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坐在椅子上融入阴影的男人问道。他黑色的中长发微微晃动,白皙脸蛋意外的很是秀气。
“芥川的电话,说让我去警署保释他。”
总持会突袭后港口黑手党情报部门立刻收到了消息,总持会忽然动手,还是围攻芥川,给人一种云里雾里之感,芥川龙之介只是武斗派精英,把他当做目标是否是试探什么。森鸥外刚刚亲自联络了总持会会长,果不其然对方否认了这次行动是官方授意。
“哦?想不到芥川会这么做。”森鸥外意外道,他站了起来,穿上风衣,笑眯眯不容拒绝地道:“既然是这么有趣的事,我也一块去吧。”
广津柳浪讶异地看向他,“是。”
“诶,你也要去吗?”一边的金发萝莉歪着头问。
“毕竟,还有一个人需要保释嘛。”森鸥外笑着说。
犹豫了很久也没决定要打给谁,我并不擅长做出选择,因为我并不缺钱,绝大多数时候都可以全部打包。
“咚咚咚——”
黑绳敲了敲门,门是开的。
这是他的办公室,敲门有些奇怪。还有,我认识黑绳时叫他叔叔还算合适,可他毕竟只大我十几岁,现在就不合适了。
而且,黑绳至今未婚。
“保释你的人来了。”黑绳复杂地说道,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我并没有叫人来,怀着这样的疑问走下楼,一楼大厅呈现出一种异常紧张的氛围,没有说话,没有人忙于公务,全都看着某个坐着的男人,他端着警署一次性的杯子,秀气的脸看向我,隔着十几米远,那双尖锐的瞳孔一下子撞进我的视线里。
芥川龙之介站在他身边,并不看我。
我犹豫了下还是走下了楼,打算目不斜视地经过焦灼的中心。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心里越是紧张表面上越是不动声色,就像是一拳超人漫画里的King。相反的是King越是紧张心脏会发出引擎的声音,我还挺喜欢帝王引擎这个英雄名的。
黑色风衣的男子我是见过的,还有些尴尬的交集。他港口黑手党的领袖,是我猜的。我的花店离港黑总部只有十分钟的路,还是以散步为标准,之前对他的身份只是猜测,这下算是证实了。
我不紧不慢地穿入宛如□□桶的中心地带,擦着芥川等人走出警局。
森鸥外低低的笑了下,声音不大,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每个人都听得见,警察们如临大敌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伊藤润富江经过的刹那森鸥外随即站起身跟了上去,芥川龙之介和广津柳浪落他三步的距离,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另外四名戴墨镜的黑手党落在他二人身后,七人硬是走出了偌大的声势。
我没注意到他们跟上来。
踏出警局的瞬间刺目的阳光射来,我反射性地眯了下眼睛,数秒钟才适应。
警察局外,数百辆也可能更多的黑色车辆安静地排成长龙,数不清的黑帮成员站在道路的两边,背着手看向我,九十度鞠躬齐声喊道:“您辛苦了!”
此时,一阵强风吹来,将我的黑发吹的狂乱起来,风衣和红色的裙摆裂裂扬扬,我方才注意到,我的风衣竟然和港黑领袖的极为相似,乍一看根本一模一样。
我无端地有些紧张,余光向后瞄了眼,他们竟然跟在我身后。该不是他们保释芥川时顺带保释了我?黑帮可不会顺手做什么,估计是芥川请求的吧。
又欠了一次人情,真是个好孩子啊,芥川。
既然知道他在哪工作,谢礼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我想着,昂首阔步地在无数黑帮分子的注目下走过了这条笔直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长街。
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啊,八百?一千?
也是,芥川是异能力者,地位肯定很高,不稀奇,不稀奇。
既然生活在横滨,硝烟常伴,不能露怯啊伊藤润富江,你是见过大世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发梢拂过森欧外鼻尖的瞬间他本能地想伸手抓住,他确实这么做了,他揪住了富江的头发,像小学三年级的揪前桌女生辫子的智障男孩。
-------
森大夫终于出场了。
森鸥外:当老大不装逼还有意义可言吗?
-------
【已知情报】
伊藤润富江
和森鸥外存在回忆杀
蹭了大佬出狱仪式
肯定被无所不在的狗仔拍照了
从照片上看森鸥外等人像她的跟班
疑似横滨真正的大佬
自认为没有朋友实则通讯录是满的
横滨流传着她与森鸥外的绯闻
然而本人并不知情
第7章
直到走出了港黑的包围圈我才松了口气,光天化日之下黑帮竟然旁若无人横行街头,还没有一个人警察敢出面阻拦。
莫非,横滨将变成第二个哥谭?
怀着对横滨未来的忧郁我坐在了公交站站牌那,内心千回百折。
横滨的未来……断了,还是先去把小菜拿回来吧。
没想到啊,只是取个小菜的路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波折,莫非我水逆到了?
公交车来了,我寻思着小菜放一天也不会坏,老妈一向会在保温盒里放了很多冰块。于是我决定去见占卜师。
占卜师住在横滨的一条百年历史的老街里,穿过摩登大楼拐了个弯就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的占卜师是横滨玛丽的粉丝,店里永远备着她的传记,每个常客都收到过。
神秘布置的占卜屋内没有人,应该是在里面了吧,我抬高了声音,“咳咳,诗织小姐?”
吉普赛女人打扮的占卜师掀开帘子,“富江啊?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是个守时的人,喜欢按照计划办事,如果提前或延迟会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强迫症的表现吧。
“今天很倒霉啊,又被牵连到事故里去了。”
“我给你的转运项链戴着吗?”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那里空空如也。
“啊!忘在老家了。”
“真是的,要天天戴着才行啊,你身上缠绕着非常、非常浓重的因缘。”占卜师诗织小姐说着又拿了条一模一样的项链给我,“随时备着几条才好嘛。”
“总觉得像是批发的。”
“项链都是一样的,被我开光后才有法力。”诗织小姐一本正经地说。
“开光是和尚做的吧?”我再度提出了疑问,虽然怎么都会买的,可问清楚是我的原则之一。
“只是叫法不一样而已。”
将项链系好,我不安的心似乎找到了安全港。
为此支付了三万元。
汽车修理店
我的秋名山号竟然焕然一新,居然已经修理完毕,擦的和新车一样。
“这可真是辆好车。”修理店老板用同道中人的眼神看我,“掀开盖子的瞬间我就搁下了手头的其他工作。”
我懂得,就像见到了九分美女,平时觉得好好看的七八分美女瞬间不值一提了起来。
打开食盒,冰袋还硬着,老妈竟然打包了差不多七八斤的卤牛肉,真是豪爽。
回家的中途我又去了花婆婆那订了明天鲜花种类,最近买花的人的心思多变,今天这种卖得好明天就卖不动了。
我忽然想起来和中岛约好送出狱豆腐的,现在想来这个约定做的太过冒失,中岛不知道我什么会出来嘛,如果他傻等在警署门口该怎么办。我想了想给黑绳打了电话让他注意下如果有白色头发的少年出没记得告诉他我住在哪。
就这样,我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回到了家。楼下是花店楼上是我住的地方,很简单的二层日本民宅。
花店名字是旅猫。
红木门上挂着休息的牌子,今天不打算营业就没翻过去。
推开门的瞬间一声汪汪而一声喵喵同时响了起来,一只卷着尾巴的秋田犬和一只很像招财猫的田园猫,秋田犬是小巴,猫是阿旅。
阿旅是十年前开店时捡的奶猫,今年已经是十岁的高寿了,小巴只有三岁,还很年轻。
阿旅踩着小巴的头跳到我怀里,身姿灵巧,一点不像老爷子猫。
“咪。”阿旅把湿漉漉的鼻尖贴到两脚兽颈窝里,反复地闻了闻,猫的嗅觉比狗灵敏的多,忽然阿旅打了个喷嚏嫌弃地跳开了。
小巴一点不嫌弃地蹭着我的小腿……蹭下来一堆毛。
“你是个成熟的狗子了,该学会在固定的地方掉毛了。”摸摸了摸小巴的狗头,认真地说。
小巴很高兴被爱抚了,机智地疯狂摆动毛茸茸的大尾巴。
摇吧,小巴,摇那首《狗毛飞舞》。
粘了一个狗毛球后,洗了个舒服的澡,我想睡十二个小时慰劳下自己,吃了些面包后躺下睡了。
拉上窗帘,黄昏最后的微光一点点消散,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小巴疯狂地挠着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开灯,忽然门嘎吱一声开了,小巴化作一道闪电扑上了床,一头扎进被子里,哀哀地叫了一声,可怜极了。我摸它,发现它在发抖。
我眯了下眼睛,看向猫窝,阿旅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神情凝重地看向我,也跳上了床,钻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