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也没用的事情,那说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果然还是不要让他动脑子,只要听自己的就行了。
相比弟弟,因陀罗的答案就认真严肃多了。
村子的东西属于村子这是规定,破坏了规定犯了罪的人就要被严惩。而对于罪犯,必须要用惩罚的力量来震慑,这样才能抑制新的犯罪产生。
因此太藏必须被处决以儆效尤,威慑其他有犯罪想法的人。
阿修罗因为是从犯,也应被关禁闭反省半个月。
“哥哥!”
阿修罗其实并不在意对自己的处罚,对他来说半个月的禁闭确实难熬。但他自己犯了错,这样补偿也是理所当然的。
哪怕说关他一个月的紧闭,他也是认的。
但太藏的不行,仅仅只是动了树木,就要被处决,那未免太过严苛了。
“这太严重了!”
“哪里严重?”因陀罗挑眉看向弟弟。
“若都像你一样轻轻放过,只要知错就好。那要是后面再有人犯罪怎么办?全都一句知错就好然后放了?那村子周围的树恐怕都不够砍的。”
话说到这里,因陀罗也不在意再多说几句了。
“到时候谁来弥补损失?甚至若是不及时震慑,出现更严重的罪过怎么办?”
“哥,你不要把人们都想的这么坏好不好!”
“然后就让第二个、第三个太藏骗了你,主动把村子的财产交出去?”因陀罗的反驳仍然有力,“村子的财产是村子的,并不是你一个人的。”
……嗯?
阿缘听着听着,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那、那我也会提高警惕的!”
阿修罗提高了声音。
“只要不再出现犯罪不就好了?只要我们都提高警惕……”
他还是第一次像这样表达自己的意见,所以他越说越激动。并且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
只要大家都提高警惕,就能防范于未然,这样一来就能尽可能减少犯错的机会。
若还是像太藏这样有情可原,不得已的错误,那也不要苛责。知道错误,承认错误,不会再犯,就足够了。
然而这样模糊的,无法达到惩戒作用的答案却无法让因陀罗信服,他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你不能提出一个更有效可行的意见,那就只要安静听我的就够了。”
因陀罗因弟弟而稍显温和的视线重新冰冷起来,他看向因自己的话而不知所措的弟弟还有太藏。
开始觉得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进行这样无聊的行动。
说服是不必要的。
他们只要听自己的话就足够了。因陀罗的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
见他这个样子,熟悉他的阿修罗和暗处的大筒木羽衣都心道不好。
哥哥/因陀罗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他已经没有耐性继续听下去了。
而正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接下来因陀罗又用冰冷的声音道:“那么……”
“等等!”他的话才刚开始就被打断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们就看到举起一只手,一脸迷茫的缘小姐。
“你们,难道都没想过罚款……啊,我是说赔偿的问题么?”
破坏公共财物要罚款,这不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么?
第7章
两人脸上的惊讶太过真情实感,一时之间让阿缘都迷茫了起来。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说了什么振聋发聩的惊人发言。
他们的表现并不是‘你在说什么怪东西’而是‘什么!还能这样做么!?’,就好像他们真的没想过还能有这种可能。
——怎么可能?小孩子都应该在大人的指引下……
阿缘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过来的大筒木羽衣,改变了想法。
有这样一个家长在,那会有这个结果也不奇怪了。
大筒木羽衣:?
不知道父亲的复杂心情的阿修罗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高兴了起来。
原本他这么急躁也是因为哥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人处决,要是不处决,只是赔偿的话他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激动之下,他的大脑也超常发挥的飞速转动了起来。
“你看,你把太藏处决了的话,村子里的损失也回不来了。但是留他活着,那就能补回来,不是很好么。”
因陀罗皱眉。
他还是是坚持自己的判断,但……“赔偿”也未尝不是一个合适的选项。
而且。
他看向兴高采烈的弟弟。
终于还是给了弟弟一个机会。
“那也得是足以服众的惩罚程度才行。”
很多时候他其实不是不认同弟弟,而是因为阿修罗明显什么都没有思考,就连为什么这么做、要有什么目标之类的事情都没想过,又怎么能指望他能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呢。
忍宗的人背负着力量,就要为自己的力量负责。
“只要补偿就行了吧!”阿修罗只截取了自己想听的部分,脸都亮了。
“那就……”
“那么这次就由阿修罗来写方案,因陀罗负责审核如何?”
阿缘看向两人。
“写出方案的阿修罗写的一定是自己可以接受的程度,而因陀罗负责审核的话,也同样可以确认方案是自己符合自己预期的。”
“哥哥!”阿修罗看向哥哥。
因陀罗的眼帘微垂,终于还是点了头。
兄弟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软化,终于没有因为一个外人而出现兄弟阋墙的惨案。
“那么。”
阿缘把手里的方案重新交给当事人,当场打回。
“回去重写吧。”
“好的。”阿修罗充满胶原蛋白的脸皱成了一团。
有了第二次机会当然是值得高兴地事。但要写一份新的、能让哥哥点头的方案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这是可以帮助人,又不让哥哥为难的工作,他就又有了精神。
既能让太藏活下来,又可以避免跟哥哥起争执,就算再累再麻烦,那也是最棒的解决办法了。
——能想出这么厉害办法的缘小姐,可真太厉害了!
——
厉害的缘小姐回到自己房间后突然叹了口气。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家三口能吵的像是要反目成仇一样。
要是那些木材是天下第一的珍贵,或者是能拯救更多人的药材就算了。但从他们的态度来看,那些树木除了是“村子的财产”之外,也没有更多的意义了。
那不是罚款或者劳作就好了么,怎么能搞的这么复杂。
但说是这么说,到奇妙的并不陌生就是了。
“总觉得很久以前好像也发生过这种事情。”阿缘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这样的争吵?”宇智波斑抬起头。
“嗯。不对,该说是类似这样的理念的冲突。”一个说A一个说B,都不妥协的这种状况。
但印象中应该没这么一言难尽就是了。应该是更大也更重要的事件上的冲突吧。所以才会在失忆的现在都还印象深刻。
——自己的过去,或许真的比自己想象的更精彩吧。
但是要问起来的话,她也不后悔今天插手就是了。
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这里的人记恨过不下去。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她跟斑一起继续流浪呗。
说不定还能在路上恢复记忆或者遇到其他同伴。
现在留在这里主要也是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以及看看有没有自己能报恩的地方而已。总归不会长久的代下去的。
而对于自己流浪的事情,阿缘还是持乐观态度的。
真离开了的话,她自认为只要不被性别歧视,那凭她所拥有的技能学识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应该不难。
其实就是被性别歧视也没关系。
想办法解决掉歧视的那个人就好。
……咦。
阿缘眨了眨眼。
“怎么了?”
宇智波斑看她的表情变来变去不由开口。
“就是觉得我说不定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暴力。”
她抬手比划了一下,“我刚刚竟然想着如果没办法解决歧视,那就解决带头歧视的人。”
她说完看向宇智波斑的脸,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对方还是一副“我在听,然后呢”的表情。
“没了?”
见阿缘确实没有想说的意思了,前?战场战力天花板(之一)扬了下眉。
“这还不凶残?”
阿缘震惊。她说的可不是‘打一顿’,而是‘解决’诶。
“这凶残么?”
宇智波斑反问。
比起屠城、灭族,打断全身骨头挖出眼睛内脏的拷问,只是‘解决’一个人,怎么能算得上凶残。
倒不如说只解决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已经可以说是‘仁慈’了,说出去就算是柱间听到了都要感动的程度。
说不定还会兴致勃勃的直接问‘杀谁?去哪儿杀?怎么杀’的程度。
不过会有这样的认知差别也不奇怪,她如果不是这样和平光明的性子,自己还有其他忍者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追随了。
于是他只是沉默的……把阿缘要的布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