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带着新酒去了集中放置伤员的病房——这次蜘蛛山损失不小,很多被抬回来的伤员都有不同程度的身体折损。在大数据对比下,只是断胳膊断腿甚至都算轻伤了。
刚给一个全身粉碎性骨折的队员刷满血,新酒从日轮上抽出新的技能卡,顺便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她身后传来了结结巴巴的声音:“你——你好!请问你是、是传说中的新酒小姐吗?!”
新酒愣了愣,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不止是一个人。
三个队员,都包着胳膊,看起来是轻伤。和她搭话的是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看起来年纪和锖兔差不多,黑发,中分刘海,表情看起来很紧张。
新酒想了想,无奈道:“叫我新酒就可以了。”
为什么每个人和她打招呼之前,都要加一个‘传说中的’作为前缀啊?老是听到这个前缀,新酒都觉得自己要膨胀了。
村田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我!我们想来给您帮忙!可以吗?”
“嗳?”新酒吃了一惊,看着那三个人认真的表情,应该不是开玩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到无奈又好笑:“你们愿意来帮忙,我很高兴。”
“但你们自己也是伤员,还是躺着好好休息……”
新酒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魔鬼尖叫从病房的另外一头席卷过来!周围的病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堵住了耳朵,新酒也跟着捂住耳朵‘嘶’了一声:见鬼!这是蝶屋又不是杀猪场,这么可怕的高音到底是要闹哪样?!
“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一下这里,”揉着耳朵站起来,新酒叮嘱村田他们道:“如果有新的重伤人员送到这里,请立刻通知我。”
她倒是不担心被自己治疗过的人会出事。
找到肮脏高音的源头,新酒一进门就看见三个床位上两个自闭。而且三个还都是熟人。
猪头少年躺在病床上,只露出一个猪脑袋,双目无神的一直重复默念着:“我好菜我好菜我好菜我好菜……”
炭治郎穿着病号服,站在肮脏高音的床位边,努力的劝着那团隆起的被子:“善逸啊,你不吃药的话,怎么会好呢?”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
隆起一团的被子持续传出可怕的高音:“那是药吗?!那是要我的命!我才不会喝那种玩意儿!快把它拿走——就不能找来那位传说中的新酒小姐吗?!”
“让她‘咻’的一下把我治好!!”
拿着药碗的小葵,嘴角微微抽搐。她没好气的单手叉腰训斥对方:“都说了你这种程度根本不需要去叫新酒小姐——你以为新酒小姐很闲吗?!”
“她那边的病人都已经快把蝶屋淹掉了!你这种只需要喝药就可以自己好起来的程度就不要给新酒小姐添麻烦了!快给我起来喝药!!!”
“我不喝不喝!”
被子可怜巴巴的隆起一团滚来滚去:“呜呜呜为什么炭治郎就可以!我还差点把头发都掉光啊难道我不配特殊治疗吗呜呜呜——”
“可恶啊啊啊我也好想见见传说中的新酒小姐啊!!”
炭治郎无奈的看着那团隆起的被子,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站在门口似乎被惊到的新酒;他眨了眨眼,迅速的反应过来,“新酒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嗳?”小葵随之转头看向门口,“新、新酒小姐?”
床上裹成一团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掀开一条缝,冒出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背对着新酒:“炭治郎你不要骗我了!他们都和我说了,新酒小姐今天一整天都要负责蜘蛛山的重伤人员……呜呜呜真的是太过分了呜呜呜——”
“难道我不算重伤人员吗?我还骨折了啊!他们居然连一块木板都不给我绑上!呜呜呜好过分呜呜呜……”
小葵刚刚还因为新酒的突然出现而惊讶,听到善逸的话之后,她气得直接掀了对方的被子:“哈?!我们为什么不给你绑木板你不清楚吗?!”
“呜哇为什么要掀我的被子好过分!!!”
被子突然被掀开,金色脑袋尖叫着跪坐在床上——他的手脚都小小的,明显与身体年龄不符合,缩在病号服里。
“我那边的病人暂时处理完了。”
新酒揉了揉耳朵,走进病房,好奇的看着床上少年缩小的手脚:“他的手和脚……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蜘蛛毒,”小葵一手抱着被子,一手端着药碗,无奈道:“每次吃药都要这么折腾……抱歉,是吵到您了吗?”
新酒摇头:“我无所谓,但是隔壁病房的人可能会被打扰到,所以善逸君——”
走到少年的床边,新酒抽出一张技能卡放到对方金色的发顶:“最好还是小声一点哦~”
随着技能‘彼针’释放,善逸缩小的手脚在众人眼中缓缓恢复了正常。
善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又抬头去看自己面前的少女——对方的皮肤很白,圆脸,温柔又可爱,正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瓣上,示意自己安静。
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炭治郎:“她就是……”
炭治郎还没有意会到善逸的意思,笑眯眯的点头为善逸介绍:“这就是新酒小姐哦!善逸不是一直想要见她吗?”
在短暂又尴尬的沉默之后,善逸猛地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再度将自己团成一团:“呜呜呜好丢脸啊全被看见了呜哇哇——”
“新酒小姐一定觉得我是个非常不可靠的男人了呜呜呜呜——”
站在床边还伸着手,不知所措的新酒:“……?”
你要知道,当我打出这个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新酒无奈的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猪头少年还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着:“我好菜我好菜我好菜我好菜……”
新酒忍不住问:“他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小葵老实的摇了摇头,道:“从进来开始就一直这样,不管问他什么都没有反应,也不肯让人摘下他的头套……总之很让人头疼就是了。”
新酒又看向炭治郎,炭治郎也摊开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自从我回来开始,伊之助就一直那样了……善逸,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还能发生了什么?”被子团里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当然是被打击了呗,就像我现在这样……呜呜呜为什么新酒小姐是随机掉落在炭治郎那里呢?”
“我明明每天晚上都有认真祈祷遇到鬼的时候让新酒小姐从天而降来拯救我的!呜呜呜——”
新酒:“……?”
是我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还是鬼杀队里又有了什么奇奇怪怪新的流言?
不过好在三个人的身体都没有大碍,在善逸把自己团成一只仓鼠表示自己绝对不再发出那样可怕的高音之后,新酒就回去继续处理蜘蛛山送回来的伤员了。
好在重伤人员并不多,新酒处理了大部分。小部分不那么严重的伤员,仍旧交给蝶屋的女孩子们处理。
长时间使用超能力,对新酒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毕竟为了避免失控的危险,新酒绝大部分时候会对自己使用的能力有意识的进行限制。
等到晚上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员之后,新酒其实已经有点困倦了。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不适合跨越位面,所以新酒晚上也没有回去,直接在蝶屋睡下。
晚上还是睡在忍的房间——忍因为有任务的缘故,并没有回来。新酒困得很,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着自己怀里抱住的人,愣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我是谁?我在哪?我睡了谁?谁又睡了我?
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娇小又带着香气,黑紫渐变的短发磨蹭在新酒的脸颊上。
系统恰到好处的跳出来,幽幽道:【你昨天睡得和猪一样。】
【蝴蝶忍来叫你吃晚饭,你还把人家拖进被窝抱着一起睡了。】
新酒:“……?”
【那个,】艰难的抬起头,新酒小心翼翼的问:【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睡,没有更深一层的含义了吧?】
【不然呢?】
系统飘了起来,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渣男:【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名词,你难道还想是动词的那个睡吗?】
新酒默默地缩回脖子:【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第99章 谢礼
就在新酒缩脖子的时候, 忍醒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顺便戳了戳新酒的肩膀:“小酒, 醒了吗?”
“醒了醒了——”新酒一翻身爬起来, 老老实实道:“抱歉,昨天睡得有点死……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吧?”
忍穿鞋子的动作一顿;她转头看了眼新酒, 随即弯起眉眼:“啊啦~小酒问我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我了——有没有困扰什么的, 新酒不知道吗?”
新酒:“……昂?”
大家好, 我叫新酒,一个用情专一讲文明树新风的优秀位面管理员……我现在慌得一批。
我睡了位面人物——当然是名词上的睡。
不过问题好像有点大。
被新酒懵逼的表情逗笑,忍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脑袋:“当然是没有啊,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