风止沉默了一会儿,手上用了用力,道:“好,都听你的。”
我紧张的屏住呼吸,他整个身体贴在我背上,身上带着洗浴过后的湿气,还是那种安心的感觉,却能听见他哑着嗓子问我:“阿九,怕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喜欢他这样抱着我的感觉,竟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灯光暗的很,只点了床头的两根蜡烛,而散出的光却显得气氛这样的暧|昧,整个房间充斥着氤|氲的气息。
一个吻落在我的脖颈处,我抖了抖身子,整个人蒸腾起来,像被放在蒸笼上一般,他轻轻地拨开我的头发,腰间的衣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里衣被他剥落肩头,感觉到分明的一股凉意,我便下意识地缩紧了身子,他的手已经滑到了我的身前。
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掰过,他翻身压在我身上,肌肤赤|裸相待,我羞红了脸,不敢看他,他却寻着我的唇吻了上来,本还想回应他,他的舌便率先探了进来,唇齿交缠,他张口轻轻地咬了咬我的下唇,他的双手按着我的双手束在头顶,唇从嘴角移到了耳垂,再到颈处,轻轻地啃|咬。什么时候,他的手换做十指交握将我的手束在了头顶,唇畔却未有一刻离开我的身体,他松开一只手拂开我脸上散乱的几丝头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唇却再一次覆了上来,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更为霸道,肆意地挑|弄着。
这种心痒难耐的感觉让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越发沉重地喘息声原本被锁在口中,结果却化作几声嘤|咛溢了出来,他不知何时放开了我的手,一手抚过我的腰间,我的双手顺势圈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喘息着。当他毫无征兆地挺|身|进来的时候,刺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张口咬了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吻了吻我的嘴角,喘息道:“原来你爱咬人。”
咳咳,昨夜趁着良辰吉时,我与夫君顺便洞了个房。
第四章
三更天的时候,我醒了醒,风止侧身睡着,呼吸匀长,想是睡的很沉,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从前我觉得风止好看的像个妖孽,其实发现他的睡颜更像妖孽,我运气太好,才嫁了这么个既好看又能干的夫君。
咳咳,虽然说我跟着孝二师兄看了不少的春宫图和艳|情小说,对洞房这件事的理论知识了解的十分透彻,但是这个实战经验……实在是不敢恭维。
惭愧惭愧。
我抬头看了看床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止绑上去的那对黑白玉随着窗缝中侵入的微风吹得轻轻地碰撞着,那是我同他的定情信物。
怀着一丝欣喜地念头垂下头,却瞥见他的右边肩头上还留着牙尖嘴利的我留下的牙印,因为我咬的挺用力,导致齿印挺深,隐隐可见血丝,大约会留下一个疤吧。
我抿着嘴唇伸手轻轻触了触这个印记,这一触,触的他动了动眼睫毛,我赶紧收回手,却被他抬手一抓,眼睛缓缓睁了睁,含着笑看着我,他慵懒的声音带着好听的尾音,沉沉道:“睡醒了?”
我脸一红,诺诺的结巴道:“没……没醒……”
他依旧带着笑,凑近了些,熟悉的气息吐在我的脸颊一侧道:“那你刚刚是在梦游?”
我还想张口反驳回去,剩下的话就被他全部含在口中,他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嘴角,闭上眼将我抱的又紧了紧,又柔声道:“听话,不想早上起不来就别动。”
于是我听话的不动了。
可即使我听话的不动了,但是我第二日早晨依旧没有起得来。
第二日不知哪个时辰的时候,六义又一次很不合时宜的敲了敲门,道:“少爷,少夫人,传来消息,关中王,关中王妃突然造访,赶紧预备着接驾吧。”
原本睡意还很足的我猛地一下子惊醒,关中王,那是大人物啊!风止却懒洋洋道:“知道了。”
我推了推他,急道:“哎,快起来了,你没听到关中王来了么。”
风止揉了揉额角,掀开一半的被子起身穿衣服,我刚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现在几乎是没穿衣服的状态,便纠结地将被子整个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我究竟要不要现在穿衣服呢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呢。
直到风止快要穿戴完毕,我依旧保持着纠结地状态,风止嘴角带着笑,往床边一坐,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一退,直接就退到了床的里角,风止道:“你不是催着快些起来么,怎么自己倒还躲在被子里,嗯?”
我撇撇嘴,结巴道:“你……你转过去……不……你……你出去……你出去了我再出来。”
风止没有出去,风止又靠近了些,把我堵在小角落里面,凑过来道:“原来是在害羞啊,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艰难地扭过头去,拿被子蒙着头抗议道:“你你你,你太不要脸了!”
六义这个人实在是不太识事务,又来敲了敲门催促道:“少爷,少夫人,关中王大驾已经从王府出来了,马上就要到了。”
完了,真要来不及了,我伸出一只裸|露的手臂推了推风止:“别闹了快转过去,我……我要穿衣服。”
不得不说抚远将军府的丫鬟们果真精挑细选,训练纯熟,这梳头一事的确练就的好手法,再侧头一看,风止竟难得的将头发束在了冠中,从前他喜欢披发,现在这么正式的一打扮,倒显得不那么闲散了,更显出了许多高贵典雅之气。
我真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才回来第二日,府上就来了这么大的人物。
这两年和信五走南闯北,也算是听了许多的八卦,不过大多是野史,应该不是真的,不过正史也算了解了一些,好比说对于当今皇室的了解,关中王叶重欢是先帝的幼子,我们大瀛讲究一个长子嫡孙的规矩,叶氏皇族尤其以身作则,先帝的长子是当今圣上叶青黎的父亲,叶重欢的长兄,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只不过因为身体孱弱,还没等到先帝驾崩继位就自己先崩了,于是秉持着长子嫡孙的规矩,叶青黎作为先帝的嫡孙,就自然而然的被立为了太子,先帝在八年前驾崩,叶青黎便继位成了皇帝。
如今的圣上叶青黎也不过将将二十二岁,这位关中王叶重欢,也就是叶青黎的皇叔,却也只比他大了不过两岁。
由于叶青黎幼年继位,无法亲政,太后钦点先帝肱骨大臣芮丞相辅佐,只是先帝在时,关中王叶重欢表现甚好,年纪轻轻就十分有为,一些大臣旁敲侧击的曾按时过先帝可以立叶重欢为太子,结果由于先帝太过迂腐,执意立嫡孙叶青黎,那些大臣便暗中自成一派,辅佐叶重欢,近年来,关中王一派势力日渐强大,恐怕是有反心。
不过这些都是官道消息,我知道的小道消息是叶青黎和叶重欢的一段风月事,不过不是叶青黎和叶重欢之间的风月,是加上如今的关中王妃苏无柳和芮家的璟贵妃,这四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事。乱到我连理都不想理。
可是这里是抚远将军府,关中王怎么会来这里?
风止关照我道:“等一会儿我们只需接驾,别的不用管,记住,千万别说话。”
我紧张地不行,由于实在没见过世面,一下子就来了个皇叔,让我觉得我等会儿会出洋相,丢光全抚远将军府的脸。
待到前厅,我同风止先规矩的向二老行礼,可我那婆婆不悦道:“我就说让她早些学规矩,现在她一点规矩都不懂,等会儿关中王来了,可怎么好?”
遇到这么个婆婆算我倒霉,不过还好我不是方锦瑟,那我会倒霉的更彻底。
这时候,开明的公公道:“夫人多虑了,我看九儿就很好,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去门口接驾吧。”
我小心地提着身上这条宽大的裙子,防止自己踩到它摔倒,风止站在我身旁,提点道:“别紧张,没事的。”
我违心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关中王的排场忒阔,阔的需要马车前后各十八个人开道,马车金光闪闪华丽无比。
马车行至门口,关中王大驾便下了车,除去我公公,我们这边哗啦啦跪倒一片,齐呼道:“恭迎关中王,关中王妃。”
一个男声铿锵有力道:“免礼。”
关中王叶重欢果真皇家风范,往那里一站,便是周身充斥着皇室的贵气,一派高高在上的孤傲,目光冷峻,他身旁那一位,身着华服的美貌女子,端庄高贵,一看便是皇室的典范,必是关中王妃不错了。
我不得不赞叹,我大瀛的风水养人,尽是出美人和妖孽。
傅将军上前迎接道:“王爷大驾光临,快快请进。”
叶重欢道:“将军客气了。”
苏无柳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无奈之感被我瞬间捕捉到,待人都走了进去的时候,我挨到风止耳边轻声道:“你说,关中王妃她为什么会流露出无奈呢?”
风止握了握我的手,若有所思道:“大概是因为王爷自己进去了没牵她的手吧。”
我往他身上又挨了挨,笑道:“那你牵着我进去啊,你牵着我,我就不无奈了。”
风止无奈地笑了笑。
由于关中王和王妃驾到,上座便要让给他们坐,我公公婆婆便是右边上座,我和风止左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