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清和县主 [金推] (花气薰人欲破禅)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 入库:04.09
商婵婵打断他,面无表情:“我绣的是雄狮回首,脚踏红日,乃武将的大贵之兆。”
并不是什么猫扑红球。
谢翎:……我就知道我话多的时候,必要犯错。以后果然还是不开口的好。
商婵婵阐述完毕,伸手就要夺回来:有眼无珠的人,不配她的荷包。
谢翎连忙退了两步,将荷包收好:“原是我眼拙,你只恕过这一回吧。”
商婵婵哪里能从他手中夺得过东西,只得在原地顿足道:“你拿了去给大郡主和五皇子看,只不许说是我绣的,让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我不信世人都这样有眼无珠,指鹿为马!”
谢翎心道:那你可又要生气了。
然到底不敢违背,只得拿了来给萧家姐弟看。
荔容郡主一见就叹道:“嚯,好肥的猫!谁会在荷包上绣大胖猫啊。”
五皇子则指了那轮红日道:“看到这球我想了起来,咱们改日是不是可以玩蹴鞠?”
商婵婵: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亲情真的是世上最珍贵的。
祝2020年,所有小可爱及家人都能一切顺遂。
第77章 找人背锅
且说卢御史被免官之后, 皇上心头大快,几乎处于一种看什么都顺眼的状态。
这日下朝后,皇上信步来到昭阳殿中,正巧见到皇后在亲手为五皇子裁制寝衣。
不免摇头笑道:“皇后果然是慈母。只是你如今母仪天下, 还亲手做这些活,可见对让儿还是溺爱了些。”
皇后忙起身来迎,口角含笑, 嗔道:“圣上这样说, 臣妾可不能认——今儿臣妾在凤景宫中还见母后亲手下厨, 给圣上做了一味荷花酥呢。”
谁的儿子谁疼,皇后哪里肯背这个溺爱的锅。
皇上不由抚掌大笑:“朕多见皇后温惠端良之态, 这般神色却是许久未见了。”
然后便大刀阔斧地坐下来,接过宫女递上的茶喝了一口:“朕儿时便喜欢这荷花酥, 觉得又好看又好吃。然父皇并不喜我们兄弟吃甜食,只说男儿家嗜甜, 必是心意软弱之辈。”
皇上语气淡了下来,带着些许不满之意:“如今朕手握乾坤,然还是不能随心畅意,想吃一道点心都得顾虑父皇的看法。还得母后亲手做了送过去才得吃几块。”
太后亲手所做, 皇上为表孝道, 自然也要用些,太上皇那里也就没别的话了。
谢皇后就将手轻轻覆在皇上的手上,安慰道:“这些年都过来了。皇上,您如今已经是九五之尊了。”
皇上反握了她的手, 夫妻两人默默坐了一会。
这对天下间最尊贵的夫妻,在这冬日夜晚彼此对坐,各有感慨。
皇上心道:结缡二十余载,朕也宠爱过许多女人,然她们都渐渐失宠,许多更消失在王府与后宫中,连面目都十分模糊。
这么多女人里,唯有正妻谢氏,在平日里,可以对朕自称一句“我”,到底是与旁人不同的。
而皇后心中想的却是:一世夫妻,做到最尊贵的份上,也不过是同床异梦,各有忧虑,更甚至彼此算计。
好在玉儿不必再过跟我一样的一辈子。
皇上并不知皇后所想,在他心中,谢氏是最合宜不过的正妻。
此时他侧首看谢皇后,只见她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纹路,再不是当年红烛下娇俏柔婉的少女。
这些年,她为他生儿育女,一路陪着他走过许多风雨如晦的日子。
为此,她甚至失去了他们唯一的女儿。
皇上心中一动,忽然开口道:“你不是极喜欢林如海的女儿,要认作义女吗?你着钦天监定个日子吧。”也算做一种补偿。
皇后心内冷笑,面上却露出感激的神色,语气和缓,一一道来。
“虽说咱们皇家不论辈分,但商大公子到底是皇上的亲表弟,臣妾再认了玉儿做义女,还是有些不妥的。”
“且臣妾叫了宫中掌管史书的女吏来,翻阅旧例:帝后所收的义女,大多是忠臣良将的遗孤,因年幼失怙才鞠养在宫中,再不然就是节烈贞孝的女子,记做义女以彰皇家之德。”
这些就不必接进宫中养着了:但凡能惊动天下的节烈贞孝,多半已经死透了,皇家就负责给个名声。
皇后温婉含笑:“可现在林大人还在呢,且就这一个掌上明珠,咱们总不好夺了人家的独女,反上了咱们皇室的玉牒。”
“所以臣妾想着,只心里有就是了,来日我能以长辈的身份主持这孩子的及笄礼,也算是圆满。”
因觑着皇上神色和悦,皇后便起身行礼道:“臣妾疼爱林姑娘之心,与亲生女儿无异。所以虽认不得义女,也请皇上赏她一个县主之位,成全了臣妾的私心吧。”
说完眼圈就红了。
皇上哪里不明白皇后的心结,此时一手托起皇后:“你放心,朕许了你就是。你也不必再担忧,林氏女若嫁了旁人家朕也不好说,但进了保宁侯府必不会受委屈的。”
皇后这才一笑:“若不是嫁了圣上的表弟,臣妾也不会失了认义女的机会,到时皇上必要许臣妾替她选个好封号才是。”
皇上颌首答应下来,然后便示意皇后入座,两人就儿女之事继续闲谈。
皇后知道现正处在分封诸王的关键时候,许多话题都是不能碰的,于是只挑些五皇子的趣事来说。
果然皇上眉目放松了些,因听到五皇子他们还去祸害各色禽类,不由想起商婵婵来:“朕原听母后说,这位小表妹是个最孱弱内向的,如今也叫让儿和荔容两个带坏了。”
又笑道:“母后和保宁侯这样疼爱她,不知日后许到哪户人家才放心。”
“朕记得她刚出生没两年,舅舅就与朕私下说,女儿打小生的弱,日后也不准备将她嫁到高门大户里去受拘束,准备下嫁以求自在呢。”
“正好他今年主持春闱,等殿试后说不得能来个榜下捉婿,挑中个好儿郎呢。”
谢皇后垂首不语,只是含笑,心中却道: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是我们家的了。
不比商驰和黛玉之事能过明路,目前商谢两家联姻之事,却只在彼此默契中。
起码大皇子做太子前,并不预备叫皇上知道,免得叫皇上以为两家早早联合起来,谋求太子之位。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没错。
于是谢皇后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道:“二月的春闱,四月的殿试,五月又是万寿节。商侯爷当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皇上连着点了两下头表示认同:“是了,似保宁侯这等,才是入馆阁则曰名流,历省台则号能臣的官员。是真正的办事之人。”
说完又将已经被削成白板的卢御史拿出来继续当反面教材:“似卢林安那等,不过是胡说八道,陷明君于昏君之地来图自己的虚名!当真是该死。”
皇后心道:是不是明君,也得千秋史书评定功过,您倒是大言不惭的就给自己戴上明君的帽子了。
况且卢御史也没说错什么,从前您逾制宠爱柳贵妃的时候,难道不是偏宠媵妾,宫无正寝?
当然面上还是笑着的,边拿着银火箸,轻轻拨弄香炉里的灰边笑道:“前朝的事儿臣妾不明白,更不会分辨谁是能人谁是无用之人。”
“然只瞧上回,商侯爷为圣上尽心,被太上皇罚抄书,就可知侯爷忠义了。”
现在商、谢、林三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彼此守望相助,一有机会就会不动声色替对方说好话。
不过以三家之势,几可定局。
用商铎私下跟长子表态的话来说就是:大皇子占着嫡长的名,在内有亲娘做皇后,还有亲弟得宠。
在外咱们几家联手明里暗里的扶持,若再做不得太子之位,就是天要亡他,咱们就认命吧!
当年他跟皇上要是有这样好的条件,这上位之路哪用这么辛苦!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倒是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保宁侯不但为朕担着父皇的责怪,更是替朕背了不少骂声呢。”
“朕心中有许多改革之举,碍着父皇都不好动,少不得都授意他慢慢作兴起来。”
“那些御史怕掉脑袋不敢骂朕,自然都冲着保宁侯去了。甚至连‘遍植党羽,朋比为奸’这样的话都敢说,真是信口开河!”
皇后不敢多说,只能附和一句:“商侯爷好生冤枉。”
皇上摇头:“罢了。正所谓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嘴长在旁人身上,凡成大事者,哪个不受人毁谤,泰然处之便是。”
皇后忍不住腹诽道: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您既然这么明白道理,为啥不泰然处之呢?卢御史上书劝谏一回,你就跳着脚恨不得亲手把人家脑袋拧下来。
可见这世上多得是这种人,慷他人之慨最是大方。
别人被刀捅了还叫人家宽容忍让,自己才被骂一句,就恨不得提刀干掉对方全家。
正所谓正人君子难做好皇帝,君王倒是该有这种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双标心态。
不过话说回来,当今对保宁侯府,尤其是对商铎这个陪他一路走来的舅舅还是十分关切的,跟皇后一番交流后,不免也觉得保宁侯太委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