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报名驱逐叛军的战役,尔后将叛军赶出地球领域,再报名参加抗击,从太阳系外围的九行星域抗击,一直打一直退一直打…对于自己在女子机甲兵营的这9个同僚,也是在乱世中偶尔收到只言片语,谁谁谁死了,谁谁谁又死了,谁谁谁回到地球后因为受不了叛军的封锁,从而叛变,投靠了叛军。
或许叛变两个字不好听,但那种乱世,只要女子机甲兵愿意叛变,还是会被放行出地球的,至于去了叛军那边会遭受什么待遇?至少不会饿死就是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彼岸是肯定饿死都不会过去叛军那边承受羞辱,但是她也能对珠含表示理解,人家自己都已经不要尊严了,未必她还替珠含把尊严捡起来,强迫她回来做个贞洁烈女吗?
空间站分为民用、商用、军用三种。民用空间站商铺很多,酒店、清吧、服饰店铺、游乐场等等等等,应有尽有,为的是方便群众购物用的。而商用空间站只负责存放来往商业大吨位货物,没人会闲得蛋疼往那里去逛。
军用空间站顾名思义,存兵与兵器的地方,地球有多少个军用空间站,除了老爷子自己,怕是谁都不会知道了。
霓虹灯闪烁的民用空间站,依旧是永恒的夜。因为是民用的,所以,也没有耗费太多的财力弄人造阳光月光之类的,空间站所有的照明都是依靠路灯照射。而这家民用空间站的路灯造型,是倒垂着的玫瑰花造型,有种淡淡的爱情味道。
彼岸在最初驱逐叛军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逗留过几天,不过没什么印象,后来去的空间站多了,更加忘了这种风情,所以此刻坐在一家清吧里,对此头疼的很。
现代星际的清吧,其实跟远古时期也是差不多,更大更宽敞更精致更适合一群天真烂漫的姑娘坐下来聊天喝饮料打探锥冰的各种**,顺便撒娇卖萌要锥冰请客吃这个吃那个。
而彼岸真的已经离这种生活很远了。她早已经除了牛奶之外不喝任何饮料,要喝只喝烈酒,而且基本她不听歌,听歌也不听这种抒情的爱情歌曲,甚至于,她根本就不喜欢清吧的这种氛围,她其实喜欢更乱一点的酒吧。可以大声说话,大声骂人,大声叫嚣。
她们坐的桌子呈椭圆形,银黄色的金属桌面,亮着精致而柔和的黄光,锥冰身为boss,是惯常、必须坐在主位上的。她们一坐下,不知不觉这家清吧的其余客人就会被清理走,彼岸挑眉,敏感的发现了这里已经被锥冰包场,而9个姑娘没发现,她们的注意力全在打听锥冰的**上面了。
锥冰一直很闲适的靠坐在银黄色的椅背上,穿着白色银花衬衫,勾勒出精壮而匀称的好身材,他的身体顺应他的感情,向着彼岸所在的方向自然倾斜,右手闲适的搁置在唇边,左手看光脑,神情认真而严肃,面对所有迎面而来的问题都不回答,任凭她们叽叽喳喳,有着置身事外的忙碌。
彼岸也不怎么说话,9个姑娘得不到锥冰的回答,就问彼岸,她通常就是安静的“嗯”“还好”“不清楚”“可能吧”“不知道”“这得问他自己”来回答。因为她是真的对于锥冰有多少钱,有多少产业链,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平时喜欢吃什么,平时喜欢做什么运动,平时喜欢去哪里玩,抽烟不抽烟,喝酒不喝酒…一概不知!
9个姑娘的这些问题,让她觉得自己连跟锥冰做炮友都不愿意了!她觉得自己对锥冰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不应该霸占着锥冰,锥冰真的值得一个好姑娘去好好的爱着他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26 喜欢
乱七八糟的聊天中,已经被完全清理干净的大厅里,精致明黄的光线中,低沉暗哑的歌唱声被突显了出来,带着一股子的吉他风。
这让彼岸倏尔想起那一年,她一身是血的随着那个男精兵杀到这里,拯救着这里残存着的人们。在无限悲伤中,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被火焚烧毁坏的建筑物。
那个时候,其实新一代的地球机甲兵也是第一次在和平年代遭受这样的偷袭,他们很年轻,他们心中虽然也有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悲伤,是迷茫,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何去何从。
那是大略在叛军偷袭地球之后第三天的事,大部分到达这个民用空间站的机甲兵都是自发赶来的,她也是跟着那个男机甲精兵赶到这里的。所以地球兵界在紧急统计伤亡及对叛军做出有组织的抗击之时,许多机甲兵无处可去,也没有地方安顿,便只能睡在大街上,饿着肚子,等待被安排接下来的战役。
密密麻麻坐了一条街的普通人类与机甲兵驳杂着,大家的心情真的都挺不好的,浓郁的悲伤漂浮在黑黢黢的空气中。一个黑人女子倏尔弹起了一首吉他歌谣,有着低沉暗哑的嗓音,悲伤中,却是透着一抹励志,教他们这些颓丧的机甲兵一听,心中便升起了无限的豪情壮志。
时光在彼岸的记忆中不停的转换,她回头,耳际已经听闻不到9个姑娘的叽叽喳喳声,黑色鸭舌帽下清澈的目光缓缓抬起,看着身后那弹着吉他的驻唱歌手,是一个身材很胖的黑人女子,热情的唱歌。这是当年的那个黑人女子吗?彼岸不确定,但是她的歌声有种很浓郁的熟悉感。黑人女子见她回头,便开始冲她热情的招手。
这是在示意她上去。彼岸摇头,马尾轻扬,充满善意的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不会唱歌,那名黑人女子便冲她摇摆着胖胖的身躯,热情的继续唱,继续冲她招手。她抿唇,继续笑着摇头。那黑人女子便跳下舞台,穿着花裙子,伸手来拉她。将她拉上了缀了一圈儿明黄星星的舞台。
她其实可以很轻松的甩开那黑人胖女子的手,可是这黑人女子是如此的热情真挚,一边唱,一边在她身边扭动着胖胖的身躯,花色的裙子摇摆着。虽然身材不好,可是一身的热情,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银色的漂浮扩音器宛如菱形的宝石,轻轻浮在彼岸的唇边,她抬起纤细柔韧的双手,尴尬的捂脸。一袭的黑,宛如钢板一块的矗在舞台上,迎着锥冰及9个姑娘的目光。又是将脸自纤细柔韧的手指中抬起,对着那热情扭动的黑人女子,抿唇笑道:
“我不会唱歌啊。”
“没关系,这里没有人笑话你,女兵!”黑人女子一曲作罢。热情而真挚的鼓励着,一边拨弄着吉他。一边笑道:“世界会因为歌声而改变。”
彼岸当真尴尬的要死,万年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听着那黑人女子的熟悉而陌生的吉他声,想起芜婳经常挂在嘴边的那首战歌,心一横,干脆张嘴,两辈子第一次,唱了人生第一首歌:
“你曾经是我的边疆,抵抗我所有的悲伤;如今被爱流放,困在了眼泪中央;天晴朗 ,好风光 ,若你不在身旁,能上苍穹又怎样? 船过空港,将寂寞豢养; 旷野霜降,低垂了泪光; 扬帆远航 ,亦不过彷徨; 奈何流放 ,敌不过苍凉;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以上摘自:董贞《爱殇》)
她的歌声带着一点点的走调,有着天生的女子娇气,于是一直侧头,身体挺得笔直,精致如玉的脸上,有着一抹微红,看着那黑人女子鼓励的眼神,唱完,抿唇,抬起手指,捂了捂自己快熟了的脸,清澈的双眸中透着一抹忐忑的询问。那黑人女子停止拨弄伴音的吉他,抱了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一下,亲吻她的脸颊,热情而真挚道:
“谢谢你的歌,谢谢你的守护,唱得非常好听,你会得到幸福的,女兵!”
其实守护得那么辛苦,机甲兵不会累吗?机甲兵也是人,也是爹生妈养的,也是有血有肉的,那么拼命,那么坚强,冲着炮火往前敢死,不管不顾的丢下自己的亲人,不敢爱不敢说爱不敢去爱,当真不会累吗?
彼岸深吸口气,眨眼,眼眶泛酸,回抱住这黑人女子胖胖的身体。她倏尔因为这黑人女子的话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管前世今生,不管灾难发生过在发生即将发生,这些善良热情真挚的普通人类,肯对她说一声谢谢,肯对守护得如此辛苦的机甲兵们说一声谢谢,肯给予她鼓励,她真的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背后站着这些人,所以想要变得更强一些,守护的力量更大一些,即便没有战争,她也要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更好的守护!
其实,她是不是一个特别容易被激励的人呢?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只等她坐回座位,锥冰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握住她纤细柔韧的手指,将她的身子往他的身边拉,俯身在她耳际轻声,认真道:
“宝,我录下来了,没有我,你去不了苍穹,我是你的天堂!”
什么?彼岸侧身,抬目,清澈的目光看着锥冰充满了疑问,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上有着一抹大男孩儿般的小开心,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是低声,充满了厌烦,道:
“我们先走吧,她们太聒噪了,我让秘书替她们全程付账,我们今天住在这里,明天再送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