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找机遇,能够进入他师傅的视线中,让他的师傅深刻意识到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能干活了!
其余人累死累活肝工作,整日愁秃头,谁都不知道诸葛亮内心的雄心壮志,若是有人知道了,怕是会斥骂: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子!
州牧府的工作量向来恐怖,孙策仅仅坚持了一个月就鬼哭狼嚎了起了,边摸头发,边对周瑜抱怨:“刘备究竟是怎么做到处理我三倍工作事务的?他究竟是不是人?!他天天这么熬夜,就没有脱发的烦恼吗?!”
他长得这般英俊潇洒,万一因为工作秃了头发,岂不是影响美观?大桥会嫌弃他吗?
同样愁秃头的还有曹操,但曹操有一点好,他曹氏宗亲多,与夏侯家族姻亲也多,能帮助他的人多啊!
为了以后能够有壮丁来帮他,曹操白天苟工作,晚上也辛勤耕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效果显而易见,夫人又怀上了,曹操寄予厚望,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曹植!
九个月后,瓜熟落地,又又又又是个千金,于是只能无奈改其名为曹芷。
豫州与兖州热火朝天地搞起了大发展,青州、幽州与徐州则迎来了人口大增长,八年来的安稳环境,让这些州的孩子们一一幸存下来,年少孩子长成了大人,新的孩子又成群结队的降临。
人口一多,社会上干活的人就多了,连带着物资都丰富不少,百姓们手中有了余粮便能做更多的事情,如此生生不息。
这一年的秋季,遥在冀州的关羽再次传信给貂蝉,恳请貂蝉批准他对并州发起总攻,而贾诩则胃口更大,他直接写信给貂蝉:主公,该打司隶了!一起打方为上策。
一大批武将们摩拳擦掌,关羽的大刀已饥渴难耐。
公孙瓒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主儿,他自己吃腻了皮皮虾,将它们卖了了乌桓人换取马匹,愣是凑齐了五万白马骑兵,完美地满足了自己的强迫症。
吃多了皮皮虾的公孙瓒来信,恳请主公批准他西进与关羽刘备合兵,参与进攻袁绍的战役。
貂蝉合计了一番,取来地图测算,又询问水师的训练进度,决定先将最好拿到手里的并州与司隶吃进嘴里。
于是她下令将冀州、兖州与豫州的兵力集结而来,三州之力共同西进,往并州与司隶压去。
“司隶自从吕布不在以后,乱成了一团,”贾诩亲赴前线,甚至待在了关羽身边指点他。
诚然关羽是个忠勇善战的武将,可他头脑简单啊!
袁绍偷走猪来对付他,险些打他个措手不及便能看出他脑子缺一根筋,袁绍属下那么多汝南与颍川出身的谋士,全都是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关羽这小脑袋瓜子可玩不过他们。
为了怕他被坑,贾诩亲自到了前线,一向怕死的他身边至少有五只鹅护卫着!
而好面子又自傲于实力的关羽,除了被猪坑的那次,还从来都没吃过亏,对于贾诩的小心谨慎,他是不理解的。
“主公有百万之狮,有三州之力,对付袁绍与司隶岂不是轻而易举?”关羽不解道:“军师何须如此小心?吕布被抓以后,现在天下已经没有诸侯能够与主公抗衡了。”
贾诩深知关羽孤傲的脾性,不反驳他,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出言相激:“这次主公调动了三州之军,却不曾调动徐州的兵力。”
关羽安静了下来,目光沉着冷静,耐心地听他说完。
贾诩叹道:“冀州现在是您在领兵,兖州的曹操,豫州的孙策,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大家都是人杰,互相之间岂不是也会攀比一番?主公也会看着大家的表现,没错,司隶与并州好打,但我们也不能表现得太差不是?曹操与孙策,他们都是大家族出身,身边有不少能人谋士啊!”
关羽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万一大家都表现出彩,就他表现平平,岂不是在主公面前丢了人?
一向要面子的关羽急了,念及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得用的人,又没有州牧的职权可招募幕僚,只能对贾诩一拜,恳切说道:“还请军师教我该如何做!”
贾诩满意了,接着分析司隶的情形。
“当年我与主公路过洛阳的时候,曾经救助过那便的孩子,如今占据洛阳的义军首领甘宁,曾受主公大恩,我可以与他进行联系,若能与洛阳的义军里应外合,攻破如今群龙无首一盘散沙的司隶将不费吹灰之力。”
三个月后,年关将至,当北风吹过田野,新雪覆上城楼,前线的捷报也接二连三的传到了貂蝉手中。
这一次,她与赵云都不曾出面,放任点名在外的武将自行撒欢,唯一对所有人严厉要求的便是约束好属下兵卒,爱护百姓,不得烧杀抢掠。
大军攻占下司隶以后,貂蝉亲自跑了一趟司隶,安排人员分配问题,时隔八年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场景依旧如昨日,历历在目,身边却已然有了当初一心想要找寻的郎君,漂浮不定的心也安定了。
她到底八年多不曾回到这里了,对于长安混乱的朝政不甚了解,要想撸清楚这里头错综复杂的关系,还需要有个引导人。
貂蝉找到了被困在司隶牢里的陈宫,将他从水深火热之中捞了出来。
“听说你被长安旧朝廷的人抓起来严刑逼供差点丢了性命?”貂蝉见陈宫脸色惨败,瘦弱如拂柳,不由一阵唏嘘:“怎么混那么惨?”
陈宫一言难尽,他暗暗磨磨牙,以眼神瞅她。
他为什么会混的这么惨,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还不是你抓了主公!
陈宫郁结在心,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貂蝉大惊失色:“怎会重伤至此?可华神医未曾随我来司隶啊!快来人将附近最好的大夫请来。”
陈宫冷言道:“不必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成王败寇,我不畏惧死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也绝不会任你折辱。”
“当然是请你为我捋一下长安的情况。”
“我是不会说的,你另请高明吧!”陈宫拒不合作,闭上眼睛不说话。
貂蝉眨眨眼,咧嘴笑:“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是重生之人的事情告诉吕布!”
陈宫:“……”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这威胁,该死的管用!
“我们主公现在在何处?”陈宫憋不住了,深沉问道。
“吕布吗?他还是在兖州待着,人好好的呢,我没杀他,”就是把他脑子揍坏了,现在正在接受华佗与左慈的混合双打,不,是联合治疗。
陈宫狠狠拧起眉头,他沉吟片刻,直视貂蝉道:“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先应下我的要求。”
“你没底牌和我谈要求,”貂蝉直言不讳,丝毫不给人面子。
陈宫淡淡瞥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主公妻妾子困于旧臣,几沦为之争利牺牲品,我被困前将其置南巷隐之小院中安,至今已过三个月,亦不知其如何矣。”
貂蝉反应了片刻,算是大致听懂了陈宫的意思。
“原来是想要我派人保护她们,这好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貂蝉爽快地应下了,别看她反应慢,她现在也是能毫无障碍与文臣交流,再咬文嚼字一番的文化人了。
吕布的妻子严氏,女儿吕玲绮貂蝉是见过的,倒是他后院里那些侍妾,见貂蝉荣耀归来,全都吓得花容失色。
当初对貂蝉说过酸话的,嫉妒她与吕布关系的,背后出言诋毁的,全都做贼心虚,瑟瑟发抖,生怕貂蝉会报复她们。
严氏亦害怕貂蝉,作为当家主母,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她周旋。
长安旧臣说她的夫君战死沙场,而眼前的貂蝉正是她的杀夫仇人,严氏又恨又怕,只想死死护着一家子,若是护不住,那边退而求其次,即便舍弃一家子性命也要护住女儿逃出这里。
吕布之女吕玲绮已是长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有一双怯生生的如水眼眸,眉梢俏似吕布的英气,眉眼又继承了严氏的温婉柔和,便是声音,都是那么软糯。
“蝉姐姐可还记得我?”
貂蝉答道:“自然记得。”她也记得,这小丫头做她迷妹的时候,一直都是称呼她为刁夫人的。
貂蝉神色一凌,出手疾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刺向她腹部的刀子,徒手一用力,竟是分分钟将刀子捏个粉碎!这哪里是捏刀子?这是在轻描淡写地捏饼干啊!
吕玲绮愣住了,惊骇地盯着那刀柄看了半晌,四周鸦雀无声,严氏倒吸一口凉气险些背过气去。
其余夫人抖得更厉害了,纷纷跪在了地上,祈求貂蝉宽恕饶命。
“这一切都是玲绮自作主张,我们全然不知情啊!”
“为什么这么做?”貂蝉皱起了眉。
吕玲绮红了眼眶,怒而喝骂:“汝杀吾父,即我之杀父仇人,乃有面问我何为?今日我一人作事一人当,你确实厉害,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与我母亲与家人无关。”
严氏闻言,悲痛地痛哭起来:“玲绮冲动啊!”
其余侍妾随之抽泣起来,一时间求饶的,痛哭夫君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