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 (紫青墨)
“试上一试,不就知了吗?”
王怜花突然发难,腰间折扇到了手中,两指一动,铁做的扇面尖利无比,向着姜若夷脖颈划去。
姜若夷下意识的一动,以一个大家小姐绝对不可能有的身形躲了过去。
王怜花折扇一合,比做短剑,点向姜若夷周身穴道。
姜若夷轻点几步,飘摇的衣裙配合着诡异的步调和掌法,好似魍魉。
白知薇看的嘴都长大了,她从来不知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大小姐,竟然会武。
崔清越看着陆小凤惋惜的神色,道:“看来,这次这朵可是个会装的食人花。”
有奚落陆小凤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连花满楼都笑道:“这事他应该司空见惯了。”
陆小凤叹道:“白知薇说姜公是头朝门躺着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字肯定是姜公临死前躺着写的,既然是躺着写的,那鬼字的那一撇必然是对着他,怎么可能反手朝外写个鬼字。”
而王怜花也试探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往退后几步,了然道:“果然,你是幽灵宫的人。”
第50章
“没想到竟然是幽灵群鬼。”陆小凤道。
三十年前,幽灵门群鬼被“九州王”沈天君联合七大剑派掌门人,在阴山一役中被诛尽,幽灵群鬼再无传人,幽灵门心法也随着幽灵门的毁灭消失。
可谁知近年来,幽灵门势力又重新升起,传言幽灵鬼女最喜食人心,而且她们似乎颇与快活王不对付,只要快活王手下出去办事,若被她们发现必要被剜心。
有人说,幽灵宫中全是绝色女子,尤其是幽灵宫主,一喜一瞋,都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献上他们的心肝。
但是又有人说,幽灵宫主是个极丑的男子,因为面容丑陋,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欺压那些貌美的女子,是个天生的色.魔,所以宫中才全是女子。
这么多传闻传出来,无外乎是根本没人真正见过幽灵宫主的样子。
姜若夷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倒真有些像鬼叫。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她笑得娇柔,不像刚刚的阴森,“男人就是这样,面对貌美的女人对他好,心里难免荡漾。”
陆小凤叹息一下,“你们女人变脸的本事也是很大。”
陆小凤定睛看她,问道:“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会是幽灵宫的人呢?”
姜若夷被戳破了身份倒也不急,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道:“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我娘是鬼女,那我的骨子里不也有着鬼的血脉吗?”
花满楼也想不到这自小相识的姑娘,竟有着两幅样子,他皱眉道:“姜公自小疼你,鬼也亦有心,你可为何要杀他。”
姜若夷面容狠戾,嘲讽道:“你知道他为何要这般对我好?”
姜若夷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还瘫坐在一旁的白知薇。
“还不是因为我是他姜怀唯一的女儿。”
崔清越端着茶杯的手都僵住了,这姜家这么会玩,好好的孙女,还能突然变成女儿?
“没想到,这看着正直的姜怀确实个这样的禽兽吧?竟然和自己的媳妇干出这种事来。”她叹道,“不过倒也不怪我娘,她出幽灵宫嫁给我哥哥时,就把一身武艺给废了,所以才被这老禽兽白白糟.蹋了。”
众人一时鸦雀无声,这一出大戏让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尤其是姜若夷还淡定的将父亲改口称为哥哥。
她掩面又忍不住啜泣起来,“我本来不想杀他,可谁知,他还把姜郎给杀了,他可是我最爱的人了。”
崔清越不合时宜的问:“姜郎是谁?”
王怜花都被她直白的问题逗笑了,道:“你看着她的脸了吗?你打断了她的表演,她此刻想吃了你的心都有。”
白知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解答了他们的疑惑,“那孽种是外面青楼女子和我夫君生的。”
这下连王怜花都忍不住变了脸色,这真的是天大的一出戏了。
姜若夷一双手把座椅捏的死死的,“若不是你这个长舌妇告密,我和姜郎还好生生厮守,没人知道他是姜家的私生子。”
“我难道还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蒙在鼓里做出有辱门风,丧尽天德的事?”白知薇道。
姜若夷大笑起来,“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说的正义凛然,还不是怕姜郎娶了我压在你头上吗?”
旁边看热闹的王怜花突然道:“那琳琅酿的酒方也是你藏起来的?”
姜若夷道:“是又怎样?”
王怜花笑道:“看的出来,你武功刚练没多少时日,还全是速成的武功。你又说你娘出幽灵宫自废了武功,看来是教不了你的,想来是幽灵宫的人找到了你。”
“你这样聪明,长的又好看,说的都快让我喜欢上你了。”姜若夷道。
王怜花侧头看了眼崔清越,骄傲道:“瞧见没,我几句话就快让她爱上我,怎么你还是这般铁石心肠?”
崔清越懒得理他,衣袖下的手握成拳,在王怜花能看到的范围内小幅度的挥了挥。
王怜花面皮一抽,感觉两眼生疼,他咳了一声道:“幽灵宫给你武功,你给幽灵宫酒方,想来是一举两得的事。”
姜若夷坐在椅子上,竟然还翘着二郎腿,神态悠闲。她武功速成,除了白知薇她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这般的松弛,好像有倚仗一般。
陆小凤环顾四周,一丝似有若无的烟尘飘了进来,屋外彩霞一片。
他道:“我听姜怀讲过,有酒方还不行,还需要一双会酿酒的手。”
姜若夷的倚仗就是幽灵宫,光有酒方,没有会酿酒的人,纵使是金子也没处花。
烟尘慢慢聚合,原本高挂在天空的云霞不知为何飘进了屋子,七彩的光,剔透的云,原本应该是美景此刻却暗藏杀机。
花满楼焦急的喊了句,“有毒。”
清幽的声音从遥远的远方传来,“呀,被你发现了。”
云彩里竟然飘起了一个一个的鬼火,鬼火遇着云越烧越旺。
王怜花拉着崔清越的衣袖,退出了屋子。
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分寸,平日里都是能占便宜死也要占,不知道怎么突然改了性子。
到了外面也依旧到处是映着霞光的云,近距离欣赏只觉得刺眼的很。
“你拉我做什么?”崔清越抽出衣袖道。
王怜花“哼”了一声,“你莫不是没了心肝?为你好也不知?”
清幽的声音又传来,但是却多了几分调皮,“心肠歹毒的千面公子,竟也有好心的时候?”
崔清越看着王怜花的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看,你自己什么样,不用我说,别人也知道。
王怜花苦笑一声,暗地里去警惕的看向四周,周围云霞一片,陆小凤和花满楼看不见的踪迹,连姜若夷和白知薇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前辈就莫寻小辈开心了。”
一只鬼爪破开云雾而来,风从王怜花耳边刮过,径直往崔清越的后脑去。王怜花瞳孔紧缩,完全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在快要挡上的一瞬间,崔清越手往青玉流底部向上一拍,挡住了突然伸过来的鬼爪。
崔清越颇有几分嫌弃,看傻子一样的看王怜花,“你是被吓蠢了吗?挡什么挡?我会怕这个小爪子?”
王怜花垂下手,眼睛都黯淡了几分,喃喃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怕伤着你。”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姿态,崔清越心里一动,这种关头,他应该来不及耍心机。
崔清越感到了几分他的真心。
语气柔和了点,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动听,“你若挡不住就不要挡,手若废了,我可不包医药费。”
王怜花瞪了眼,脸都黑了几分,“我倒是白白做了无用功,放心,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他惜命的很!
云雾中竟传来掌声,比孩童笑起来还要幼稚的笑声传来,“我最喜欢看人打情骂俏了,只可惜一个榆木脑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嘻嘻。”
崔清越问道:“她是谁?看起来还挺厉害的。”
王怜花侧身一躲,躲过飘来的鬼火,折扇一扇,开口道:“云霞过处,凡人不留。幽灵宫座下,云霞女。”
“哦,没听过。”
王怜花哈哈大笑,“的确不是什么大人物,你没听过倒也正常。”
云霞女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只是一副前辈教训小辈的口吻道:“你个奶娃子,吃的饭少,没听过我倒也正常,我就让
你们长长见识。”
云霞翻涌,蒸腾出热气。一会热,一会冷。一会让人身处盛夏,一会让人如在寒冬。
一颗颗细小的冰珠,伴随这簇簇火焰像他们冲来。也不知云霞女练得是什么诡异的功法,竟能让冰火相容。
“流水逝匆匆,百结华发生。”崔清越拨弄了几下手中的琴,吟唱道。
“笑傲光阴”的音域一瞬间张开十五尺,音域之内,云霞消散。
冰珠子和火苗遇着音域被纷纷打落,王怜花收起折扇,抱臂看起了热闹,这种背靠大树的滋味可真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