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贾府和着王家再次联姻势在必行,之所以他那看似糊涂其实心有沟壑的老子一定要他娶王熙凤,除了他和王熙凤年龄相当外还有将王家拉到大房,成为大房助力的考量,毕竟按照祖宗家法,荣国贾府的一切只该由大房继承。
贾赦这抉择说实在的做的十分的好,只不过时也命也,谁知道贾赦看重的王熙凤看似精明实则蠢笨又大胆儿呢,居然被王夫人拉拢了过去,弄到最后他的算计终成空不说,儿子贾琏还完全的靠拢了二房,当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不过这是原来的剧情,现在有了季言之这么个变数,季言之就算为了自己走上人生巅峰,也不会让王熙凤被王夫人糊弄过去,然后又去糊弄贾琏,导致一切好处都是二房的人得,黑锅坏处都是大房的。
当然以上的这些贾琏并不知晓,也不知晓他认为擅长坑人的好兄弟心中的思量,所以贾琏故作深沉的沉默几秒,有些故作生气的道:“少爷我是那种惦记父亲房里人的家伙吗?”
“难说。”
季言之砸吧一下嘴,倒也见好就收的不再调侃贾琏,毕竟王家在大太太和二太太的联手掌控下,那是连他一天吃了几颗米,入了几次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贾琏真在自己‘忽悠’之下说漏了嘴...
啧啧,传到王熙凤的耳朵里贾琏的下场可就不怎么好说了。
依着王熙凤那眼睛揉不了沙的性格,不说让贾琏和那秋桐欲生欲死,半死不活那就绝逼有可能性的。
嗯,虽说他很想看这算得上是修罗场的一幕,但坑人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暂时就不坑贾琏这货了吧。
季言之玩味的笑了笑,又转而说起了其他事。贾琏本来来王家是为了找季言之的麻烦,让季言之为丢下他独自面对前往‘抓~奸’的王熙凤的行为阐述一下自己的歉意,结果一通交谈下来,贾琏直接就被口才变得特好的季言之‘忽悠’得忘了这事,还肯定了季言之所说王夫人接近、拉拢王熙凤绝逼不安好心。
“大兄放心,琏明白,定不会让他们姑侄同处一处。”
季言之点头:“二琏你有这个决心很好,记得要一直保持下去。毕竟明公正道,荣国贾府的一切都该由你们大房一脉继承,光二房什么事,就算贾宝玉以后成器,那也是二房的荣耀,依着王夫人面甜心苦的性子会让你们大房跟着一起沾光才怪。”
说到这儿,季言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忙又道:“元春大姐到底怎么个安排,我瞧着政二叔的意思怎么更倾向于让元春大姐再经小选入宫啊!”
老国公之孙女,即使生父只是小小的五品官,那也是够格参加专为皇室成员择妻选妃的大选的,只是贾元春运道不好,大选之时突然染了病,再等三年再参加大选的话,年龄又大了等不了,所以一心想往皇宫那个大染缸钻的贾元春要想青云登顶,只能参加一年一次的小选,从宫女奋斗成妃嫔。
第15章 第二个故事
说来贾琏跟贾元春一样养在贾母身边,但贾琏因着处处被拿来和贾珠做对比,连带着对贾元春也不太待见。不过这被不代表贾琏不知道贾元春有的青云志,因此听到季言之问,贾琏丝毫不加掩饰的挂上了似嘲非讽的笑容。
“一入宫门十来载,焉知红颜不受磋磨变白发。元春大姐姐有此雄心壮志,我这个不受长辈待见宠爱的长房嫡孙焉有不支持的理由。”贾琏呵然一笑,说不清的冷意开始从里到外的渗透出来。
“这事儿依着你的处境的确不好发表看好。只是赦大叔那儿…算了,大好的时光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干嘛。”
季言之也没继续说贾府之事的兴致,干脆就此掐断了话茬,很随意的问起了贾琏今日还有什么活动安排,他可不信贾琏只是单独的上王家门只为‘兴师问罪’。
事实证明,贾琏登门的确不止是问了‘兴师问罪’,而是问已经宅了好多天的有没有兴趣出门玩乐一番。出门季言之有兴趣,但是玩乐嘛,嗯,凭良心讲还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于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季言之便就此和着贾琏一道儿出了门,不过他们刚出门,就有‘盯梢’的下人把话儿传到了王家主子的嘴巴里。
“仁哥儿在家里闷了好几日,早就该出门多走动一番了。”二太太笑着对大太太道:“只是,琏二哥儿那儿…”二太太微微蹙了一下眉,和大太太关系甚好的她倒也没藏着掖着的意思,顿了顿就继续说道:“琏二这哥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就目前而言倒不失为凤姐儿的良配,只要凤姐儿善经营定能将琏二哥儿捏到手心里。”
“弟妹所想也是我所想,只是瞧着荣国府政二爷那一房的心思,怕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贾元春入宫。。王夫人当初干出的腌臜事儿只有咱们自家人清楚,外人当初就算有诸多猜测为何是庶出姐儿高嫁,嫡出姐儿低嫁,但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年了,谁清楚各种内情。王夫人可是个厚脸皮子的,别得不怕,就怕那精于算计的货为了让贾元春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好,将主意打到小叔的身上。”
“她不是准备将凤姐儿笼络了过去吗。”二太太勾唇露出一抹冷笑道:“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以前是没想到她还抱有如此下作的心思,如今知道了,定然会让她一切算计成空的。”
大太太、二太太聚在一起商议着怎么‘修理’将不好主意打到王家下辈儿身上的王夫人,暂且不提,且说季言之随着贾琏出了门,和着三两猪朋狗友相约去了茶楼喝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戏曲,混到日落时分才归了家。
“哥哥你可真是。”刚坐下没一会儿,王熙凤便找上门来有些气闷的抱怨道:“这才安分了几天,就又开始在外瞎混了。”
“你这话是几个意思。”季言之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挺严肃的道:“是指我带着二琏瞎混,还是指二琏带着我瞎混。”王熙凤虽说表现得不太明显,但是季言之还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没嫁入就胳膊肘转到了丈夫的身上,简直让季言之无语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季言之扯扯嘴巴,懒得理会这女生外向的嫡亲妹子,很敷衍的表示爷们的事女孩子家家的少过问。
王熙凤被季言之气坏了,她觉得她这个嫡亲哥哥真的越来越没有做哥哥的样子,她只是这么一问就居然这么说,不会是心虚从而恼羞成怒了吧。
王熙凤小嘴一撇,顺便便不将季言之敷衍的态度放在眼里,而是像是不轻易的道:“平儿那丫头说姑妈传话说什么想我的话,小妹想着什么时候有空不妨登门陪陪姑妈说说话。”
季言之脸色一正:“你是说平儿跟你传的话?”
王熙凤点头,显然还没想通季言之问这话的意思。见此,季言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把跟我说的话重复一遍告与娘亲和婶娘,有她们这两定海神针在,相信她会好好教导你身边之人谁真心,谁有假意。”
“兄长的意思是指?平儿?不会吧,平儿一贯是忠厚老实,不会做出背主的事儿。”
“我没说她会背主…”季言之有些不耐烦,所以不愿多谈,只一个劲儿的支使王熙凤去找大太太、二太太说事。后来王熙凤果真去找了大太太将王夫人通过平儿给她传话的事儿说了,大太太当时并没有多言,只是几天以后寻了一个由头,将平儿打发去了庄子。
王熙凤和王熙鸾两位姐儿继续跟着大太太、二太太学习管家,季言之则继续混吃等死的每天过日子。不过即使这样,季言之除了偶尔跟着贾琏玩耍,其余都是通过吃喝嫖赌结交起的酒肉朋友倒是慢慢地疏远起来。就这么一晃到了王熙凤正式嫁给贾琏的日子,婚礼那天季言之亲自将王熙凤背进花轿里,在王熙凤按照新嫁娘出门必须哭的规矩用擦了胡椒粉的帕子抹眼睛时,季言之难得又有了当好哥哥的意思。
季言之压低声音道:“凤姐儿啊,以后你可长点心吧,二琏那货花花肠子不少,你可得注意别让荣国府的那些副小姐们轻易进了二琏的身。”
王熙凤点头表示明白:“兄长放心,小妹定会把琏二哥看得死死的,不给那些贱蹄子留一丁点的机会。”
王熙凤本身就是彪悍的主儿,何况还受到了同样心狠手辣却更有手段的大太太和二太太的细心教导。可以说,就算今日出嫁王熙凤也没有含羞的意思,反而在入了花轿时暗搓搓的在想,男人之所以会~偷~腥,不过是妻子没把他精力完全榨干的缘故,只要自己将贾琏精~力~完全~榨~干,贾琏能再起心思偷腥那才奇了怪了。所以…呵,一夜洞房花烛夜,第二天王熙凤那叫一个红光满脸,而贾琏却不自觉的扶着腰,双腿儿直打颤,可见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而三日回门,季言之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贾琏的脸色比结婚之前还要白了几分,不免揶揄道。
“你这衰样,不会被专爱糟蹋两家妇男的采花大盗给采阳补阴了吧!”
第16章 第二个故事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如今贾琏的心情。贾琏以为王熙凤彪悍世间少有,没想到她还能进一步的更加彪悍一点,从同房花烛夜折腾到了现在,如果不是有三日回门这回事,贾琏差点以为自己都快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当然这是夸张的形容词,但这很能代表两口子之间,王熙凤是多么的主动,也表明了贾琏身子骨有多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