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暗自把这件事记下,准备日后探听用。
……还有这个术,倒也不是不能开发一下。一条街而已,谁还建不出来了似的。
因陀罗被激起了胜负心。
他给自己今后的日程表加了新的内容。
“日程表”也是从缘小姐这里听说的,因陀罗觉得这种可以将时间和事件联系到一起并且清楚看到的模式非常符合他的习惯。因此在问清楚应该怎么记录之后他立刻就开始严格执行。
因此下个日程的时间一到,因陀罗就准时消失了。
留下阿修罗继续跟在阿缘身边嘀嘀咕咕。
宇智波斑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跟他所在的时代没有不同。如果不是所见所闻完全不同,很难相信是来到了千年前的世界。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作为忍者始祖的“忍宗”,竟然是这样和平的地方。
就好像他们千年的厮杀只是一场梦一样。
宇智波斑一直在警惕,因为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忍宗变成了后世的一个个忍族,还厮杀了千年。
只能在守护阿缘的同时暗中观察,试图找出原因的同时,警惕那个黑色的,叫做“黑绝”的东西会不会也在这里出现。
那家伙对阿缘的恶意太深了,若是这个时代也存在它,那它对阿缘动手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对吧,斑哥也这么想吧,”阿修罗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要那么叫我。”
宇智波斑眉间皱出了“川”字。
就算他们不知道,自己也不能认了这个称呼。
——这可是千年前,被千年前的人叫哥哥,像什么话。
“好的,斑哥……先生。”
阿修罗从善如流的改口。
“你说我要是把风的查克拉球这样‘啪’的一下打进地下,然后靠着震动把稻谷脱了壳怎么样。”
死活没法恰到好处的完成‘稻谷收割术’和‘稻谷脱壳术’的阿修罗开始奇思妙想。
宇智波斑看他比划来比划去,实在是没忍住。
“你为什么不考虑怎么控制力量强度呢。”
阿修罗大惊:“还要控制强度么?”
对他来说,术是只要能正确用出来就够了的东西,至于更强或者更弱。
没想过。
能控制一下范围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宇智波斑:“……”
阿缘:“噗。”
阿缘看着斑哑口无言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过去的自己,应该生活在一个很温馨的环境里吧。所以就算谁都记不得,但每当看到这样或者温柔或者快乐的画面时候,都会有温暖的熟悉感从心底涌现。
跟梦里的一切,完全相反的温暖。
其实从第一天开始,阿缘在做梦。
梦的内容大多都是些冰冷残酷的事情。
哭泣的人,夕阳下战场的残垣断壁、一遍遍重复悲剧而丝毫没有进步的人们——简直就像是有人强行给她搞对照一样。
似乎还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不过听着不像是熟悉的声音所以不重要。
也不知道图什么,梦里再冰冷,那能当真么?
难道真的有人会因为梦里净是不快乐的事情就否定这么温暖的现实么?
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在想什么?”
宇智波斑走进在发呆的阿缘,弯下腰,漂亮的面孔就这样放大到了阿缘面前。
“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什么美好的事情?”尽管一皱眉就给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觉,但宇智波斑其实很喜欢听“好的事情”。
——比如你的脸。
阿缘及时把话吞了回去。
尽管从对方的解释和态度来看,他们应该是很熟悉的关系。但在自己完全不记得的这个时候,他们就是陌生人(单方面的),自己可不能仗着人家脾气好就说油腻骚话骚扰人。
男性怎么了?长得好的男性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想到这里,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有点警惕心啊,怎么能这么毫无防备的就靠近人呢。”
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怎么办?男生,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生更要有自我保护意识才对。
就连尾兽都摁在地上摩擦的宇智波斑缓缓在脑内画出一个问号。
——?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宇智波斑有一瞬间的呆滞。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能精准的对忍者(准确是自己)的战斗力产生奇怪的误解。
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只尾兽让他打一下,好让她修正一下这个奇怪的看法。
阿缘当然不知道宇智波斑此时心里所想,她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开始做起下一步的打算。
忍宗虽然很好,但毕竟不是她的地盘。
而记忆……虽然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没影响她的技术学识还有认知这些),但没有记忆始终是个大麻烦。
她的视线再次从宇智波斑身上划过。
被人忘记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这种情况下对方越是对自己好,她就越是觉得良心在隐隐作痛。
所以还是得找到恢复记忆的办法。这里没有,就去别处。一处没有,就再找下一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所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斑,我有个想法……”
同其他从阿缘这里得到了快乐的忍宗其他人不同。
太藏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他甚至是有点埋怨的。
确实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愿意认错,但那是向被自己欺骗了的阿修罗。而不是整个忍宗。
要是给阿修活就算了,但当扩大到整个忍宗的时候,就变味儿了。
他确实犯错了,但又没欠其他人,凭什么就他自己在这里干活。
他擦擦汗,把手头的树苗种进刚刚挖的坑里就泄恨似的对着根处的土踹了几脚。
“太藏,你在这里啊。”
“阿修罗!”
听到阿修罗的声音,太藏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阿修罗,听我说。”他见到阿修罗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一刻不停的诉起苦来,“天天这么种树,我自己家的田都好久没看顾了呢!”
他觉得心地善良又乐于助人的阿修罗听了,肯定会主动提出想办法让因陀罗给他减少数量,或者干脆就帮他一起种。
然而阿修罗却只是眨了眨眼。
“啊?可现在田里也没什么特别要你看顾的活吧?”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太藏的肩膀。
“没关系的,真有事我肯定会跟你说的,你就安心种树吧,加把劲儿,很快就能种完的!”
阿修罗十分高兴,这可是头都要揪秃了才终于想出来的,又能保住太藏又能让父亲和哥哥都同意的方法呢。
太藏也一定很感动吧。
太藏:笑容逐渐消失.jpg
第9章
太藏很委屈。
他觉得那两人一来,阿修罗就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热情大方的朋友了,太藏很难过。但因为他偷盗树木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忍宗的人几乎都知道。就算他想跟人发牢骚都没有人可以说。
最后只能憋着回家去跟家里人抱怨。
太藏抱怨了一圈觉得心里那口气舒服多了,可太藏的母亲却接受不了了。
她本就讨厌忍宗,现在看忍宗这么虐待自己的孩子,更是不服了。
果然忍宗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她忍了几次,终于又一次在看到儿子精疲力尽的回来的时候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的忍宗门口,前所未有的吵闹了起来。
“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啊!?几十年前毁了世界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死我儿子,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讨回这个公道!”
中年穿着质朴的女人大声在忍宗门口嘶吼着。
谁想靠近她,她就喊着“忍宗杀人啦”然后四下冲撞,一项和平安稳的忍宗哪儿见过这个。顿时所有人都拘谨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制住她很简单,只要不是孩子,随便一个忍宗门徒都能做到。
但只要一碰她就大喊“杀人了”,这谁受得住。
一时之间,整个大门就成了她个人表演舞台。也许是觉得打遍无敌手了,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难听。
人们没有办法,只能派人去请两位少爷还有羽衣大人来。
忍宗门徒来求救的时候,刚好阿缘和宇智波斑也在大筒木羽衣的住处。
“抱歉,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吧。”
大筒木羽衣歉意的看向两人。
“没关系,大事要紧。”
阿缘理解的摆摆手,好歹是一个组织的领袖呢,怎么能真跟她看的似的每天就写写画画喝酒溜达呢?肯定还有一堆急事要事处理的?
大概是因为他们最近在忍宗混的太好,忍宗门徒来报的时候也没有避开他们的意思,就这样一五一十的把情况描述了一遍。
大筒木羽衣微微皱眉。
“现在人还在门口么?”
“是的。”一身白衣的门徒恭敬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