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天舞被砸得痛苦,这边厢她却也不是游手好闲。
正在她要上前救下天舞时,男子却突然攻来,形势猛烈,招式强劲。每每她使出招式,总被他简单化解,再反手给她一记更强烈的攻击,几次三番,她打得气喘嘘嘘,鼻青脸肿,对手却还能悠闲自得的拍去袖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
男子突然眼露杀气,手里快速集了黑暗毒气向她砸来,她躲了,但没躲远,单单是那毒气的边缘,就已经将她震到远远开外,血吐不止。
她要起身,却没有力气,远处,天舞已经像是个断了线的人偶,了无生气,直直的坠落到那大巔之下,近处,男子已经来到身前,手微抬高,又聚了一团黑气“我说过的,你这次来,就别想着活着回去。”
话落,手下。
生生的受下这一遭,她想,这次即便不死,也该残了。
四周围静静悄悄的,她只能听到自己身上那十分清晰的皮开肉绽声,似有若无间,似乎还能感觉到身上如千万蚂蚁抓咬过般疼痛,肉被撕裂,血被放干。
不是没有试想过,若她就快要死,那她最后会想到谁,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不是师父,不是千秋,她看到的,是全然陌生的一男一女,女子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眼神直直看向一处,是同样奄奄一息,却拖着破败身子一瘸一拐走远的决绝背影。
118 我是红莲
从我记事以来,身边就总是围绕着许多人,他们喜欢看我,喜欢把我叫到身边,有时候是用手摸摸我的脸,我的小娘们,有时候会狠狠的掐我的脸,还笑眯眯的跟我说,她们只是在和我闹着玩,让我不要告诉我父亲母亲。
我父亲是一个富商,他曾经也做过小官,在官场认识些人脉,更娶到了一个大官家的小姐,也就是我母亲。后来在一次事件中他受到牵连,被罢了官职,父亲就带着一家人回了老家,开始从商。
母亲生下大哥和我后,就打死也不愿再生,不过这正好给父亲一个借口,先后不断的纳入几位小娘。
大哥样样都会,从小,我在房里读书练字时,大哥已经在外学着武术、学着经商。相比之下,我总觉得我似乎总受不到父亲的重视。
就这样,我渐渐长成一个青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神形都像女人的青年。
一天,哥哥神秘兮兮的回来,说他见识过了,我问他见识过什么,他说女人。
女人这东西,家里面就有不少,我很嫌弃哥哥那副脸红脑胀的样儿,但哥哥更嫌弃我,一整晚都跟我说了许多他怎么跟青楼女 妓打得火热的场景。就是那晚之后,我变得很奇怪。再也不愿让女婢服侍我,凡是有女婢接近我的时候,我都会想象,她们真的像哥哥说得那样妖娆销魂吗。
后来,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渐渐的也总甚少回家,时不时的就又会带一个妖艳的小娘回来。但也很奇怪的,家里面的小娘不少,但却没有一个能再给家里添上个一儿半女。
我不喜欢那些小娘,她们不是十分厌恶我。就是眼神暧昧的看着我,曾经有一个小娘甚至半夜爬到我的房间,对我又啃又咬,后来很快来了很多人,那个小娘被推进井里,活活淹死了。那次之后,父亲对待我更加严苛,只是让我待在房里,哪里也不许去。
那段时间,哥哥总是在半夜偷偷跑来陪我说话。他说,也怪不得父亲总是将我这么圈养着,因为我长得太好看。比城里任何一位小姐都好看,父亲也是不想惹麻烦,才不让我出去抛头露面的。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长相比我想象中的,更让人垂涎。
一次。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遂偷偷跑了出去,虽然没跑出多远便撞上一个人,也要父亲抓个正形,好在父亲没有责怪我,反而是渐渐准许我府中走动走动。能再府中自由走动。对我而言已经十分满足。
听说许多人上门给哥哥说亲事时,也顺带给我介绍姑娘,但父亲只是认真的给哥哥选儿媳。却从不谈及我的亲事。
其实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有个照顾自己的哥哥,有个还算和睦的家庭,我已经很满足了了。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我想我一定永远都那么愚蠢。
那天。听说来了个贵客,父亲特地让我出去一同吃饭。原来那位贵客,就是上次我不小心撞上的人,他看起来很亲和、很正直、很容易相处,饭席上,还主动提及我的事情,见父亲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我对他自然也是毕恭毕敬的,一顿饭下来,他似乎心情不错,总是亲和的对我笑。
饭后,父亲头一次让我去他的房里商谈事情,我想,父亲终于也要向对哥哥那般重视我了吗。
房间里,父亲先是给让我喝了一杯茶,他对于我在饭桌上的表现十分肯定,他说,这样以后就能把我带出去应酬外面的饭局了。
后来,父亲出去了。我也是好奇,才迈开步子向似乎总是传出点声音的里屋走。
里屋里那张巨大的床上,我知道一定有人正在做着像哥哥形容的一样,销魂的事情。我想出去的,却被床上的人突然拉到床上。
我一向端庄的母亲,此刻正十分享受的趴在床上,见了我,更是尖叫一声,身子不住的颤抖。
而另一个人,就是席上贵客,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的亲和正直,而是微微带点红、带点熏、带点淫 秽、带着满身酒气。
他快速的在我身上点了穴,又将母亲翻转过来,便又开始在母亲身上动作,母亲紧紧的抓着男人,眼睛却是十分痴迷的看着我,我不能动弹,只能看着眼前这活色生香又残忍至极的画面。
渐渐的,我的身体竟然也变得很奇怪,我浑身发热,口干舌燥起来,甚至看着那些动作,心里也痒得难受,不禁闷哼出声。母亲突然伸手抓我,手在我身上胡乱抚摸,那种感觉十分奇妙,我羞愧又享受的期待母亲更使劲的抚摸。
突然,男人重重的拍了拍母亲的臀部,道“真是没用,这次这么快。”
见男人将眼神放到我身上,我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脑中突然一冷,方才那一瞬间快意消失的荡然无存,席卷而来的是满心的恐惧。
“你要干什么!”男人解开我身上的穴道,我赶紧往外跑,但我全身没力气,才挣扎出一步就被男人抓住,绑在一旁的木架上,手脚大开,麻绳勒住胸膛,笔直的悬挂在半空。
“你不是说想尝尝你两个儿子的味道?试过大的,这次让你试试小的。”男人污言秽语。
我最尊敬的母亲,此刻没有护住我,反而是笑着看我,扒在我身前,而那男人,走到我身后。。。
如果说身上的是耻辱,那心里上的,就是冲击和绝望。
一整个晚上,母亲和那个男人,变了花样的玩,不顾我的哀求,不顾我的喊闹。一次又一次,把我拖进绝望深渊。
直到他们终于累了,才倒在大床上睡着。
我再也受不了这四处都散发着奢靡味道的房间,我跑出去,第一次跑出府外,我来不及看看外面我期待已久的世界,我只是本能跑着。跑到一条大河边。
我呆愣的在河边坐着,从蒙蒙亮的天坐到正午大太阳。身边不时也会经过些人,但他们只是远远躲开,没有要接近我的意思。
后来,我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就带着对这世界最恶毒的诅咒,跳下大河。
我应该是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我知道我没死,我知道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总在我耳边说话,但我不想醒过来。不想留在这个肮脏的世界。
男人似乎每天都给我针灸,喂药。而女孩就会不时来给我按摩,说说她和她心上人的事情。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很喜欢听到这样的事情,也很愿意听她诉说,但是现在,我只想跟她说,你烦不烦啊。
似乎每天听着女孩的分享慢慢成了习惯。某天开始,女孩就不再来了,我想,如果我当真死不成,那我肯定是要习惯孤独的,她不来。就不来吧。
那个男人从来不说多余的话,或许他是十分喜欢写字作画的,因为每次听到他叹息时。也总能闻到淡淡的墨香。
突然有一天,女孩重新出现,她似乎在哭,虽然我听到任何哭声,但总能感受到手臂上被一滴一滴泪水敲打着。其实,我也想哭。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确是一个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人影,女孩还是女孩,但却是作男孩打扮,一个像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女孩。
“你醒了?”女孩抬眼看我,拉下我方想擦掉手臂上眼泪的手。
我猛然抽回手,惊恐的看着她,我知道她不是那些人,但我却不习惯别人再接近自己“你别哭了,很吵。”
女孩瞪大眼睛,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后来,男人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小女孩救了我,把我扛上了山,丢给她的师父,花师父。
花师父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事情,但从他的眼神,我知道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的,所以就算我对他心存感激,也总不喜欢太接近他,因为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我都会心惊。
女孩喜欢找我麻烦,我虽然不会和她一道四处去疯,但也不讨厌她调皮的性子,只要不是太挨近我,我都觉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