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根塔娜胸有成竹,“规则我来定。以此为起始,到前方树林,再回到此处,先到者为胜。为公平,我若先到前方的树林,便等你一等,再一同回此处。”
武静蕊揉了揉手腕,笑眯眯道:“格格真是客气了,何须你等?”
格根塔娜冷哼,“莫要张狂,便是你骑术好,也未必赢得过我,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我自不会让你。”
“无需你让。”武静蕊冷冷道。
格根塔娜扭过头去,不再理她,便要上马。
武静蕊一个扫腿,骤然将格根塔娜踹倒在地。
虽然穿来此处,但她曾练过些跆拳道,有功夫在身,即便换了个身子,她也没少偷偷练,是以如今的她并非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武氏。
她早瞧不惯格根塔娜了。
曾经她别人欺负,但她如今已是侧福晋,何须再受一个蒙古格格的气?
当她真要比了?
她才没那么傻。
武静蕊踹倒她,冷哼,“比可以,我先把你打废了,我们再比!”
格根塔娜捂着腿,满脸怒色和不可思议,“你竟敢……”
武静蕊不等她说完,冲上去按住她,骑在她身上,阻止她起来,一拳朝她脸上挥去。
格根塔娜吓得忙捂住了脸。
武静蕊停住手,笑吟吟的,“这就怕了?放心,我不在你脸上动手,虽然我很想,但我没那么蠢。”
见她怒目,武静蕊再道:“没告诉过你吧?我可不是好惹的,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惹急了我,照样揍的你爹妈都认不出!说我小家子气?你这个蒙古格格又好到哪儿去?你是蒙古格格,我还是大清四贝勒的侧福晋,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四贝勒?”
说完,在她腹部狠揍了一拳。
格根塔娜煞白了脸,弯着腰,痛的声音都没了,眼睛带着血丝,恨不得生吞了她。
武静蕊火上浇油,“想杀了我?你有胆子吗?我敢这样揍你,你敢吗?别忘了,我和四贝勒恩爱,说不定此时已怀有身孕,若真有了意外,你们科尔沁十条命也赔不起。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赌我没怀孕,想打就打,但你也要打得过我!”
武静蕊再不客气,挥起拳头再朝她腹部又揍了几拳。
格根塔娜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脸都气得变了形,几次想要爬起来还手,都动不了。
直到武静蕊打累了,爬起身来,拍了拍手,“还比吗?我很乐意跟你继续比,这样才公平嘛,是不是?”
格根塔娜艰难爬起来,满是仇恨地盯着她,“你……我要杀了你!”
武静蕊抱着臂,冷眼看她挣扎,“你还有力气吗?告诉你,以后别来找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下次可不止是这样了,直接把你脸划花了,让你再嘚瑟。”
忽地想起什么,武静蕊正色道:“哦,对了,有本事你去向皇上告状,我正好告诉皇上,你谋害皇孙,明知我怀有身孕,还要约我比试,你究竟存的什么心?便是皇上怪我打你,也没什么,四贝勒疼我的紧,才不舍得我受委屈。你这个谋害皇孙的蒙古格格还怎么肖想我大清朝的太子?”
一番话说的格根塔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武静蕊见她被气得没话说,无趣地摆了摆手,“罢了,瞧你这样,是比不成了,此次就不比了,我才不会占你的便宜。”
然后扭头就走。
格根塔娜待要追上去,又捂着腹部,疼的直吸气,连迈步都不能了。
她攥紧了手,目光似要嗜人,“武氏,你等着!”
跟着格根塔娜的丫鬟似是料到自家主子一定能赢,压根没在意,很镇定地在那儿等着。
倒是似玉焦急地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一见武静蕊回来,且人好好的,似玉松了口气,慌忙迎了上去,“主子,没事吧?输了没?”
武静蕊脸一黑。
虽然她确实赢不了格根塔娜,但你也不用如此直接吧?
就不会问一句赢了吗?好歹给她撑个面子。
格根塔娜的丫鬟狐疑地看了看她,“我家主子呢?”
武静蕊耸了耸肩,“你自个儿去看呗。”
对方压根没想到自家格格会输,就没再理她,朝格根塔娜那边走了过去。
似玉疑惑地问,“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会是还没比试就输了吧?”
那就难看了。
武静蕊瞪她一眼,“说什么呢?是我赢了。”
似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武静蕊白了她一眼,脸不红气不喘。
骑马她比不了格根塔娜,但她打架完胜。
这不,格根塔娜被她揍的毫无还手之力。
似玉摸了摸脑袋,很不理解的样子,“您没受伤就好了,输了也无所谓,只要没输的太难看,可是您怎么就赢了呢?”
“怎么就不能赢了?我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小毛丫头?!”武静蕊很是不以为意,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
直到天黑,格根塔娜那边也没传出什么消息。
想来对方并未说出去。
武静蕊转眼就把这些抛在了脑后。
直到夜深,四贝勒回来,武静蕊伺候他洗漱了,给他倒了杯茶。
四贝勒接过茶,坐下,抿了口茶,随后将她拉到自个怀里,“昨儿为什么哭?”
武静蕊低了头,“喝醉了,不知道。”
四贝勒好笑,捏了捏她的手,目光骤深,“昨夜里很懂事。”
嗯?
何意?
第190章 中毒
武静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四贝勒凑过去碰了下她的唇,“惹人疼得很。”
武静蕊更懵了。
她做了什么?
怎么这男人变这么奇怪?
武静蕊一脸忐忑地问,“昨儿……妾身做了什么?”
四贝勒笑看着她,“没什么,只是更黏人了。”
语气很暧昧。
武静蕊很是尴尬,不愿再提这个话题,“有件事,爷做好准备。”
“嗯?说。”四贝勒漫不经心的。
武静蕊咳了声,便把今儿打了格根塔娜的事儿说了。
反正这事儿还要四贝勒善后,总不能瞒着。
万一那女人真不顾一切向皇上告状了呢,总要有个准备。
四贝勒听完,抚摸着她脸的手顿住,脸有些僵。
半晌,他才问,“你……打了格根塔娜?”
武静蕊点点头,拽了拽他的衣袖,可怜巴巴望着他,“妾身不是有意的,只是格根塔娜格格非要妾身和她比试,妾身拿什么比?一时又气狠了,其实也没下手特别重,是妾身冲动了,爷莫要生气。”
说罢,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撒着娇,“爷饶了妾身好不好?”
四贝勒骤然抓住她的手,一脸凝重地盯着她,“真是你打了她?”
武静蕊迟疑地点点头。
四贝勒忽然捏了捏她的脸,“你怎打得过格根塔娜?你哪儿来的力气?还是故意在骗爷?”
什么嘛?
这是什么意思?
武静蕊不高兴了,“妾身怎会说谎?”
四贝勒又看了她几眼,将信将疑,“爷会着人打听打听,若真打了……打了便打了,只是往后莫要再如此,受了委屈,爷替你出气便是,何必冒险?若那格根塔娜恼了,你未必打得过她。”
武静蕊很不服气。
呵,格根塔娜那点花架子不够看的,也就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在她面前还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她知道自己占了先机,格根塔娜不过是后知后觉,才被她压制,但她自问正面与格根塔娜对上,也未必会输。
四贝勒盯着她的脸,道:“爷倒不知你还有功夫,竟打得过格根塔娜,你还有什么瞒着爷?”
哼,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武静蕊傲娇地想着,嘴上却道:“爷可以慢-慢-了-解。”
此话别有深意,四贝勒懂了,这小坏蛋,又在勾他了。
武静蕊又说了件事,“为避免格根塔娜格格报复,妾身还说了个小小的谎。”
说到此,有点心虚,小小声道:“妾身骗她说极有肯定怀了孕,想必格根塔娜格格不敢告状,只是怕有万一。”
四贝勒目光一凝,“哦?怀了孕?”
嘴里念了句,然后伸手放在她腹部,“你倒是敢说谎,认定爷会给你填坑?”
武静蕊巧笑倩兮,“爷不帮忙谁还能帮?何况妾身也没说谎,本就有可能。”
四贝勒虽然忙着伴驾,但每次夜里过来,都会与她缠绵。
算起来,好几次了。
在府中也没少了这些,一直没再怀上,现在未必会有。
但谁规定这就是说谎了?万中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她又没说肯定。
“爷不介意把这变成真的。”四贝勒看着她,说的话令人头大。
糟糕,这臭男人毛病又犯了。
不知怎的,明明儿子不少了,还总惦记子嗣,永远不满足。
得亏这几年她的肚子一直很安静,才渐渐让他的心淡了。
……
一连多日,格根塔娜都未再出现,据说是不小心崴了脚。
看来还是有点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