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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司晨客)


  晴雯听到此处,便知其中必然有隐情,忙将耳朵贴于墙根,这才隐隐约约听到了后头的话。
  那陌生的声音问:“后日便是饕餮宴正日了。咱们筹划了这么久,只待这日,却不知道军师什么安排,我等有兄弟早潜伏于内,但凡有令,无有不从。”
  胡长忧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若有若无:“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那宴上的食材,都是东平王府亲自采购的。我这番前去,事先必要搜身的,那药倒不方便带,到时候还请设法夹带进去,暗暗交与我才好。还有,既是皇帝和太上皇要来,必有许多人试毒的,到时候若是连累了哪位兄弟,却不美了。”
  前面那个声音道:“军师何必这般心慈手软?既然咱们要成就这般大事,少不得要牺牲的。几个弟兄的性命又算什么?只怕他们争先恐后,想去做这件大事呢。只是有一样,既有人试毒,那些人岂不是知道了?”
  胡长忧忙道:“放心。我千挑万选才选中了这药,无色无味,人若是不慎吃了一口,总要一个时辰才毒发身亡,此前却无异状。便是试毒,又哪里试得出来?”
  前面那个声音喜悦道:“如此甚好。咱们苦心孤诣,才打探出原来那义忠亲王老贼竟还有一个孽种。那个大明宫出来的老宫女带着他,许是走到半路便死了,倒让咱们拣了便宜。才借了这个事情,大肆宣扬,做了一回文章。还有京中四王八公那些门户,竟然全都信了,都来奉承,咱们反倒借着他们之力做了不少事。仔细想来,实在是痛快。哈哈!”
  胡长忧道:“皇帝生性凉薄,固然不顾念手足之情。但义忠亲王当年是太上皇唯一亲手带大的孩子,虽他自作孽不可活,到底有几分情分在,如今听说遗孤将在饕餮宴上竞技,岂有无动于衷之理?先前那假王孙遭了腰斩,我便知道太上皇必对那遗孤心存眷恋。太上皇既然来了,皇帝就算心中再不喜欢,装也要装出样子的。昨日果然从大内传出消息来,总算没有辜负兄弟们这番心血!”
  前面那个声音道:“军师料事如神,犹如子房重生,诸葛在世!等到明王喜登大宝之时,少不得封军师公侯之位的。只可恨山东一役,除军师幸得逃脱外,其余手足皆折在那里。也不知道恒王宝藏便宜了哪个。明王在河南湖北两地起兵,军费开支颇大,若有人能寻得恒王宝藏,献与明王,只怕封亲王郡王,也是够格了。”
  胡长忧道:“此事正是我耿耿于怀之处。人皆传说有恒王宝藏,但我等在山东举事之时,连昔日的恒王行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未曾见到一丝线索。许是旁人以讹传讹,也未可知。”
  前面那个声音道:“军师说没有便是没有。明王早传下令来,不许人为此事为难军师的。如今咱们共谋大事要紧。”


第185章 报官
  晴雯用手死死掩住嘴, 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她因先前那假王孙在大观园中耀武扬威的缘故,对胡长忧颇有戒备之心。只是她原先只想着,血脉真假当由朝廷鉴别, 纵然又是一个假的, 也不过胡长忧本人腰斩弃市罢了, 再想不到, 此人竟是乱臣贼子改扮而来!
  原本胡长忧冒领皇室血脉身份,但未曾凭了这个鱼肉百姓,欺压乡里, 就算一朝事败, 拿了他本人问罪也尽够了,旁人自是不相干的。但那谋反却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等到他事败之时, 朝廷难免清算旧账,早晚得知胡氏贼人曾在她家出入几回,到时候, 自家又岂能撇清干系?
  晴雯想到此处, 虽是酷暑之日,浑身却直往外冒冷汗。等到听得后头两人商议停当,各自散去了,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那半边身子早已经麻了。
  吴贵这日难得休息, 午间小睡之时不免和灯姑娘厮混, 两人大战了数个回合, 方酣畅淋漓, 沉沉睡去了。睡得正香时,突然听见他妹子在床边用力摇他:“莫要再睡了!再睡便是大祸临头了!”
  吴贵从睡梦中惊醒, 见是晴雯,面上不免尴尬。他们所居的正屋正中是一个穿堂,午睡时候虽上了门闩,却不曾防备过后院。晴雯一向是个最知礼的人,从不曾这般冒冒失失闯进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晴雯却不管吴贵和灯姑娘尴尬,只急急吩咐道:“快穿好衣裳,我有要紧事说。”一边说,一边转身退出卧房,只在穿堂处等候。
  吴贵和灯姑娘吃穿用度上头仰仗晴雯甚多,此时得她明令,不敢不从,只得各穿好衣裳出来,灯姑娘面上堆笑问道:“姑娘从来不曾如此,想是有要紧事要吩咐?”
  晴雯见灯姑娘这般有眼力见,心中稍宽慰了些,方向吴贵、灯姑娘二人道:“你们休要做声。听我细细说。”遂压低声音,将方才后院所听之语一一向两人说了,道:“先前听说青莲教在山东举事,大半伏诛,只得乱党胡某张某在逃。想来这胡某便是此人了。人皆说他们逃窜到南边去了,便是朝廷,也发了旨意往南边搜寻,再想不到他竟有这般胆色,反往京城来的。”
  那吴贵面色如土,早浑身哆嗦得跟个筛子一般。灯姑娘亦知晴雯素日性情,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些事情上撒谎,自是也信了。她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倒比吴贵镇定许多,问晴雯道:“既然他是乱党,早晚要被朝廷拿下的。他这几日频频来咱们家走动,许是看上了咱们家后头那处废弃的宅院,想着在这个地方密谋呢,但外人如何得知?必将咱们这里当成贼窝了。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吴贵亦颤声说道:“正是呢。人人皆知他来寻我,若是他被官府擒拿住,我岂不是也要当做叛贼同党?那时候我岂有命在?”
  晴雯神色凝重:“又何止是哥哥你一人。到时候只怕咱们这个院子的人谁也逃不过。姓胡的是东厢房的平哥儿带进来的,他家自是首当其冲,但倪二一家、王短腿还有咱们家,也都吃过姓胡的做的菜,岂能撇清干系?以官府捉拿反贼时候宁可错杀没有错放的脾气,到时候谁能逃得脱?”
  吴贵听到此处,越发害怕起来:“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晴雯咬牙道:“如今之计,只得悄悄去衙门告发他们了。我听说那青莲教大大小小有好多流派,各派之家互不相让,乱糟糟的,岂能成事?咱们可莫要被他们连累了。”
  灯姑娘听了晴雯的话,深以为然,忙附和道:“正是呢。朝廷既是命人捉拿胡某,咱们如今禀告衙门,只怕也可得些赏钱,正是因祸得福呢。”
  三人商议已定。晴雯是年轻大姑娘不好出门,便由灯姑娘谎称要出门买衣料,同吴贵一起出门。
  倪二之妻在院子里看见了,忙问了一声,听说灯姑娘要出去买衣料,更是来了兴致,面带笑容凑了上来,神神秘秘道:“这几天我看你家姑娘常在廊下做针线,难道是亲事定下了,在缝嫁妆不成?”
  东厢的梅姨许是嫌天气热,正挑了一桶水欲进屋洗漱,听了这话,脚下一个踉跄,那水泼出来小半桶。
  倪二之妻看在眼中,忙叫道:“梅大娘仔细脚下!留神闪了腰!”
  梅姨却似乎没听见倪二之妻的话一般,眼睛直愣愣盯住灯姑娘看,见灯姑娘笑得颇不自然:“哪里的话,赖家的事情你也知道,如今我们家姑娘正没着落呢。若是有好的,倪家娘子何妨做一回媒人,我们和我家姑娘必然深谢你的。”
  灯姑娘说了这话,慌里慌张拉着吴贵出门去了。倪二之妻忙凑到梅姨跟前,向她道:“你看她面上神情,必是说谎话。只是不知道他们家姑娘又攀到了哪家的高枝呢。”
  梅姨轻叹一声,面容苦涩,向倪二之妻摇了摇头,没精打采提着那半桶水进屋去了。只剩下倪二之妻一个人在院子里猜测吴贵夫妇的动静。
  吴贵和灯姑娘走在路上,躲躲藏藏,惟恐胡长忧发现了他们一般,走一阵停一阵,好容易才到了顺天府衙门外头,看着门外的衙鼓和石狮子,犹豫了好半天,才上去敲了几下子。
  那衙门口站着的衙役立时冲了过来,向吴贵瞪眼睛,大声吼道:“敲什么敲?死了亲娘不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灯姑娘在旁边赔笑道:“正是有冤情要启奏,才过来敲鼓呢。”
  那衙役见灯姑娘是个妇道人家,略有些姿色,面上总算和缓了些,勉强伸出手来。
  吴贵愣愣道:“干什么?”
  灯姑娘已是眼疾手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来,恭恭敬敬奉于那衙役。
  那衙役用手捏了捏荷包,知道里头只有十数枚铜钱,面上就不大好看,耐着性子问道:“状纸呢?”
  吴贵凑上去,压低声音道:“来不及写状纸了。是有人要谋反呢,我侥幸知道了消息,特地赶来报告的。”
  灯姑娘亦笑着附和道:“正是。这可是功劳一件,上报上去,官爷也有好处,到时候加官进爵……”
  灯姑娘话还没说完,便见那衙役飞起一脚,直直踢在吴贵胸口处。吴贵猝不及防,“哎哟”一声,向后便倒,结结实实坐了个屁股墩。
  灯姑娘忙赶去扶吴贵,只见那衙役指着吴贵的鼻子骂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来太岁爷头上动土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过来蒙骗你赵大爷?还不快滚得要多远有多远,仔细赵大爷拖了你到公堂,结结实实打上八十板子,看你还敢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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