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瑶微笑:“师父你看我像惹事的人吗?
“呵呵,那倒是。”
“麻烦师父你好好看着他们两,我回房休息了。”
这几日众人都相安无事,蓬瑶白天陪着师兄解闷,夜里偶尔也会赏花看月。只是海外来客住在望仙宗,却像一根刺,蓬瑶总是无法真的安宁。
眼看一天天过去,灵安阳二人的伤势快痊愈了。
一日早晨,蓬瑶气匆匆的跑出卧房,站在院子里满身煞气东张西望。
万三娘好奇的走过来:“怎么呢?”
蓬瑶脸色又青又红,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说:“我东西丢了。”
“什么丢了?”万三娘严肃起来,看她脸色难看,铁定丢了很宝贵的东西。
蓬瑶咬牙切齿,脸色通红:“肚兜……全部都丢了……除了我穿在身上的一件……”
万三娘傻眼,呆了好一会,仰天大笑,一边笑一边使劲的跺脚。
蓬瑶手足无措的劝慰:“大师姐你安静点!”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大师姐!”蓬瑶都快哭了。
“真的全部丢了?会不会是你放错位置了?要不在你乾坤锦囊里。”万三娘忍着笑说。
“全丢了,我找过了。”
“怎么呢?大师姐笑什么?师妹你丢了啥?”灵安阳和蓬印天从小院里走来,一脸关心的模样。
万三娘恍然大悟,捂着肚子道:“小师妹你那师兄太逗了!这种事亏他做得出来,哎哟,哈哈哈!灵安阳不就在这儿住着吗?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候丢,那小贼还能是谁?”
蓬瑶白着脸惨声说:“不是师兄,不可能是师兄!”
万三娘被她吓到,闻言也觉得有理,就算灵安阳真有这猥琐的心思和胆量,他也不会全部偷光吧,顶多偷一两件私藏……现在害的蓬瑶没衣服换了……
蓬瑶只要想到一个恶心的男人偷光她肚兜,浑身都发寒。指不定人家偷去干些什么龌龊事,蓬瑶都快吐了。
灵安阳见蓬瑶满脸凝重的神色,忙追问:“到底丢了什么?莫非师妹的贵重法宝丢了?”
蓬瑶还来不及阻止,万三娘已经指着蓬印天道:“我也觉得不是灵安阳,那只有你最可疑了!”
蓬印天显然也不明白,随意接口:“就因为我住在这里就怀疑我?家贼难防,也许是你?”
万三娘呵呵道:“我一个女人偷人肚兜干什么?还是穿过的……”
“大师姐!”蓬瑶气得脸色通红。
灵安阳和蓬印天目瞪口呆,神色顿时精彩起来。蓬印天暗骂自己刚才多嘴。
“谁干的?”灵安阳傻眼,他仔细回想一番,自己绝对没干这种事!梦游也没胆!
“自然是男人。”万三娘笑。
灵安阳赶紧解释:“师妹,绝对不是我!我可没这么龌龊!”
蓬瑶一眼剜过去,气急败坏的吼道:“闭嘴!”
灵安阳一缩脖子,闭嘴了好一会又忍不住冷着脸说:“蓬师兄,真的不是你?说起来的确你恨可疑,晚不丢早不丢现在丢。”
蓬印天哼道:“无聊。我又穿不了,偷来干啥?”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滚出去!”蓬瑶抓狂连声大骂。
灵安阳被踢得连连后退,慌忙摆手:“师妹别气坏了身子,我一定将那个可耻的贼人抓出来砍断他的手!简直该遭天打雷劈!”
万三娘见蓬瑶已经完全急乱了,叹气道:“师妹冷静,我想到一个可能。说实话我愿意相信灵安阳和蓬印天没偷,好歹看着他们长大的,没那么缺德吧?就算恋慕师妹,偷一件私藏即可,可现在问题是你的肚兜全部丢了,这问题就大了。要么有个我们不知道的人暗恋师妹成狂。”
蓬瑶一哆嗦,灵安阳深深皱眉。
“要么,有人故意而为,想害你。”万三娘沉吟。
蓬瑶脸色大变,顿时想到一张面孔。
“海渊!”
万三娘点头:“师妹别激动,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事关私密……又不好明明白白的去讨说法。”
蓬瑶气得手指都掐破了,越想越觉得就是海渊那个混蛋,只有他干得出来那种事。
灵安阳二人脸色亦是大变,蓬瑶虽然没说当日的事,然而回到宗门后,灵安阳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了。他现在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顿时拔剑便想去讨个公道。
屋外一小师妹匆匆跑进来,焦急不已道:“七师姐!大事不好了!”
蓬瑶刷的一下神色惨白,有股强烈不好的预感令她眩晕。
“说!”万三娘轻斥。
“今日早晨,宗门各个山峰都出了怪事,绣着师姐名字的……肚……肚兜遍地都是……足有好几百件……”
蓬瑶闻言摇摇欲坠,怒极攻心,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了。
灵安阳及时撑住她,破口大骂:“老子废了他!”
“几百件?怎么会有怎么多?”万三娘还算理智的抓住重要消息,小师妹摇头:“不知道,的确有几百件……有的丢在地上,有得挂在树上,还有的丢在……男弟子的门前和窗户上……现在宗门大乱,闹得鸡飞狗跳,只有我们炼丹阁安然无恙。好多长老都生气了,很多人乱传,说师姐不知检点,水性杨花,作风放荡,存心勾三搭四,已经有不少误会的女弟子恨透师姐了。”小师妹一席话说得大汗淋淋,她知道这对一个女弟子来说代表什么,而且对蓬瑶熟悉不已,很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害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凶手太缺德了。
“什么狗屁东西,欺人太甚!连炼丹阁的弟子都敢惹,老娘不剁了他小鸟不是万三娘!”万三娘骂完,提着剑便跑了出去。
蓬瑶已经混乱一片,那人是存心的,绝对存心的!她总共二十件肚兜不到,而且还有好几件是几年前的成就肚兜,早就穿不了了便一直放在衣柜里。如今宗门却出现几百件绣着她名字的肚兜,显然是蓄谋已久!大可以定制几百件肚兜,让人绣上蓬瑶的名字就可以了。谁会知道蓬瑶从没有在私物上绣上自己名字的爱好。
蓬瑶越想越乱,一咬牙,闷着头冲出了炼丹阁。
“师妹!”
蓬瑶未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当她跑出炼丹阁,却差点被无数双含冤带怒的美眸给活活瞪死。而在那些美丽的眼眸之后,则是数百个或尴尬或猥琐或沉思的男弟子,有的是师兄,有的是师弟。
“蓬瑶,你这狐狸精给我收敛点,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人要脸树要皮!”
“敢跟我抢人,先问问我的剑!”
“我早就知道师兄变心了,原来是跟你勾搭上了。”
“灵师兄对你一心一意,你居然这么不要脸的给他戴绿帽子。”
“你以为你是晨蓝啊!所有男人都爱你。”
灵安阳绿着眼睛运气大骂:“滚!”
轰隆隆——
数万万道惊雷从天狠狠落下,毫不留情的砸进人堆里。
惨叫声声,哀鸿遍野。
“灵安阳!你要谋杀同门不成?”人群里有人顶着焦黑的头发怒骂。
“你再废话一句,杀你又如何?”
“你!不可理喻!”
药长老从远处匆匆赶来,见了遍地的狼藉,不由叹息。
“谁在闹事全部禁闭!都给我退下。”
一群弟子不甘不愿的离去,药长老却知道这事不好解释,又私密又不好意思。真不知道咋处理。可事关徒弟的清誉,不能就这么简单算了。偷东西能偷到炼丹阁来,这是个大问题!
蓬瑶自打出门傻住后就没有再说话,现在见人都空了,还是没吭声。
灵安阳忧心道:“师妹?”
蓬瑶摇头,转身回房。
“师妹?你不找海渊?师妹别怕,就算他修为高深,咱们几个联手,照样把他打趴了!”
蓬瑶恨恨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海外来客们暂居在望仙峰的偏殿,今日这场闹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人气得哭,有人偷着笑。
“海渊师兄,您看这事儿我办得不错吧?”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弟子献媚的对坐上的年轻男子请功。
海渊满意点头,笑道:“不错不错,该赏。”
“只要等蓬瑶气急了找来,师兄你只要提出上擂台斗法,别人就无法阻止了,那个妖狐也不可能出现。”
海渊不以为然:“能杀她的法子多不胜数,呵呵,不过这样更有趣。瞧瞧我多好,一大早晨送给大家一个惊喜!”
“胡来!”一人喝道。
海渊脸色一变:“姑姑……”
冰蚕仙子瞪他:“你太乱来了,太幼稚了。”
海渊黑着脸不敢反驳。
“你这个样子,蓝儿不会欣赏你的。蓬瑶好歹是个女孩子,你这么欺负人家,兴许毁了人家清誉,日后她要怎么见人?”
海渊哼道:“那与我何干?我这是帮她,你不知道,好多男弟子接到肚兜就开始喜欢她了,兴许给她牵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