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丰臣秀吉对三寸法师说:“法师,你我二人换个地方聊一聊如何?”
别啊。
三寸法师此刻正兴奋着呢,总觉得年过而立之后打开了人生的新的篇章,没想到丰臣秀吉竟然不带他一起玩,于是不满的看向我,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主动邀请丰臣秀吉吗?
“秀吉,方才不是说好了嘛,你可不要临阵退缩啊。”
我发觉丰臣秀吉此刻一点对栀子小姐的热情都没有,难道是年级太大不行了?一代人杰也扛不住岁月的磨砺,绣花针也磨没了啊。
丰臣秀吉和三寸法师走了,三寸临走之前含恨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在最后关头叫住他,抱歉了,三寸,男人四大铁的这一铁你我恐怕做不到了,我怕影响胃口。
栀子小姐羞涩地看着我,她穿着繁复的紫色锦缎十二单,特别的难脱。
不过对于我来说这绝对是情趣,我轻轻地剥下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好像是在剥洋葱,栀子小姐的皮肤真的是非常白,胸也非常的壮观。
以下省略七个小时一万八千字。
栀子小姐依偎在我宽阔的胸膛里,没错,我已经俘虏了她。
花屋后面有温泉,栀子小姐一边给我按摩肩膀一边打听我的来历,“我是一个刀匠。”
刀匠?
栀子小姐眉头一皱,工匠,可不是高贵的大人。
“现在住在三寸法师那里。”
栀子小姐按摩的力道忽然一加重。
“被法师收留这些日子以来,我和他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让我苦恼的是,法师也心悦栀子小姐,这让我非常的为难啊。”
冷静,栀子。
这个男人可是丰臣大人都要宴请的人,身份想必非同一般,此刻他说自己只是区区刀匠,想必是要试探于我。
于是栀子小姐继续散发着大和抚子般的微笑,手也不由自主地滑过我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那么大人想必打造过十分有名的刀了,可惜栀子并不清楚刀剑之事,不知道大人可否为栀子说一说呢?”
这可有点难办了,虽然说我早晚会成为铸造出天下之刀的刀匠,但此时此刻我并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反正栀子小姐对刀剑一窍不通,我可以编一些骗骗她。
然而,我又是一个不忍心骗女人的男人。
“实不相瞒,其实我并没有铸造过自己的刀剑,我初到京都,蒙法师收留,立志成为刀匠,但苦于没有本钱,没有工坊。”
所以你是个只有脸和身材啪啪啪能力特别强之外一事无成连房子都没有的贩卖理想专业户吗?难道你以为我栀子会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把私房钱拿出来给你挥霍吗?
可笑至极。
作为一个有良好教养和涵养的太夫,栀子小姐强忍住想把面前这个男人一脚踹出去的愿望,没钱还敢来花屋,幸好昨天他的所有消费都由丰臣秀次大人支付了,虽然丰臣秀次大人的面容的确有些入不了她的眼,但是在这个时代男人的力量权势财富才是首先要考虑的。
于是在下被栀子小姐彬彬有礼地请出了花屋,我刚想问栀子小姐何日再约,可栀子小姐只是给了我一个含羞带怯的微笑,就关上了门。
想必是太羞涩了吧。我想到,也许要不了多久就有一封散发着栀子花香气的信笺由侍女送给我了。
怀着美好的期待,我回到了寺庙。
三寸法师还在睡觉。
我有点饿了,在栀子小姐那奋战了一夜我还能龙精虎猛地爬起来简直拉高了这一代大和民族男性的平均啪值。
我去了厨房,厨房里的一切给我的感觉都非常的陌生,我发现了一件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事,那就是我似乎从来没有进过厨房,费了半天劲找到了米缸,打开盖子一看,空的。油罐子,空的,盐罐子,空的。只在一个坑洞里找到了被三寸藏的严严实实的一罐腌萝卜,还是臭的。据说萝卜腌的越臭越好吃,不知道真假,反正这种东西我是拒绝塞到嘴巴里面的。
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误会三寸,原来他每回都尽心尽力的给我找吃的,而我连和他一起啪个太夫都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了,那可是太夫诶,又不是那天来找他的秀子,那种等级的女人根本连让我有兴致都办不到。
于是我摇摇晃晃地回到三寸的房间,踢了踢他的屁股,“三寸,起来啦,我饿了,咱们家没饭吃了,要不你把寺庙卖了好了。”
三寸醒了,“要卖我不早卖了,你以为京都的房地产业有那么好做,刚打完仗,空房子不知道有多少,空地更多,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盖房子,还用花钱买地?”
一国之都连房地产业都如此衰败,这个国家没有希望可言了。
“你昨日竟然背我而去,独自享用了栀子小姐!”法师一说到这里就怒气冲冲。
我只享受了一两次而已,那之后都是栀子小姐主动的享受我这个大好青年纯洁的身体,这么一算我还亏本了,毕竟男女平等嘛。
法师见我许久不说话,问,“你在想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京都如此贫穷,连做一个刀匠都如此艰难,我想西渡去海那面的国家,听说那是一个极为强大的王朝,想必很需要我这种人才。”
法师嘲笑我异想天开,“先不说渡海九死一生,你是大和人,海那面的国家叫我们是倭寇,见了就杀。”
我摸摸自己柔顺的马尾辫,“不可能,我又没剃头。”
在街上经常看见的武士的月代头,丑的一比,和艺伎画的狗狗眉狗狗唇一样,完全跟美丽搭不上一点关系。
三寸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比起西渡,还是想想下一顿去吃什么吧,要不然,我们都要饿死了。”
三寸法师还是忍不住饿死织田信长的罪过,用供奉佛祖的肉.体向爱慕他的女性换来一半袋糙米。
“三寸,你的度夜资就这么点?”
法师白了我一眼,往嘴里塞米饭,“那女人家境不错,开热汤馆的,不然,这个年月哪个女人会拿半袋米出来。你行,你上啊。”
开温泉旅馆的女人?
“就是那个向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老板娘?她还缺男人?”
法师露出了羞怯的神情,“她、可能……”
看着三寸羞愧的样子,我明白了,老板娘可能是在三寸身上找到了做女人的尊严吧。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我跟她约好了每隔三天过去一次……我们总算不会挨饿了。”三寸说着露出了圣父笑。
好闪。
这家伙都没认识到是我在这里白吃白喝把他吃穷了吗?
“你真是个好和尚啊啊啊啊啊!”
三寸!
饱读诗书的我知道何为衣食足而知荣辱,没有脱贫前别惦记脱单了,填饱五脏庙要紧。
所以我和三寸准备开荒,开荒的地点选在寺庙的菜园和后山,菜园起码有五亩地,至于后山的荒地就更多了,起码能开出几十亩的样子,而这些土地都归三寸所有。
怪不得说日本的农民都是大地主。
“这么多地你就没打算种一下。”
哪怕只是种种菜园都不会饿到乞讨的地步。
三寸拿着锄头和镐,十分懒洋洋地说:“我可是主持,哪里要亲自耕种。”
于是我迅速地挖了一个大坑把三寸扔了进去,“把你埋土里看看能不能长出来几个。”
在三寸的惨叫声中,我迅速地把土填上了,只露出狗头在外面。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有收到栀子小姐飘着花香的信笺。
“也许你当人家是情缘,人家当你是嫖客呢。”三寸嘴里叼着草棍,撅着屁股在给萝卜松土。
“萝卜快要成熟了,我给你做萝卜包子。”
虽然连油盐都不认识,但是我确定我肯定会做饭,就像我确认我一定会锻刀一样。
“胡说!栀子小姐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我今天要去走婚,惠子给我介绍了一个新的女人,她丈夫天生体弱不能让她怀孕,只能拜托我了。”
原来是走婚。
一种理所当然男人不用负责的习俗。
日本真是个好地方。
我嫉妒地说:“有这种好事也不想着我。”
三寸得意洋洋地说:“你还嫩着呢,我可是精于此道的老手。”
密宗大人物的三寸的确有资格俯视我,他不知道从哪个积灰的角落翻出一本密宗出品的合欢秘典,递给我,让我好好学着,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如他一般的男人。
嫖了还要收费,真是一项无敌的习俗。
我拿起书本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果真受益良多。
此书名为《洞玄子》,从海外大唐国传来。
不仅措辞文雅,堪称佛家抱朴子。
三寸眼圈发青双腿发抖、拿着一袋金子回来了,看来温泉馆老板娘介绍的女人身份高贵,能随手拿一袋金子出来。
三寸坐下来喘着粗气,“这下子我们不用挨饿了,信长,你也能有钱当刀匠了。”
我感动非常,“三寸,你为何如此待我。”
三寸想说自是有利可图,但他不能这么说,就道:“我辈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