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一片血色模糊。
☆、对本少的感情,你放手吧
“古毓屏,你做的事情,怕是不止这一件吧?孤少的车祸,风少的失忆,在风少胸前捅了一刀,差点要了风少命的人,也是你吧?到处散播不利于风少的言论,肆意描黑的照片,在孤少的屋子里安装摄像头,把风少掳走丢到韩雪飞的门前,也全都是你吧?要不是韩小姐救下了风少,呵,还真是如你所愿,又除掉一个孤少身边的男人呢。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在孤少面前伪装得小猫一只,没想到,暗地里,爪子还挺野?”
男人与男人斗殴的照片,姬玉扇的手里也有一纸袋。
若说是从哪里来的,还要多亏了与韩雪飞的谈判。
如果没有韩雪飞的主动找上门,他们能从哪里寻找到这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资料?
“这、这是..”
隐藏那么久的秘密,终于见了阳光。
还是在古毓屏最不想见到阳光的时候。
孤慕臣颤抖着双手,看着照片里,几乎是以近距离镜头拍摄的一组洗出来的照片,紧咬着嘴唇,不敢相信。
照片上,古毓屏手中的尖刀,直插风凝筠的胸口,一股鲜血,漫了古毓屏整个手背。
孤慕臣拾起相片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攥成一团,猛得起身,瞅向古毓屏,手面啪的一声,,甩在古毓屏的脸上,用足了力道。
“慕臣你..打我?”
白晳的皮肤上,清楚的印上了女人五道指痕。
古毓屏没有料到孤慕臣会在这个时候动手,一张被打得肿胀的脸颊,布满惊愕。
“玉扇,不会骗我的。我与玉扇之间,有太多可以不需要证据,也会相信他一句话的信赖。毓屏,你让我很失望。我苦寻了那么久的,伤害了凝筠的人,没想到,竟然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是老天在惩罚我么?也许吧!”
混着血色的泪水,沿着脸颊,刚刚流下,便被风力吹干,只剩下细微的血纱凝在纯白如纸的面颊上,像是打了一层朱红色的腮粉,妖艳,魅如火烧。
孤慕臣甩开古毓屏的手臂,冷眸里透出一丝无力,对古毓屏脸上的震惊视而不见,心,伤的凉彻透底。
“你去哪里?你说过要陪我在一起的?不许走,慕臣!”
甩开的手臂,不遗余力的再一次抓住孤慕臣,旁若无人。
古毓屏扯回孤慕臣的身子,不允许孤慕臣离开,强硬的态度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伤了凝筠,还有什么资格与本少来谈承诺?”
眸里,散发出一股强势的冷漠。
隔开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关系,仿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低眸轻扫拽住自己的男人手腕,孤慕臣挣着想要脱离,却是无果。
料是灯尽油枯,血力失常。
孤慕臣坦然以对,伸手反握住古毓屏的手,清淡的声音里,不含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冰冷的嘱托:“毓屏,松手,本少想去见一见,那个被你伤到躺在病床`上起不来身的男人。你对本少的心,本少从来不曾怀疑,可是本少已经有了所爱的人,一颗心,已经无法分成两片了。你说的那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或许,本少并不能陪着你去了。对本少的感情,你放手吧!本少的时间..似乎也不多了。”
☆、逃到哪里,会是天堂?
“你...”
女人的本性,就是谎言么?
前一刻还被他抱在怀里,允诺着他要一起离开,后一刻,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存在,让他一个人放手?
古毓屏被孤慕臣激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盯着孤慕臣透着无奈的面孔,手上,仍是拽着,紧紧的拽着,不肯松开。
“毓屏,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凝筠的事情,本少没有办法原谅你。念在你追随本少多年,本少放你一条生路,以德报怨,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伤害其它人的事情。你..走吧。到你该到的地方去,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本少的见前。”
扭着手腕,从古毓屏紧攥的手指里好不容易挣脱。
许是在这个世界里,接受了太久的法制观念的原因,孤慕臣想到在那个世界里,为了所爱的人,犯下的累世过错,不想相同的事情,再次重演一遍,即使内心里无法原谅这个曾经伤害过风凝筠的男人,恨的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咯咯的发出了指节的响声,却还是努力隐忍着内心里即将爆发的震怒,没有动手了结了这条让她爱恨难以倾述的鲜活生命。
她想要得到的,是与风凝筠在之后,幸福完美的人生,为了一个会破坏她幸福的男人,而让她的手里沾满鲜血。
孤慕臣很担心旧事重新走过,让她,难以回头。
“慕臣..不要走,不要走。你说过要陪我一起去个没有人的地方,你说过的。”
声斯力竭的挽留,听起来,似乎有些刺耳。
想要用承诺束缚起来的人生里的自由,未免,让听到的人,感觉到了荒唐可笑。
“毓屏,逃吧。快逃吧!本少可以放你走,不代表其它人也可以放你走!明白么?”
她放古毓屏走,是因为她的心中,有了一个可以去爱,能够让她去宽容一切罪过的人。
爱情里最根本的真谛,是救赎,而不是毁灭,不是么?
可是在她之外,又有多少的人,是没有得到爱情,没有得到救赎的呢?
孤慕臣停住离开的脚步,回首,望着古毓屏的眼眸里,散泛着一丝怜悯,仿佛可以预见到古毓屏之后的人生,或许会在永远的逃亡之中而度过,不免感伤。
“哈哈!逃?逃到哪里去?没有你的世界,逃到哪里,会是天堂?慕臣,我得不到你,其它人也不会得到你!韩雪飞和我,都是同一路人。哈哈!要怪,就只能怪你吸引的,全都是我和韩雪飞这种,为了爱情,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人吧?慕臣,信不信..我可以毁了你?”
一柄精致的手枪,是放在孤慕臣手包里的那一柄。
古毓屏伸手扯过孤慕臣似要远离的身子往怀里一带,下一瞬,手枪的枪口,已然抵在孤慕臣的额角,逼迫着孤慕臣不由自主的随着古毓屏的脚步移向直升机,而其它人,除了玉华夜与姬玉扇之外,全都变得警备乍起,端起的枪杆直直朝着古毓屏盯去,只要古毓屏稍有神失,便马上会倒在某枝枪口之下,鲜血横飞。
☆、女人的心,变得柔软了
“不要开枪!你们不要开枪!我告诉你们,我得不到的女人,谁都别想得到。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带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去死,然后,跌下女帝这座绿瓦红墙,洒醉烟色搭起来的奢世高楼。宁为玉碎,也不会在你们的手底下,忍辱生存。玉华夜,你想对付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女人的身边,向来就是应该站着他的。
反正他也命不长久,人生里,来来去去的,能记得多少?
如果能和心爱的女人死在一起,也不愧是个很好的选择。
想让他一个人去承受生命带来的痛苦,门都没有。
被拆破的谎言,怎么应该让他一个人来自作自受。
血液里每一个奔腾起来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发自心底的愤怒。
情感里已经出离了痛苦与爱的纠结,此时在古毓屏的心中,只剩下不甘与渴望,还有走头无回的一条绝路。
试问,在全国鼎鼎大名,响闻十七省的东帮玉少面前,敢于拿枪指着他心爱女人额头的男人,还会有机会活在这个世上么?
这个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很渺茫。
“喂,你那狙击手是白安排了?动是不动当死人呢?你的人不行,就换本少的好了,楼上冷风嗖嗖,十一月的天气,可是非一般的寒冷呐!本少身子骨薄,一场感冒刚好,虚得很咧!受不了冻咯!”
任凭古毓屏在混乱中大声的呼吼,姬玉扇站在玉华夜的身边,脸上一丝异样都没有,单只是靠近玉华夜的耳边,与玉华夜窃窃私语,哭诉着满心的委屈。
“呵呵,你没看到么?慕臣是有心放那位古先生走,不然,以慕臣的身手,会制服不了这么简单的钳制?想不到换了一个世界,过了十几年不同的人生,这个女人的心,变得柔软了,懂得生命的存在价值了。本少能有什么办法?事情发展到最后,竟然是只有凝筠那个傻小子白白受了苦难,也不晓得在慕臣的心里,是否真的占了那么重的位置。女人心,海底针,四海之内,皆难测!你若等不及,你去下令喽!身为人臣,就得为皇上事事而担忧嘛,本少与你职责所在不同,落得个轻闲。”
孤慕臣失踪的日子里,玉华夜约见了姬玉扇几面,商订,并造就了今日这一切所有事情的发生,也让两个人,有了关于焰承国那个世界里的,共同的秘密友谊。
玉华夜在姬玉扇的面前,从来都不去掩藏在那个世界里的身份,姬玉扇回给玉华夜的,则是远乡遇故人的损友之交,两个人没事就损来损去。
玉华夜知道姬玉扇体寒,受不了寒气入侵,所以故意将最后的事发地点订在女帝天下的楼上,为的就是看一看姬玉扇在寒风之下,瑟瑟发抖的委屈模样,好满足一下他从此告别黑道,再一次洗白封枪的遗憾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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