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本宫的小魅是很有用的。”
那拉从仙府之中挪移过来一瓶丹药,打开,拈出一枚,抛向小魅,说,“诺,这一粒丹药,赏给你了。”
丹药飞在空中,小魅弹跳起来,用它所有的细枝张开一个网,准确地接住了这粒丹药,赶紧缠成一个小球。
那拉被它的样子逗笑了。
这家伙,非得弄成个守财奴的样子出来吗?
“那你说说,本宫怎么才能将这该死的皇帝赶出去呢?”
那拉伸手勾住小魅细细的“脖子”,调笑着问。
“额……”小魅高兴极了,这可是主人第一次主动向它发布任务呢,可得好好想,给主人一个好印象才行。
“他要留在这里,是因为没有其他的东西更加吸引他吧。”小魅大胆推测。
那拉见它还能分析得挺有道理,倒是第一次对这个总是谄媚讨好的小妖精刮目相看起来。
“接着说。”那拉鼓励它。
“恩,如果,我们给他制造些能够吸引他的东西出来,也许,他自己就走了呢。”
“能够吸引他的?”那拉垂眸思索,“美人么?”
“美人倒是有许多,美人也可能非常愿意,可是,他现在都是能看不能吃……哎呀!
”
那拉猛地站起来,一拍额头,“本宫怎么这么笨,给他解开不就得了?”
“主人?”
小萝卜头小魅蹦跳着,抱着那颗裹成圆球的丹药期待地呼唤着那拉。
那拉低头,手一翻,小萝卜头被吸到了手掌之上,那拉对它笑笑,“你很好,本宫会记住的。”
“呵呵,能帮到主人您的忙,是小魅的荣幸啊哈哈……”
小魅傻呆呆地说,摇头摆尾的样子好不可爱。
乾隆和混淆符中的“那拉”滚了大半夜的床单,第二日精神抖擞地去上朝,最近虽说只能和皇后夫妻郭伦,但是皇后最近变得很有风情,朕心甚慰啊。
志得意满的乾隆很快就被通知,皇后倒下了,再不能够给他侍寝了。
乾隆顿时就恹下去了,但是他没多久又振奋了起来,不,不是他,是小乾隆。
无他,那拉为了尽早让乾隆被其他美人“吸引”过去,在解穴的时候,又补上了几下。乾隆现在是虚火旺盛得不行,长久未能在皇后寝宫之外的地方站立的小乾隆,竟然在远远见到一个满脸菊花的老嬷嬷的时候,挺得比哪一次都直。
乾隆胸口一口恶血想要喷出来。
“快,快走!给朕加快!”
乾隆始终无法顺应小乾隆的意愿去扑到那个菊花嬷嬷,只得赶紧催促御驾离开。
“吴书来,不拘哪个妃嫔,你快去宣召一个,送到烟波致爽殿来。”
乾隆流着汗,压抑着小乾隆十分费力地说。
皇帝终于恢复了每日翻绿头牌,不再专宠皇后,后宫诸多妃嫔瞬时都打了鸡血一般,每日花枝招展地顶着炎炎烈日,在离烟波致爽殿最近的花园内流连忘返,当然,这一招也颇为有效,每日,总有幸运的妃嫔被乾隆偶遇,随即被狼性大发的乾隆给就地正法。
当然,每日晚上的绿头牌,也是日日不曾空缺的。
对于这样的情形,乾隆很满意,妃嫔们很满意,那拉也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在松鹤斋的天后钮祜禄氏了。
她可还没有忘记太医所说的皇帝精气不足的结论。
这本来就精气不足了,再这么胡天海地下去,皇帝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皇帝啊,你最近身子如何?”
天后坐不住了,将乾隆叫到松鹤斋,隐晦地问道。
“朕身子很好啊,龙精虎猛,打死一头猛虎都没有问题。”
乾隆很自信,他觉得皇额娘真是太过于担心了。
“真的如此?”钮祜禄氏纠结得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皇帝,可不兴讳疾忌医啊!”
“讳疾忌医?”乾隆诧异了,“朕有什么病?”
“你……你……唉!”
太后沉重地摆了摆珠翠满戴的脑袋,狠心道,“皇帝你已经气血亏损得厉害了,太医说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没几年好活了。”
“什么!”
乾隆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说?哪一个混蛋太医说的?”
他气极,身为男人,最不可以被人藐视的地方,竟然被造了谣言出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个太医哀家已经解决掉了,皇帝,你可不兴再胡闹了啊。”
钮祜禄氏带满华丽指套的手紧紧地抓住乾隆的胳膊,乾隆只觉得疼痛万分,指套好似掐进了肉里。
“皇额娘,皇额娘,您放手,朕胳膊疼。”
钮祜禄氏微微垂头一看,夏日里穿得薄,她的指套已经划破了乾隆的皮肉,在胳膊上留下几条显眼的血痕。
“哎呀,皇帝,皇额娘不是故意的,来人啊,快传太医来。”
太后不失时机地喊道,粘着鲜血的手不忘紧紧拽住乾隆的衣摆,生怕他跑掉了。
包扎完毕“伤口”,乾隆在钮祜禄氏的明示暗示之下,不情不愿地将胳膊递给了太医,让太医检查其“内部情况”。
太医心有些不妙。
上次被太后传来给皇帝诊脉的小陆因为调戏宫妃,被乱杖打死了,谁知道这里头有些什么猫腻呢?
一诊脉,果然,皇上这不是肾亏之相么?还亏得很厉害。
这个太医撸撸胡子,心里飞快地计算着,这小陆肯定是说了实话,被灭了口。现在他想要保命,既不能全盘否认,也不能说得太严重,恩,有了。
这个太医心理素质很好,在两大巨头如有实质的眼神压迫之下,他还能够面色肃然,丝毫冷汗不显,诊脉的手居然也平稳得一如既往。
“皇上这是有些亏损了,不过,倒也不严重,好好地歇一阵,调理调理,就没问题了。”
“你此话当真?”太后怀疑地说。她不知道该对这个结果满意还是不满意。
太医说了真话,那么她该满意于皇帝还有得治,却不满意于自己在皇帝面前失了面子;若是太医说了谎话,那么她面子得以保全,但是皇帝……
“奴才若是有半句需要,天打雷劈……”
太医赶紧跪下,立下一个恶毒的誓言。
佛祖啊,萨满啊,请天打雷劈别人吧,最好把这两个人劈死。他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这样,本官就不会有任何责任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补全~
代号“荼蘼”计划
乾隆“被迫”修身养性了起来。
因为钮祜禄氏给后宫所有性别为女的生物,都下达了一个禁令:若是有谁在皇帝“静养”期间,勾搭皇帝,造成任何程度的侍寝事件发生,那么,她将永久地被留在承德,永远别再想回到皇城去了。
这禁令一下,游荡在承德各处风景优美之地的百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凋零了。
一众女人都躲在各自的屋子里面,整日也不涂脂,也不抹粉,更加不穿色彩艳丽的衣服。
更有甚者,每日边幅也不修,发髻还乱挽,生生将自己往邋遢的风格逼去。
她们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欲求不满的皇帝给逮住,被迫触犯禁令从而撞上太后的火山口。
承德作为消暑之地,再好不过。
可是,如果作为失宠的宫妃,被一辈子被拘在这里,那待遇定然是天差地别的。
别说现在享有的份例里头这些奢华的东西了,就是能不能吃上饱饭,都有可能会成为问题。
深宫,就是一座围城,外面的女人想进来,总觉得这里遍地幸福,随手可以捡。
进来了的女人,却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女人这一辈子,被迫为了名节这种东西,真的付出太多太多。
天地一家春的“有凤来仪”,宫女们都守在屋外,娘娘又病了。
而实际上,披着那拉面貌的赵福儿听得这些消息,忙不迭地向那拉发出报警信号,被那拉收到了洞天福地之中。
等那拉听完赵福儿的汇报,她无语了很久。
本宫的百花开计划,竟然这么莫名其妙地就破产了?
那拉扭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胸口有些郁气。
“去他额娘的你个钮祜禄氏,你就是专门要给本宫作对么?”
那拉想起新仇旧恨,对太后更加讨厌了。
愤愤不平之中,她口念咒语,手一挥,面前一丈高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火球。正是她这几日在修行的五行之术。
火球熊熊坠地,“轰”第一声,地上厚如毛毯的树叶熊熊燃烧起来。
火焰高达数丈,如一条巨龙,映照着这洞天福地都变得有些红艳起来。
“哎呀,主人,快烧到小魅啦——”
小魅哇啦哇啦地惊呼起来。
它惊慌失措地拔出根,“蹭蹭”地,就往那拉身后躲。
主人好坏啊,放火都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样小魅也可以躲起来嘛……
赵福儿也拖着她那裹着华贵凤袍的木头身子,笨拙地往那拉身边挪去。
木头身子可不经烧啊。
赵福儿坚决不承认,她挺喜欢这个魂木做的木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