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隐迦夜看看同样的十七岁,就稍稍有点同情现如今不知道在哪里晃荡还单身的夈野。
“我说呀!万隐小姐?万隐迦夜小姐?您有在听我说什么吗??”
眼看着医护小姐的脸就要怼在自己的脸上,万隐迦夜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她虽然没仔细听,但是对于这种程度严重的伤势还是很有经验的。
一个不死的人,濒死是常态,死也是常态。
她这种程度,躺个三天三夜怎么也能好个五六分,忍者的身体素质变态,又不是什么秘密。
说起来,她要是休养生息的话,还是想回自己的小酒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工具人音音,撒花撒花(想念风柱的第二天。)
因为不常联系家里而被暴打的妹妹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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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阿良,给宇髓大人送壶热水去后面!”
九条刚从楼上下来,他看见日常坐台的少年正翻着新刊报纸,随口将这话吩咐给对方,然后转身抽出放在前台的账本翻阅起来。
被经理抓住开小差,阿良一边给这个胖胖的中年人让位置,一边倒了壶热水想赶紧走。
早春的温度不算高,股股热气从烧开的水面升起,然后被灌进保温壶里,少年听着逐渐尖细的水声,多了一句嘴:“我们老板娘,虽然年纪轻轻,可别说真是厉害。”
鼻梁上架着眼镜的九条闻言,剜了一眼嘴上每个把门的伙计:“瞎说什么!”
“去年不还是夈野先生嘛,今年就成了宇髓先生呢!”
“所以呢?”
阿良被这老头平淡的语气噎地说不出话来,“所以……呃,九条先生难道不觉得老板娘很厉害嘛!虽然也很漂亮就是了!”
九条对这伙计的八卦感到麻烦,嚷了一句:“你小子嘴怎么这么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夈野先生是老板娘家的亲戚,这位!这位……这位也是!”
阿良嘘了一声,他对九条经理的话可不赞同。老板娘开春从家里回东京这边带了个长得不差的男人,而且来的时候两人姿势也很是亲昵,里面没点什么他可不信。
万隐迦夜说她自己躺个几天就能下地,可这一次打架带来的伤也不止肚子上的贯穿伤,还有右手骨折伤。
九条知道实情,可有没办法跟外人说那小姑娘实际上是肚子开了个洞。而两人姿势亲昵,也是宇髄天元为了用身体跟宽大的袖子挡住实际上是夹了板子的右手。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万隐小姐那骨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长得好。
在万隐迦夜的坚持下,鬼杀队那边到底随了她的愿,只藏住身上的伤口。
因为这伤口过于骇人,让不相关的人看去报了警,才叫得不偿失。
为此,万隐小姐便穿宽大的衣服掩盖自己身上包着的纱布跟夹板,回来的时候也借着宇髄天元挡住了自己的伤口。
仔细算算,万隐小姐已经一月都没有在外面见过人了。
被九条经理吩咐去给后边的宇髄天元大人送壶热水,阿良去了,正看见那个印象中面容姣好,恍若女子的青年正敞着上半身,两手刷的一对儿双斧,虎虎生威。
那身上的肌肉跟脸的样子完全不配。
阿良听见那边斧头劈过空气的声音,渐渐呆在原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屋里的人总是有一副好体魄——要么刷刀要么玩斧子,但每每见了,阿良还是忍不住看上一会儿。
“诶,小子!愣着做什么?”
眼看来了人,万隐迦夜半倚在阳台栅栏上对底下的人喊:“你去京桥那家我常去的点心屋,叫他们送年糕红豆汤回来,晚上我要吃的。”
“诶??”阿良抬头,正好看见一头散发的老板娘抬着眼皮子看他:“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也要吗?”
“嗯,明天早上吃萩饼!”
“诶!行!”
阿良说完,又朝着那边扎着头发的宇髄天元说:“宇髓大人,水跟您放在这儿了!”
万隐迦夜听了,重新躺回躺椅,摇摇晃晃。
这椅子是她画了样子要宇髄天元从邻街的木工屋搬回来的,也完全照着之前她放在木叶的椅子做。
她是个念旧的人,说实在,不太喜欢新的东西。
躺椅一晃一晃,身上盖着毯子,悠悠扬扬却想不起来这种念旧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没一会,万隐迦夜便在这躺椅上睡了过去。
她自从受伤以后,便一直比较嗜睡,一天除了晚上,白天大部分的时候也是睡过去,偶尔清醒的时候她也想过为什么,后来归结于通过睡眠来修复身体。
嘛,实际上她是不太懂就是了。
刚在底下练了一会,喝了睡打算冲个澡的宇髄天元上了二楼,便看见歪头睡过去的金发少女。
浅金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她自来这儿以后就没剪过头发,那头发被少女压在身下,也就只有一小点从耳髻滑下来,落在地板上。
只穿着一件浴衣的青年从屋子里边停下脚步,眉毛一挑,“诶呀,这真是难办。”
他看着这小姑娘,就想起来自己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妻子,想起主公大人给自己下达的第一个柱级人物竟然是监视任务,不禁有些郁结。
不过还好,他留在万隐迦夜身边,竟然还能
得到关于忍者方面的指导。对没错,身为大正时代忍者的末裔,万隐小姐也算是跟他同属一员。
撇去什么神奇力量‘查克拉’,进行过上百次S级任务的万隐迦夜,对于忍者战斗机巧也有些发言权。
宇髓天元把阳台睡过去的万隐迦夜抱回卧室,他虽知道这姑娘实力可能比自己还要强,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肌肉密度是意外地低。
如果不是他估计她身上还有伤口,他可能会在手上颠两下计算一下体重。
就像往常掂猪肉那样。
到了傍晚,万隐迦夜没能自然醒过来。
她是被宇髄天元拍着脸拍醒的,意识一清醒就意识到自己是换了个地方,再想想也能知道是谁把自己搬回屋子里。
不过这样没法抹清睡眠不足而闹起来的起床气。
她半睁着眼睛躲过对方拍过来的手,顺便用没受伤的左手拍开对方。
“停,我醒了。”她努力压制了一下自己的烂脾气,慢慢靠着床坐起来:“几点了?”
宇髄天元把这姑娘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大概六点?别磨磨唧唧,你叫店伙计给你叫的年糕红豆汤我给你拎上来了!”
万隐迦夜瞪了一眼这一米九的大高个:“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这种事先别叫我,送来的我要是没醒,就先给谁吃好了!”
“……”宇髄天元的眉毛扭起来,然后伸手就将短了自己一节的万隐迦夜拎了起来,两步就把对方放在了桌子跟前。
就像提溜小老鼠一样。
对这里的人完全没有抱有警惕的万隐小姐,就这样一脸懵逼地让对方拎着自己转了个圈:“!!!”
“哟西!吃吧!”
万隐迦夜觉得自己刚才跟小猪仔没有区别,她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身边的男人大喊:“宇髄天元!我可是病人哦!!!我还算你半个师傅哦!!你刚才!”
“咿呀!啰嗦!你可真是不华丽!既然那病人的身份来看待自己,就老实吃饭呀?不吃东西哪有力气痊愈!”
万隐小姐:“……唔”
宇髄天元:“……呵。”
万隐迦夜看眼前这一桌子的食物,除了自己要的红豆汤竟然还有别的东西,她莫名想到了远在雾狭山的锖兔,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却皱起了眉毛。
如果叫那人知道自己这样,免不了一顿说教。
她长得好看,皱眉毛也是让人心疼的样子,可是这里边的人不包括宇髄天元,他就是觉得这是对方对自己无声地反抗。
主公大人叫自己跟着她,他可不能让这人因为伤后不好好养病,给死了。
“多吃,别皱眉!”
听见这话的万隐小姐停下了往嘴里的机械喂饭,并且叹了口气:“唉……”
“多吃,别叹气!”
“……”万隐迦夜斜了坐一边的肌肉男:“你闭嘴!”
“真是没礼貌。”
“……我怎么就没礼貌了!”
“哪里都没有。”
万隐迦夜自己撇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
吃东西,“诶!天元,我们认识有一个月了吗?”
“有啊。”
“是吗,一个月了……”确认了时间,万隐小姐掰着手指头,觉得自己是时候给雾狭山写封信了:“你给你老婆写过信了吗?”
脸上没抹油彩的青年人皱起眉:“你问这个干嘛?问我老婆干嘛!那是我老婆!”
万隐迦夜捕捉到了一点点对方语气里的决然,突然好像感觉到自己抓到了重要的东西:“我想买点慰问品,拜访一下夫人呢~”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拒绝的斩钉截铁:“不行!”
“为什么?”
“你比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