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无花温柔的收紧了手指的力度,看着身下美人因为窒息,露出似花残般的凋零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他只是短暂的爱了我一下,这个梗大家应该懂的。
嘎嘎嘎
无花快撤了,下一站是苏梦枕还是宫九,
苏梦枕带白愁飞出场,宫九带原随云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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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踏月留香
骄阳万里, 黄沙风动。
两个打扮古怪的身影闪身避开了金甲士兵, 躲在阴影的角落里。
其中一人朝着身边人问道:“老臭虫,这帐篷里好像没有人?”
虽然易容了, 但是声音却能听出,说话这人就是胡铁花, 旁边的自然就是楚留香。
楚留香听了一会, “确实没人, 我们进去先。”
两人又趁着金甲士兵不注意,进入了帐篷。
帐篷内是典型的龟兹国风情,但是榻上一把古琴,却明晃晃的告诉了他们,住着的是一位中原人士。软榻上有些凌乱, 楚留香走过去,摸了摸榻。
“温的,大约刚走不久。”
又看了看琴, 眼眸微沉:“这是无花的琴。”
他果然没有死,还与石观音狼狈为奸,楚留香有些失望的叹息。
胡铁花则是注意到旁边的画卷, 他觉得有些眼熟。
他走过去,展开了画卷, 露出画卷中的美人浅笑,惊道:“是她。”
楚留香站在他面前,并没有看到画,望过去问道:“怎么, 是你认识的人?”
胡铁花挠了挠下巴:“也不算认识,只是有一面之缘,是个蒙面的女子,我见她抱着这副画。”想了想,他又道:“她当时还抱着一盆土。”
“土?”楚留香四顾,在榻边的方桌上看到了一个白瓷花盆,问道:“是不是这个?”
胡铁花道:“对,就是这个,难道她和无花一伙的?”
楚留香也不确定道:“大概吧。”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画卷,眼神微顿:“是她?”
胡铁花闻言有些乐了,问道:“怎么,你认识这画上的美人?”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也是一面之缘。”
惊鸿一瞥,如梦似幻,怎么能轻易忘却,美人的雕像至今还在他的手中。就是不知道,这帐篷内住着的,是不是她。
帐篷内一无所获,两人便准备离去,走前楚留香又沉思了片刻,又走了回去,将画卷拾起。
“也许这是她的东西,暂且带着吧。”
胡铁花促狭的笑了笑,“老臭虫,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如此怜香惜玉呀,你就不怕她和无花是一伙的。”
楚留香笑了笑,似怀念似叹息:“那也算成全了我与她的一面之缘。”
胡铁花道:“那我建议你把那土盆也带上,她似乎对那个盆很重视,我那天要撞到她,都是下意识护住这盆。”
左右都要带东西走,带走一个花盆也不算什么了,楚留香大手一揽,将东西藏好,两人又一起快速的离开了帐篷。
-
清栀觉得很冷,冷的她浑身都在颤抖,喉中的痒意,又让她止不住的呛咳。
一双温热的手扶着她的背脊,安抚的拍了拍,有一个瓷碗送到了唇边,碗里古怪的味道让清栀下意识的避开。
男子若有若无的轻叹传来,“听话一些。”
清栀剧烈咳喘后,才迟钝反应过来,此刻将她抱着的人,是无花。
她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抗拒着无花的拥抱,更抗拒他送来的药汁。
无花抱紧了她,似叹似忧,“清儿在怕我。”
清栀蹙眉,没有醒来,但是本能抗拒的动作,却丝毫未曾变。
无花见到怀中人,即便紧紧闭着双眼,也未曾放松的警惕,一时之间有些无奈。只得放下药碗,转身走了出去。
房外是一片艳红的花海,黄沙艳景,说不出的勾人。无花莫名的想到清栀那一日穿的红纱裙,凄美艳绝,比这一片黄沙中的花海更加夺目。
他平静的想道,也许这就是他最后始终没有下狠手的原因。
终究是,色令智昏。
无花嗤笑一声,转眸看向站在门外的曲无容。
她面敷白纱,眼眸平静,无波无澜。
“师傅找你。”
无花道:“知道了,你帮我找个人,给她喂药。”
曲无容看了一眼房内,点了点头。
无花走后,曲无容便自己走了进去,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没有无花那么多顾忌温柔,将人扶起,端起药碗,直接灌了进去。
清栀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动作弄的有些控制不住的咳呛,几欲作呕,终于从迷蒙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抓紧了身边女子的手,蹙眉问道:“......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话音刚出,清栀才发现自己脖颈胀痛不以,连本来清软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低沉。
不是梦,无花真的要杀她,清栀有些颤抖的抚住了自己的脖,那宛如噩梦的窒息的感觉似乎还在脖颈上,让她喉咙的刺痛越发强烈,咳的也越发厉害。
清栀猛烈的咳嗦,喉间苦涩的药味蔓延至她的肺腑,痛苦而窒息。
她从没想过,无花对她有杀意,防备不及,这险些丧命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惊惧了。
曲无容静静的看着她一会,什么话都没有说,放下了药碗便打算离开。
清栀抓住了她的衣裙,指尖还有后怕的余韵,嘶哑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那不是普通的药汁味道,清栀以前曾经在一个地方待了许久,这碗中花的味道,她非常熟悉。
曲无容并没有回答她,只道:“放手。”
清栀面色苍白,指尖的力道却抓的更紧了,“求求你,告诉我,那药是什么?”
曲无容皱眉,生硬道:“你问无花,我不知道。”
“他去哪里了。”
曲无容道了一句“石观音。”
过了许久,清栀才缓缓的放开了手,躺在床上,有些痛苦的轻喘,她不知道无花给她吃了什么,这无疑让她有些恐慌。
美人图也被落下了,她得想办法回去。
无花从石观音处回来时,清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梦中都带着清愁,蹙眉的模样让人分怜爱。
无花微微一笑,指尖在她的眉间拂过,将那一点愁绪抚平。
下一秒,却见到美人眼眸,黑沉沉的望着自己。
无花轻笑:“醒了?”
清栀低哑问道:“为何不杀了我。”
无花温柔的将她扶起,搂入自己的怀中,笑道:“自然是舍不得了。”
清栀低低笑了一声,嘲讽道:“你也会舍不得?”
无花笑了笑,拿出一盒药膏,指尖轻沾,均匀而轻柔的抹在清栀的脖颈处,药膏带着淡淡的香息,还有微凉的刺激,清栀脖颈颤了颤,看起来分外可怜。
看着乌黑泛青的可怖掐痕和易容的红色斑痕交缠在一起,无花温柔道:“其实,我是真的想杀了你的。”
他的语气有些遗憾。
若是能杀了,虽会遗憾,但时间久了,也就不甚在意了。
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想杀,而是想杀却下不去手。
而他下了手,却最终又收了手,也许就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无花轻叹一声,端起身边的汤药,“喝药吧。”
汤药的热气伴随着药味,漂浮在面前,清栀嗅到了熟悉的气味,蹙眉低哑道:“这是什么?”
无花微笑:“自然,是治你的药。”
清栀笑了一声,似乎因此扯动了伤口,低低的咳喘了几声。
“治我的药,需要用这异域之花?”
无花这才明白了清栀的怀疑,轻笑道:“你既知道这植物果子的毒性,那你可知道,这植物的花有没有毒?”
“这药中只有花,是为了止咳止痛。”无花轻声道:“你若是不放心,我明日不放便是。”
清栀冷淡的嗯了一声。
无花轻笑:“就如此信不过我么?”
清栀垂眸,淡淡道:“你有何值得我信任。”
无花眼神微暗,勾唇浅笑,将清栀放下,掖了掖被角。
“此时,你不信我也是应当的。”
清栀没有说话,毕竟此刻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沙粒刮过喉,刺痛嘶哑,太磨人了。
无花沉声道:“那你便好好休息,我要离开几日,明日我会让人将药送来。”
清栀闭上了双眸,没有说话,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无花知道,她没有睡。
无花静静的看着她许久后,才端起了药碗,轻步离开了房内。
他离开后,清栀睁开双眸,转头朝着无花离去的方向怔神,心中百转千绪。
屋外夜色正好,弯月如眉,淡雅皎洁。
无花抬头望了望月光下的鲜红花海,勾唇笑了笑,将手中的汤药缓缓倒掉。
石观音喜爱用这花果折磨控制人,他却不会,连杀最后都不舍得杀的人,他又怎么舍得让她被罂粟折磨的不成人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