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用三百日元追到爹咪 完结+番外 (鸡子饼)
“再说了小女孩也不带劲,甚尔君,我给你介绍几个带劲的。”
“哦?”
伏黑甚尔垂下眼眸,衬着眉目间淡薄的笑意,有种不清不楚的暧昧。
见自家大哥没有拒绝,禅院直哉再接再厉:“品质有保障。”
伏黑甚尔惬意地笑,目光斜视芙溪,观察她的反应。
“包你满意,价格合理。”
伏黑甚尔不笑了。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他人生字典里不该有的东西。
“价格合理?”他沉声道,“这要花钱?”
禅院直哉被问懵了,挠了挠有些凌乱的金发,嗯了一声,有些难以置信:“甚尔君,你不会还在指望对方给我们钱吧?”
伏黑甚尔不吭声了,过了片刻,摇头。
“直哉,这种行为是不好的。”
“哈?”
“男人要有点节操。”他露出惋惜的表情,“我刚才是在考验你的耐力,但你没有通过考验。可惜了。”
禅院直哉在心里骂道,你刚才分明就是在馋我老婆。
“直哉少爷!直哉少爷!”
就在此时,女佣莉莉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家主大人回来了,请您立刻过去。”她又看向伏黑甚尔,“还有甚尔少爷,您也一起去。”
“知道了。”禅院直哉不耐烦地哼道,“老头子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今天也让人不得安宁。”
说完他走到芙溪面前,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今晚我在这里过夜,你准备一下吧。”
离得不远听得一清二楚的伏黑甚尔挑了挑眉。
“好啊。”芙溪抬起脸,碧绿的眼眸透出很亮的潮湿感,她笑起来唇边有小小的梨涡,脸上是流于天真的虔诚。
她不说“是”,她说,好啊。
看来,她也是渴望的。
禅院直哉很满意,虽然今天上演了一出闹剧,但总体来说他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嗤。”
伏黑甚尔在抬脚离开的瞬间,回过头看了一眼。
少女唇边的笑意还没有收起,视线相接的刹那,她眼中流淌的情绪过于浓稠,平静的表情几欲覆盖不住蠢蠢欲动的疯狂。
他明白这个状态。
在每次接任务杀死术师,将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时,他的兴奋程度不比现在的芙溪少。
“直哉。”走出去之后,对于这个很屑的嫡子弟弟,他第一次表达了不是关心的关心,“弟妹现在比你强,你不怕她杀了你吗?”
禅院直哉因为前一句话而脸色一沉,敢怒不敢骂,又对后一句话嗤之以鼻。
“不可能的。”他很肯定地说。
伏黑甚尔半开玩笑:“难道你相信爱情?”
“什么鬼?我相信的是束缚。”禅院直哉说,“芙溪和我之间缔结了束缚,她是离不开我的。”
“——因为我死了,她也会给我陪葬。”?
第六章
禅院直哉回到芙溪的住处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没空与她共进晚餐,禅院家向来不主张在女人身上花太多的时间,但他让人把订好的生日蛋糕提前送来了。
那是一只做成兔子形状的奶油蛋糕,是她喜欢的类型。
当他推开门时,芙溪就坐在这只蛋糕面前,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就像小学生在课堂上那样端正地坐着,等待着老师。
听见动静,她抬起目光。
“直哉少爷。”
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但禅院直哉原谅了她,因为她穿了一条花纹繁复的红色洋裙,是他很喜欢的颜色。
他订她喜欢的蛋糕,她穿他喜欢的裙子,这种微妙的互相成全让他心情很好。
……不过,他有给她买过这条裙子吗?
“你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我不喜欢太有性格的女人。”禅院直哉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语气轻松地教训道,“这个世界永远欢迎女人的存在,但这是男人的世界,前者只是附属品。牢记这一点,你会少吃很多苦。”
“是么。”
芙溪歪了歪头,眼从低处往高处看着禅院直哉。
“你竟然还戴这种东西?”
禅院直哉发现了她脖子上的银色choker,眼睛立刻亮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他用食指勾住它,缓缓拽出很长一段距离后又松开。
弹性良好的choker伴着“啪”的一声,瞬间恢复原样,而垂在下方的星型坠链,则是继续随着晃动发出细小的声响。
“你很会嘛。”
禅院直哉来了兴致,抽出蜡烛,难得耐心地点了十八根,规规矩矩地插着,然后关了灯。
窗户被提前打开了一条缝,有风吹进来,吹得满室烛光摇曳。
“好了,许愿吧。”禅院直哉问道,“你有什么愿望?”
“……我没有愿望。”
换作在平时被这么问,芙溪会很配合他,说出一堆可笑的愿望,衣服、鞋子、包……都是禅院直哉能给她的东西。但是今天,她不用顾忌他,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森鸥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你没有愿望,我可有哦。”
禅院直哉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脸颊,停留在眼尾的位置。
“……我想看你哭。”
他回忆这四年,芙溪有过很多种表情,笑和不笑,生气和发愁,偶尔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露出迷茫,但唯独不会哭。
哪怕是在去年被扔进咒灵堆里,目睹了伙伴的死亡,她也没有哭过。
她的睫毛很长,却并不翘,在外眼角略微下垂,配上欲开未开的笑容,在烛光中散发出一种诡谲又羞涩的气息。
“那就要看直哉少爷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像是一句邀请,又像一句挑衅。
禅院直哉抱起她的时候,觉得她比之前更轻了,有点咯手。
她身体不好,常年服药,虽然拥有强大的术式,但是身为女性,拥有这些东西,除了能遗传给下一代,还能有什么用呢?
她有其他优点吗?
没有。
按照他的眼光来看,确实是没有的。她热衷于画画和看书,不会做饭也不会缝纫,连领带都不会打,该会的东西一样不会,垃圾学了一堆。
禅院家合格的女人都不是这样的。
只是,禅院直哉时常回想的,不是她后来的低眉顺眼,而是最初她来到禅院家,穿着令他母亲皱眉的短裙,光脚踩在秋千上,轻盈地荡起,轻描淡写朝他投来的一瞥。
她没把他这个嫡子放在眼里,也不屑成为他的未婚妻。
那个芙溪,眼神高傲冷漠又生动,令他难忘。
一如此刻。
她抿着唇,冷冷的,好像那个骄傲的少女,穿过四年的时光和重重树影,回到了他身边。
“芙酱——这是什么?我不是说会留下过夜,让你准备一下的吗?”
床不仅没有收拾干净,还摆满了芙溪四年来画的天空和大海。
“不要告诉我,你想教本大爷画画?”
“不。”芙溪摇了摇头,“我想坦白一件事,直哉再决定要不要留下。”
禅院直哉眯起了眼睛:“最好不是和甚尔君有关的事。”
“和他无关。”
“哦。”
“在你和别的女人鬼混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和别的男人鬼混。”
“!!!”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禅院直哉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也许你不信。”芙溪抽出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看。”
禅院直哉只看了一眼,血就冲到了脑子里。
照片上的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芙溪和一个黑发男人就坐在他的床前,靠在一起。
这是他们去年到冲绳旅游时住的房间。
更无耻的是,那个男人还穿着他的云纹和服。
“你——”
禅院直哉被气到心梗,仍然不肯相信,“不可能!我是禅院家的下任家主,我如此优秀,你没道理找别人!”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只用扭曲来形容了。
隐隐的,已经预感到芙溪接下来会说出逆天的话。
“我在你的酒里掺了安眠药,你睡着的时候,我和别人就在你的床边见面了,为了寻求刺激,我让他穿了你的和服,他故意留下一小截绷带,但是你不细心,至今没发现他存在过。”
“闭嘴!”
禅院直哉攥住了她的手,他要用全部的理智,才能忍住不当场杀死她,“那家伙是谁?他在哪里?不交代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被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事,传出去他就是禅院家的笑柄。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咬牙切齿道:“是因为禅院甚月那家伙吗?所以你要报复我?”
芙溪反手拧住他的手腕,冷气不要钱的输出,室内的温度瞬间被降至零下,到处都结上了一层冰。
“四年前森先生刚上位,位置还没坐稳,内部反对的声音很多,我也遭遇了暗杀,他给我找了个地方养病,大概也希望我长长见识。”
“我不讨厌直哉,否则一直以来,我也不会假装听你的话。”顿了顿,芙溪用一种怀念的语气说道,“大家可能都不怀好意,但大家都让我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