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她们真是姐妹吗!?怎么看着不是一个品种的呢!?
突然身旁有人扯了扯她的裙角,宝瓷低下头去看到身旁正站着一个边流哈喇子边吃手指的小丫头,正眼巴巴的瞅着她手里的糕点。连宝珞那边也围了两个小小子,宝珞反应迟钝些,被那吃人般的目光看得一愣。
宝瓷怒——擦,为毛小男生都去她那边!?连这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嫌弃她的贫瘠么!?
宝瓷把手里的糕点袋子往那唯一不嫌弃她的小丫头手里一塞,顿时一群小孩子都兴冲冲的围了过来,不一会儿便哄抢一空,没抢到的孩子只能继续盯着宝珞手里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的最后一块,盯得她既吃不下,又不想放手——
对了,宝珞的本能是不放过任何食物……
于是在那一群渴望的目光中,宝珞慢慢把那块糕点塞进了自己嘴里。
——巫婆!
孩子们盯着她面无表情的咀嚼,这活生生就是个坏巫婆!!
而宁宁和笑笑那边,宁宁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小孩子根本就不敢靠过来,冷冰冰的笑笑成了一个天然的防护罩,让孩子们默默的绕路。
☆、豆蔻田间那点事9
宝瓷不是个早起的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了,才惺忪着看到自己旁边的被窝里已经空了。
片刻里有点茫然,因为平日里醒来时都是在笑笑怀里,笑笑从来也起的不比她早。
愣了会儿才想起昨天宁宁和宝珞来了,他们屋里睡不开,所以昨晚宝珞跟她睡,笑笑和宁宁去君叔那里了。
一时间竟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不知是床上,还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外面正吵吵着,听得一片孩子吵闹声又哭又叫,听着还就在自家院子里。大清早的,(半点都不早!)这是闹的哪一出?
她下了床穿好衣服往门口去看,一看就忍不住满头的黑线——就见宝珞坐在矮墙头上,底下围了一群连哭带闹的孩子,她和宁宁来的时候带的点心送去给君叔君婶儿之后剩下的都给了宝瓷和笑笑,昨天也不过拆了两包拿出去吃,宝珞今天新拿了一包拆了封,坐在墙头引了一群孩子来。
蜀州虽富庶,但附近都是佃农家的孩子,虽不至于饿肚子,但农家过日子,自己家做点零嘴儿已经是奢侈,哪里吃过这些。即便已经尝过这些糕点的美味,在昨天见识过宝珞的巫婆属性之后,她若不给,他们也不敢闹腾,只远远流口水就是了。
可偏偏宝珞一边吃一边还逗他们,糕点往前递一半,急得那群小子嗷嗷伸手来拿的时候,便半路一转又面无表情的塞回自己嘴里。不然就往上一扔,待他们巴巴瞅着想等落地去抢,她却头一抬,点心正落进她嘴里,面无表情的嚼嚼嚼——
宝瓷默然的看着那群连哭带嚎的孩子,个个眼里透出来的那都是人生第一次懂得的恨呐~~
这丫是上瘾了么?
虽说她们小时候好像也都给村里的小孩欺负过,所以宝珞应该一向不怎么喜欢小孩的,可是好像那些欺负她们的小孩后来都挺惨……也算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过了,干这事儿,略丧失啊……
她挠挠头,还是不关她事,种地去好了。
乐呵的扛了锄头准备去把她那二尺见方的小菜圃扩到三尺,路过的农户自然又笑她小孩子过家家,种地哪有这么今天一尺明天一丈的,这误了播种季节可要损失不少收成的。可如今村里也都知道她家里跟南宫小爷的关系,人家哪儿就指着种地来吃饭了,指不定就种着玩儿呢,自然也没人管她。
宝瓷这儿撅着屁股在地里头忙呢,不知几时地头上就站了一个人。
她刨坑刨得专注,好半天才注意到地头上那双深青白底不染泥土的鞋子,这可不是庄稼人的鞋
子。
她抬了头去看,就见昨儿个跟笑笑在土匪窝里打得昏天黑地的那个人,正站在地头上默默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在庄稼人的地头上,这么盯着个大姑娘看是要给乱棍打出去的。
宝瓷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如今知道他是跟宁宁宝珞一路来的,好像也不好就给人一锄头打出去。
终归如今她的脑子不太好使,也许是她把人家给忘记了呢。
于是宝瓷上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一时间那人脸上的笑容倒是温和恬淡,可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隐在那笑容里让人看不真切,仿佛只是太温和太宁静,让人产生了错觉。
宝瓷还想去分辨个仔细,那人已透着淡淡无奈,微笑道:“你又将我忘记了么。”
又。
他用了个让人不知道该不该去在意的字眼。
宝瓷想了下,指着一个方向道:“如果你迷路了,往那边走就是君叔家。”
那人不置可否,他大概并不需要,但依然浅浅笑着,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落寞,却又都隐在如那一身深青夜幕一般的宁静儒雅中,仿佛只是一个错觉。只淡淡说了声:“谢谢。”
宝瓷觉得跟他不熟,找个借口打发他走,他也只是顺着这个借口准备离开。
——似乎是挺好脾气的一个人。似乎……突然之间,便也不是那么陌生,总觉得这份随和沉稳有些熟悉。可是她的脑子是进了虫的,记不得就是记不得——咦,为咩宝珞的事她就会断断续续的记得些,这个人就干脆什么都不记得?
发愣间面前那人已经浅浅笑笑告辞,深青的长衫是如夜幕一般的颜色,又深又广,像要包容了一切。
她微微怔然着看他转身,觉得他大约就会这样从她视线里消失不见。然而此时一物破空飞快的向展云倾袭来,他侧头避开,却生生被削断了发带,靛蓝色的带子飘落到地上,那深深扎进他前方泥土里的东西却是一把小铲子。
回头,不意外的看到笑笑一身白衣,手中垂着一把钉耙,正一脸冰霜的从田埂上走来。
“展云倾,你已经出局了,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展云倾已转回身,看着面前的笑笑浅浅一笑,不知是不是两个人斗久了,一见他便又起了作弄的心思——“我若当真已经出局了,你又何必这么忌讳?”
笑笑顿时便把那钉耙一横,“嫌你碍眼!”
——笑笑便是一座冰山,见了展云倾也立马变
火山。
只是展云倾可没打算恋战,他要走,笑笑巴不得赶他走。宝瓷见他腾空一跃几下就不见了人影,感叹自打她醒来以后,除了笑笑,还没见过功夫这么好的人呢。再一转头就见笑笑闷闷的走回来,到跟前放下钉耙,手臂一张便紧紧抱住宝瓷,把头压在她颈窝里死活不起来。
展云倾说的话许是戳中了他的心思。
不论何时他见到展云倾总是如临大敌,褪不去那心里的不安。
当年,十四岁的笑笑输给了十八岁的展云倾——即使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少年,再怎么努力成长着去变得从容,可是当他快要赶上当年宝瓷遇到的展云倾的年纪,展云倾却已经变得比他更沉稳安然。就好像在告诉他,他一辈子也比不上展云倾。
宝瓷只是什么都不记得,如果有一天记得了呢?如果有一天,即使不记得,也再次为他倾倒呢?
他是魔道第一沧溟水榭的少主,他有历代天下第一美人也望尘莫及的爹爹遗传的容貌,这些在宝瓷面前怎么就不顶用呢。
为什么偏偏,要让他们在十四岁时,遇上展云倾呢。
若是如今的自己,当年展云倾有的气质气场他全都有,可惜,有点迟。
初恋那回事,当真是他一生的大敌。
宝瓷拍拍他的背,知道这么久以来笑笑一直安静的守着她,却总是偶尔会有些不经意露出来的不安和急躁。她一直不知道那些不安和急躁是什么,今天见了那个人,见了笑笑的反应,好像模模糊糊的知道了点什么。
拍拍,这个傻瓜笑笑,她不是就只有他么,如今,哪儿还有别人□来的地儿呢。
笑笑被拍着,就开始赖,脸在她颈窝里不老实的蹭啊蹭,给宝瓷朝着脑袋拍了一下——“还在地里呢,你要给人看笑话啊?”
宝瓷本来才不是个怕人说闲话的,可是以前的笑笑也就罢了,如今他也是个大男人了,给人看见大白天公然在地里头撒娇算怎么回事,他形象还要不要了。
笑笑见赖不下去,就往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才怏怏放开她,手上依然拉着她的手不肯松,牵着她就要回家。
宝瓷疑惑道:“我地还没种完呢……”
“咱不种了,明儿去退租。”
本来也就是来过过宁静的乡村生活,给宝瓷种着玩儿的,又不指着种地过日子。
——如今,他还是把宝瓷藏在家里的好。
宝瓷被拉着,走在他身后,大约就明白了他那点心思,忍不住偷
笑起来。
以前的事,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年下了很大很大的雪,车轮压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响声,还有雪地里传来的呼噜声……
她真是捡了个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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