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我的新娘竟然在新婚之夜私会情郎不说,还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果然是个有胆魄的女人。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男人,那个亦尘,难道只是炮灰么?”他离得很远,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他的声音却是冷硬无情的。
我顾不得他的辛辣讽刺死命挣扎,而这次却是轻而易举。
夜千溟并没有再抓着我不放,只是看了看雪千寻然后又别有深意的看我,附到我耳边轻声道,“你,一定会乖乖回到我身边的,一定会!”
“祝千寻兄乐享***”对雪千寻高声说完,他一个飘转,人已远去。
“给我把这贱人绑回洞房!”雪千寻忽然下令,然后转身就走。
他身后的人是萧君和无涯,领命之后果然把我绑了,说的第一句话出奇的一样,“为什么要辜负主子,他为你付出那么多,就算你真的不爱他,也请你看在白昼天下需要他的份上包容他,不要让他再像更恶劣的方向走下去。”
耒我没有要辜负他,这让我觉得很委屈,可是,和夜千溟的纠缠不清是他们有目共睹就算我为自己辩解,他们也不会相信。
那么雪千寻呢,他被我一直恨着、误会着是什么感受?我竟连想都不敢想!
……
洞房里我被丢在地毯上,而我终于看清雪千寻抱着那女人,确切的说是女尸,和轮回镜中那个一模一样。
“这就是我等候千年之人,你和她长得还真是像啊”他邪肆无情的笑起来,眼底是凝结成冰的冷,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小心翼翼的将女尸放在喜床上,又拍了拍手,门外有人推开门。
竟是几个抬着棺材侍卫。
我怔怔的看着外面的人将两具小小的棺材抬进来,心中纠成一团。
自求多福
我怔怔的看着外面的人将两具小小的棺材抬进来,心中纠成一团。
是阡芷和阡陌。
这时,我才猛然醒悟:她们虽然被血封,但是血封是可以解开的啊,而血封一旦解开,他们就会成长,只要成长模样就会发生改变,怪不得我总觉得阡陌的眼神……
几百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萧君和无涯同时消失的那些日子,便是到王宫北面的祭坛给阡陌和阡芷解除封印去了。
“你见过的,这便是我和她的孩子……”他在床边坐下来,看着阡芷和阡陌,声音变得温和。
均然而对于我来说,却是如此残忍,雪黎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坚信我就是那个他等待了一千多年的女人,而我也真的坚信,可是他竟然将我们的骨肉血封了一千多年,就算我此时的身子已经算不得这两个孩子的生母,但心底依旧会痛。
他一挥袖子将两副棺盖掀开,里面的娃娃翻身爬了起来。
“爹爹”阡芷大哭起来,“呜呜,呜呜”
雪千寻抱起她,走到女尸身边,让她叫娘,她反而哭得更厉害,挣扎着回头看我,“不,不不,呜呜”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千寻皱眉似乎很是懊恼,回头看阡陌,“你,给我叫!”
阡陌凝视着雪千寻眼色古怪,片刻看看那女尸,又看看我,始终不说话。
耒“来人!把他们给我带出去!”雪千寻怒了,待仆人们进来一把将阡芷塞给仆人,这样一来,阡芷哭得更厉害,一会看我,一会看千寻,小手一直在空中挥舞,狠狠的抓仆人的脸,就是不肯离开。
和她相比,阡陌则沉默着,看我的眼神就似在说,“你自求多福吧”
“千寻……”我想说清楚一些事情,而他却抱着那绝艳女尸细细亲吻起来,微微闭起的双眸显示着他的沉醉和痴迷。
那一瞬,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没有喜怒只有悲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他要将我前世的尸体存放那么久?那要耗费多少力量?
当我看到他开始解女尸的衣物时,惊得张大了嘴巴,“不可以,不可以!”我涨红了脸,酸着双眼,大叫。
是的,不可以,即使那就是千年前的我,也不可以!我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在如今的我眼中,那身子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
雪千寻猛地顿住,回头看我,眼中的温存瞬间变成冷漠,“你说不可以?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可以?!”
“我,就是你等候千年的人啊!我只不过是转世了而已,难道仅仅因为换了副身躯你就不能再接受我么?!”
听着我的哭喊,看着我的眼泪,雪千寻先是一怔,眼神怪异,随即又狂肆大笑,“你,你……”他指着我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顺着酡红的脸颊向下滑落“你说你就是我等的人!呵呵,呵呵……”他捧腹,“你当我是小孩子还是傻子,你以为我那么好骗么!再生珠已经被你那狐狸娘给吞食,她再也回不来了,你以为就凭你和她长得极其相似就有资格顶替她!当初我会把你养在身边,只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那狐狸样,想留着你多折磨折磨,为她出气报仇而已!”
不知所措
他缓慢走来,一把将我提起,“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她的替身,那么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做她的影子,永远留在黑暗里为我暖.床!!”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不是早该知道我就是他等的人吗,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当年我伤害了他,他是可以包容我的啊,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摇头,哭泣道,“不是的,千寻,不是的,你当初明明说过等了我千年,明明对我说过的!”
“你还有脸说?!”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绳子掀翻在地,“当初是因为你和她长得太像,让我产生了错觉,明白么?错觉!”
均我完全怔住,整个人仿佛冻僵,“你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在拿我当影子?”
“怎么,很意外?”
不是意外,我只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我明明还是我,为何却成了自己的影子?难道真的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已改变,他不是他,我不是我,他在追寻我过去的影子,而如今的我却在努力的追逐着沉湎与过去的他?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袭来,我不知所措。ω
见我一直没有回应,他似乎怒了,一把将喜服扯碎,“伤心了,还是觉得能让我产生错觉很有成就感?”
我摇头,他却粗暴地将我摁住,“你不是不想我和那尸体做么?那么,我们做,如何?正好可以圆了你当替身的心情!!!”
耒千寻,雪黎,雪黎,千寻……
我的头脑中始终只有这两个名字在徘徊,过去的一幕幕倏然袭来,无论是多么邪气的他,都不曾这样粗暴残忍过。
比起他此时的粗鲁,我宁愿他想过去一样,笑着捏断我的骨头!
眼泪像堵不住的河流,无论我怎么努力忍耐,它们还是滚滚滑落,是不是,在这一刻,我将流尽一生的眼泪?不是恨不是怨,只是悲伤。
他已经撕扯我的衣服,没有温柔没有怜惜,只有残忍冷酷。
“千寻”我轻声道,“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要互相伤害,我们,可不可以幸福一点?”
他的手一顿,猛然抬头,无意识的重复,“幸福一点?”
我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抬起被衣服勒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撑起身子,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对,幸福一点,不要再互相伤害,好吗?”我的眼中依旧朦胧着泪意,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忽然将我推倒,伏在我身上,就像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入我的肩窝。
他身体还是那么冷。
“你真的是我等的心冥吗,真的是吗?”他抬眼不确定的看我“我已经感受不到你的气息了,曾经我在你的灵魂里种下雪篱之印,维系我们最后一点关联,可是,近来我发现你身上的雪篱之印已经被破坏殆尽,所以,这一千多年来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羁绊已经消失”
原来他是因为雪篱之印的消失而变得多疑无安全感。
如今的他,除了能确定那具他保存了一千多年的尸体确实是我以外,其他的任何事物都抱着怀疑态度。
几十年前那一场失去,已经让他崩溃,不敢再轻易期望了。
早熟的药
“心冥,真是你么?”
均“是我”
“那你记不记得你曾是我的妻子?”
“记得,那时候你骗我说你叫黎雪”
“那你记不记得我们有两个孩子?”
“记得,他们是龙凤胎,一个叫阡芷,一个叫阡陌”
……
耒我一遍一遍的回答他的每个疑问,让他相信我已经回来,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寂寞,再也不会孤单。
他也终于相信,然而,他相信了却并不代表从此可以幸福的双飞,总有些猎人在举着枪口瞄准,总有些陷阱早已设下。
或许,你以为幸福的时候,就是你坠落陷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