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话还没有说完, 空中飞来了鬼杀队的信鸦!它绕着山林的上空盘旋,下达了主公大人的命令:带祢豆子和炭治郎回到鬼杀队。
忍微微皱眉, 随即舒展开:“该回去复命了。”
看出忍没有了攻击祢豆子的意思, 新酒松了口气——她的一口气还没有松完,义勇就再度开口:“主公大人说过, 如果遇见了新酒, 最好请她过去一趟。”
新酒:“……请我?”
难道是诅咒到期了?不应该啊!明明距离上一次驱散没多久, 应该没有那么快才对吧?
等等, 难道是其他孩子身上的诅咒发作了?
新酒满腹疑惑,跟着义勇他们返回了产屋敷家;为了保险起见,炭治郎并没有和他们走同一条路。
相比上一次,这次产屋敷家似乎又变换了位置,连带着庭院里的布置都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哟——好久不见了啊,小麻雀!”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新酒叹了口气,吃力的仰起脖子来和宇髓对视:“宇髓先生,我有名字的,我叫……唔!”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狗啃泥脑袋就遭了秧,被宇髓按着像揉面团似的挼了一把:“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发型啊?这已经不是平凡了吧?好丑啊!”
新酒嘴角微微抽搐,“宇髓先生,你那破审美观就不要评价我头发了吧?”
虽然它确实很丑就是了。
宇髓立刻就不满了,捏着新酒的脸哼哼:“你懂什么?这是天元大人的华丽艺术啊你这普普通通的小麻雀!”
“宇髓先生,你手劲儿太大了,新酒会很困扰的。”
蝴蝶香奈惠拍开宇髓的手,指责着他。宇髓叉着腰,“哈?蝴蝶你这样才叫溺爱小孩好吗?再说了,我哪里有用力……”
宇髓的话还没有说完,香奈惠已经转过身捧着新酒圆乎乎的脸揉了一把,笑容温柔可亲:“要这样揉手感才好嘛~”
刚刚以为自己得救的新酒:“……”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姐姐。
“我,我也想试试!”
忍的脸红扑扑的,期待的看着新酒——新酒艰难的试图拒绝:“这个,就……”
忍继续期待的看着她。
新酒咽了咽口水:“那,那你揉吧,记得轻点。”
少女天生一张圆脸,温和可亲,揉起来也绵软得像是面团子;偏偏她眼泪也多,揉搓的时候,手上的劲儿稍微大一点,那双浅棕色的眼瞳就会变得水润晶亮,仿佛下一刻就要可怜巴巴的滚下眼泪来。
忍不由自主的多揉了几把:呜……手感好棒!肉肉的又软乎乎的!
“好可爱——”甘露寺早就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了,紧张的问:“我,我可以摸一把吗?就一把!”
被揉得晕乎乎的新酒:“就、就一把啊……”
甘露寺美滋滋的上手揉捏了两把——好软!
再摸一把乱糟糟的短发——也好软!
站在最后面的义勇,在围观了半天之后,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那我也……”
“富冈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想打架吗?!啊??!!”
熟悉的声音,暴躁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义勇的脑壳摁进地里——义勇被打断了发言,有点失落,叹着气让开了。
实弥的嘴角微微抽搐,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乱跳:“你叹气是几个意思?!瞧不起老子吗?有本事现在就去——”
“呀,不死川先生!”
香奈惠笑眯眯的望过去,温柔道:“你和鳞泷先生执行任务回来了吗?”
话头被打断,对着香奈惠那张和善的笑脸,实弥的火气啪叽一声熄了。他扫了眼庭院里,目光很快就看见被甘露寺蹂躏的某个矮子:“哈?那个发型跟狗啃一样的矮子是谁啊?又是炼狱家捡回来的小孩儿?”
实弥的声音并不算小,于是庭院上空很快就开始回荡起他的回声。
发型跟狗啃一样的矮子……
狗啃一样……
矮子……
……
“呜哇!不死川先生太过分啦!”
甘露寺吓得松开了新酒的脸,手忙脚乱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面巾纸来给新酒擦眼泪:“这样说新酒小姐,也太过分了吧?!”
“新酒小姐都哭了!”
新酒吸了吸鼻子,试图止住眼泪:不!我是被你们挼哭的!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站在不死川后面的锖兔,早早到场蹲在角落里发呆的无一郎,一只脚踏进门口的杏寿郎,站在新酒身边的蝴蝶姐妹,甘露寺,坐在树上的伊黑,看不见但是耳朵很好使的悲鸣屿先生,全都看向了不死川——不死川站在原地,手脚僵硬。
不死川实弥:大家好,我是风柱——对,那就是那个可以暴揍憨柱富冈的风柱。
我现在很慌。
慌得一批。
慌张的不死川咽了咽口水,顶着众人谴责的视线,试图解释:“那个……对不起……刚刚太远了,我看背影没认出来……对不起新酒小姐……”
“没关系。”
新酒擦了擦眼泪,对自己的发型已经心如死灰:“你说的都是实话。”
“不不不是这样的!”
不死川连忙摆手然后努力的继续解释:“新、新酒小姐其实,其实不算矮——发型也很可爱!真的!”
其实发型是真的丑。但是实弥觉得自己可以对着新酒的脸闭上眼睛瞎吹。
新酒心灰意冷的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脑袋:“我都懂的,它虽然没秃,但它变丑了。”
“我都明白,谢谢不死川先生告诉我事实。”
不死川:“……QWQ。”
敲你妈听老子解释啊!!!
“没关系的!新酒少女!”杏寿郎蹲下身拍了拍新酒的肩膀,爽朗道:“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而且这个发型也很精神!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开朗的好姑娘!”
甘露寺很捧自己师父的场,连忙点头:“对呀对呀,超可爱的!肯定会有人对这个可爱的发型一见钟情,然后爱上你的!”
新酒:“……”
求求这种一见钟情晚点来,至少等我头发长出来再说。
“报告各位大人!我们将灶门炭治郎带回来了!”
隐的声音缓解了气氛,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看向被隐牵进来,眼睛上绑着黑色布条的炭治郎。
炭治郎动了动鼻子,好奇的问:“我们到哪了?”
“为什么我闻到了喜欢,开心,快乐,还有羞愧……”
“啊啊啊你快闭嘴!”
隐的人吓得立刻捂住炭治郎鼻子:“不要乱说话!会死人的啊啊啊——”
还喜欢?快乐?你是想被灭口吗?!
“这就是锖兔和义勇的师弟?”宇髓摸着自己的下巴,道:“看起来也不怎么华丽嘛。”
一直躺在树上暗中观察的伊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包庇恶鬼,违背队规,他很快就不再是鬼杀队的一员了。”
“比起他,我更想知道富冈的事情——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师弟和那个恶鬼,对蝴蝶动手了吧?还将普通人交给鬼来保护……呵呵,这样的行为,又该得到什么样的处罚?”
“一直保护着变成鬼的妹妹吗?”
香奈惠微微皱起眉,居然产生了几分同理心,叹气:“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大家都围着炭治郎开始讨论,新酒也不再纠结头发的事情——实在不行,就去找齐木时间回溯算了——她正要走过去看看炭治郎的情况,忽然后脑勺覆上人温热的掌心。
新酒眨了眨眼,抬头,看见锖兔带笑的脸:“锖兔?”
锖兔摸了摸新酒的脑袋,少女的头发蓬松而柔软,好像摩挲着一团绵软的云:“新发型……很可爱。”
新酒:“……!!!”
锖兔相当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只挼了一把就撒开手,朝前面走去。新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总感觉自己后脑勺上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
新酒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小声问:【统哥,我感觉……锖兔是不是在撩我?】
系统冷漠道:【你的错觉,他的好感度很正常,把你当恩人和朋友而已。】
在回答新酒的同时,系统把刚刚测试出的锖兔好感度锁进了小箱子里,面色狰狞:下次该多搞几个主机的,妈的怎么他们又遇上了?!
就在大家绕着炭治郎讨论的时候,檐廊上挂着的乌鸦忽然扯开嗓子大叫:“主公大人来了!主公大人来了!”
众人立刻单膝跪下,发自内心的向那个男人问安:“参见主公大人!”
“我的孩子们,很高兴又一次看见你们平安的出席这次会议。”
抬手示意大家起来,主公大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侧过头看向新酒:“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新酒小姐。”
不愧是主公大人,甚至都没有多看半眼我的发型!
新酒在心里感叹着,点头微笑道:“是有段时间不见了,看见主公大人的身体仍然和上次一样健康,我就放心了。”
不仅是主公大人,新酒还让系统扫描了一眼另外两个孩子的身体:虽然虚弱了一些,但整体还是挺健康的,并没有诅咒发作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