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隐迦夜无语:“我好像是个女的来的?”
“不是哪方面,白痴,是别的。”
宇髄天元语不详焉,万隐迦夜没明白这是什么鬼,其实严格来说说这话的人也没太表达清楚。
他直觉认为万隐迦夜是一个属于友方阵营,但相对危险的存在,他觉得这种东西没有危及普通人的生命安全,也不觉得要值得自己的妻子们去涉险。
如此这般,干脆不要让她们产生联系。
万隐迦夜懒得问更多,她其实做这么多铺垫就是想请教一下宇髄天元,如何给关系亲近的人写封家书。
于是她直接说:“让我看看你给你老婆写的信。”
不乐意的宇髓天元,这个把‘老婆>普通人>自己’写进人生信条的男人直接挥手拒绝:“变态吗你,想都别想。”
万隐迦夜:“我……”
“不可能。”
“天元大人——”
“滚!”
“呸!不给看就不给看!我去找别人!”
于是第二天一早,万隐小姐就坐在一楼的店里,用左手开始写信。
作者有话要说:
肌肉男音柱,就算脸长得真是好,可身体真的很强壮(望天)
关于忍者啥的我瞎扯的!我也不知道一个会查克拉的忍者跟会音之呼吸的忍者怎么交流orz!!!
这段时间估计会有一个小残废当女主了(望天)
谢谢噶骨头小天使*1
第五十五章
“迦夜小姐就要这些吗?”
从后厨刷碟子的白刺猬头偶然听见前边老板娘跟一个瞅着面善的男人,说笑,那人看着二十上下,笑起来脸上有酒窝,看起来很爽朗的样子。
他认识那个人,是她店里打工的人,那个青年高高瘦瘦的,穿着黑色缎面马甲,一身西洋衣服,领口打着领结。
那天擦杯子,跟万隐迦夜待在一起的人。
“对啊,天元先生不叫老板娘吃太多这个。”
点心屋的老板娘捕捉到一个陌生的词儿:“‘天元大人’?”
“嗯。”
“这位是?”她问酒馆里的伙计。
阿良摇摇头,只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死川实弥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老板娘最近不太出门了,所以这段时间是拜托您店里送去了……”那人笑了笑,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阿拉,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鄙店多亏了迦夜小姐的支持呢!”
对啊,按照他家老板娘那个吃法,往甜食方面投入的资金力度确实是大。阿良面上笑着,心里吐槽,他都不明白自己的老板娘是怎么塞得下那么多甜的。
“哪里哪里,哈哈哈哈……”
后来那个人走了,不死川实弥抬起头,正好看见老板娘拿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点心屋的老板娘也发现了竹枝家儿子的视线,便晃了晃手里的纸:“实弥,是迦夜小姐的订单哟,你要去吗?”
不死川实弥张了张嘴,洗了洗手上沾着皂角的泡沫,往围裙上擦了两下:“好啊。”
临近过年的时候,从酒馆那边的订单就没有了,不死川实弥没有问,只是听见妈妈跟老板娘的话,说是迦夜小姐回家去了。
到了前几天不死川实弥过来帮忙,才看见刚才的那一幕。
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就是偶尔听见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会不自觉地关注一下。
真是奇怪啊。
他拎着那个人爱吃的年糕红豆汤,去了酒馆那边,不过并没有看见正主,倒是看见了只在字里行间听见的那位‘天元大人’。
“叮铃~”
双手插着袖子,一身浴衣的青年听见声音,转过身,一头白发沾着水汽,脸上是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坐在万隐小姐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宽大的衣袍遮去宇髄天元身上隆起的肌肉,像当初阿良就是被他这张露在外面过于帅气的脸给骗了。
不死川实弥看见对方的脸,视线在里面转了两圈:“您的外送。”
“啧啧啧!又是这个吗!”那个白头发的人不太乐意地撇撇嘴。
阿良只好笑笑:“没办法呀,老板娘点名要的。”
“嘛嘛,算了,小女孩子喜欢吃这种我又不是不知道。”
宇髄天元指的是自己的老婆,可听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就叫人觉得那应该是楼上睡觉的万隐迦夜小姐。
除了阿良,也包括不死川实弥。
他听见这个男人熟稔的语气,心里有点发闷,“那么,放在这里了。”
“啊~可以!”宇髄天元抄着袖子走过来拿走了外送。
不死川实弥自然没有在这天晚上看见那个人,他时隔几个月,再看见万隐迦夜的时候,是隔天的早上。
一大早,酒馆里几乎都没有人。
万隐迦夜坐在店里的正当间,白皙的腿贴着红木的椅子,桌上插着刚送来的鲜花,大片的金色逶迤在同色的木桌子上,春日的光斜斜地穿过酒馆窗子上彩画玻璃上,一块红、一块蓝;一块绿一块黄。
浓厚的颜色与通透的光线形成迷幻的色彩,万隐小姐把脑袋磕在桌面上,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扫开空气中飘荡的浮尘,盯着那绚丽的彩色玻璃。
不禁感叹自己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几乎许久不写字的万隐小姐,只会写几个以前常用的菜名酒名跟写账本的一二三四五六七,涂了黑疙瘩的信纸被团成一团,像滚滚草一样被彩色的阳光染上花纹。
她的左手捏着毛笔,竟然第一眼让人分不清这是左手还是右手。
这得多拜托自己的忍者生涯,有句话说得好——左右手都会写字,那不是忍者必备的技能吗?
“唉……”
宇髄天元刚好要下楼去拿东西,便看见那个小个子在桌子上又叹了一口气——好像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了??
白色的头发一晃,万隐小姐抬眼看去,正好看见抹了油彩的宇髄天元,她对对方这妆前妆后的差别以及对方那种极尽华丽——好像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的——只喜欢花里胡哨的糟糕审美见怪不怪。
“天元呐,真的不能让我看看?我想给我哥哥还有爷爷写信啊!”
这好像是第一次,宇髄天元听说她家里的人,要她不说,他还以为这小个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给你的哥哥跟爷爷写信,干嘛看我的,奇不奇怪啊你,这种东西自己写才真心实意好吧?”
“我……”
宇髄天元冷眼相对:“懒得管你。”
“……宇髄天元!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非扒你一层皮下来!”
万隐迦夜就是受不了这么冲的话,她要不是赶上特殊时期,能叫这臭小子都下不来床(?)!!
嘹亮的女声贯彻了整个小厅,就连那一声细微的开门铃铛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
万隐迦夜听见男人不急不忙的脚步声,猛呼了一口气,重重地把头重新磕在桌子上,看着光秃秃的信纸发呆。
站在门口的人看见她,“迦夜小姐,你的红豆汤。”
少年关上门,灰色的影子笼罩在万隐小姐的头上,金发姑娘抬头看见这个面熟的少年,看着对方走过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灰色的影子游离在对方白色的头发上面,万隐迦夜眨了下眼睛,“不死川实弥。”
“嗯。”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离着近了万隐小姐忽的发现这孩子黑色的眼睫毛也很长,这是一种能让人能下意识放轻呼吸的长度。
万隐迦夜手里的毛笔放轻了力道,黑色的墨汁顺着信纸的纹路缓慢地浸透,“原来你会笑啊。”
“……嗯?”
不死川实弥的手还没离开拎着食盒的把手,他被她这话弄得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就看见万隐迦夜已经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路上是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吗?笑起来看着很开心的样子”,她看着少年刚刚消失在嘴角的笑容:“要坐吗?”
“……没有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是吗。”
说话间,少年坐在少女的对面。
不死川实弥已经不笑了,他面对万隐迦夜的时候,大多都时候是不笑的。
万隐迦夜有时候就觉得这是个跟富冈义勇差不多的人,可是这人却不会跟那个富冈同学一样说一些可能会被挨打的话。
怎么说呢,比起富冈同学,更可靠??
万隐小姐搁下笔,看着信纸上的一坨墨点发愁:“啊……弄脏了……”
不死川实弥的视线是跟着她的,便看见了信纸:“啊,是信纸。”
万隐小姐‘嗯’了一声:“我家的哥哥说,要我写信回去……因为去年就写了一封,被骂个半死。”
“那应该是担心吧。”
“担心啊……如果是实弥你的话,给家人写信,会写什么呢?”,万隐迦夜将这张纸揭下来,团成一团,跟刚才的东西放在一起。
白刺猬头的少年垂下眼睛,想起自己的弟弟妹妹跟母亲,如果要出门的话……
“或者可以跟哥哥说一说看见的东西吧?我在家里是老大,所以如果弟弟妹妹要出远门的话,我也会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