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和警队之花灵魂互换后 完结+番外 (小酥醒)
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
我们能够相拥而睡,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但此时此刻,我竟然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吃完早饭之后,我抱着自己的文件包,像是抱着一个肉墩墩的盾牌钻进了他的后车厢。
但拉开车门的时候,我发现他后车厢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模拟卷宗。
爱干净的阵很少会在自己的后车厢里塞这些东西,但今天好像有点特殊。
他走过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这里。”
我应了一声,低着头默默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我系好安全带后就开始打哈欠:“好困啊,哈哈、哈……”
他没说什么,我脑袋一歪开始装睡。
到了学校的时候我就非常熟稔地“自然醒”。
一连几天,我都用这样的方式避开了和他上下学这段时间一对一地相处。
他面对我这样拙劣的表演并没有无情的拆穿,而是在三天后的某个晚餐后把目光放在我的耳朵上。
新一去野营了。
家里就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我在给自己的脚伤拆纱布,伤口已经长好了完全不需要再包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眼角余光看到他朝我伸过来的指尖,又开始肩膀僵硬:“干、干嘛?”
“有印记。”他说。
我的脸颊温度又开始上升,知道他说的是耳垂上的咬痕。
并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一个很细小的咬合痕迹,就像是没有打穿的耳洞一样。
我摸了摸耳垂,用手挡着脸:“没、没事……我一会儿找个ok绷贴一下。”
“下次我会小心点。”他说。
我瞪大了眼:“下次?你还要有下次?!你、你……”
他微微扬首,嘴角拉长:“怎么结巴了?”
“那你要我说什么?”我把问题丢回去,别过脸去小声嘟囔。“莫名其妙做这种事,怪奇怪的。”
他能够看到我所有的窘迫、慌张、害羞和无所适从,在我躲避的视线里步步紧逼。
外面的风好像吹动了悬挂着的晴天娃娃。
旗杆上面铃铛晃动得声音都没有他的声音好听。
“这是我对明信片上内容的回应。”他说。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大脑进行过一小段时间的宕机。
这两天我自己构思过很多他咬我的动机,但单单没有想过这个。
我表情复杂:“你的回应就是咬我?”
他点头。
我好气又好笑,为自己这两天的殚精竭虑和苦思冥想挤出来一句:“行。”
但他明显是会错了意。
抽了一半的烟被他碾碎在烟灰缸里,他走过来的时候犹如大军压境遮挡住了窗外大半夕阳,银发长至胸口犹如蜿蜒银河,连他的额发也有些长了。
发尾遮着他的眉眼,绿眸微微扩张,俯身而下的时候我连询问他想干嘛的机会都没有,嘴角便被堵住。
“!!”我差点尖叫出来,声音在发出的瞬间被他气息灌溉堵塞,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就完全被他囫囵吞下。
我的双手被他的右手反钳在沙发上,他的膝盖箍住我乱动的腰侧把我卡在沙发的角落,我的下颚又被他用左手捏起,以一个不太舒服的角度扬首承接他的亲吻,
这应该不能称之为接吻。
他在轻咬我的唇瓣和舌尖,就像是咬我的耳垂一样以一种较野蛮的方式让我发出带有疼意的声音,我想要让他轻一点却没有办法说话,唇齿撬开的时候我们的呼吸都乱在一起。
我曾经偷亲过他。
在我十五岁那年的时候,我跟着他搭乘着从神奈川前往东京的高铁,趁他闭目养神的时候从他怀里钻出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后又嫌弃地闭上了眼,然后扔出一句:“别乱舔。”
那个时候的他会想到今天我们两人会呈现这样的局面吗?
他在和我接吻。
我们……在接吻。
第203章 番外—if①⑦
对于我们进行了超脱身份的行为,他餍足得像一只饱食后的兽。
我木在沙发上,整个人思维都在凌乱和理智的边缘。
他的银发低垂,像是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包裹着我喘息发颤的表情,像是在欣赏自己画就的艺术品。
他说他不知道把我的耳垂咬疼了,那个时候我发出来的声音好像很舒服,他以为我很喜欢。
“你喜欢吗?”他问。
我的手被他摁着,紧张到每一根手指都在蜷缩。
“喜欢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欲哭无泪,嘴唇有些肿痒:“别咬!”
他低首,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起身观察我的表情:“这样呢?”
“……”我。
他又低了下首,第二次轻吻后起身:“这样呢?”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第三次轻吻的时候,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你是我的阵哥……唔。”
他不是。
他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也是十四年前为了我留下来的孩子。
他的亲吻柔和了很多,像是适应着这样唇角摩挲的快意和轻柔,他的唇角流淌热意。
“我留下来可不是想要当你哥哥的。”
“那、那你……”我的鼻尖轻擦着他的鼻侧,我们在共同呼吸着同样的气流,连我的声音里都带着和他一样的干涩。“……你和我这样,像……”
“像什么?”
“像情侣吗?”
他笑了:“不像吗?”
他跟着说:“扔掉繁琐的道德枷锁,我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我不敢确信,“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喜欢我。”
“那我现在重复一遍,你听好了。”他那狭长的眼角拉长,连带着绿色瞳孔也开始聚焦。“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你就像我的一根肋骨,支撑着我心脏的位置,这很重要,少一根都不行。”
在那暴雨不断的雨夜、冰冷的超市。
我找到了那个被黑暗困住的孩子。
他顶着骤雨把我背回了家、盛着夜幕背着我走过芦苇田。
我们的故事就那样开始了。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的双手环上他的肩膀。
我微微用力,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们彼此依靠着对方,密不可分。
冰雪世界里面绽放了一朵玫瑰花。
艳红色的花瓣掉落在洁白的雪地里,就像是具有温度的心脏。
鲜活而又斑斓的颜色渲染着那个世界,我的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希望自己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到底是我的阵,还是琴酒。
但这都不重要了。
他的影子覆盖在我的身上,我能够感觉到他灵魂的温度。
我睁不开眼睛看他,却在浑浑噩噩的时候看到他在翻涌浪潮里冲我笑,用手臂支撑着我不掉落。
可我还是掉落了,落在夕阳转瞬夜幕降临的凌晨。
他猛烈而又不加掩饰的爱意让他像一个只会横冲直撞的蛮兽,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里面摸索经验。
很不幸。
我成了第一个实验的小白鼠。
他把“奄奄一息”的我抱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像是个腐朽僵硬的机器人了,光是坐起来就开始“扑扑扑”地往地上掉“零件”。
“不让我休息,我真的会生气。”我气若游丝,半威胁半哀求道。“新一快回来了,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还要去打扫一下呢……”
“叫钟点工。”他说。
我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会臊死的。”
我们的战场地点太多了,但凡有点这方面经验的都知道那些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说到底!这都是阵得不对!
把人家的家里搞成这样……都说了去酒店的qaq。
他摁住我的肩膀,用床褥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别管了,我都交代好了。”
我常识性地想要坐起来但是没坐起来:“你真叫钟点工了?”
“嗯。”他说。
我把被子盖住脸,在里面哀嚎:“我没脸见人了。”
他笑了一声,双手环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我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位置,听到了被肋骨包裹着的心跳声。
他说我是他的肋骨。
那么肋骨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他的怀抱里。
我翻了个身,将脸贴在他的锁骨位置,沉沉地咽了口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液冗杂的薄荷味,然后把声音放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