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半步颠’,这名字取的,还真是好,好到他们小公子生命垂危,进了高危加护病房,好到老爷子一怒之下,心火上头,足足晕了四个小时才从床`上清醒过来,不作片刻停歇的,就守在小公子的病房前,茶饭不思,滴水不沾,老泪横流,那看得一个叫人心疼,心慌,心底泛着胆寒。
南宫致看到诊断书时,是相当震惊了。
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给对方下毒药吧?就为了一夜肢体上的欢娱?
他们家小公子的生命危险期还没有过,要是小公子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怕是江梦眉那个女人,连同他们家小小姐,都得一命呜呼,到底下去陪小公子了。
南宫致不禁叹服,想起了那句歌词,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车子在快速前行,南宫致一个问题问出去,虽然也在头脑中想着其它的胡乱事情,可一心两用,还是有听着玉华夜的回答,但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玉华夜的回音,南宫致回头一看,玉华夜单手伏在车窗上,身子一动不动,竟好像睡着了一般。
“把车开慢点,玉少从事儿发生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睛,难得眯一会儿,别开太快。”
一个小时的车程,在南宫致的勒令下,变成两个半小时,还接了三张马路上违规停靠的罚单,原因是南宫致担心玉华夜醒来腹饿口渴,非要惩着脾气在玉华夜喜欢吃的蛋糕店里买了两块椰奶吐司,又带上两杯保温的咖啡,然后就被路警在不该停车的地方罚个正着。
“你和玉少,关系真是好的不得啊!”
差点就把南宫致和玉华夜之间的关系说成是基`情`四`射了,司机放慢车速,在江梦眉的别墅小院子门前,朝着看守院门的保镖招招手,让保镖开门放车通行,间隙里,没少了对南宫致的玩笑。
☆、服食毒品过量?
“呵呵,好好开车,晃到玉少了,唯你是问。”
车子驶到江梦眉别墅的小院里,南宫致唤醒玉华夜,把手里的吐司递给玉华夜,玉华夜冷眼瞥了下,没有伸手去接,优雅风情的打了个呵欠,指指南宫致手上的诊断书,接了过来。
“玉少,你不吃么?”
许是关心由乱,一乱,就乱得让人感觉到奇怪。
南宫致拎着蛋糕吐司还有咖啡跟在玉华夜的身后进了屋门,奇怪的问道。
“本少何时这么走路吃过?厨房里没有盘子么?”
视线,扫向坐在厅里,一脸沮丧,不停颤抖着的江梦眉,还有陪在江梦眉身边的骆云白,玉华夜瞅着南宫致,忽然觉得,他这属下,有些笨的不是时候。
开枪时挺立落,伺候人的时候,就差得远了。
能想到给他买点吃的喝的,已经算是不错的开窍了吧?
“呃..是哈!那我先去厨房,玉少慢走。”
飞一样的速度,南宫致在玉华夜的面前跑得比小鸟飞的还快,一眨眼,人影在玉华夜的眼帘里,就剩下了一尾影子。
“看看吧,江小姐,你做的好事!”
白纸黑钯的病情诊断书上,赫然写着风凝筠的名字。
玉华夜坐到江梦眉的对面,伸手接过南宫致切好土司,洒上番茄酱的小花样盘子,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土司送进口里,抿着唇瓣品尝味道。
“怎、怎么会?凝筠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玉华夜,你骗我!你骗----”
病诊书上写的什么?
服食毒品过量?
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有给风凝筠用过毒品!
看到诊断书上的医生的诊断,江梦眉的脑袋,忽然之间,胀的有些发疼。
她再怎么想得到风凝筠也是,怎么会给风凝筠服食毒品呢?
江梦眉根本就不记得她在给风凝筠的那个杯子里,溶入过毒品之类的东西。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心理不正常的人,毒品有害身体健康,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风凝筠身上的毒品,会是哪来的?
除非...是古毓屏给她的那瓶药?
激动的情绪,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江梦眉啪达一声扔掉诊断书,眼泪像珍珠串子似的,滴答个不停,染花了掉在脚边的诊断书上的钢笔字,江梦眉捂着脸,哭的无声。
“呵呵,怎么,记起来了?谁给你的那瓶药?‘含笑半步颠’是么?你打算想让凝筠怎么个笑着颠倒法?颠到你的身子里去,还是颠到那个世界里去?”
舌尖上的一抹椰绒甜,渗着狠毒。
玉华夜的话里含沙射景,玉颜之上,俊美的笑容春花绚漫,美的,似不在人间。
“..”
泪水无声,顺着江梦眉捂着脸的手指,掌心,一滴滴落在毛毯上。
江梦眉不停的摇头,听着玉华夜挑开的话语,难堪,羞愧,自责,一时间,丧失了所有辩解的能力,无言以对。
只留着一腔发自内心里的悔恨,伤痛,夹着后悔,已非一颗受到刺激的心脏,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风凉话,无际无边
“呵呵,身为女人,就是这点好。犯了错事,随时随地掉几滴眼泪,就能把错误掩埋过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个脆弱的哟,比芦苇还轻呢吧?不过,伤了风家的人,这事儿,可不容易就这么过去。凝筠若是一辈子就在医院里歇着了,就算本少看在你是颖儿的母亲份上,放你一马,想必孤少知晓了前因后果,也一定会送你一程,你觉得呢?江梦眉,还需要本少多说么?”
讨厌女人的眼泪,那是脆弱与虚伪的象征。
玉华夜在云南时,也见过孤慕臣掉眼泪过,那眼泪,还是一箩筐,一箩筐的掉,可是那个眼泪比较真,真的会让他看得心像被人揪住般,哪怕一分一秒,也不愿意从那个女人透着各种忧伤的脸上移开。
但是眼前这个,是怎么回事?
在哭吗?严重吗?发自真心的吗?需要他来鉴定下吗?
风凉话,无际无边,说得恰到好处,不瘦不肥,听得人心胆颤,刚刚好达到的程度。
“玉少..这是..什么意思?风少他,怎么回事?一辈子在医院里歇着?会不会太严重了?”
骆云白坐在江梦眉的身边,盯望着玉华夜散开在眉角上吊起的美美的笑。
晓得玉华夜笑的越美,那背后的残忍,就来的越惨烈。
能忍到现在,依然只是口头上说一说,怕是对江梦眉的安排另有打算,但也有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骆云白急于知道真相,这种事情,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啊!
“呵呵,嗑了毒`品,还不好好在医院里歇着?医生说,极有可能是平时药量的三倍,现在,正在高危病房里躺着,人醒不醒得回来,还是回事。孤慕臣和凝筠这一对小两口子,也算是心有灵犀的主儿了,要出事,一起出了。一个躺在病床`上见人等于见尸,一个失踪无果,连尸体都找不着。也不知哪一天才能到太阳底下晒晒光啊!老爷子发话了,就这位江小姐?要么死,要么坐牢,二选一,让本少看着办呢,本少,这不是也为难着?”
话音一挑,故意说给有心之人听。
美眸里冰凉的余光淡扫,扫向泪光乍然截止的哭泣女人,呵出一声冷意。
玉华夜晃着手中戳着蛋糕的小叉子,在江梦眉的面前,把死亡二字,渲染的很淡,淡若天空上的一抹流云,流过面前的男人和女人,惊得骆云白和江梦眉同时内心底一震,震得山洪地崩,裂开了火山,漫天喷发。
“什、什么?老爷子下了令?可、可梦眉好歹也是颖儿的妈妈,也算得上是风家的人,玉少,要么死,要么坐牢,就这两个选择,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点?”
骆云白感到前所未有的惊诧。
惊诧的不是死亡,和没有尽头的牢房旅途,而是,提出这样要求的那个人。
是风家的老爷子?风老太爷?
如果是风老太爷发的话,那就说明这件事..严重了,而江梦眉的后果,离那两个悲惨的结局,八`九不离十了。
☆、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呵呵,老爷子这辈子唯一的亲儿子都快被这个女人给玩死了,老爷子还会在乎她是哪个?再者,强迫他人服食毒`品,本身就已经犯了大罪,法不容情,不是么?本少与凝筠,是嫡亲的血缘关系,凝筠若是真的一辈子睁不开眼睛了,你叫本少如何自处?如果不是这个笨女人痴心不足,岂会弄得今日,害人害已?还害了颖儿?等颖儿日后长大了,本少可没那个脸去同她说,她的好妈妈,为了与他的亲叔叔春宵一度,把他的亲叔叔送进医院里出不来了。多么大的一个笑话?本少,都觉得丢人了。”
似乎,内心里积压了很多难以抒发的情绪,早就排队在这里等候着,就等着骆云白打抱不平的话语一出来,给骆云白和江梦眉两个尚带点回旋于地的希望一记当头棒喝。
玉华夜平日不曾多言的口才,对骆云白提出的问题,一问三答,句句在情在理,回得骆云白哑口无言,旁敲侧击的,江梦眉不敢应答,捂着脸面越发紧了,无地自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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