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七八成的清理,这河道自然也就不在成问题了,毕竟这水本身就能冲走一部分的土石,如此一来,还有什么水灾?
焦裕丰将自己的计划一说,在地上堆砌起土堆这么一演示。还有什么可说的?就是在不懂的也明白了这里头的道道。
“好啊,竟是不想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不是我说,你这本事若是生在北宋,嘿,那哪里还有那种六和塔改道计划的笑话。”
上官看着焦裕丰的眼神,哎呦,就像是看着一个金娃娃,只觉得这焦裕丰别看出身不怎么地,书也没读多少,可人脑子就是好啊。不管是文的武的全拿得出手,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做谋士的料啊。这样的人竟然是让自己撞上了,那是老天爷送上门的让自己多多升官啊。
美梦还没做呢,梦里心的官帽子还在招手呢,一边旁观了许久的老粗们又开始咋呼了。
“什么六和塔?这和寺庙有啥关系?我瞅着和河督衙门关系更大些,这样的巧方,往日都没见河督衙门的人使过,可见他们脑子也不行。”
“可不是,咱们和那些个和尚不是一路人。倒是这法子我瞅着要选力气大些的,嗯,顺带多备几个轮换更稳当。还有胆子小的不成。。。”
寺庙?寺庙你个头啊,上官已经不想和这些老粗们说话了。当然了,这事儿还是要他们办的对吧。或许这也能算是又爱又恨?嗯,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妥当?
不管是不是妥当吧,这事儿反正就这么操作了起来,当兵的人行动力一般都很不错,而这文人。。。许是灾祸当头的缘故,难得也利索的很,半日之后,那县令就自动找上门了。而且还是十分有眼色的,带着好些军粮上门的,这态度不是一般的好。
你说县令对这武人的心思是不是有所察觉?那是一定的。脑子转半圈就能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额说辞是怎么回事儿。只是这会儿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人家武人能给出这么一个合作意思来,作为主管部门,先伸个手、低个头怎么了?毕竟人家没这个义务对吧,还容易被诟病对吧,这样的时候打一波配合,相互合作将这个难关度过去才是正紧。
再说了,这文武相谐,为地方百姓救灾去难,也能勉强算是救助苍生了,这要是操作的好了,可是能得大名声,大功劳的,干嘛不干?
所以啊,这之后的事儿那是相当的顺利,连着焦裕丰的那个清理的计划,因为还有县衙里精通水利的吏员帮着勘察计算的缘故,比焦裕丰想的还速度更快些稳些。这样的结果。。。焦裕丰相当的满意。
子弟兵救灾这个事儿,看,好好操作一下,还是很能实现的对吧。他是相当的有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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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归家归家
人定胜天这句话从来都不是什么虚言, 军政一联手,再加上当地百姓为了家园拼命, 这么一处灾祸不过是用了三日的功夫,就清理干净了。而更让人欣喜的是, 许是这人们努力挣扎的劲头感动了老天, 在这出河流堵塞被清理了之后, 不过是两天的功夫, 那原本磅礴的似乎天都要倾倒下来一般的大雨, 居然生生的止住了。虽说太阳还没能出来,可那零星的小雨已经不再能阻拦人们的出行了。
借着这一股子东风, 那颇有些才干的县令又赶忙的组织起各处的百姓们,开始清理各个因为大雨而有些损毁的水渠, 小溪, 如此一来, 连着田地间的积水, 城里的内涝也都慢慢的得到了缓解。
等着天彻底的放晴, 县令那么一盘点,嗬, 这心总算是落回了位置, 虽然说这一次水灾, 到底还是有了些损失,庄稼的收成怎么挽救,只怕也就鞥呢有个五六成,可和颗粒无收, 甚至闹出什么流民来,那真是不知道有多好了。为了这个,县令微微激动了一下,然后就做了一件往日他怎么也不会做的事儿,那就是直接上折子,给这些兵丁们请功。
一个文人,又是在情绪激荡的情况下写的折子,那语气用词,那排比渲染。。。反正妥妥是写出了超水平,绝对够感染人。等着这折子送到了上头,不说这文章怎么好吧,光是这灾祸的程度和受损挽救回来的数字,就让上头的一众大佬们也一时有些惊喜了起来。
有那本就算是中立的,对着武人不算排挤的就说了:
“那些个粗人,往日瞧着在地方上也就净匪能有个用处,如今看来,还是咱们小看了他们,这些救民于水火的事儿上,他们也是有些能为的。”
还有那勋贵出身的,瞧着上头坐着的皇帝脸色温和,看在同为武人的份上,忍不住又给披上了一层光,
“有没有能为且不说,倒是这忠心为国的心思上很不错。没因为不和自己相干,就袖手旁观了去。可见他们有多实在。”
为啥每每国家盛世之后,皇帝都要防备武人?不就因为军权嘛,不就是怕武人造反吗,可若是实在人呢?若是忠心为国呢?那这防备是不是就能轻些?在整个武人阶层的地位问题上,武勋人家和所有的武人那都是同一个战线。
有这样为这武人说话的,自然也有对武人不削的,可这事儿他们他们却不好开口说什么反驳的话,毕竟这边人家刚帮了你们文官救灾,救助地方,你这里就反咬一口。。。那也太不讲究了,整个一个恩将仇报,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做人了?所以最多,也就是有人嘀咕了一句:
“这,这到底不合乎规矩。”
可不想这话刚出口,皇帝的脸色就那么一沉,然后有眼色的皇室宗亲就跳出来说到:
“规矩?规矩能有人命重要?规矩能有粮食重要?若是那边流民成灾,到时候救灾还不定要出去多少国帑,折损多少人丁呢。若是在大发些,这水灾过后必有大疫,这又要多出多少事儿来?又会折损多少人丁,多多少国库消耗?这么一算,这所谓的规矩,也不过是如此。要臣说,陛下这事儿咱们不但不能将就规矩,还应该赏才是,若是天下各处文武在这样的天灾**时候,都能同心协力,那这天下大治可就不远了。”
这话都说到天下大治的问题上去了,这让文臣们怎么反驳?难道是说他们不想天下大治?哎呦,若是敢这么说,那这罪名可就大了,妥妥是心怀怨望,想造反啊。所以喽,这事儿到了这里,嘿,那县令就用了这么一个折子,将所有人都给套进去,升官发财了。
是的,所有人,连着这县令自己,也得了个知道变通,是个心怀百姓的好管的额考评,明明是受了灾,还得了赏,这真是天上掉馅饼。至于百姓?这都是有常规章程的,受灾了,按照受灾的程度给一定的免税比例呗,这没得说。
倒是这兵营里的头头们对着一次的奖赏升官什么的,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一次剿匪是不是上头给的有点大发,不过是常规的剿匪,按照以往,最多也不过是升个半级,可不想却猛的不但直接跳了一级,还另外给了足足100两金子的恩赏?这。。。皇帝难道突然发财了?出来的时候不是还听户部喊着国库开销过大嘛?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不用他们细想细究,京城里自然有那知道了究竟,想着赶紧烧热灶的人来送消息,更有因为他们出征,一心念着的家人递信,告知他们朝堂上援手的事儿。而也正是听到了京城的人送来的消息,这一伙子对自己干了这么一出大戏还没太多自觉地人才知道了首尾。
而这一知道。。。焦裕丰这边立马就得了足足100两的好处,还有不少这一次顺利升官的人过来喊着吃酒。为啥?因为这事儿从一开始是焦裕丰给出的注意啊,能得了这么个好,上司能不欢喜?同僚能不见情?他这主意实在是妙,实在是巧啊,居然让皇帝都记住了他们武人忠心为国的实在人形象,往大发了说,说一句简在帝心都不为过,这样的事儿能不让人欢喜?做官,不做到简在帝心,这官职升起来就难,这一点只要不是傻子心下都明白。而焦裕丰给的这个机会。。。反正那上司是忍不住了,拍着焦裕丰的肩膀好生的夸了几句。
“你小子,果然是个福星,本不过是想赚个人情,不想这射了麻雀却得了狍子,这运道,真是绝了,哈哈哈。”
“多亏了焦二郎啊,你小子。。这一趟剿匪干的这么顺利,也是你的主意,这后头救灾又是,哎呦,这么一算,怎么觉着你这比菩萨还灵验呢。”
“我说焦二郎,你以后索性就当了谋士算了,我看着你出主意比你那打算盘都活络有本事。”
“可不是,这一次咱们这出彩的,只怕是天下所有的武人都能知道了,这出名出的,我走路都觉得额头发光。”
这是个什么形容词?什么叫额头发光?对于这些老粗那不讲究的言辞,焦裕丰已经没法子说了。只是这夸奖什么的,这会儿这样已经够了,若是在多,焦裕丰觉得,等着这帮子老粗回过神,静下心,未必不会觉得后悔,觉得说的有些过。。。全是他的功劳,比拜菩萨还灵验,那其他人的功劳呢?难道全抹了?没得不团结对吧。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