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只大掌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脊背上摩挲。
“你你你……”我险些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忍着活活掐死他的冲动颤巍巍地向后一跳,哆嗦着手指住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淫贼登徒子……”
才开了个头,昊辰的唇便汹汹追索过来,一口又将我的叫骂全数咽进了嘴里。
舌头碰撞的刹那,我的舌尖抖了抖,原想把他推出去,却只是轻轻动了一下,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迎向这霸道的入侵者,并与之欢腾地纠缠。
恍恍惚惚之中,我听见自己张口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藤蔓般的双手攀上他的双肩,借着水中的浮力,双脚绕上他的长腰,难耐地在他身下碾转。支离破碎的破损之音由口中断续逸出,此起彼伏的喘息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紧紧网罗桎梏在一起。
他金戈铁马闯进来的时候,强烈的不适感又让我有些回过神来,当即心里混乱得只剩下一个念头——丫再让这小子得瑟一回,下回看老娘怎么收,收、拾、他……
汉水波浪远,巫山**飞。
昊辰汗湿的额角抵着我的,每一次进出都用尽全力。我眼前一片霎白,只闻得耳边水声激荡凌凌,与他相互缠绕攀爬,在水里缱绻翻滚,浮浮沉沉。
☆、54不允离开
谢天谢地,当我再度有了意识之时,卯日星君终究肯起来轮值了。... ..懒懒洋洋伸手探到枕边,不想却只摸到了一团冷飕飕的空气,顿时我的心中微微一凉。
不得不说,习惯委实是个顶可怕的东西,就好比现在,三十万年来皆是这般独来独往的我,这会儿竟只因醒时一眼见他不着,而觉得有些不受用了。
肚子不争气地叫嚷过三巡后,我无奈起身披了件衣裳下床,走到大殿里正要唤个仙娥去端菜,怎奈久疏战阵的老骨头才经历过一番激烈运动,此时皆好似与血肉脱节般绵软无力得很,便情不自禁地先发出了一声呻吟。
张嘴才哼到半旮旯,余光却不经意飘到桌前那站得一派苍松劲柏仪态万方的碧霞元君,出口的音节又立马被强掰成了一丝抽气,这一抽,抽得是相当的抑扬顿挫,跌宕起伏。
“臣女拜见娘娘。”碧霞端端肃肃向我地作了个揖。
我脸上滚烫滚烫的,一则是因方才的窘态被她瞧见,二则是夺人夫婿这种极不厚道的事,应是我这个三儿主动登门谢罪才算个理儿,如今反叫正主自个儿巴巴跑来,心里不免生出些尴尬和愧疚。
但到底是个长辈,虽说自己素日的形象着实谈不上多么伟岸,但如何也不能在这些小辈面前失了风范。
是以,我扯过云袖掩嘴咳嗽了一声:“元君不必多礼,不知元君今日到来,恕老身有失远迎。”
“娘娘言重了,臣女不请自来,倒是叨扰了娘娘。”碧霞垂首敛目道:“只是臣女明日便要下凡历个劫,是以特此来向娘娘拜个别。”
我怔了片刻,哑然道:“是因逃婚一事?”
“正是。”
我长叹一声,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张了张口,负荆请罪的话还是拉不下脸皮说出来,只得怅然道:“碧霞,这一桩事实是我对你不住。这门亲事既是木已成舟,我也只能就这么欠着你了,但关于你的历劫之惩,我倒是能在天君那里为你说上几句话的。”
“多谢娘娘厚爱,只是臣女此次前来,其实也是为了请娘娘莫要再自责。”碧霞乌黑的眼珠内闪过一丝流光,眉眼里融进日光星子,显得更是清亮:“不怕与娘娘说句掏心窝的话,臣女与八皇子自小定亲,一直以来,臣女以为这是命定,便一门心思认定下来,也从未想过两人到底有没有情意,没问过自己究竟愿不愿意。当看到墨香为八皇子飞蛾扑火勇往直前,还有八皇子为了娘娘抛却性命奋不顾身的时候,其实臣女心里不是没有羡慕的。臣女一心向道,也知晓情爱对我们作神仙的来说。是件甚奢侈的物什。是以,这处罚反倒成了一种赏赐,趁着这场百年生死劫,臣女正好也想感受看看,这七情六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听完这番话,我甚是动容。一个小了自己二十万年的小辈竟然想得比自己还通透,心中惊叹感激之余,又增加了几分的好感。... ..
彼此距离一旦被拉近,有些话便说得顺畅起来。碧霞离开的时候,我已是有了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光束从外面打过来,照在她那稀稀几缕落在肩头的青丝上,端庄里带着点遗世独立的味道,确是十分出众的。
不知是不是感觉我在凝她,碧霞突然扭过头来,盯着我前胸破天荒地狡黠一笑:“夫妻恩爱本是件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噢。”
我循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瞅,目之所尽是一粒粒紫里透红的小草莓,脑子刹时轰地冒起了团热火。
苍天可鉴,本上神这辈子最最最丢脸的事莫过于此!
……
日头爬上了正中,我想着九重天的朝议也该要结束了,便到柴房里与几个小仙娥喜滋滋地准备午膳。虽说膳食这种东西对神仙来说委实可有可无,但偶尔学学凡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娘子煮菜相公吃,其实可算件陶冶情操培养情趣的事情。
火才升到一半,昊辰已自外头风尘仆仆地踏进来,伸手便是将我往怀里一捞:“怎的跑到这里来了,回来到处都找不着你。”
柴房里激起一片兴奋的呼声,仙娥们纷纷掩着嘴识趣地退了下去。
我红着耳根子回抱住他:“胆小鬼,还怕我卷光你的家当跑了不成。”
将脸埋在他热乎乎的颈子间蹭了蹭,闻得一缕淡淡的龙涎香氤氲在鼻中,我觉得十分圆满。
昊辰将我搂得更紧一些,静了半晌,突然没头没脑道:“香儿,你能原谅别人连着伤你两回么?”
他将我的头按进怀里,声音低沉,却也带着丝如释重负:“千刀万剐又何妨,若一条命还给你,便能求得你的原谅,我自是心甘情愿的。”
“你?”我伸手推开他,微眯着眼半玩笑半认真地咬牙道:“旁人倒也能以死谢罪,但若是你的话,可不能这般便宜了。可听好了,你饶是再敢伤我一回,我就立马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让他日日唤别的男人作爹爹,至死都不会再见你一面。”
昊辰身子猛地一颤,脸色闪过几分煞白,寒着声音道:“我不许你离开我。”
看他此番焦急的模样,我好不得意地甩甩头:“嘁,本上神若是想走,何人能阻拦得了?年轻人,你自求多福罢。”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我原本只当作个顽笑,昊辰却是认真了,但见他面沉似水,喉咙里碾出的话又沙哑又霸道:“玄云,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娘子,谁都不能把你带离我身边,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可以,除非我死。”
这是他头一回叫我的名字,我心里一撼,抬眉怔怔地看他。他一双眸子越发深暗,两分凝重,两分阴沉,余下的全是占有的**。
灶台里的火苗还在蛇一般咝咝吐着信子,昊辰的双臂紧紧圈着我,周遭的空气渀若又热了几分,耳畔里尽是他微微粗哑了的呼吸。
我怔了半晌,鼻端突然微微一酸。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因着之前那一桩事,自己已是下了决心放手的,若不是为了孩子,如今我与他定不能这般相安无事地相处下来。先前我喜爱看凡间的那些白话段子,记得里边似乎总喜欢杜撰些‘破镜重圆’的故事。其实,这破镜重圆它也委实是个顶美好的念想,可大多数人渀似都想刻意忽略掉一件事:镜子破了,再怎么修补都还是会留下裂痕的,爱情也是一样。诚如此时,即使我能把从前的事情都放开,将那些铭心的创伤通通都抹去,可这段本就维持得摇摇欲坠的感情,还有经受得住再一次创伤的可能吗?
这一番道理碾到嘴边,我突然又想到,聪明如他,其实这些,他又怎会不明白?
“阿辰。”我深吸了口气,定定看进他眼里,哽着声音道:“既然你开口问了,我便也坦白说了罢。我……我爱你,不管是从前抑或是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一点。可要知道,再深的感情终究都有个底线,经不起人一伤再伤的,你若……嗯……唔……”
余下的话皆化作闷哼。
整个脸被昊辰一只手给攫住,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肆无忌惮地萦绕在鼻端,坚定灵活的舌舌逼迫着我与他相抵交缠。
虽然理智告诉我,此时此刻是该将一切都说得明了些,殊不知,这理智与感情本就是两码子的事。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我一眼便看见自己痴迷的脸,终于情不自禁地也伸手环住他的腰,唇舌轻轻回应起来,一副身子像烧开似的,火热得很。
“云儿……云儿……”昊辰的呼吸越发粗重,似要将我迷醉一般,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在他唇舌下五迷三道地喘着气,当一只大掌探进衣衫内的时候,我听见元神出窍般吐出了一句话:“阿辰,我们回房去,莫要在这里。”
世间有‘自作孽不可活’一说,也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说。早晨不经意间从仙娥们的嘴里知晓了,我与昊辰洞房三天三夜的英勇事迹已被人们嚼得是津津乐道,如今再添上柴房的这一笔,我这堂堂上神的一张老脸果真要舀去当柴火烧了。是以一番对比后,我觉着方才不小心吐出的那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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