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坏蛋儿方才已经闹过了,连在梦里都和我较劲儿…...”迎著涅寒帝温柔似水目光,包容而专注,夜澜止看著,然後不禁一点一点地迷惑沦陷在他充满感情的眼眸里,说的话儿也柔情似水......
似乎感觉到她难得的柔情,涅寒帝眼里的兽欲在狂啸着,抱着她转个身让他背靠在小榻的后背上,伸手搂住她的腰,力道适中的徐徐揉捏,那里正好是她的敏感处,见她轻颤一下就轻笑着在她雪白的耳畔道:”宝贝儿......觉不觉得小家伙太闹腾了?...”
夜澜止是个菜鸟,禁不起挑逗,气息微乱的竟然一手攀在涅寒帝的脖子,一手放在他的後脑,仰高头方便涅寒帝舔吻她的耳下及颈侧,敏感地轻哼了声。
”宝贝儿学坏了……”在她雪白的颈子印上一个吻痕後,涅寒帝轻声骂着,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抱了抱她,蹭着她的鬓边吐息火热地道:”竟然开始懂得以牙还牙了。”
”...不...”身体上一直对涅寒帝有著根深蒂固的依赖,况且已经好久没欢爱了,夜澜止原本的坏念儿抛却了,因本能的期待而颤栗不止,下体立刻不受控制地勃起,同时也清楚的感觉到涅寒帝的手摸进她厚厚的貂裘内,隔着丝绸衣袍开始揉她柔软的胸口,爱抚着她敏感的顶端。
涅寒帝灵敏的双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尽情地抚摸逗留,紧接著抬起头狠狠地吻住夜澜止娇嫩若水的温软的唇瓣,侵略的灵舌长驱直入她的口腔,扫撩过她的腔壁和牙龈,缱绻地勾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头展开狂傲霸道的亲吻……
”唔......唔......”闭著眼回应涅寒帝的热情,享受唇儿被咬吻的微麻痛感,味蕾尝到涅寒帝独有的诱情气味,就在夜澜止沈溺在这种激昂的唇舌交缠,吻得正兴起难忍时,涅寒帝却忽然急迫地松开他,主动退开。
”......?”不解的撑开双眼,夜澜止神色羞红却瞪着他,张著被洛司吻到肿胀的唇儿轻轻哼哼的哼了不满的几声。
涅寒帝轻喘著苦笑,眼神往自己胯下瞄一瞄,然后再往她的肚子扫了扫,夜澜止随即明白了,霎时困窘的别开头,她好像忘了现在不宜行房事。
两人之间顿时为了平息心中荡漾的情愫一阵沉默,好半饷涅寒帝才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笑骂道:“宝贝儿,看你还敢不敢使坏!”
夜澜止脸色红通通的,囧了,她也是一时兴起嘛!
在涅寒帝摇头宠溺的笑的时候,夜澜止觉得自己还真的不是做‘坏事’的料儿,然後在当事人波澜不惊的眼神中,夜澜止会耸耸肩,无奈的说:”好吧,下次不使坏了。但是……你怎麽没吓到呢?”这就是她愤懑的理由!
自从夜澜止有身孕之后涅寒帝变得很有耐心,柔和的笑容多了,冰冷摄人的气势少了,偶尔还会开些小玩笑,不过,他所有的改变都只针对夜澜止这个对象,但是在上早朝时诸位大臣却也有感觉,不再诚惶诚恐的了。
涅寒帝当时一定觉得夜澜止那问话有些不长进,所以当时很不给面儿的狂笑出声,一副本王是谁,就你拿点儿点子,再说方才那可是本王的最爱呢!
夜澜止再一次的囧了,然后决定再也不作声了,不然真的会羞愧得大动胎气的。
涅寒帝笑了一顿之后便很愉快的继续为那一壶茶忙碌起来了,夜澜止觉得无趣便倒回榻上盖好被子,一言不发的开始闷想了起来,一手托著小下巴一手猛抓头发,眼睛一直望著涅寒帝,她越想越不知道涅寒帝最近到底哪里变了。
”罢了,先莫玩儿了,茶儿泡好了,你不是爱喝么。”涅寒帝把她的苦恼当作玩儿,倒了一小杯香气四溢的茶放在桌旁,浅浅的喊了她一生,然后才转身在宫娥的伺候下净手。
夜澜止看着宫娥嫩色的衣袍,想起方才他们应该是当着别人的面儿相互调戏便一阵尴尬,蓦地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脸儿。
“澜儿?”
”哦,知道了啦。”夜澜止苦恼烦躁的挠了挠後脑勺,埋在被窝里苦苦闷闷的开口道。
知道她又在想有的没的涅寒帝很没好气,干脆直接将她拉起来,免得她错过了温度适中的好茶之后心痛得直喊浪费。
有人给了她台阶夜澜止也不想钻牛角尖,而且方才拉她起来时涅寒帝也在她耳边说了,当时所有人都出去了,没人看到。
她觉得每一次涅寒帝泡的这种不知名的茶都是上天对她的厚爱,怎么有那么好喝的东西呢,而且同样的材料她和李公公还有手巧的几个宫娥都沾不上他的边儿。
那天愉快的喝了三小杯茶,适时地李公公就让人端上了合她胃口的早餐,她吃饱喝足,然后坐在椅子上不雅的打嗝,那样儿定然很丑因为言子她们都笑了。
但是没法子,没次她喝完那茶胃口就忒好,吃的也多,人也胖了一些。
在小歇会儿后,他们便走出诏阙殿走动几番,因为御医也嘱咐了,一天到晚躺着对孩儿并不好,而且多走动走动将来生的时候也有体力,生孩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一路上,彼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聊著,这是他们相处的既定模式,这样半个多时辰过去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也一直充斥满温馨。
被人勾起了以往的回忆,夜澜止才觉得自己以往觉得的幸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甜蜜,直至现在,她好像还能会想起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相处时彼此的每一个动作,他温热的肩膀,厚实的胸膛……
那些,好像都是她一辈子的眷恋……
突然间,夜澜止觉得很想风宇涅,很想很想,突然间觉得他好像就是她世界的全部,她好想他……她想,现在如果他在面前的话她肯定会抛却所有的矜持,蛮横耍赖也要搂住他的腰窝在他的怀里的。
那股想念在胸口迸发出剧烈的潮水,然后她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脖子也是粘粘的,伸手摸了摸,这才发觉自己正在流泪。
脸上,脖子上,全部是奔腾的水痕……
旋过身,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但是身后不知何时佟井然和凤鹜珈还有李公公几人都站在一旁,担忧的凝睇着她。
“娘娘……”她的眼泪竟然让李公公难过得垂头,然后也是泪湿衣袖。
夜澜止这才觉得尴尬,努努僵硬的嘴角,“你们……什么时候……”
“我们早便进来了。”佟井然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若有所思的道:“娘娘,我们都叫了您好几声呢……只是你没应……”
夜澜止更加尴尬了,微微颔首,伸手抹了抹脸儿上的泪痕,歇了一会,觉得喉咙恢复得差不多,脸上泪儿干了才抬首,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以前觉得怀念的事儿有感而发罢了,莫忧。”罢了,转身面对一脸兴味的上官倾雪。
“澜妃娘娘,好生兴致啊。”
夜澜止也不生气,倒是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不欲与她过多地纠缠,“千禧娘娘,本宫和你还说不上熟悉,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娘娘还是请回吧,你知道的本宫还有事儿要忙呢!”
但是上官倾雪可没那么好说话,放下手边才抿了两口的好茶,摇头嗤笑,“澜妃娘娘……”
“请回吧!”夜澜止目光炯炯,坚决的打断她。
兴许从来没有人敢当下给她难堪,上官倾雪的脸色很不好看,手儿蓦地一拍,旁边的瓷杯立刻翻到,滚落在地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澜妃娘娘,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罢了,口气未免太大了!”
夜澜止冷笑,“既然本宫只不过是区区的阶下囚,那么还请高贵得千禧娘娘打道回府吧,本宫可不敢高攀!”
“你!”上官倾雪被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拍案而起,冷笑着道:“要本宫走也可以,但是本宫好歹先说了该说的话儿才走……不该么?”
话罢,在夜澜止几人脸色不定中,不屑的道:“本宫知道这里你们也呆不了多久的了,但是要走也要留下东西作补偿自然也要带走一些东西了……”
夜澜止皱眉,她知道上官倾雪所指的留下的东西是‘三十六计’但是该带走的又是什么呢?
“不懂?”上官倾雪挑眉,口气更加不屑了,“装的还真像呢,莫说你们不知晓西阙狮王派了璟王来东晋做细作,然后璟王以色/诱我东晋陛下之事吧?”
李公公听得冷笑,尖声驳道:“千禧娘娘话儿说得真好,没告诉我等你们东晋陛下有断袖之癖!”
“我们陛下当然没有断袖之癖了!”上官倾雪说到这甚为激动,一张脸儿都气白了,愤然反驳道:“若非是你们西阙的璟王太不要脸或是向我们陛下下来蛊,陛下岂会看上他?!”
夜澜止觉得好笑,方才被泪水洗涤过的眼儿特别明亮,直愣愣的盯着没了大家闺秀风范的上官倾雪,道:“千禧娘娘,莫说什么要不要脸或是下蛊,这个世上最会下毒研毒的人不就是你吗东晋陛下么,若非他心甘情愿谁能让他心扉像一个男人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