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雍亲王再忍不住,将她按倒,狠狠盯着她,“武氏,撒泼要承受代价。”
武静蕊扭过头去,“随您。”
雍亲王哪会对她如何?额头青筋暴起,“武氏,别让爷教你。”
武静蕊咬唇不动。
四爷不再给她机会,动手解衣。
……
一个时辰后,夜已深。
武静蕊眼睛红红的,委屈透了,四爷收拾好了自己,见她如此,好气又好笑,“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哪敢啊?
武静蕊背过身不理他,浑身都是你别理我的气息,她现在还觉得嘴巴酸着呢。
呸!
从没想过四爷有这样可恶的时候。
简直要把她逼死。
她哪里受过这些?太气人了!
她是真觉得委屈,没了尊严,不想理他。
四爷并未上前哄她,默不吭声从后抱住她,手放在她腹上,在她耳边亲了亲,“睡吧,今儿饶了你。”
武静蕊更气了。
她可吃了大亏了,这个男人还如此若无其事,他得意了,自己呢?
接下来恐怕要睡不着了。
四爷依旧日日歇在她房里,但明显不满足只是陪她,成全她的私心了。
尽管武静蕊并不很愿意,四爷仍在她耳边说着,“想要爷留下,就要付出代价,爷并非任你摆布。”
她这才知道,四爷从来都知道她的心思,这是全找回去了。
第286章 惊变
武静蕊气势弱了下去,“爷这是说哪儿的话?妾身哪有那个摆布您的本事?”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她反抗的余地,反抗就是亲手将四爷推向别人,唯有示弱。
她怏怏不乐的,“爷若生气,给个痛快便是,何必如此折磨人?”.
“何为折磨?”雍亲王嗤地一声,“你当爷是什么人?会一次又一次任你胡闹,为所欲为?爷不大度,爷原谅你,却不表示会一直纵着你。你若还有良心,便该明白爷的用心。”
能有何用心?不就是变着法地折腾她,只为满足他大男人的私欲,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她对古代男人那些心思早就摸的透透的了。
顺从的女人招人疼,有些小脾气就算是有个性,一旦闹的过了,就是不懂事,胡闹。
武静蕊心里满是不服,嘴上却道:“说的好像妾身多没良心,没良心给您生那么多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爷才是最没良心的。”
她这含嗔带怨的语气并不叫人生怒,反而心生喜爱,雍亲王不再责问,语气缓和了下来,“往后不许说那些话,爷岂能不疼你?想要爷留下,又要由着性子来,谁惯的你这脾气?爷纵着你,你总该懂事一些,知道爷的难处。”
此话一出,武静蕊没了话,气氛恢复了平和。
四爷虽然不愿委屈了自己,总归还是顾忌她多一些,不会次次由着脾气来。
武静蕊只需偶尔忍耐些,断了年氏的机会,她还是不亏的。
天气还热着,身在畅春园的康熙又病倒了。
这些年皇帝北巡塞外的次数少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宫里的时候少,留在畅春园的时候多。
这是自打去年大阿哥胤禔没了后,康熙的病情才严重了的,病着的时候居多,好的时候少。
所有皇子都争着侍疾,康熙却只让诚亲王和雍亲王近前奉药。
其他皇子近不了身,只得罢了。
然而,这一日,畅春园忽然传来消息,八贝勒送了一只海东青给康熙,本是希冀皇父龙体痊愈,没想到送的却是只濒死的海东青。
康熙大怒,骂八贝勒胤祀不肖,说出与八贝勒父子之情断绝的话来,还夺了其贝勒的爵位。
这一气之下,就昏了过去,畅春园大乱,四爷当晚未曾回府。
消息传回府内,所有人都难免心生不安,总觉得是要变天了。
武静蕊知道没那么快,但事情脱离了她的认知,似乎变得不可控了。
索性她就不乱猜测了,无论接下来是如何走向,都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三日后的黄昏,雍亲王才回了圆明园,因住到圆明园方便给皇帝请安,侍疾,雍亲王索性带着女眷们都来了。
这是康熙再次病后,雍亲王第一次踏入后院。
武静蕊的胎相稳固了,每日好吃好喝的,没什么可担心的,甚至她还吃胖了些,一张脸显见的圆润了,都能摸到下巴的肉了。
这让她很是苦恼。
倒是雍亲王这几日累瘦了些,摸着她有了些肉感的腰身,脸上露出了笑意,“倒是养的好。”
这话说的,像养了只宠物似的。
别人见不到雍亲王,只有武静蕊能第一时间见到回来的雍亲王,让人嫉妒疯了。
但至今无人来寻她的麻烦。
毕竟她怀着身子,谁靠近都要担心些,盼着出事,又怕出事。
除了宋氏不怕,时常来给她解闷。
就算有人想趁雍亲王不在,对她动手,也要想想值不值得,这一胎没了,丝毫不会影响她的地位,因为她还有二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呢。
反而谁动手,都要掂量掂量后果。
“这几日皇上可好些了?爷瞧着更累了。”武静蕊语气透露着关心,也是趁机打听畅春园的事。
雍亲王没多想,道:“好了些。”但眉间的褶皱未曾减少。
可见并不如他说的那样好。
武静蕊也不多问。
雍亲王抚着她显怀了的肚子,“这几日爷不在,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就让人告诉苏荃。”
怀了多次,雍亲王不担心她经验少,顾不好自己,就怕出别的事。
他不说,武静蕊也感觉得出来。
风雨欲来。
果然局势不同了些。
“爷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武静蕊笑着安慰他。
雍亲王嗯了声,道:“爷会让人守在外面,没事不要出去,安心待着,等爷回来。”
武静蕊一一答应了。
次日,雍亲王进了畅春园,又是多日不曾回来。
武静蕊果然没再出去,只称身子不适,要修养,连随宁也不让来了,让她好好待在承恩公府上。
十日过去,武静蕊的日子枯燥又无聊,除了几个孩子常来给她请安,给她解闷,没有别的乐趣。
这一日,平静的生活终于被打破,圆明园外围了许多的人。
不久,出去打听的人满脸惶恐地回来,说外面九门已闭,到处都是人,清一色穿八旗服饰的人。
武静蕊一颗心反而落了下来,果然来了。
又听说她的院子外面也围了些人,只守着不进来,外面的人进不来,只能是里面的人。
武静蕊猜到了,是四爷安排的,可见早料到了。
因此她更加放心了,压根不将外面的惊变放在心上。
腊梅匆匆走了进来,“主子,外面有人来请,是福晋那边的人。”
正院的人来这儿做什么?莫非是因为外面的事,福晋慌了神,找人商量?
“可有说是何事?”
腊梅摇头,“只说有事相商,别的院里的人都去了。守门的不让进来,故而还在外面等着。”
武静蕊忖了片刻,道:“就说我身子不适,歇下了。”
无论此刻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不可能轻易出去。
腊梅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外面的人不肯走,神色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武静蕊冷着脸,“不必理会。”什么事都没她腹中的孩子重要,反正有人守着,别人进不来,她安心歇着。
没一会儿,果然那人走了。
武静蕊刚睡下一会儿,就听钟声响起,一声又一声。
她一下子坐起身,就见腊梅和冬云白着脸进来,哆嗦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武静蕊已经知道了。
此刻再不出去就不合适了,武静蕊起身穿衣。
第287章 新帝
武静蕊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人都坐着,脸上或惶恐,或故作平静地喝茶。
萨克达氏冷笑了声,“武侧福晋好大的架子,出了这样的事,竟还姗姗来迟。”
武静蕊敷衍地行了一礼,“实在是有些不适,福晋见谅。”
她如此坦然,四福晋拿她没奈何,何况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遂不再责问。
武静蕊刚坐下,就见对面的年侧福晋脸色苍白得不像话,端着茶的手抖着,诧异道:“年侧福晋可是不舒服?”
实在是在座的诸人,年氏的反应是最大的,不得不让人疑惑。
年氏勉强一笑,似乎不敢与她对视,“没什么,只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受了些惊。”
武静蕊不信,就算外面变了天,其他人都好好的,怎就年氏这样?
年氏的心态不至于还比不过其他人。
宋氏慢悠悠道:“这可不止受了些惊,年侧福晋此话过于轻描淡写,贼人都入了你的院子,竟还能这般淡定,真叫人佩服。”
武静蕊吃了一惊,宋氏这话信息不少啊。
年氏的脸色更白了,但她故作镇定,啪地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面若冰霜,“宋氏,谁准你胡言乱语?”
宋氏哼了声,“所有人都知晓,年侧福晋何必否认?这又不是什么难堪的事,贼人进了你院子,是贼人嚣张,年侧福晋如此恼羞成怒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