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唉,都是执念啊,郑毅是对故国,而淑妃则是对爱情,可惜一念之差,就再无法成佛了。
哈哈哈小九你要有信心啊,你的宝贝养子没对你产生芥蒂,你自己脑补那么多是搞哪儿样哈哈哈哈哈。看来父子俩都有心结,需有人来好好劝劝呢~~~
不管怎么样,心疼我亲儿子TAT当皇帝真累啊,当爹更累OTZ。。。
第171章 结局篇:第一百六十九章——心结
好好的宴席上来了这么一出,宴会肯定是没法继续开下去的,在恭送皇帝等人先行离去后,其他人也在处理完现场后各回各家。鉴于闹出的风波不算小,众臣各自回府后也都不安生,皆满怀心事地揣测翌日会见到皇帝怎样的脸色,以及如何小心伺候才不会触怒龙颜,是以直至深夜,都城里也随处可见宅邸中仍亮着的零星灯火。
与此同时,皇城内同样不平静。齐翰将太子安置在龙仪殿偏殿后并未直接去看望他,而是转身就回了御书房继续处理国政,彻夜未眠;第二天如常上早朝,明示暗示加威严施压,让众臣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忘掉,下朝后补了会儿觉就再次将自己埋在成堆的奏章里……接下来一连三天他都是这样连轴转,明显是心里有口气出不来,但表面偏偏还是风平浪静的,搞得杨严等人皆担心万分又提心吊胆,生怕他把自己给折腾得身心俱损。
齐翰自己心里清楚,他是想逼自己忙碌起来,忙到无暇去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也无暇去猜测灏儿的心境,更是在等他们都能够冷静地捋清问题,再去找灏儿谈话;这期间他安排了安阳长公主齐韵和杨严轮流跟灏儿解释当年发生的事,想必等他们先谈过一轮,再由他介入会事半功倍吧?
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三日的傍晚。当齐翰刚就云西灾乱一事跟重臣们商议后,齐韵忽然冲进了御书房——
“皇兄不好了!”她匆忙间连礼都没行,直接对齐翰说道:“臣妹方才去看灏儿,发现他起了高热,现已昏迷不醒!”
“……?!?”
齐翰猛地看向她,眉宇间皆是毫不掩藏的焦灼:“传太医了吗?”
“正在路上。”齐韵接着说:“皇兄还是亲自去看看为妙。”
“诸位爱卿,今日到此为止;至于各项事务,先按照朕的吩咐去做,更多的明日再议。”齐翰语速飞快地对众臣扔下这么一句,没等他们恭送的话说出口,身影就已消失在书房;齐韵随口对其他人说了句“皇兄爱子心切,还请诸位大人多担待”后,也风急火燎地追着齐翰离开的方向而去。
回到龙仪殿,齐翰推门而入,就看到陈光直正跪在太子床前为他诊脉;他急行至床边询问:“情况如何了?”
“禀圣上,殿下是因为思虑过度导致五内郁结,一时急火攻心所致高热;老臣即刻为殿下开药,但老臣以为,更重要的是解开殿下的心结,这个就靠圣上了。”
“……朕明白了,多谢陈爱卿。”寥寥数语间,齐翰已然明白陈光直所指为何;在他去写药方并看着煎药的空档,齐翰坐在孩子身边,将他的手置于自己掌心,看着他酡红的双颊,内心的焦虑有增无减。
“父皇……”
不知不觉地,从床上小人的口中溢出一丝呢喃,齐翰隐约听见他好像是在唤自己,连忙弯下腰轻声回应:“灏儿别怕,父皇在这儿。”
“父皇……父皇别走,别丢下灏儿……”
齐灏仍然双眼紧闭,显然是沉浸在让他不安的梦境里,嘴里胡乱地唤着齐翰,小手也攥紧了齐翰的手指,似是生怕他会弃他而去。
“父皇,求您了……”
“为父不会走,为父就在这里陪着灏儿。”齐翰心疼不已,腾出一只手来抚摸齐灏的脸颊,安抚了好一会儿,孩子才渐渐安静下来。
“安阳,灏儿究竟是怎么了?”见他安稳了,齐翰转头看向一旁的妹妹:“朕不是叫人看顾好他?”
“九哥,其实灏儿会生病,一半原因在于你。”齐韵直言不讳道:“三日前你将他带回龙仪殿,之后将他扔在这儿不管不问。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他忐忑不安以为你生他的气了,所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钻牛角尖,这不就把自己给憋出病了么……”
“……我冤枉啊,我也很委屈好不好?”齐翰顿时感觉百口莫辩:“我这些日子天天泡在办公室处理云西那边的事情,真的是无暇顾及这边,才不是故意不来看他的啊;况且我哪有气他,我只是心痛,难道这八年的父子情分,竟比不上奸人挑唆的寥寥数语吗?”
“灏儿又不是你,他怎会知道你不来见他的真实原因?”齐韵颇有耐心的跟他继续解释:“而且即便灏儿再聪慧,他也毕竟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又怎能斗得过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大人?这回他一时不慎,着了奸人的道,但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不相信你,他只是一直在等你亲口与他说清楚。九哥,你不能用在朝堂上对付那群老人精的方式来对待孩子,也不能跟孩子玩这种弯弯绕绕猜来猜去的心机啊。”
“呃……”齐翰表示无言以对,不得不说齐韵的话正中要害,他之前也的确对孩子的感受有所疏忽;看来他这个当后爹的,需要对灏儿额外多费点心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同志们我回来了!!!前几个月真的是太忙了无暇顾及,存稿也都忘了往出放,如今终于想起来了完成结局,现在恢复更新。再有一些内容就会圆满完结啦~~
到这个情节,太子齐灏的身世已经彻底揭开,也算是给原着一个交代,更是给孩子一个交代,不过不会影响父子情分,他们会更加瓷实的放心吧23333
第172章 结局篇:第一百七十章——释然
翌日清晨,阳光再次铺洒在金色的宫宇上,熠熠光辉昭示着新一天的到来。龙仪殿里十分寂静,连值夜的宫人都撑不住而睡过去了,唯独齐翰依然强撑着精神,不眠不休地看顾着孩子;他连轴转了多日,又担忧了整整一夜,此时脸色看上去很是憔悴,眼里更是隐隐可见有血丝。
“陛下……”吴卓尽量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注视着他憔悴的容颜,踌躇了一会儿,才语带不忍地请示道:“今日的早朝……?”
“……”齐翰拄着前额,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取消。朕现在这副样子,怎能示于人前?”
登基八年至今,齐翰还从未有过平白无故取消早朝的时候,哪怕偶尔身体不舒服也会强撑着去上朝。如今破天荒地取消,只能说明他的身心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陛下,卑职求您了。”吴卓实在不忍,他撩袍跪地,抱着拳苦口婆心地谏道:“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如此折腾,陛下若积劳成疾,该如何向江山社稷交代?为了太子殿下,更为大夏子民,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朕知道,你起来。”听了吴卓的话,齐翰嘴角泛起一抹淡笑,心下也得到了些许安慰;他很庆幸,自己身边有这么多可信之人陪伴,为了他们能平安度过此生,这也是他如此呕心沥血的理由之一啊。
“唔……父皇……”
榻上传来一声低吟,齐翰连忙转过脸去,正好看见孩子睁开了眼,正满脸迷惑的看向自己;见他醒了齐翰很是惊喜,顾不上跟吴卓说话,吴卓见状也行礼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父皇,儿臣……”
齐灏怯生生地看着他,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纠结和欲言又止;齐翰知道他想说什么,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柔声道:“灏儿是想问,关于郑毅所述之事的真相吧?为父现在就跟你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齐翰给他讲了许多往事,多数是在齐灏出生前的那段时候。不过齐翰也只是尽量挑重点来讲,至于细节就含糊带过,因为在齐灏出生的前后一年的日子里,他自身处于千年之后的时空,真正完整地见证了孩子从出世再到后来的那个人是叶倾,所以他只能回忆着叶倾跟他说过的话,再加以润色并给齐灏讲一遍。
“大概经过就是这样。”说到最后,齐翰喝了口热水润润嗓子:“所以,郑毅的话里有一点没错,你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至于三哥,就如我所言,他此时正在江南,与你母后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们寄情山水,灏儿若是想再见到他们,我带你去见便是了,此乃人之常情嘛。”
“父皇,对不起,儿臣不该听北漠余孽的挑拨,更不该质疑父皇对儿臣的良苦用心。”齐灏眼眶微红,他支起身子跪在榻上,语带愧疚地说:“儿臣早该想到,父皇待儿臣视如己出,是不是生父又有什么区别?是儿臣一时糊涂,竟惹得父皇伤怀,还请父皇恕罪。”
说着他弯下腰,欲对齐翰行礼告罪;齐翰见他如此懂事,心中顿时满是慰藉,他急忙扶住孩子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放平塞到被窝里,柔声哄道:“灏儿言重了,我并未怪你;更何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面对那等场面也能镇定自持,不愧是我亲自教导的储君,就算日后我不在了,相信你也能担起这天下重任,做一名英明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