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搂住她,声音有些沙哑:“不早了,我们明天还有安排,回去怎么样?”
苏伦答应了,兑换了筹码,发现扣除成本,还赢了一万美元左右,她开心地笑了笑,感觉很有成就感。
这天回到酒店以后,瑞德立即把她抱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压了上来。
“还没洗澡呢。”苏伦躲开他亲吻脖子的嘴唇。
“等会再洗。”他却已经呼吸急促,等不及解开她的上衣,已经撩起她的裙子了。
“不要。”苏伦眼前一黑,被裙摆盖住了头,有些恐慌,她的手左右抓了抓,却没找到瑞德。
接着她的腿被抬高了,有异样的濡湿感传来,她几乎要哭了,难耐地左右晃动脑袋。
这晚的瑞德很不对劲,虽然他一向很热情,但是今天他太急了,苏伦在他的攻势下头昏脑胀的。
夜晚格外的持久,苏伦不知道已经被他抱住多少次了,她已经很累了,但是他却仿佛不知疲倦。
这还是人吗?昨天已经那样折腾了,今天又来。她已经丝毫不怀疑瑞德那方面的能力了,二十岁的年轻人也没有这样的,她现在只想休息。
他终于躺下了,可是为什么又来摸她?那节奏绝对不是安抚,而是挑逗,她不是禽兽啊,会肾亏的。
“唔。”苏伦正要说话,却被他吻住了,一时又被他勾引,进入了欲望的幻境里。
她一边对自己说,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一定要坚定地拒绝。
终于停下了,苏伦觉得自己被碾过一样,只想好好睡一觉,意识渐渐朦胧起来。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问话:“你觉得,妻子应该爱上自己的丈夫吗?”
“什么?”苏伦睁开一丝缝隙,见瑞德坐在她身边,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聚集了一个亮点,他正在看着她。
“妻子,应该爱上丈夫?”苏伦觉得有些蒙,这好像是个宗教题啊,瑞德怎么关心这个了?
基督教教义,要求妻子爱自己的丈夫,在苏伦看来,不过是奴化女性的温和方式罢了,爱,哪有应不应该的?
“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宗教是想把我们都变成傻瓜呢。”苏伦嘟囔一句,就翻了个身睡着了。
“是啊,傻瓜才会爱上自己的丈夫呢。”瑞德自言自语起来,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暗淡。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恨不得她立刻变成一个傻瓜才好,听从教义,作为一个妻子爱上自己的丈夫。
但是他知道她不是个傻瓜,恰恰相反,她太聪明了,也太会赚钱了。他已经后悔带她去赌场了,如果她永远没有见识过赌博,就不会知道赚钱那么简单了。
他一向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有两个优势:一个是有钱,另一个就是床上那点事。现在前一个优势已经渐渐消失了,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慌张。
她说的没错,他真的太老了。等她三十岁的时候,他已经五十岁了,她还会需要他吗?
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失去了金钱的优势,在一个风华正茂的妇人面前,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苏伦这一觉睡得很死,她睁眼的时候,瑞德正在窗边吸烟,古巴雪茄的味道十分辛辣,烟雾将他笼罩在灰暗的阴影里。
“亲爱的,你起得这么早?”苏伦惊奇地看着他,她昨天累成那样,他却什么事都没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都是胡扯,明明是反过来的。
“天亮了?”瑞德反应有点迟钝,他看了她几秒,才反应过来似的,走过来给她一个早安吻。
“啊,不要,痒。”苏伦逃开了,他也纵容地看着她,轻轻笑了笑。
他跟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抢过她的梳子,把她的头发梳得十分顺滑。然后又找出一件新买的洋装,要给她穿上,苏伦有些害羞,把他赶出了衣帽间。
他哈哈大笑着出去了,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看起来十分年轻时尚。
上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家拍卖行,苏伦进到这里,就知道瑞德要干嘛了,他这些天热衷于给她买买买,已经走火入魔了。
在他又拍下一副不知名画作之后,她终于制止了他,“瑞德,你很喜欢它吗?”
他惊讶地看着她,反问:“你不喜欢它吗?你刚刚看了它好几次呢?”
什么意思?难道他买下它,是因为她看了那副画?这也太豪了吧?
而且很中二,只有三流艳俗小说里有这种情节。
这么傻的瑞德,是不是快爱上她了。
“亲爱的,我只是因为它看起来不太协调,在找原因而已,其实并不喜欢它。”苏伦捂住额头,有些无语。
“这样吗?那你喜欢哪一副呢?”瑞德赶紧追问,看起来又想买了。
“你准备把钱都花光吗?”苏伦疑惑地看着他。
瑞德仿佛受到了惊吓,立刻拉住她手,澄清道:“亲爱的,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如果这样就能把我的钱花光,那我该有多穷啊,你放心。”
他的关注点可真奇怪,她明明是在说他浪费,他却在炫富吗?
“可是,有钱为什么要这么花呢?你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啊。”苏伦循循善诱起来。
“有意义的事?”瑞德凝眸看她,总觉得有什么陷阱,但是他还是问,“比如?”
“比如,办一家孤儿院怎么样?那么多人战死,我们可以收养他们的遗孤?”苏伦也是突发奇想,越想越觉得可行。
瑞德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原书中还被米德大夫在报纸上公开讨伐,和他一起被□□的还有其他投机商,他一下子变得臭名昭著了。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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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做这个?”瑞德若有所思,纠结地看着她,仿佛陷入了什么困境。
“有问题吗?不可以吗?”苏伦被他带偏了,思考是不是有什么漏洞。
瑞德抬起她的下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实话,为什么和我结婚,你要我的钱,不是因为要享受,而是因为要做政治工程,你想当州长?”
他的话有点难懂,但是苏伦却神奇地明白了。她总觉得误解越来越大了,从她说自己只喜欢他的钱开始,他的联想越来越不可控了。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样花钱太浪费了,真的。”苏伦的表情管理不太到位,瑞德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他放心了一些,一个要从政的女人,当然不能有污点,她不可能通过赌博发财了,她离不开他了。
他想着想着,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他一把搂住了苏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轻松又得意道:“没关系,亲爱的,尽管去做吧,我有得是钱,养几个小崽子没问题。”
醉生梦死的蜜月很快结束了。
苏伦回到亚特兰大后,只觉得腰酸背痛,这是肾亏的征兆。
她咬牙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和瑞德就这件事好好谈谈。
今天又是繁忙的一天,她在各家医院来回巡视,发现物资在大量消耗,产销勉强持平。
这还只是战争的第一年。
这样下去,到了战争后期,就会有很多人用不上药品和绷带了。
这些南方人真固执啊,就算粉身碎骨,也会战斗到最后的,何其可悲,可敬?
苏伦是为了事业线才管理医院的,因为这是一个刷声望的好机会,到了此时,心里有些纠结了。
别看南方现在形势大好,但是南北差距过大,亚特兰大总会被北军攻破的,难道自己要和亚特兰大共存亡?还是和南军一起撤退到更南部去?
不,她还没有这么入戏。
但是该何去何从,她却有些迷茫了。
在最后时刻,应该怎么合理地离开亚特兰大呢?这个时机要怎么掌握呢?
这时,马车拉着她来到了公立医院门口,她路过街角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三个人在那里说话。
其中两个是媚兰和米德太太,她们对面是一个红发女人。
这个女人背对着她,看不清脸,苏伦觉得十分奇怪。
因为这个女人的衣着太鲜艳了,她在这个世界还没见过穿着这么浮夸的女人。
而且米德太太似乎很不想看到她,一直把头转过一边,这是十分不礼貌的,平时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苏伦慢慢走进,听见媚兰有些羞涩地接过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块大红色的丝巾,里面包了什么东西。
媚兰还小声说了句什么,好像是“谢谢”之类的话。
然后米德太太就惊呼一声,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要晕过去了。
“不不,我们不能要她的东西,这是不干净的。”米德太太的语气十分厌恶和排斥,声音也有些大。
媚兰正要说什么,就看见苏伦的身影,她停顿了一下,转而对米德太太说:“你看,巴特勒太太来了。”
“巴特勒太太,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可管不住媚兰了,你快劝劝她。”米德太太看见她就像看见救星。
“你们怎么了?这位……太太是……?”苏伦看清了那个红发女人的样子,非常陌生,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她,却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