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用三百日元追到爹咪 完结+番外 (鸡子饼)
喜欢猴子是吧!!!我让你喜欢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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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此时还没黑化叛逃的夏油杰,看到他那个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学妹——
“学长!不用保护他们!让他们死!一群猴子而已!”
“学长你快走!不用管我!我一个猴子而已,不值得你受伤!”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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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一口一个猴子,夏油杰觉得,学妹小小年纪思想不能出问题。
于是开始苦口婆心教育她:“夏树啊,保护普通人是我们的职责,不要说他们是猴子,也不要这样说自己。”
七里夏树:“学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我都懂,我这就把这些猴子宰了,不让你心烦。”
夏油杰:“……?夏树啊,回头是岸啊。”?
第二十六章
“伏黑先生, 你给惠君讲过睡前故事吗?”芙溪突发奇想。
伏黑甚尔打开床头的小台灯,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找到椅子,就在床边坐下了。
“没。”
芙溪用遗憾的口吻说:“那他的童年不算完整。”
“怎么, 怕他睡不着?”伏黑甚尔嗤笑道, “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还睡前故事。也没人给我讲过啊。”
脑海中不由脑补出他和禅院甚一躺在床上, 然后佣人拿著书给他们读《海的女儿》的场景。
忍不住一阵恶寒。
“那我给你讲一个吧。”芙溪若有所思道, “我刚才构思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伏黑甚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你快闭嘴吧。”
“从前有一头叫甚尔的野猪,快乐地生活在海底……”
额头的青筋开始跳了:“我想打死你。”
“这头野猪原本也是家猪——唔唔!”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对方很显然不想再让她说下去了。
作死的人终于老实了, 伏黑甚尔才移开手。
“你给我消停一下, 什么话都不准说。”
他想从口袋里掏根烟抽, 随即意识到这里的病患不能闻烟味。
嗐,带孩子真麻烦, 牺牲了好多乐趣。
掐指一数, 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杀咒术师的订单了。
……也很多天没过性生活了。
每天都在为了住宿费和伙食费发愁,以前他再怎么落魄, 只要肯脱也能吃到女人的软饭,现在——算了,不提了, 身上被小混蛋画成那样了, 去哪里找不挑嘴的富婆?
芙溪其实不适合和他一起生活, 他们这样算是互相拖累。
“你可以去过好日子。”伏黑甚尔叹气道,“老板, 这里是你的家吧, 或者说是你家的一处房产。”
芙溪一怔, 原本捏着伏黑甚尔另一只手在玩的手指慢慢松开了。
“你知道了。”
“事先声明,我没有偷听你和樱江小姐的谈话。”
其实偷听也没关系,但他这次没有那么做。
伏黑甚尔说:“这是我推理出来的。”
……推理。
无论是来花园里偷花的小贼,还是她与这座庄园的关系。
他都有在认真推理。
芙溪对此十分满意,眉眼一弯,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伏黑甚尔误会了她的笑意,扯了扯她的脸颊,“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没有。”芙溪按住他的手,睁大了眼睛,“说说看你的推理吧。”
其实伏黑甚尔算是歪打正着。
他发现樱江对芙溪的态度后,最初怀疑她是个品味奇怪的女装大佬。
可樱江也没有喉结。
有可能是女同性恋,但她又对费奥多尔十分着迷。
她叫来了很多医生,声势浩大到令伏黑甚尔咋舌。虽说芙溪的身体异于常人,但他对他们说她只是因为受凉而发烧了,并没有透露天与咒缚的事。
一个连保镖都懒得请的人,会因为路人发个烧就叫来这么多医生吗?
医生在给芙溪治疗的时候,伏黑甚尔一开始没走,因为女孩抱着他的手腕当枕头。
但是樱江请他离开。
打退烧针之类的事要避开他,这样的理由他不好拒绝。
也没想拒绝。
于是他从芙溪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只是他的雇主,一段时间的雇主。
况且这个雇主比以往的任何一位雇主都要烦人。
一路上都在吃他的用他的,时不时给他画个精神大饼。
她要睡亲子套间就睡亲子套间,她要去看他儿子就非要看他儿子,都是她开心就好。
把他的身体画成那样,阻止他勾搭富婆,自己却一路都在给年轻男孩画画,说辞还都是老一套。
又双标又自我,可恶至极。
这样的雇主,下次再遇到,非得当场打死不可。
伏黑甚尔这么想着,走出门口时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芙溪闭着眼睛,眉头皱得很深,手在下意识地胡乱摸索。
他知道她在寻找什么。
樱江把手递给她,她只握了一下就松开了,然后整个人蜷成一团。
他心想,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差别很大,芙溪即使昏迷也能分辨不是他的手吧。
门关上了,她被隔在里面,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眼前的一片白色。
他在别墅里四处转悠,全当参观,无人拦他。
然后他在顶楼的墙上,看到了芙溪家历任家主年轻时的照片。
之所以敢这么确定,是因为他们长得都很像。
最开始是油画,那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照相技术。后来是黑白相片,最后两张才是彩色照片。
照片下方是他们的名字。
伏黑甚尔知道东京首富的名字,那么倒数第二张是首富,最后一张是首富的儿子,也就是芙溪的父亲。
大约是二十多岁时照的,长得像个女生,还挺漂亮。
从他的脸上,伏黑甚尔看出了芙溪长开以后的样子。
一瞬间,他有一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
每一幅照片都照得很优雅,这个家族很喜欢花,背景都是花。
有站在玫瑰之墙下的,有背靠在紫藤花瀑布下的,有的旁边是夜晚一现的昙花,有的是脚下是生长在冬天的雪割草。
芙溪的父亲是在水边照的,应该是在夏天,因为水里长满了粉色的芙蕖花。
‘我出生在开满芙蕖的溪边,所以叫芙溪。如果出生在爬满乌龟的河边,那大概叫乌龟河吧。’
还真随意。
这个父亲给女儿取名不走心。
但当伏黑甚尔看到照相的日期时,突然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
芙溪今年十八岁(如果她没有说谎),但这张照片却是在二十年前照的。
中间隔了两年。
再看看每一任继承人,都挑了自己最喜欢的花合照。
那么有没有可能,芙溪不是因为出生在溪边叫芙溪,而是父亲为了符合她名字的含义,特意将出生地选在了那里?
爸爸也是想和女儿分享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吧。
伏黑甚尔不否认自己现在是个渣爹,但他在给还未出生的伏黑惠挑选名字时,也斟酌了很久,还特意去买了一本词典。
每天上厕所的时候翻看,学了不少有寓意的字,最终精挑细选,敲定了名字为“惠”。
——恩惠的意思。
那是他人生当中看字最长的一段时间了,是为了妻子和孩子,也是为了他自己。
是啊,他有过普通人那样的生活,也想过就那样过完这一生。
“我多少能理解你,这位朋友。”他对着芙溪父亲的照片说道,“你的女儿可太会气人了。”
旁边的墙壁是空白的,以后会挂上芙溪的照片。
芙溪又会选择什么品种的花呢?
他还真猜不到。
等到治疗结束,樱江从临时改成病房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时,伏黑甚尔打算进去看看情况。
“她已经睡觉了。”对方委婉地阻止了他的探望。
“哦。”他抓了抓头发,转过了身,“那我也去睡觉了。”
十分钟后,等到所有人离开,他又从楼上下来了。
他想确认芙溪有没有把脑子烧坏,没想到直接揭穿了她的身份。
“你可以拥有不用为钱发愁的生活。”伏黑甚尔试图劝她回家。
芙溪不为所动:“我从不为钱发愁。”
从不为钱发愁……
也对啊,衣食住行都是他在掏钱,愁都让他发完了,她当然不用发愁。
该死的混蛋!
“你要看病,不是么?”伏黑甚尔顿了顿,继续劝道,“不是这个发烧,是天与咒缚带来的负面影响,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提前回家休养,这个旅行我看就算了吧。”
芙溪紧抿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他。
“是不是樱江已经把支票给你了?”她有些气结,“这些家伙竟然真的敢插手我的事。”
“等等,什么支票?”伏黑甚尔抓住了关键词。
“她说给你二十亿美金,让你离开我——”话到此处,芙溪赶紧闭上了嘴,“那个,我肚子饿了,我想吃泡面。”
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人眼里流露出了迫切和狂喜的光。
“……二十亿美金。”
伏黑甚尔犹如置身梦中,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