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蕾浑身打了个哆嗦,嚎啕哭啼又变成了嘤嘤啼哭:“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看着我老公这么生不如死下去。所以我才来到仙家农庄,谁知道他真的敢这么干!”
谢米粒此时听明白了,心里更起奇怪,问:“既然你老公已经确定是被人下了降头,而且这个降头也不是我下的,你为什么要跑来仙家农庄来。而且听你话里的意思,欧阳之鹤绝对警告过你不要接近我的仙家农庄吧,这你都敢来?还好你命大,遇到他心情好的事情,只是将你活捉起来。如果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谢米粒不清楚欧阳之鹤怎么威胁的樊蕾一家,但某些人必须要震慑,而这个在她心里已经有了阴影的人就是最好的工具。
“因为我查出了给我老公下降头的人,那个人是被杀的泰国降头师的师父,噶**师。他说只要我将你带去见他,他便会考虑解开下在我老公身上的降头。”
谢米粒听完,笑了起来,问:“你神经病吧,你老公下了降头,关我什么事。我也不难为你了,你走吧!”
说着,谢米粒挥手解开了法阵,并且将门敞开:“记得走后门,不送!”
“不,我不走。你不答应我救我老公,打死我都不走!”樊蕾说着,甚至抱住了身边的桌子腿,赖皮的样子哪里还有世家小姐的风范?
谢米粒翻了白眼,重新关好门,说:“那好,就让我打死你吧!”
说完,谢米粒随手抄起了身旁的拖把,提着拖把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不要打,不要打,你听我说!”樊蕾吓得赶紧躲到了红木桌子底,仰着头朝着仍旧举着拖把的谢米粒说:“我还有个想法,不用见那个降头师,我最希望的是你能亲自救我家老公!”
“你丫的是不是傻了,我又不懂降头,怎么救你家老公!”谢米粒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就是一个即可怜又可恨的人。
“怎么会。你既然能有那么神奇的药丸,能破掉那煞阵,就一定可以想出办法解掉我老公身上的降头。我求你了,我求你去看看,如果……如果看后仍旧没有办法,我也就……就不强求了!”最后的一句话樊蕾说的很艰难,艰难到组后的几个字在喉咙间转了几个圈,最后化成了两行泪。
谢米粒看着樊蕾肿的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睑,比初见时苍老了几岁的面容,还有她动情的话语,心里也跟着酸涩和嫉妒起来。
这么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深沉的感情呢?谢米粒很是感动她对自己丈夫的感情,为了丈夫的身体能如此抛却尊严和骄傲,可是谢米粒真的很反感这个女人对自己做的一起,答应的话再喉咙眼打了几个滚,最后还是沉寂下去。
“你走吧,我帮不了你。也希望你不要再找我麻烦,虽然你小有能力,但我现在也有本事让你更不痛快。”谢米粒说完,放下手里的拖把,转身出了房间,不再管这个女人。
谢米粒认为自己对她不管不问,她自己不耐烦了,自然会离开。可是,到了下午五点,自己的仙家小铺要关门的时候,这个樊蕾还是赖着不走。谢米粒在房间里看着变成受气包一般的樊蕾站在角落里,心里很是别扭。一个女强人被逼到这份儿上,也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真实写照了。
“我说樊太太,这个世界上奇人异士这么多,你怎么偏要赖上我呢?你不是很有本事的能找到泰国降头师对付我,那你同样找个厉害的术士救你的老公那应该只是钱的问题吧?”谢米粒说到这里,讥讽的看了一眼樊蕾。
樊蕾眼眶又红了起来,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谢米粒,声音也更加暗哑:“我不是没有试着去找,我用钱找到的术士,都对我老公的病症没有任何效果。其中一个高人会先天八卦,他为我老公批了一卦,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告诉我,要想老公身上的降头解开,就必须来到仙家小铺,找到你寻求机缘。”
“哈,算卦的高人都出来了?”谢米粒怒极反笑:“你那么对我,还想在我身上找机缘,你想得真美。”
就在这时候,从前面的店铺的后门里传出一阵恶臭的气味飘进了屋里,这股臭味如同腐坏的肉类散发的味道,令人生呕。谢米粒在闻到气味的那一刻,立刻捂住了鼻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呜,这是什么味道,引商者,引商者!”谢米粒心里很是不悦起来,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店铺里到底进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臭。臭豆腐也不是这么个味儿啊!
谢米粒刚喊完,引商者没有见到,樊蕾却一阵风一般朝店铺后门跑去,就在樊蕾跑到院子中央的时候,恶臭的源头,一个从头到脚用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似的人。他穿着宽大的休闲服戴着大帽檐的灰色休闲帽,坐着轮椅从店铺后门被两个健壮的汉子进入了院子,抬头间只露出一对血红色眼睛。
樊蕾扑到了轮椅前,温柔而又责怪的问:“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这个样子,乱跑什么?”
“你的脾气,不放心。”
听到说话的声音,谢米粒认出来,这个浑身恶臭的男人就是王睿。只是短短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他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活死人的样子。是在难以想象,这个人靠的是什么毅力,在这么惨的情况下兜没有崩溃。谢米粒可以肯定,心性这么坚韧的男人,一但修炼功法,成就铁定不可估量。
6_第六章运道很衰的人更新完毕!
第七章夫妻
7_第七章夫妻第七章夫妻
王睿跟谢米粒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好久不见,谢老板。”
谢米粒看到王睿的样子,嘴里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捂着鼻子的手,很努力的想放下来,可是这味儿太冲太难闻了,谢米粒实在礼貌不起来。
“恩,好久不见!”谢米粒用着囔囔的声音羞愧地补充道:“对不起。”
王睿摇摇头,闷声说:“没关系。”
“老公,你怎么总是这样。”樊蕾埋怨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出什么事儿呀!”
谢米粒看着说话已经细若游丝的王睿同声音沙哑的樊蕾互动,心里被酸涩的感觉填满。
“你怎么能出来呀,你的身体现在不能见风,你不知道吗?”樊蕾埋怨着,娇横的语气不经意的露出。
“我来找你回家,小樱想你了,跟我回家吧。”
樊蕾肿的只剩下两条缝隙的眼睛立了起来,很不高兴的问:“小樱在她外公外婆家,都不敢让她见你,你怎么知道她想我了?总是这个样子,不是无视我就是敷衍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不是老婆?”
王睿抬了下右手,悬到半空又放了下来。然后声音中有点无奈地说:“别开玩笑了,你当然是我老婆。”
“我说过,我从不开玩笑!我……”樊蕾扯着嘶哑的嗓子就要辩驳。
“好了,不要在别人家里吵好不好?”
王睿提醒到又要老调长谈的老婆。这个话题的嘴架,从结婚到如今,已经不知道吵响了多少回了,那几种特殊的吵嘴前奏王睿早就耳熟能详了。在家小吵也许是情趣和磨合的游戏,但在外人面前吵。王睿就很不喜欢了。
王睿抬头对谢米粒抱歉的说道:“实在对不起,我老婆给您添麻烦了。多谢你卖给我的那些糖果,很有效果。本来我想特地找个时间来感谢您的。可谁知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用谢我,你已经付钱了。”谢米粒微笑地说。
王睿点点头。告辞:“我还是要谢谢你有这么好的商品。我的身体现在很是不好,我们夫妻就不继续打扰了。对了。替我向小白问好。老婆,我们回家吧。”
樊蕾无奈的起身,走到了轮椅的后面:“好吧,我们暂时回家!再见,谢米粒。希望……”
“再见,谢老板。”王睿立刻打断老婆后面的话。
樊蕾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眼睛红得快要流出血来。最后。樊蕾只能落下一声叹息,黯然绝望的向谢米粒点点头,在两个壮汉的协助下,将轮椅转向。
看着离开的夫妻萧索的背影,谢米粒突然叫道:“等等,王警官!”
轮椅没有转向,王睿坐的轮椅却停了下来,接着王睿询问的声音传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警官,你为什么不求我帮你治疗身上的降头呢?”谢米粒开门见山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王睿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回答:“羞愧!”
随后。轮椅转动了起来,在谢米粒发呆的时候,轮椅出了院子后门,走了。
这个时候。早就被谢米粒放出来的小白,带着已经领悟了自己修炼方法的五爱狗溜到了后院来。小白像往常那样窜上了谢米粒的肩头,一对鼠眼满是泪花花:“米粒儿,真不救他吗,他好可怜呀!”
“你很喜欢这个人?”谢米粒突发奇想地问。
小白这个时候豁然在谢米粒的肩膀上乱蹦乱跳起来:“谢米粒要严肃,你要严肃,不要乱开老鼠的玩笑。乱开老鼠的玩笑,会让老鼠报复的,绝对是最残酷的报复!”
谢米粒听到小白的愤怒,坏笑了起来,最喜欢看小白歇斯底里的发脾气了,真的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