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也没有帮他,主要是鸡毛掸子是她亲手做的。为了**毛掸子,可是连杀了好几只鸡,忒辛苦了。王仁这熊孩子居然无视她的辛苦,说烧就烧
“揍,给老娘往死里揍。”牛氏挽衣袖,大有亲自上场的架势。
苏清之:“明儿就给老子滚去练武场。”
王仁抽抽搭搭抹眼泪:“老爹,你不是说明儿上学堂读书吗?”
苏清之:“呵,上学堂?就凭你?”
王仁急了:“老爹,我成绩很好的,老师都曾赞赏我背诵课文倒背如流。”
“倒背如流?”苏清之玩味的笑笑,摸出一本三字经。“现在把三字经给我倒背一遍,我听听是不是倒背如流。”
王仁:“”
“背不出吧。”
苏清之呵呵冷笑,又想上手抽人。不过这回没打,主要是天已经黑了,再打鬼哭狼嚎的容易招贼。
“仁哥儿,老子警告你,你要是不学好,再敢随口说假话,老子非把你狗腿打断不可。”
王仁抽泣着道:“我不是小兔崽子吗,怎么又成了狗。”
牛氏一巴掌拍在王仁的脑袋上,差点没把他拍成脑震荡。“你爹骂你,你就接着,回嘴干什么。老娘听着,你就像在骂自己是狗娘养的。”
苏清之:“”
隐晦的抽了抽嘴巴,苏清之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崩溃了。
牛氏,媳妇啊,你就没发现,你把自己带进阴沟里了吗。你说王仁说的话听起来在说狗娘养的,这不是骂自己是狗娘吗?
苏清之扶额,只得道:“拜托你们俩闭嘴吧。”
牛氏横眉看向苏清之:“你叫我闭嘴。”
“你再不闭嘴,我怕被你气死。”苏清之捂着胸口,故作虚弱无比的道:“把我气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你觉得你是能改嫁还是能改嫁?”
“你死了就死了呗,我疯了才改嫁。”
改嫁的日子哪有守寡,不对,是当县伯夫人来得好。她疯了才会做出选择,而且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啊,起码可以活百年,暂时性的死不了。”
苏清之呕得吹胡子瞪眼,懒得再理会脑回路迥异的牛氏,就怕被她气得爆血管。
苏清之也没打孩子的兴致了,他把王仁提拉回了小院,才回正院歇息。整个县伯府面积不错,当然肯定比不过荣国府,不过也有四进,目前就只住着王子胜一家四口,显得很是空旷。
这也没法,谁让苏清之和王子腾不对付,牛氏又跟甄氏不对付呢。既然不对付,那肯定只有分开住了。而且谁让王子胜的亲娘是昌安郡主,前任王县伯又比昌安郡主先嗝屁,自然而然便是王子胜毫无波澜的袭了爵位,王子腾拿了一成的家产,带着甄氏搬出去。
而且之所以县伯府显得空旷的原因,不只是能称得上主子的人只有四位,还因为牛氏吝啬,她在昌安郡主死后接管管家权利后,就开始削减开支,导致整个县伯只剩下家生子以及老仆。
这样的行为,有好又坏,总得来说好大于坏。最起码依着牛氏吝啬的性格以及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对于仆奴婢们硕鼠的行为,是十分看不惯,且零容忍的。
反正经过牛氏的骚操作,王县伯府上别的不说,最起码消息比较紧。不像荣宁两府,就跟马蜂窝似的,什么消息都往外传。连今儿主子吃了什么,放没有放屁,何时放屁都往外传,不怪《红楼》原着中贾宝玉含玉出生的神奇场面,没一天就传得大街小巷众人皆知。
苏清之早早的起来,先进行洗漱,然后慢悠悠的吃了早餐,才在王熙凤看稀奇的眼神下,抓住王仁就往校练场托。不提过程,反正鬼哭狼嚎是避免不了的,只说一天下来,王仁免不了皮青脸肿的开始认认真真的跟着特意请来的落地秀才学习。
王熙凤也在,没有穿罗衣纱裙,而是穿着男装,跟着王仁一起学习。既然王熙凤想让苏清之按照哥儿的方式教养他,除了不会像王仁那样时不时挨顿胖揍,基本上王仁有的待遇,王熙凤都有。
而王仁没有的,比如说针线女红,甚至律法,王熙凤也要学。
一天十二时辰,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几乎排得满满的。
以至于过了好久,等着王熙凤来找她,她好灌输些‘捧杀’好思想的甄氏才恍惚发现,王熙凤根本没跑来王府。就连习惯一天到晚出门找贾赦联络兄弟感情的王子胜都很久没出府了。
“二房那边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甄氏身边的大丫鬟,春琴开口说话。
甄氏正在喝茶,闻言不动声色的将茶盏放下。
“别胡说,或许凤姐儿最近忙呢!”
春琴不屑的撇撇嘴,其他丫鬟如出一辙的表示出对二房那边的嫌弃。
春琴道:“能忙什么啊,就二房凤姐儿那精明外露,实则蠢笨的性格,只怕是受了教训。”
“受了教训?”甄氏慢悠悠的点头,赞同春琴的话:“这倒很有可能。”
“可不是嘛。”春琴附和道:“其实奴婢不太理解夫人为何要拉拢凤姐儿,就算为了移凤姐儿的性子,让她成为我们鸾姐儿的陪衬,也太便宜二房的人了。”
“依着弟妹的性格,的的确确有点儿便宜二房的人。”
想到牛氏那奇葩的性格,甄氏原本还算舒朗的笑容,立马变淡。不是变化很大,却莫名让人觉得阴冷。
“还是要去问问,凤姐儿不再来王府的原因,不然我这心里可不安稳。”
“那奴婢去王县伯府上问问。”
春琴接了任务,很快就离开王府,往只隔了一条街的王县伯府走去,刚巧,春琴刚刚走到,就看到苏清之带着牛氏、王仁、王熙凤盛装打扮上了马车。
马车慢悠悠往荣国府走。春琴跟了一路,确定二房的人是去荣国府做客,这才打道回府,把消息告之了甄氏。
“我那大姑子可不是好相与的。”甄氏欢快的猜测:“这回怕是要闹架。”
不得不说,甄氏算是把二房的人的性格都摸得透透的。换做以前的王子胜,多半会跟王夫人撕破脸,不对,是根本不会应贾赦的邀请,毕竟贾赦‘败给了孝道’,将荣禧堂‘让’给贾政一房居住,应了贾赦邀请上门做客,不是给王夫人嘲笑的机会吗。毕竟贾赦住的院子,就离马厩不远。
可是现在嘛,不好意思,苏清之他是个很有原则又很没有原则的人,脸皮这种东西,对于苏清之来说,都是关键时候拿来丢的。
而且最最主要的,依着王夫人口苯舌拙,偏偏心头有万般算计的性格来讲,要撕破脸吵架,怕是谁都赢不了。苏清之一家四口,哪怕是现年五岁的王熙凤,都叫一个伶牙俐齿,王夫人要是敢以一敌四,保证连渣渣都不剩。
可惜的是,贾赦也怕王夫人‘跑’来闹事,直接走角门将苏清之一家四口请进他所住的院子。等苏清之一家四口纷纷落座,茶点都还没有上的时候,直接就开口说贾琏和王仁同岁,只比王熙凤大了一岁,实属天生一对,活该在一起。
第38章 第〇④个故事!
苏清之:“”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贾赦, 脸皮也太厚了吧。
苏清之忽略牛氏、王仁、王熙凤三人看向自己的炯炯目光,直接否认贾赦的话。“我才不会把凤姐儿嫁给注定要住马棚的人。”
“谁住马棚了,王子胜你别乱说。”
贾赦急了, 最讨厌人说他住马棚了, 偏偏说这话的人是他的猪朋狗友。
“呵, 行, 你是住在马厩隔壁的花园上搭建的小院。”苏清之没好气的道:“堂堂袭爵之人不住荣禧堂也就罢了,给史老夫人居住,实属应当,可二房的贾政、王氏跟着一起住进荣禧堂算怎么回事, 前不久我还听说,史老夫人打算将管家之权交给王氏?难道不该给你娶的续弦?”
贾赦沉默了,好半晌才回答说:“偏心到咯吱窝的老娘能怎么说?老二两口子可是打着照顾母亲的名义搬去荣禧堂居住的。说出去也是老二两口子孝顺。”
苏清之:“你就没想过搬出荣国府?”
这话一出口,直接就让贾赦懵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贾赦吃惊的道:“我是袭爵之人, 哪有搬出荣国府的道理。”
“你都知晓你是袭爵之人了,却不住正院住马厩隔壁合适吗?”
贾赦又被苏清之的耿直话语弄懵逼了,说全然不知所措不可能, 可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憋屈说得明明白白。
贾赦沉默了, 可并不代表苏清之会沉默,并不代表牛氏、王熙凤会沉默, 就连王仁也是很不屑的道:“琏哥儿是缺青梅竹马保护吗,不然为何早早就盯上了疯丫头。”
“王仁, 你说谁是疯丫头?”
王仁扮鬼脸:“还能是谁, 不就是你吗?凤丫头,疯姐儿!!!”
王熙凤感觉自己都快被气得肝疼。
这就是她的嫡亲哥哥, 平日里没有护着她的时候, 关键时刻还会坑她。像这种时不时损她, 也是经常发生的。就没考虑过她要不要面子嘛?
王熙凤咬牙,没好气的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再疯也没有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