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对金发姑娘很感兴趣,他往前凑了凑大笑着问道:“你呢,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的?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我你爹。”埃斯特反手就是对着他的鼻梁一个拳头。
别说,这邋遢男人还长着一个不错的鼻梁呢,就是现在可能被打塌了。
男人捂着鼻子大喊道:“你这恩将仇报的姑娘,我好不容易从摄魂怪手里把你救下你居然还打我!”
“谁叫你嘴里没一句真话的。”埃斯特咧嘴一笑,“说真的,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算是同病相怜的狱友了诚实一点不好吗?”
他捂着鼻子愤怒的瞪她说道:“在这里等死吧,没人能逃出阿兹卡班!”
他的恼怒并没有达到意料之中的效果,眼前的金发的姑娘握住他的手看向他:“你不想离开吗?你想要发泄你的怒火呐喊你的冤屈,或许你还想为了什么人报仇。”
姑娘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着,她每说一句都会停顿一下看他的表情。
再问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愈发握紧了他的手,随即她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说道:“我们一起逃出去吧,好吗?”
星星燃烧的时候会让它周围的星系也跟着一起,砰!
重新燃起在一整个宇宙中无法磨灭不可忽视的光芒。
☆、2. 第二颗星星 她在地面上
基本演绎法是个好东西,这大概也是夏洛克那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唯一教会她的比较实用的技巧。
人类用坐在对面的人类的微表情就能把他的心理活动猜个七七八八,再结合上他身上的细节补充推断,她基本可以明白眼前的男人是为何入狱的。
他是蒙冤入狱的结果其实很好推测,从她刚才昏迷他却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救了她开始她就有了这个猜测。
是的,他救了她。
从他的表情或是言语中就能够推断这地方大抵关押着一些超自然的玩意。
没有人的监狱,空荡荡的牢房,却没有难闻的屎尿味道和饿死的人。
以及这里忽冷忽热的不正常气温都可以让她做出这样的推测。
而她刚才问的问题即便他没有回答她也已经从他的表情中推测出了答案。
他就是个蒙冤入狱却还想要给人报仇的蠢货。
他的手没有常年摸枪的习惯,甚至从他那几乎没有的老茧来推断这男人很有可能被关进这里之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瞧瞧这本该细皮嫩肉的手哦,她碰了碰他大拇指和食指关节处似有若无的老茧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地方有老茧……她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人,这绝不是什么巧合,一种拿着小木棍指到人就能掌控局面的物种,巫师。
她想起自己来到美国和夏洛克一起坠机最大的缘由不就是因为该死的巫师吗。
要么这就是个有奇葩爱好的大少爷,但从之前的性格推断来看基本可以排除。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
大少爷这会儿终于不情不愿的开口道:“西里斯布莱克,我的名字是西里斯星布莱克。”
“布莱克?”她眼珠子转了转用她那此时十分沙哑难听的声音吹了个口哨。
“你知道布莱克?”他皱着眉头问道。
姑娘耸了耸肩笑道:“我不认识你,但我们现在认识也不迟,我姓怀特,埃斯特蕾娅怀特。”
“白色的星星。”他笑道,“我是黑色的星星,真是巧了。”
埃斯特指着岩洞口说道:“那儿是不是有我看不见的东西在看守?”
西里斯猛的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看向埃斯特:“你怎么猜到的?”
“不难猜。”埃斯特说道。
“你真是个有趣的麻瓜。”他说道。
埃斯特挑了挑眉问道:“所以麻瓜是什么意思,是指看不到那些东西的人吗?”
西里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麻瓜指的是不会魔法的人,而绝大部分不会魔法的人是看不到摄魂怪的。”
“摄魂怪。”埃斯特咀嚼着这个单词说道,“听起来就很不舒服。”
“你应该庆幸你看不见他们,要知道这玩意长得也让人不太舒服。”说着他打了个冷颤,“他们会吸走人们所有的快乐,吸过头了人就会死。”
“所以你刚才抱住我是想让他们离开,对吗?”埃斯特直勾勾盯着西里斯的双眼问道。
男人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他笑着摇头道:“我总不能看着一个无辜的麻瓜被活活吸死,但你待在这儿也离死不远了,这里是没法逃出去的。”
“你想逃出去。”埃斯特说道。
“是的我想逃出去,但是——”
埃斯特打断了他的话靠在岩壁的边缘轻声道:“人只要有信念就还有希望,你说你想逃出去,你就得相信你一定会出去。”
“你说的对。”他一巴掌拍在岩壁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定会出去的,然后把那只口腹蜜剑背叛詹姆的老鼠给抓出来杀死!”
西里斯把关于魔法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埃斯特,简直就像是再给一个三岁小孩上课一样,他十分想让她理解他说的一切,但他这样一股脑儿的从头到尾说出来在现在的埃斯特看来只是单纯的在浪费时间。
“停停停,直接抛开魔法界说摄魂怪吧。”埃斯特脱掉黑色的防护外套露出了手腕上的军用手表说道,“从我坠机到这里已经过了至少有六个小时了,我想我们没有时间从梅林开始说起了。”
西里斯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在他看来如果不说清楚这些是没办法理解什么是魔法的,要知道很多麻瓜对魔法都是一窍不通的!
埃斯特嘴角抽了抽问道:“布莱克先生,你对麻瓜是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那凌乱黑发之下的双眼露出了十分无辜的表情:“怀特小姐指的是哪方面呢?”
他说话的时候还盯着埃斯特手腕上的手表看:“这是什么。”
埃斯特有些无奈的把手表丢掉男人的怀中:“这儿没信号所以只能看时间,怪我没有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所以让你觉得麻瓜都是一个样的。”
“你是麻瓜的特殊人群吗?警察律师还是面包师或是别的什么?”西里斯好奇的问道。
警察也就算了,埃斯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律师和面包师会穿着明显军用的衣服在北海上空坠机还能熟练的使用降落伞。
“我是来自美国的特工。”埃斯特尽量用一些常见的词汇去解释自己的职业。
西里斯直接抓住了重点惊讶道:“你是个美国麻瓜!”
埃斯特:%……&*&&()¥
埃斯特咬牙切齿的说道:“特工就是麻瓜之中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群,我们所知道的东西通常都比普通人,普通麻瓜要多,我知道这世界上有超自然的能力,也并非第一次接触这个。”
“哇哦,麻瓜政府知道巫师的存在吗?”西里斯惊讶的问道。
“不了解并不代表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埃斯特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地球只有那么大,只要你们还在地球上就终有与麻瓜遇见的那一天,除非你们丝毫不漏破绽否则总会有纰漏,至于政府要学会的就是捕风捉影推测一切有可能对社会造成危害的因素。”
埃斯特指了指脑子说道:“你知道麻瓜历史上记载了多少有关巫师的东西吗。”
“那你不害怕吗。”西里斯问道,“很多麻瓜都害怕巫师。”
埃斯特蕾娅强忍住想要吐槽自信巫师的欲望,她撩开额前挡着视线的头发露出头发遮挡之下小麦色的皮肤,随后她挤出一个十分和善的微笑。
“也许你知道中世纪被烧死差点要灭绝的是巫师?”埃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从你的描述来看巫师近亲结婚固步自封剩下的人应该也不多了,题外话,近亲结婚很容易出现傻子,你刚才和我说的你家族的传统我劝你最好摒弃掉。”
西里斯反对的从来都是被安排的婚姻,他好像也没思考过近亲结婚到底好不好的观念。
他皱着眉头说道:“巫师从来都是用这种方式来维持血脉纯净的。”
“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根据遗传学统计来看近亲结婚更容易让家族疾病遗传下来,简单的说就是你们巫师之中会有一些喜欢近亲结婚也就是贵族之中的婴儿出现频率更高疾病吗?”埃斯特挑眉问道。
“哑炮。”西里斯小声说道。
他说完之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埃斯特,埃斯特说的话让他彻底颠覆了他对麻瓜的认知,他忽略了他们也可以用自己的办法去了解巫师,就像他们对麻瓜感兴趣那样。
“这些都是题外话,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把麻瓜当傻瓜,我们现在的目标只是逃出去,关于魔法界的事情你可以事后再告诉我。”埃斯特指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些关于摄魂怪和这所监狱的信息。”
“这是关押魔法界穷凶极恶罪犯的监狱,这里没有任何人类的看守,也就是说你完全可以放弃找巫师带你出去,当然,能到这儿来的巫师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我劝你就算看见了也不要向他们喊救命。”西里斯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