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细声细语说：“这还是要和你说的。”
第27章 福尔摩斯
“我只希望你以后别也在和人私定了终身之后才来和我说上一声。”乔伊斯不满着说，“那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乔茜：“……”
她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乔伊斯提过一句她将来别一毕业就和人跑的宣言——继她可能是个格兰芬多之后，乔伊斯是又要多想她怎么嫁出去了吗？
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我不会那么做的。”乔茜觉得自己有必要证明自己的脑袋不糊，“男孩子哪有魔法有意思!”
“我遇见你妈妈前也这么觉得。”乔伊斯不紧不慢地，“可她一出现，这句话就成了笑话。”再加上投过来的轻飘飘的一眼，俨然显得乔茜的话一点儿也不值得信赖。
果然，与乔伊斯争辩什么的，还不如闭上嘴巴去找点餐后甜点来的更加有意义。
乔茜应该早点想到，根据以往那么多次的心酸的辩解结果，她根本就不该对乔伊斯提出的想法做任何的解释——反正，她最后也并不是一个格兰芬多而是一个斯莱特林，不是吗？
她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
“这点我要和你说一句抱歉。”爱丽丝把乔茜拉倒她左边，用自己挡住一上来就不停向乔茜提问的卷毛小男孩，“我堂弟他有点过于好奇，你别搭理他就好了(小卷毛：“爱丽丝！”)。”又扭头凶他，“你闭嘴!”
乔茜忍不住点头，坚决不理会嘴巴跟突突突的小玩意儿样的小卷毛，脸长的比一般小孩长了些，嘴巴也是一样，问题多的不知道怎么长大的，而且还是那些不大好和麻瓜讲的，有关于巫师的事。
“他叫夏洛克·福尔摩斯。”爱丽丝说，“是一个聪明过头的小屁孩。”
乔茜就看见刚刚被爱丽丝说的满脸不高兴的小卷毛，嘴巴翘起了一点，但语气却不大好的说着：“你比我也没有大多少，而且愚蠢极了，年龄的差距并没为你带来多少优势。”
“哦，那么聪明的小夏利，动用你那聪明的小脑瓜子，自己去寻找想要的答案吧。”爱丽丝故作温柔地说，“既然你比我聪明那么多的话。”
乔茜看着小卷毛霎时就暴躁起来：“我的名字是夏洛克!”
“好的，夏利。”爱丽丝笑眯眯地拒绝着，“我要和我的同学去看魔术表演，鉴于你根本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严重影响我们的观看体验，我希望你乖乖地回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和你带着的古怪书籍作伴。”
“那不是古怪的书!”小卷毛气呼呼地，“他们表演的破绽那么多，只有傻瓜才会沉浸在所谓的‘神奇的魔法’里面。”
“所以聪明的你就别跟上来了。”
“你的同学也同意你这武断的决定吗？”小卷毛“哼╯^╰”了一声，把乔茜拖进来，“你就让爱丽丝牵着你走吗？”把看戏的乔茜问得有点懵逼。
“我不太懂这些。”乔茜咳了一声，“但爱丽丝是我信任的朋友，她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小卷毛：“啧。”
爱丽丝心情愉悦，似乎看着小卷毛吃瘪是一件很让人快乐的事情。乔茜猜测，大概是小卷毛总是叫爱丽丝憋屈，所以才叫爱丽丝这么地想找机会欺负他。
“那你们去看骗术表演吧。”小卷毛说，“不过明天你们不可以找借口支开我。”
“可以。”爱丽丝相当干脆地答应了。
想到自己大概明天中午就下船的乔茜，不由得有些同情以为自己想出了个妙招的小卷毛。
可怜见的，并不是智商高就不会被人耍着玩。
“这样好吗？”乔茜和爱丽丝进场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堂弟明天见我提前走了会不会很生气？”
“这有什么的。”爱丽丝说，“让他知道，自以为是很有可能就是什么都不是，他以为你跟他一路就是一路的了？”
乔茜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于是就没有开口说什么，和爱丽丝拿着票根找到位置坐下，这个不大愉快的话题总算翻篇。
“压轴戏是曼德拉的死里逃生大戏。”爱丽丝压着嗓子说，“夏洛克那个小烦人精要是过来，那可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他爱拆台子的性子，是这表演最大的破绽。”
“你看过了吗？”
“没有，听人说过。”
最先上场的是经典的扑克魔法，乔茜没有看见任何的魔法痕迹，可台上的魔法师却做到了只有魔法才能解释的事情：“他真没有魔法吗？”乔茜问道。
“没有。”爱丽丝“咳”了一声，“只是你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所以夏洛克才会说这是骗术表演，因为它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向你展示表演者想叫观众看见的假象。”
“但这感觉还不错。”
“是啊，人类有的时候不就喜欢沉浸在自己编造的假象中吗？”
扑克牌表演结束之后，换了一个魔术师上场。这是个身材比较臃肿的中年男人，眼睛不大，以至于乔茜觉得这个人似乎就没有睁开的时候。
他恭敬的向观众们鞠躬，为大家展示他空空如也的帽子。
乔茜凝神看着他的表演，可怎么都没明白那帽子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是能掏出丝巾，扑克，小兔子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爱丽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别的无关紧要的，至少乔茜是这么觉得的：“麻瓜眼里的魔法师就是这样，可笑的骗子表演家。”她更想要知道的，是兔子怎么从帽子里爬出来。
“你知道我们不干这个。”乔茜说，“所以那个兔子，是怎么从帽子里面冒出来的？”
“这就是夏洛克的拿手戏了。”爱丽丝看了乔茜一眼，“我想，你大概和他一起看魔术会更有观赏体验。”
“为什么这么说。”乔茜内心很拒绝一个人面对那个小卷毛。
“至少你们看表演的时候有共同话题。”
“……”乔茜大概懂爱丽丝的意思了，“好的，我会尝试让自己安静一些。”又干巴巴地补充一句，“实在是这个表演太有意思了。”
第28章 关于理想
爱丽丝发出一声善意的嗤笑：“只是，你比小夏利更加圆滑一些。”
乔茜窘迫极了，不过她只能接受来自爱丽丝的打趣，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让她根本没有底气反驳——她是聒噪且圆滑的一个人。
是曼德拉的出场解救了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就“话多”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一致转头看向场上——不愧是压轴的大戏，灯光师只打亮了一束冷白的光，照在舞台中央的那个大水箱上面。
两米多高的水箱里注满了四分之三的水，魔术师曼德拉站在水箱旁边立起的梯子，他漂亮的助手，一个烫了大波浪的金发女郎倚靠在水箱旁边，对台下的观众飞来一个湿润的吻，把现场的气氛炒热了：“各位，别闭上你们的眼睛。”曼德拉说道，“我美丽的助手会把我的双手锁起来，我将在三分钟的时间里解开手铐，从水箱里逃走。”金发女郎摇曳身姿，每走一步路走勾着人追随她，看她拿起一个手铐，把手套进去，以示手铐坚不可摧，牢靠得很，看她把曼德拉的手拉到背后铐起来，“现在，一刻都不要移开你们的眼睛。”曼德拉跳进水箱里，水只漫到他脖子那里，他又示意他的助手提水桶把水箱灌满。
“一般的人最多只能在水里面憋气一分多钟。”爱丽丝向乔茜解释着，“不管他要怎么从水箱里面逃生，单单只论憋气的时间，他就已经还不错了。”
“我们有泡头咒啊，为什么要憋气？”乔茜好奇的问。
“你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魔法的。”爱丽丝小声道，“我一直都觉得这种骗术表演挺好看的，但是不论是夏利和迈克都不这样想——迈克是夏利的哥哥。”
“是很好看啊。”乔茜附和。
金发女郎把水灌满之后，观众们可以看见透明水箱里，曼德拉蜷缩在水中，他那一头黑发还有点长，一根根柔柔地飘荡着，很快就有两个工作人员上来，帮金发女郎一起把水箱的盖子盖上，又拉起一张大红布盖在水箱上面阻隔人们的视线。
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把眼睛移开。
乔茜连话都忘记说了，傻乎乎地盯着被盖起来的水箱。
一秒一秒，简直就像是度秒如年，特别是金发女郎还举着一个大钟在水箱前走来走去，终于等到秒针划向12时，所有人都等着金发女郎伸手揭开红布：“这就是魔法。”女郎脆脆的声音在观众席里划了一圈，随着红布被接下，乔茜只看见了一个空空荡荡，留有水渍的水箱，还有舞台地板上的一地积水。
“真是太精彩了。”乔茜和爱丽丝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味着刚才的表演，“如果不是一点魔法波动都没有，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在水箱里面施展了一个移形换影的巫师。”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魔法这种东西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爱丽丝讥讽道，“我不是贬低巫师，也不是贬低你们斯莱特林，但你们那一副魔法至上的嘴脸确实可笑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