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心生轻视,自大轻狂的性子也如出一辙,貂蝉毫不客气再次出拳,揍脸揍得啪啪响。
吕布刚喊完,就被揍到了眼眶,左眼睛一酸,火气登时也上来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而貂蝉一看他那肉搏招式就觉得眼熟,与现代时的他差不了多少,甚至更落后一些,可不得压着他打了。
打着打着,发现自己竟被个女人揍得肉疼,吕布露出了一脸见鬼的表情。
吕布因为对女人的轻视,而被貂蝉打了个措手不及,当他再次被砸中另一只眼眶时,只觉得眼睛酸到爆,脾气也跟着爆炸起来,他没再管此前嚷嚷着不打女人的话,认真地以自己蛮横霸道的武力去征服这个疯起来咬得人生疼的女人。
貂蝉一看他认真,采取激烈的肉搏,誓要揍个痛快,力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得手疼,那么吕布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吕布愤怒喝道:“哪里来的疯婆娘,你打哪儿呢,下作,有本事正大光明地打!”
貂蝉娇斥道:“打哪?打的就是你的脸!”
两人扭打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惊动了府邸上的护卫,更是惊来了吕布之妻严氏。
众人见吕布被压着打,惊呼连连,他们这个层面的强者肉搏,谁都不敢贸然插手进来,没见吕布挥空的拳头击打在地面上,将地面都砸出了丝丝裂缝?
护卫们心惊胆颤,将严氏围着,劝她回屋内去安全,口中呼喊道:“将军可需帮忙击杀贼人?属下这就为您送武器来!”
吕布发现自己肉搏竟落于这女人的下风,而这疯女人拳拳到肉,专盯着他的脸揍,此时的自己定是狼狈万分,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威风凌凌,说不定还可能已经鼻青眼肿,顿时就恼羞成怒,觉得非常没面子,而那些人聚集在门口,想要进入屋内。
董卓的头颅可就在进屋后往前几步便能看得到的地方,吕布心头一颤,当即怒喝道:“全部都给老子退下!拿什么武器,我自己也能打过她,都给老子滚蛋!等我回过神来,看谁还在院子里,唯你们是问!”
貂蝉不经意地一甩疯魔的头发,抬眼间的风情万种迷得旁观者神魂颠倒。她唇上是与吕布胜券在握时同样桀骜放肆的笑容,那美艳的女子,就像是引诱人堕落的妖姬,护卫们看得都痴了,骤然回过神来,心中惊骇不定,将军几时招惹的绝色美人?!还是个带刺的!
他们听吕布真的发怒,噤若寒蝉,忙纷纷撤离此处,离开后交头接耳说起了将军的八卦。
“嘶——那女子,美得不似凡人,怕不是精怪所化的妖孽!”
“她那眼神,你注意到了吗?与将军如出一辙!”有着嗜血的凶残光芒,整个就是个母老虎。
“将军几时招惹的大美人,看她那武艺,竟不输于将军。”
“嘿嘿,将军武艺盖世,战场上可敌万人,怎会打不过一个女人呢?我看定是将军在外头的红颜知己找上了门,与将军闹腾呢!否则将军怎会恼怒成这样,还不准我们进屋。”
“若将军震不住那女子,可就有好戏看了。”
护卫们互相投以微妙的笑容,没多久,吕布与红颜知己大打出手的消息便传遍了府内。
严氏在屋内左右渡步,心中不安,可她又不敢在此时去找吕布,唯有幼女玲绮陪伴在她身旁,劝慰她道:“父亲武艺天下无双,定不会输的。”
严氏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所忧心的,不是他会不会输,而是今日过后,这后院会不会多个夫人呢?”
吕布都降不住的红颜知己,她这个主母能管束得住吗?况且能按着吕布揍脸的女子,定是心高气傲的火爆脾性,轻易不能招惹啊!
玲绮似懂非懂,问严氏道:“父亲要纳妾吗?”
严氏摇头:“我不知道。”若非是喜爱那女子,他又怎会舍弃了武器而与她周旋呢?严氏深信吕布的厉害,心中猜测,他会与那女子僵持不下,定是让着她呢!
“天色不早了,玲绮该去睡了,”严氏哄女儿前去歇息,自己也回到屋内,辗转难眠。
另一边,确确实实被貂蝉揍了一顿的吕布憋屈极了,众人散去以后,他们两人打到了天空即白,眼看清晨已到,两人纷纷力竭,瘫倒在地上直喘气。
吕布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粗喘气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的,最难受的要属眼眶,又酸又烫,这女人,这样撒起疯来令人难以招架的女人,根本不是王允能够养得起的刺客,他此刻可以断定,王允定不知道自己义女本性竟是如此!
第5章 寻找子龙
貂蝉也呼呼喘气不停,她躺在地上,也是力竭的模样,手上揉搓着自己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淤青,哈哈笑了起来:“爽!好久没这么爽快地打过了!”以她的恢复速度,睡一觉这些淤青就没了。
小蝉欲言又止,这难道不是她的身体吗?
貂蝉在心里回道:你的身体能武艺强大至此?我们融合,可不止是魂魄是的合二而一。
吕布怒道:“那是我让着你,若我以武器相斗,你定走不过十个回合便要命丧当场。”
貂蝉听后,气笑了:“你让着我?你又怎知我没让着你?你信不信,我若跳起舞来,十个你都别想活着出去。”
他们两人吵吵闹闹争执了起来,都是说大话的主儿,实则两人都没了力气,像两条咸鱼瘫软在地,压根动都不想动。
吵着吵着,吕布突然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招式如此熟悉?”
“我,自然是司徒府上的一名小小舞姬,”貂蝉掀了掀眼皮,随口说道。
吕布额头青筋跳了跳,斥道:“莫将我当傻子耍。”
貂蝉死不承认:“我真是王允府上舞姬,此前从未见过外人。”
吕布嗤笑道:“王允?你既是他府上舞姬,又是他所认的义女,看你言行举止,想必也是读过书的,怎会不知礼仪不懂敬畏而直呼其名?我看你根本就没将王允放在眼里。”
貂蝉不说话了,轻哼一声,算是被拆穿后的回应,她懒洋洋的,被拆穿后也不见慌乱。
董卓死不瞑目的头颅在桌子上睁着眼睛,静静地横列在那边,存在感十足,吕布低斥一声麻烦。
貂蝉娇笑了起来,胸膛起伏,爽利又刺耳,令他一阵心烦意乱,她挣扎着爬起来,盘腿坐在那儿,也没管狼狈一身灰尘的衣裳,对他说道:“现在我人在你的府中,董卓头颅在你的府中,天空已经大亮,你这黑锅,是不背也得背。”
明目张胆的嚣张模样轻易便触及吕布的神经,他也跟着爬起来,冷声道:“我若不认,又当如何,王允可免不了一死了,你要害死他吗?”
“你觉得我在乎他?”貂蝉惊讶道:“我之武艺,出入相府与你的府都来去自如,天下哪里不可去。区区王允,想要利用我,死不足惜!”
小蝉焦急地在心中哭泣求她,貂蝉微微皱眉,在心里低斥道:别吵吵,我自有法子让吕布答应。
小蝉闭上了嘴,怯怯地观察她,生怕她因此而生气。
吕布沉默,这女人说的也是实话,就她那武艺,可堪万人敌之勇,他不禁思考这女人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能厉害如斯,简直不是人。
吕布眯起眼思考片刻,发誓定要想法子弄清楚这女人的身份,他暂时妥协说道:“董卓既死,他的残余部将必将大乱,我能够出面去收拢一部分人,却无法掌控他们所有人,定会有人不服我的统帅而想要反叛,长安乱象已成定局。”
“你要如何做,何须与我说来?”貂蝉沉吟半饷,思及自己目地,对他说道:“不过,我倒是能帮你掌握这长安权势,你也可以通过我,去与王允联合,但是事成以后,我要你动朝廷之力,为我寻一人。”
吕布眼眸冷光闪过,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信息,或许能从中打听到这女子的身份,当即问道:“寻谁?”
貂蝉冷傲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她低头,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娇羞说道:“替我找一个叫子龙的人。”
吕布表情空白了一瞬,被这老虎变猫儿的现象给刺伤了,他以一言难尽地表情追问道:“子龙是谁?他姓子?”
貂蝉理所当然道:“我不知道啊,所以才要你帮我找人。”
吕布不可思议道:“你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单以子龙二字,要去找人如同大海捞针,怎么可能找得到?”
“所以才要借助朝廷的兵马去为我找人,”貂蝉轻哼一声:“现在说这些也为时过早,你先将董卓旧部收拢再说,现在天色已经亮了,相府之人定是已经发现了董卓身首异处,那头颅要如何利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布骤然被丢了满怀的董卓头颅,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念及这一地的烂摊子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赐,可转念一想,董卓已死,何不趁此机会向陛下以表衷心,掌权朝堂一席之地呢?此前在董卓手底下做事他多有憋屈,何不借此自立起来,成朝堂将领,做军阀诸侯,再也不用仰仗他人鼻息,简直前程似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