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 (紫青墨)
人真的需要有自知之明,要是有了,王怜花此刻也不用如此气愤与尴尬了。
人真的应该要自己认清自己的价值,要不然等到别人让你认清的时候,绝对会让你收到世间最恶意的打击。
现在就是这样。
第66章
一封“惊怖大将军”凌落石和金国秘密的书信震惊了朝野,据说这封信还是圣上亲自在甜水巷截获的。
四大名捕奉命去捉拿凌落石归案,短短一月后,凌落石被冷血斩于剑下。
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盯着凌落石的位置时,圣上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人为将军。
再一次震惊朝野。
朝臣纷纷开始调查这位少年的背景,究竟是哪家关系户一飞冲天?他们甚至怀疑这位少年莫不是圣上的……?
蔡京是第一个反对的,他匍匐在地上,道:“圣上,这决定是否太过草率?那少年年纪轻轻,不过才十几岁,真的能担此重任?”
赵言从龙椅上下来,单手扶起蔡京道:“朕也不是年纪轻轻,便当了皇上吗?”
蔡京慌忙跪下磕头道:“圣上怎可跟其他人相提并论。”
赵言没有继续扶起他,坐回了龙椅上,表情仍带着笑意,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他道:“年纪并不是他不能当将军的理由,是人都会老,除非你活不到那一天。”
在蔡京不知道的背后,赵言默默的收拢了朝廷的大部分实权官员,他再也不是一个摆设,一个吉祥物,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能够掌权的皇上。
赵言力排众议,一意孤行的封了李恩懿为将军。
李恩懿与西夏的第一仗打的异常漂亮,西夏军队节节败退,而愁眉苦脸唱衰的朝臣也脊梁渐渐挺直了些。
汴京城中第一座女子学院也终于建立完成,经过了门可罗雀的几天后,终于迎来了门庭若市。
学院也一步步走上了正轨,江南花家和岭南朱家捐赠了许多钱,减免了一些因为贫穷而无法负担起书籍费的学生。
楚留香送来的苏蓉蓉和李红袖的确是人才,她们一个满腹经纶,一个博闻强记。
还有唐蕙仙,刚来书院时愁绪万千,可现在干劲十足,完全忘了愁字怎么写。
连苏樱都时不时来书院教学生们怎样分辨草药和一些简单的医理知识。
不久后。
苏樱离开了金风细雨楼,来找崔清越告别。
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争斗被白愁飞打破了,谁也没想到这位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会在苏梦枕大病初愈的时候意图篡位。
苏梦枕假意诈死将计就计,引得白愁飞和六分半堂争斗,再适时出手,一网打尽。
自此汴京金风细雨楼一家独大。
苏樱背着个小行囊,许久没见,她变了很多,眼里多了以前没有的轻松。
崔清越问:“为什么要走?”
她很沉默,半响后道:“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会对这个地方有归属感。”
崔清越道:“你好像变了好多。”
苏樱笑道:“难道我变了,就不是苏樱了?难道我变了,我和你就不是朋友了?”
崔清越给她满上酒,道:“我可没这样说,只不过你舍得汴京,舍得金风细雨楼中的那位吗?”
苏樱释然道:“我的确喜欢他,但是这个喜欢不足以让我放弃我自己,从此待在金风细雨楼,然后忘了外面广阔的天地。”
她从谷里出来,就是为了自由和这无拘无束的浩瀚天地。
她想做的是翱翔天地,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这个愿望是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的。
苏樱耸耸肩道:“他不可能为了我离开金风细雨楼,而我也不可能为了他留在金风细雨楼。至少吧,曾经爱过。”
崔清越缓缓道:“你现在有点像个负心汉。”
苏樱酒杯拍桌道:“这不是负心,这是现实。”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有好结果,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会在一起,也不是不圆满的感情它就不美好。
在乎的是过程,从来就不是结果。
崔清越道:“你倒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
苏樱干了一壶酒,吐出一口浊气,叹道:“放不下,又如何,还不是要放手。”
喝完这杯酒,苏樱自己一个人踏上路,崔清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再见苏樱,可是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些感情不会因为时间与距离而生疏。
她有些放松的靠着椅子。
日子一天天变得更好,继移花宫归顺朝廷后,幽灵宫也像朝廷递上投诚信,一些见风使舵的门派也纷纷效仿。
朝廷也对武林人士倚仗武功随意大杀的行为定下了律法。
有了规章制度和站在朝廷一方维持规章制度的门派,武林一时之间达到了另一种的和谐。
一阵风吹过,王怜花坐在围墙上,“什么时候启程?”
崔清越道:“得缓缓了。”
王怜花丢下手中的石子,情绪不大高涨,“为什么?”
他已经安排好了手下的势力,就等去蓬莱的日子,结果这位倒好,说缓就缓。
崔清越道:“七叔刚刚寄信来,他要成亲了。”
王怜花挑眉道:“花满楼要成亲?和龙姑娘?”
崔清越点点头道:“嗯。”
快活城那日这两人就已经有了端倪,可没想到成亲的日子来的这么快。
崔清越和王怜花两个人、两匹马很快就赶到了花家。
酒席上,崔如端不停的打量王怜花,对着崔清越小声道:“长的倒是不错,就是感觉不太庄重了些。”
崔清越夹了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希望能稍微堵住点她的嘴,可嘴堵住了,眼睛却是管不了。
崔清越瞥了眼已经绿了脸的花家大哥,掰过崔如端不停看向王怜花的脸,道:“你在看,姑父就要冲过来了。”
崔如端心虚的扒了口饭进嘴里,看到这一切的花既明安慰的拍了拍父亲的肩道:“父亲,想开些。”
饭后,崔如端问她:“你想好了,就他了?”
崔清越道:“没想好,不过未来的事便交给未来吧。”
婚期很快就到了。
小龙女没有父母,她出嫁的地方定在了百花楼。百花楼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而花满楼也是她见的第一个人,百花楼对于她来说就像家一样。
崔清越亲手替她把盖头盖上,“你今天很漂亮,虽然平常也很漂亮。”
小龙女掀开盖头,冷清的脸上因为涂了胭脂,多了些绮丽。她露出浅浅一个笑,让满屋子都亮了起来。
她道:“虽然崔姐姐现在还不记得那些事,但是还是很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认识你的机会。”
崔清越听不懂小龙女话中的意思,仍是回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只是我现在有些纠结,我以后是叫你婶婶还是叫你龙儿?”
小龙女道:“你乐意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我并不在乎。”
“好了,不纠结这些了。”崔清越再一次替她盖上盖头,扶着她进了花轿,小龙女坐在轿子里道:“祝你海上之行一切顺利。”
崔清越望着花轿越来越远,她总感觉小龙女的话里面藏着些什么。
王怜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身边,手在她眼前挥了数下,“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我亲你了。”
王怜花凑近,迎接他的毫不意外的又是一个拳头。
婚礼结束后,崔清越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花家,花家大龄青年解决了单身问题,下一个轮到轰炸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一身轻松的看着王怜花从船家手里买了一条船。
今日天气很好,适合出海。海面宁静,没有什么浪,打鱼的船一个接一个的归港,不远旁还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闭着眼正在钓鱼。
背着背篓的少女从远方笑着跑过来喊:“小瞎子,我今天抓了好多只螃蟹,给你加餐了。”
男人听到少女的声音睁开眼睛,双目无神。他收起鱼竿,少女帮他一起把背篓背在了背上。
王怜花见她一直看着他们,问:“你在看什么?”
崔清越摇摇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看到一个故人罢了。
船晃晃悠悠的在水面上行驶,王怜花躺在夹板上晒着太阳,他半眯着眼,道:“距离蓬莱还有多远。”
“快了。”
崔清越立在夹板上,风吹的很大,把她头发吹的缭乱,王怜花起身替她理了理头发,递给她一个东西。
“这是?”
王怜花笑道:“你打开看看。”
崔清越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被王怜花抢走的那只簪子。
崔清越道:“你舍得还给我了?”
王怜花指了指盒子道:“你在仔细看看。”
崔清越捻起簪子看了好几遍,这只狐狸的眼睛里怎么多了其他东西。
她仔细看了看,狐狸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雕了两个小小的一男一女,很明显,这一男一女就是崔清越和王怜花。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无聊透顶了。
崔清越收起簪子,王怜花看着她的反应不满问道:“你不感动吗?不觉得我很厉害吗?”
“我应该感动吗?应该觉得厉害吗?老实说,我只觉得你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