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 (紫青墨)
其实从出了大漠,王怜花情绪上就不是很正常,虽然他平时也不是很正常。
“你在伤心?”
宁静突然被崔清越的一句话被打破。
王怜花笑了起来,他道:“你觉得,我不开心吗?”
他在笑,看起来笑的很开心。
他平常挂在脸上的笑,大多是嘲讽的笑,或者是做坏事之后狡黠得意的笑。
而不是现在的笑——假笑。
崔清越道:“挺丑的。”
不发自真正内心的笑,在崔清越眼里都挺丑的。
王怜花凑过来,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我丑吗?”
现在是冬日,夜晚能隐隐约约听到地面上的水一点一点凝结成冰的声音。
王怜花眼中带着他一贯的狡黠,寒风吹过,把他垂落下来的发丝吹在她脸上,有些痒痒的。
他长的不丑,相反还挺好看的。
只是他有时候的讨人厌,能让你忽略他的长相。
崔清越道:“你不丑。”
她扭头又道:“你离我远点,有些热。”
他离得太近了,莫名让大脑有一丝窒息,憋的人呼吸不畅。
王怜花故意的又离近了一点。
崔清越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有毛病?”
“你就不能想我些好的吗?明知道我不是很开心。”
王怜花眨眨眼,忍不住叹气,之前的他对待女人可不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他也没想到他会有一天对待女人能谨慎到如今这种程度。
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武功太高了,他打不过。
残酷又另人尴尬的事实。
人是一种视觉动物,第一次在洛阳客栈里对她感兴趣的确是因为这一张漂亮的脸。
可更多的是让人发笑,感到有趣的行为。
可后来,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人。
崔清越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他也没当过你一天父亲,何必为了一个陌生人难过。”
陌生人,快活王于他的确是个陌生人,可却在他的生命中频繁出现。
从母亲口里,从他小时候午夜梦回里。
没有一个人会不想拥有完整的爱,他也不可能否认他从来没有幻想过父亲。
他对快活王除了恨意,难道就没有那一丝渴望吗?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
快活王死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千方百计想要完成的目标完成了,他没有觉得松了口气,只有些沉重。
其实有些可笑,一个从没有给过你关怀的人,你内心深处却是渴望他的关爱的
。
王怜花道:“陌生人,我对他又何尝不是陌生人。”
时间是个轮回,需要为你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与代价。
他是活该。
王怜花有些轻松问道:“蓬莱是不是很漂亮?”
崔清越感叹他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都能问她蓬莱怎么样了。
她道:“嗯,挺美的。”
王怜花道:“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他说的很轻,语气也很温柔,月光如水一般的全部倾注在他的眼里。
温柔这个词跟王怜花似乎一点也不搭边。
崔清越道:“你现在的样子有点恶心。”
王怜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现在想要喷火的心情。
前半生做的恶,现在也一点点的报应在了身上。
有因必有果。
他气闷的喝一口崔清越拿来的酒,味道淡的像水一样,只有隐隐约约的酒香。
王怜花道:“你莫不是被人骗了,这酒兑水太多了,都没了酒味。”
“是吗?”
他又尝了一口道:“挺奇怪的,现在酒味浓了些。”
“王怜花。”崔清越叫了他一下。
他哼了一声,“嗯?”
“好。”
好什么好,他现在哪里好了。
他低低笑了起来,不是他平常的笑,也不是假笑。明明是冬日,却能感觉到春风吹过,万物复苏。
他越笑越大声,崔清越有些担心他狂笑会不会把神侯府的人吵醒。
“你……”可真让人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他还没说完就晕晕乎乎倒在了屋顶上,崔清越推了推他,“王怜花?”
她拎起酒壶,打算把王怜花喝剩下的送给追命。
她酿的千日醉就剩这最后一点了,平淡如水的酒就越是醉人。
王怜花恍恍惚惚的睡了几日。
一梦黄粱,他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只是醒来后,听说他被李恩懿抱下了屋顶的,他的心情是彻底不平静了。
这几天中发生了许多大事。
比如赵言接受了移花宫的归顺,并且同意了移花宫的条件。
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可赵言的态度却异常的强硬,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那有哪位爱卿能替朕,出征关外,扫平西夏军队?”
闹腾腾的朝廷鸦雀无声,那些朝臣的头垂的很低,没有骨子一样的趴在地上。
朝廷一直重文轻武,除了已经镇守金国边界的凌落石,竟无一人敢跟西夏军队对上。
赵言嘲讽笑道:“那你们有什么本事不同意移花宫的要求,让女子入朝为官呢?”
赵言拂袖下朝,朝臣第一次正式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圣上,他一直收着獠牙,就让人忘了他才是真正的帝王。
甜水巷。
赵言正在跟李恩懿对着地图比划着什么,说了许久他高兴道:“你可真是给我找来了一个人才。”
崔清越回道:“比不得圣上今天威风凛凛。”
赵言笑道:“既然要做,那便快狠准。我对女子入朝为官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能让天下安宁,是男是女又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皱着眉头道:“只是,这事还急不得,女子学院要建,但是老师的人选却是另人为难。那些儒生深受三纲五常的影响,就算让他们当老师但肯定不会尽心教的。更关键的是,女子学院建成之后,会不会有人来上学还是个未知数。”
能让她们强大起来的只有她们自己。
崔清越道:“老师的人选倒是有几个,你可知道唐蕙仙。”
赵言道:“
‘世情薄,人情恶’的唐蕙仙?”他思索道,“的确是个好人选。”
《钗头凤》一诗后,唐蕙仙的日子的确被她那位曾经的夫君搅的不得安宁,她本来就是二嫁女不得婆婆疼爱。虽说现在嫁的夫君与她感情深厚,可难免受到流言的影响,认为她与前人旧情难忘。
若是聘她来女子学院的老师,她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
崔清越道:“楚留香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给我寄了信,他给我送两个人来。”
赵言道:“谁?”
崔清越道:“苏蓉蓉和李红袖,而且这甜水巷里还有一位现成的老师。”
赵言了然道:“你说的对,还有她。”
甜水巷里的人除了李师师,还有谁?这世间没有一个男人会否认她的才情。
李恩懿举着地图突然道:“我想到了,给我五万精兵,我定能降伏西夏!”
赵言沉声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恩懿道:“当然是真的,我天策府的人,从不说假话。”
赵言道:“那我给你五万精兵又有何妨。”
反正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这是一场豪赌,但赵言愿意赌。
李恩懿疑惑道:“你是谁啊?五万精兵说给就给?”
崔清越笑着接过李师师刚刚泡好的茶道:“他是皇上。”
李恩懿手里的地图吓掉了,“他、他、他是皇上?!”
他这几日触膝长谈的人原来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刚刚跟他看地图的时候,他好像还骂了他一句笨。
完了,完了,他还不想英年早逝,他还没活够呢。
赵言笑道:“我不像吗?”
李恩懿回答的很快,“你像,你像,你像极了。”
赵言哈哈大笑。
李师师不知道为什么愁眉苦脸,她道:“昨日,楼里来了两个人,一位姐妹听到他们用金国话交谈,便留了了个心眼。昨晚她偷偷从他们那里将一封信偷出来了,拆看那封信,落款竟然是凌将军的。”
赵言拍了拍李恩懿的肩道:“这下,你能管的兵就不止五万了。”
崔清越一下子浇熄了他的热情,“您还是先给他去户部上个户口,我可没听过哪朝领兵的人是个黑户的。”
赵言沉默了一下,道:“你还是闭嘴吧。”
燃起的热情瞬间被浇的透心凉,他还想着大杀四方呢。
崔清越一回府就看到了黑着脸的王怜花。
“你醒了?”
他看着傻乎乎的李恩懿就来气,“你怎么能让他抱我?”
“他不抱你,你现在还在屋顶上吹风呢。”
王怜花道:“你没有长手吗?”
崔清越道:“你想我抱你下来?”
王怜花理直气壮道:“是。”
崔清越越来越觉得他脑子有病了,想的可真美。
李恩懿接话道:“王兄,你不用谢我,你真的一点也不重。”
“闭嘴!”
崔清越道:“我抱你下来?什么春秋大梦,让你现在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