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向来不打文官,但是谁若是把我烦毛了,我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貂蝉迫不及待地带着这一串人回到渔阳,荀谌在渔阳待了一个月,眼睁睁看着昔日同僚们一个个被绑回来,心惊不已。
更可怕的是,他们连袁绍都绑了!
貂蝉拿着小本本站在袁绍面前,在他的标价上标了个十五万石粮草,笑眯眯对袁绍说道:“来人,请袁州牧去牢里好好休息。”
袁绍闭上眼睛,拒绝交谈。
貂蝉嘀咕道:“啊,十五万石粮食,够养好多猪呢!”
“你不要太嚣张,”袁绍冷漠道:“你若不想与汝南袁氏为敌,现在就立刻放了我,我还有属下在待命,若听说我被你抓的消息,他定会起兵来救我。”
“我不想与汝南袁氏为敌,我只想和他们做一笔生意,”貂蝉说道:“没办法,我太缺钱了,而手下州郡几乎没有商人愿意来。幽州还好一些,青州更穷,哎。”
貂蝉待价而沽,把袁绍阵营的人从鞠义到郭图,从颜良、文丑到沮授全部都标上了价格。
袁绍脸色铁青,他背脊挺直,深深得将今日这奇耻大辱记在心里。
他冰冷阴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来日,我必报此仇,与你不死不休!”
貂蝉乐呵道:“行!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找一次勒索一次,找两次勒索两次,直到把汝南袁氏掏得连家底都不剩。
貂蝉将袁绍等人卖了个好价钱,汝南袁氏联合冀州甄氏给幽州施加压力,未果。
两个月后,携重金而来的袁绍二子袁熙将灰头土脸的袁绍赎了回去。
袁绍回到河间,打下来的地盘也丢了,气得摔了不少东西,破口大骂:“枉我原本还想与貂蝉联姻,这样子的歹毒妇人,我袁氏可消受不起。”
他越想越气,招来同样被标注了重金的鞠义,两人同仇敌忾,恨不得立刻去将貂蝉与公孙瓒杀死,他们决定复仇!
“现在去攻渤海恐怕是攻不下来了,”袁绍招来了谋士们说道:“众位可有什么办法能给貂蝉与公孙瓒造成惨痛的打击?现在他们联合起来,对我们来说是大不利啊!”
“主公,貂蝉的重兵把守在渤海,我们不能攻过去,何不游戏其后背,从清河渡江而下攻去济南与齐呢?”
袁绍脸色稍缓,他沉吟道:“貂蝉现在将全部心神放在了治理幽州上,青州只剩下田楷与刘备两个有名气的大将。”
打青州他熟悉的很,之前没少去骚扰田楷。
袁绍下令道:“鞠义,你率领先登营去河间与田丰汇合,你们一起出兵渡河去攻济南,深入青州腹地!”
鞠义一肚子火难以消灭,听袁绍又点了他为主将,忙铿锵有力回答道:“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
一个月后,袁绍接到了新的账单,鞠义的赎身费用从原来的一千金涨价到了三千金。
袁绍气得拿起砚台就摔,质问回归来请罪的田丰道:“你不是号称天姿朅杰,权略多奇的奇谋之才吗?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兵败?鞠义又因为什么被抓了?!”
田丰低头认错,苦者脸答道:“鞠义将军的先登营,被敌军用卑劣的手段偷袭了。”
“偷袭?笑话,他田楷手里根本没有能够敌得过鞠义的武将,刘备人在齐,根本不在济南,他拿什么去冲锋陷阵,偷袭先登营那么多的精锐!”
想到自己在先登营花的钱,袁绍心痛到难以呼吸。
田丰的头几乎低到了地上,他颤声道:“他们,他们派了一头猪来。”
袁绍:......
第61章 完了,又疯一个!
却说貂蝉将王不见王猪的种猪留给张飞, 让他率领一群汉子们一同养猪。
这群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一个个拉出去都是魁梧的健美男子,有饱满的胸肌,像铁皮一样厚的腹肌,石头般硬的二头肌,还有棱角分明的股四头肌!
从背影来开,他们一个个呈现美丽的倒三角形状, 这是一支慷慨豪迈、热血洋溢的精锐部队,是一群讨不到媳妇精力没处发泄的单身狗聚集地!
作为队伍的老大, 张飞接管了还是一只小猪的王不见王猪,见这小猪长得其貌不扬, 除了嘴边如象牙般刺出来的两支利牙,与其他山野之中的黑猪并无不同。
貂蝉再三嘱咐:“这猪智商低,好逞凶斗勇, 眼里容不得同族,谁喂它们饲料它们就跟谁混, 谁敢拿兵器对着它们, 就要面对它一只猪拼死堵上战士尊严的自杀式袭击。”
最主要的是, 这猪皮糙肉厚, 唯一的软肋就是它柔软的肚子,为了保护它的肚子, 它有健硕的四肢, 稳固的下盘, 轻易不会翻车, 而它保护自己的是皮囊下丰富的脂肪,皮肤材质韧到了极致,说句刀枪不入都不为过。
但凡是将匕首捅进去,进去时候什么样,出来时候也是什么样,其中弹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能够破防猪皮的唯有它们那两颗用来拱敌人的牙,若让以刀剑与猪牙相撞,刀剑顷刻间就会断裂!
貂蝉等着这唯一一只血统最强大的猪长大换牙,用它那最锋利的牙为赵云打一把世间绝无仅有的神兵利器,因此将猪给张飞的时候不断地关照,若这只猪换牙了,一定要将长牙好好收着等她回来。
张飞刚开始是不相信的,还打算亲自去试一试。
他与荀攸说了一声,傻乎乎把自己的丈八蛇矛与王不见王猪的猪牙对击,丈八蛇矛就跟豆腐似的,立刻就缺了一大块!
张飞傻眼了,拿着自己的武器欲哭无泪,对荀攸哭诉道:“主公会赔偿我兵器吗?我这兵器可是找老铁匠出高价去打的啊!”
荀攸好笑道:“这我不知道,此猪不行或许其他猪主可以呢?”
张飞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好的武器被他嗑坏了一个缺口,心痛到晚上都在做噩梦,愣是瘦了一大圈,原本的魁梧汉子瘦成了精壮的汉子,人一变窄,看上去就不胖了,帅地天怒人怨、风流倜傥,偏偏就有那碍眼的胡子遮住他的帅脸,令城中少女惋惜痛心。
某一天,张飞在喂猪的时候不小心被王不见王猪削去了一大团胡子,惊地冷汗直冒,看那猪的眼神透露着恐惧,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没事趁着猪埋头吃粮草的时候去摸它那皮了。
“刚才要是再低些头,我的脑袋非得被它削去不可!”
胡子被削去一块,不平整了,张飞只得把它给剃平整一些,原先遮住大半张脸的胡子只能遮住四分之一脸,走在临淄城中,城中姑娘们看他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
张飞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大帅比的自觉,反而还跑进跑出抛头露面,整日里沉迷养猪,天天念叨着等主公回来就哭诉自己没了兵器,他眼馋猪牙很久了,恨不得这猪立刻长大。
不久,第一批小猪出生了,刚出生的小猪还没长牙却已经打架斗殴起来,为了抢一口奶,一群软面团眯着眼拱来拱去,别提多喜人了。
随着它们渐渐长大,王不见王猪之间的摩擦也进一步升级,刚开始是视线之内,但凡是有同族在场,它们的眼中就只剩下同族的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拱不死它绝不消停。
经历了惨痛的流血事件,汉子们围观了两只王不见王猪拦都拦不住的厮杀斗殴,再也不敢将它们放在同一块地方见面。
渐渐的,第一只二代王不见王猪成年了,而第一只种猪,被称为王中之王的皇猪嗅到同类的气息,气势汹汹冲过来把自己儿子给硬生生拱死,踩在儿子的尸体上,皇猪冷漠无情哼哼:强大如我,不需要同族!
此时的皇猪已经成长到了与花斑虎同样大的体魄,甚至还有继续成长的趋势,只要让它嗅到同族,虽远必诛。
“其他猪没有它这么霸道,靠闻都能闻到同族,这只猪成精了啊,连自己儿子都杀,”张飞头疼不已:“大哥,怎么办,若继续下去,一旦让它嗅到其他猪,我们根本无法养出新的猪来。”
刘备说道:“我去请示治中,将皇猪迁徙到其他城池去。”
就这样,皇猪走遍了齐的六座城池,撒下种子无数,最终兜兜转转,被刘备送到了田楷手中。
齐以内的六座城池,二代王不见王猪全部都在成长中,可不能折损在它们父亲手中了。
田楷望着这大象一样庞大的皇猪大惊:“你们是怎么将它带来的?既如传闻中那么凶残,如何能保证它不伤人?!”
“给它吃就听话了,”刘备解释道:“不给它吃,它会委屈到哭,轻易也不伤人,唯有用兵器对着它,它才会暴怒,此时若有饲养人在场,它还能听话,若不在场,怕是要发生惨案了。”
田楷收到皇猪,只觉得是收下一个烫手山芋,他命人去给猪添加粮草饲料,见它体魄庞大,每日吃成年汉子饭量的粮食就能安抚,顿时心中松了口气。
冬日过去,皇猪换下了自己的乳牙,长出了黑中发亮的螺旋长牙,兵卒们不敢从正面靠近它,生怕被它那螺旋钻似的长牙给拱得丢了性命。
这皇猪喜欢红色,拿个红色大布在前头招摇,皇猪就会听话地跟着走,比田楷想象中好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