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玉手的轻柔抚摸,林夜辰又是一怔,片刻,他眼眶有些微红,闭上双眼,胸口再次起伏不定,他的心情也没比朱语清好到哪里去吧!
“你要去哪里?”林夜辰细细品味着朱语清适才说的那句话,突然一惊,当下急忙问道。
朱语清淡淡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搂住了林夜辰的脖子,她踮起双脚,刹那之间,在林夜辰还在诧异的时候,她的唇封住了林夜辰的唇。
林夜辰大惊不已,他感受着朱语清的吻,除了她的吻,他还感觉到了一滴清泪滴在了自己的脸上,有一种灼烧的感觉,他心中大痛,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朱语清轻轻咬住了下唇,只听她含糊的说道:“不要问为什么好么,我需要一些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
一吻终了,被封住穴道的林夜辰呆呆的站在原处,朱语清放下双手,深深看了林夜辰几眼,不舍的转过身,她却迈不出一步,徘徊、犹豫,她迟疑了许久之后,最终才狠下心离林夜辰走得越来越远。
看着渐去渐远的朱语清,林夜辰双唇有些颤抖起来,他看着她离去,他也不再说什么,她需要一些时间,他也不想去阻拦,那样的话,反而对双方都不好。
这世间,心中横亘的伤疤,还得需要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时间来消除,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此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天空还飘着小雨,孤零零的打落在孤零零的林夜辰身上,他双眼紧闭,万般无奈和痛楚涌上心头。他倒真希望自己死了算了,现下他突然觉得这般活着比死还难受,他再一次动也动不了,看着离去的朱语清,他在心中问着自己,这茫茫无际的黑夜,她一孤身女子,又会去往何处?
他慌了起来,他已经容不得她再受到一丝伤害了,可是无奈朱语清封住穴道的手法却是这么的无懈可击,林夜辰如何强行运行内力试图冲破穴道都无济于事,到底是个精通医术的女子,连封住人的穴道的技术都是这么的一流。
他什么都不能做了,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朱语清慢慢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之中,消失在他的视线。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黎明渐渐到来,林夜辰穴道也自然的被解开,看着天际露出晨曦的雪白,林夜辰就好像失去了所有支撑一般,无力的倒在地上。他的脸埋在泥土里,身子有些颤抖着。
他的心,好似在剧烈的抽痛,一阵阵窒息的感觉。
※※※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早晨的阳光很不情愿的从云层中透了出来,照耀着整个慕泽门。华丽的琉璃瓦泛着淡淡的金光,雪白的围墙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也发着不俗的光芒。
这个清晨,慕泽门里的人来来回回走个不停,似乎在忙着什么大事。
时不时会听见几个人互相催促,时不时还会听见木器轻微的磕磕碰碰。
只见慕泽门一时间被装饰得格外喜庆,红色的绸缎修饰着大门,楼宇圆柱也被人擦得格外干净,随着光线的照耀,还泛着些许白光。慕泽门大殿的门口,十来个人正在给大门挂上红色锦缎,他们扶着天梯,很是小心翼翼的给这个大门做着装饰。
“这可是大殿,你们休要给我懒懒散散,必须给我好好完成才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个清晨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苛刻和生冷。
“是!萧总管!此事我们定当鞠躬尽瘁,不会有一丝马虎!”那几个正在忙着装饰慕泽门大殿的人们大声的回应。
那几个人口中的“萧总管”正是慕泽门门主慕容泽的得力助手,慕泽门管理一切内务的总管——萧不情。他虽然已过而立之年,接近四十,但却不显一丝的老态。
萧不情背负双手,慢慢的在慕泽门的前院走着,也不知道这慕泽门最近要办什么大事,竟然将慕泽门装饰得如此喜庆。
微风袭来,清爽中带着几丝凉意,毕竟已然进入了冬天的时候了,此时的风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寒冷。萧不情轻微的蹙了蹙眉,他又不放心的看了这群还在埋头苦做的人们,看了好几眼之后,才肯放心向门主休息的院子走去。
慕泽门大殿隔壁的院子便是门主休息之地,踏上石桥,桥下的池水变得浅了不少,低头看去,能清楚的看着池底漂浮的浮萍,还有三两条小鱼时不时会往四周窜几下。
踏过石桥,假山盆景映入眼帘,这日天气极好,这院子的凉亭处正有两人在对弈。萧不情远远的看着对弈的两人,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走了上去。
待得萧不情走进凉亭,正在对弈的两人却也没有转过头去,依然拿着手中的棋子,只听其中一个男人轻笑了几声,问道:“不情,布置得如何了?”这询问萧不情的人不是别人,正在慕泽门门主慕容泽,而与他对弈的另一个男人,自然是裂天谷谷主沐云天了。
这日,他们似乎心情大好,才会出来坐在凉飕飕的亭中对弈。
萧不情见慕容泽询问自己,当下连忙拱手一拜,有礼的回道:“布置得差不多了,沐少主成亲,我们自然不敢怠慢。”
沐云天双眼盯着棋盘,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子,他忽然眉开眼笑,在棋盘上的某一处放下自己手中拿着的黑子,“慕容兄,你输了。”
慕容泽眉毛一蹙,不怎么相信的端详着棋盘,半晌后哈哈大笑道:“哈哈,沐老弟,是我输了,都怪我分心,一看不情走了过来,我就忍不住要问下休儿婚礼的现场布置的景况,唉,我还是难得有像沐老弟这般平静如水的心境啊。”
沐云天又是一阵大笑,“说来惭愧,慕容兄这般关心我家休儿,我这当爹的还真是不称职啊。”
“沐老弟真会说笑,你疼爱休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又哪来什么不称职之理?”慕容泽老气横秋的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继续道:“这些年,你我兄弟相待,休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和我亲生儿子也没什么区别。”
沐云天颔首,得意的笑了笑,“休儿有你这样的伯伯,还真是他的福气啊。”
两人又是一阵谈笑,笑声荡漾着整个院子。
看来,沐云休与水沫成亲的日子不远了。
第二百零三章 通缉令下
沂州城内,往来人不断,繁华不绝。
“你们听说没,三日之后,裂天谷少主沐云休可要大婚了!”
“我也听说了!”
“什么?新娘子是谁?”
三五个男子的对话从一家酒楼传来,夹杂着几阵哄笑,酒楼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一个身形瘦小的少年低头饮茶,他一身灰衣,修长雪白的手指端着茶碗,细细聆听着身后的人们在谈话。
“听说是慕泽门惜香堂堂主继承人,生得那可叫是一个绝色啊!”
“嘿嘿,那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哇。”
“慕泽门又热闹了,各路的江湖人也会汇聚在那,我们也去哪讨些酒喝才是。”
“咦?这裂天谷少主成亲,怎么不是在裂天谷举行?反而是在慕泽门?”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
“笑什么笑,快说快说,这到底是为何?”
“我来说吧,这裂天谷地势凶险,居住之地常年有人把守之外,地形也是奇异多端,不认识路的人一般进了入口就找不到再次前行的路。”说话的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裂天谷很是有江湖人士进去,或许他们也不愿有人进去,自慕泽门和裂天谷交好以来,什么成亲之类的大事都在慕泽门举行。”
“呔!还真不愧是盟友。”
谈话停止,灰衣少年细长柔美的眉毛微微一蹙,他肌肤雪白,并不似一个江湖少年,定睛一看,他真的并非一个少年,而是由女子女扮男装所成,此人不是朱语清又是谁?
自那日与林夜辰离别,她一人便从扬州行船而上,谁知她竟会抵达沂州境内,难道她也要去慕泽门看看?
这日天色并无骄阳,带着淡淡的阴色,时而冷风吹来,行走在街上的人们都不自禁的感动寒冷。朱语清扮作少年模样走着大街上,只见一群行人纷纷围着告示榜上,朱语清心下一奇,当下也走了过去。
“诶呀呀,天啊,十几条人命一夜之间就没了啊!”
“这杀人的还真是个恶魔。”
“这扬州怎么经常发生如此命案,还是我们沂州安宁啊。”
“我看啊哪里都一样,有分歧的地方总有人命发生,只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这些死了的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人的。”
一群人面面相觑,互相低声磨磨唧唧。
朱语清一听到“扬州”二字,心中一紧,连忙伸出脖子看去,只见告示榜上贴着一张通缉告示,上面画着一对男女画像,朱语清再次一怔,那画着的一对男女不正好是她和林夜辰吗?虽然有些失真,但从神态上看着还是有三分相似。
她立即看着画像旁边的黑字:“前几日扬州严家别院数十条人命尽失,此二人便是此次命案的罪魁祸首,案发之后潜入某地,城中若有遇见此二人者速到衙门报告,有捕获者重金奖赏,若有窝藏包庇者格杀勿论。
朱语清眉毛一挑,轻蔑的看着“严家别院”四字,她嘴角一扬,似乎在说着这些人都该死,特别是那姓严的。她在林夜辰的画像上停留,片刻后别过头去,眼神有些黯然,她这下却想知道林夜辰的行踪了,那日走得太急促,事后总有些后悔,她在想着若是此时林夜辰在身边那该多好。眼下他们二人成为朝廷通缉的重犯,她不由得为林夜辰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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