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 [金推] (道_非)
强烈的求生意志拉扯着吕布的神智,吕布薄唇微动,道:“救救我。”
丁璇眨了眨眼,似笑非笑:“我若救了温侯,温侯如何谢我?”
“我身无长物,非诸侯之后,亦非世家子弟,靠着一番蛮力纵横天下,姑娘若能救了我,我愿为姑娘冲锋陷阵,攻城略地。”
其实这些话他自己都不信。
这是一个铁与血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在这个世界里,能做的事情少得可怜。
任她再怎么貌美,也不过是男人的附庸,随手可以送人的东西。
就像当初的貂蝉一样。
这样一个空有美貌的人,是救不了他的。
可是现在,他想不了许多。
他只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他能够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看周围士兵对她的态度,她应该是曹营里比较有地位的人,既然是有地位的人,想来能在曹操面前说得上话。
只要能说得上话,便有能救他的可能。
他不想这样死去,他的人生刚走了一半,他的传奇还没有被打破,他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吕布啊。
吕布道:“我麾下骑兵天下无双,无人可敌,姑娘若救了我——”
“好,”丁璇眉梢微挑:“我救你。”
丁璇微微俯身,看着吕布俊美的脸,笑了一下,道:“待我救了温侯,温侯可莫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
温侯是吕布的爵位。
他诛杀了董卓后,汉献帝将他封为温侯。
汉代沿袭秦朝的三公九卿制,皇帝之下是三公,而温侯,则位比三公。
此时的曹操,还只是九卿中的司空,论官职,他还要参拜吕布。
可惜这不是一个将官职的时代,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时代。
丁璇道:“温侯之武力举世无双,不该被葬送在下邳城。”
吕布眸光微闪,肩膀处传来女子手掌的温度:“战场,才是温侯该待的地方。”
经宛城一战后,将士们对丁璇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对她交代的话,也满口应下,说除非是曹操亲自来说斩首吕布,否则谁来都不管用。
交代完将士,丁璇去找曹操。
吕布是当世第一猛将,也是曹操的心腹大患,一朝大败吕布,曹操悬着多年的心终于能够放下,满面春风地与身边之人说着话。
丁璇瞧了一眼,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是刘备。
刘备年龄大是大了点,但长得颇为儒雅好看,要不然,也不会被吴国太看上,把年龄能当刘备女儿的孙尚香嫁给了刘备。
面若重枣,凤目微眯甚是威严的,便是后世人人敬奉的关二爷,至于旁边豹头环眼的,就是张飞没得跑了。
丁璇牵来,曹营武将们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且她经过的地方,武将们无不向她行礼。
曹操起身相迎,刘备眉头微皱,跟着曹操下了台阶。
丁璇看了一眼刘备,开门见山对曹操道:“若论步兵,天下无人能胜你,但若以骑兵来论,温侯则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若孟德与温侯合二为一,何愁天下战乱不平?”
曹操见丁璇前来,有一肚子的话想与她讲,可这会儿人多,不是讲私人感情的事情,且丁璇又与他讲的是正事,他也不好扯到两人的私事上。
曹操想了一会儿,道:“吕布虽勇,但狡诈无信,不可轻信。且丁原董卓是他义父,尚且被他所杀,我与他并无恩情,只有旧怨,他穷途末路归降我,未必会真心。”
“假以时日,他羽翼渐丰,未必不会砍下我的头颅,是孝敬新的主公。”
丁璇眸光轻转,看着刘备,道:“这些话,是玄德公所说吧?”
刘备垂首道:“不敢。”
“曹公待备亲厚,故备不愿见曹公被吕布所蒙骗,重蹈丁原董卓的覆辙。”
丁璇眉梢微挑,揶揄道:“亲厚?不愿意见孟德重复丁原董卓的老路?”
“玄德公可真是巧言善辩,我看玄德公口不应心,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丁璇轻慢的态度惹恼了刘备身旁的张飞,张飞怒目而视,道:“你是何人,敢这般与我大哥说话?”
“我是何人?”
丁璇下巴微抬,声音朗朗道:“我姓丁名璇字怀玉,是天选之子曹子修的母亲,宛城之战转败为胜的关键人。”
“若我没有记错,玄德公虽为汉室后裔,却无诸侯之象。所占城池,无一被人攻破。”
丁璇微微挑眉,慢慢道:“屡战,屡败。”
“而我,出场便巅峰,力挽狂澜于宛城,收降张绣。”
“我这样的功绩,大抵是足够与玄德公同席而谈的吧?”
丁璇的话不客气得很,张飞气得手指往后一伸,抓起丈八蛇矛便要与她相斗。
然而丁璇的动作更快,在他刚刚拿起丈八蛇矛的时候,手中的长剑便指向了刘备的胸口。
她的速度极快,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她便以胜利者的姿势威胁着张飞。
曹操打了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夏侯惇微微侧目,关羽凤目微眯,上下审视着面前高高瘦瘦的女子。
而刘备,则是极有眼色地训斥张飞:“三弟,这位是曹公的夫人,莫要对她不敬。”
张飞是一个钢铁直男,大败钢铁直男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以柔克刚,另一种便是,你比他更刚。
毫无疑问,丁璇是后者。
张飞睁大了眼睛,铜铃一般看着丁璇。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威胁刘备的性命,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子,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张飞收了轻视之心。
看了丁璇几眼后,甚至还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这般厉害的女子,怎就眼瞎到跟了曹操呢?
剑拔弩张的局势消失于无形,丁璇收回长剑,道:“玄德公怕的不是孟德如丁原董卓一般,怕的是孟德不如丁原董卓一般。”
刘备手指微紧,笑着道:“怎么会?夫人想多了。”
面容诚恳真挚,毫无刚才被丁璇威胁的隔阂忐忑。
丁璇吹了吹长剑,漫不经心地看了刘备一眼,对曹操道:“剑太过锋利,表哥便不敢用了?”
丁璇多年不叫曹操表哥,这一叫,让曹操忍不住想起数年前的她,小小的一团,眸光清冷,但面容却很暖,软软地唤着他表哥。
那时候他想,莫说只是把她从旁人手里抢回来了,总是为了她与天下人为敌,他也甘愿。
敢笑幽王不痴情的心动,他早就尝到了。
开始总是美好,相处却总是太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再也不叫他表哥。
咬牙切齿地唤着他夫君,细数他又去哪里风.流不知回家。
清风拂面,曹操心中一荡,道:“怎么会?”
“来人,放了吕布。”
放吕布不仅仅是因为她叫她一声表哥,更重要的是,她的一席话点醒了他。
没有人会嫌剑太锋利,只有不会用剑的人,才会怪长剑的锋利伤到了自己。
曹操看了一眼刘备。
他以前总觉得,刘备若不那么仁厚,可为当世英雄,但如今看来,英雄暂且不论,枭雄却是十足十的。
更可笑的是,他险些被他的仁厚面容哄骗了。
曹操放了吕布,吕布的部下高顺张辽也跟着归降。
夏侯惇去安置吕布,临走时,抬眉瞥了一眼丁璇。
阳光正好,一身戎装的女子长眉如刀,凌厉清冷,像是雪地里开出来的花。
夏侯惇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吕布。
众人下去安置,曹操趁此机会,领着丁璇逛徐州。
丁璇道:“我听人讲,关云长问你要一个人。”
吕布的部下秦宜禄的妻子杜夫人,是关羽的旧时。
旧时到哪种程度呢,旧时到曹操刚准备打吕布时,关羽便找到曹操,说等城破了,留秦宜禄妻子一命。
曹操满口答应。
攻打徐州时,关羽又找曹操说,说他与秦宜禄妻子杜夫人是旧时,让曹操成全他们。
曹操又满口答应。
关羽找了曹操一次又一次,曹操忍不住起疑。
关羽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能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该是怎样的绝色?
于是乎,徐州城刚刚攻破,曹操便让自己的部下去找杜夫人,让人把杜夫人带到他住的地方,让他先看一眼。
若委实好看,便留下来自己受用。
算一算时间,杜夫人已经洗漱好了,就等着他的到来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又被丁璇知道了。
宛城之战邹夫人的事情还在眼前,曹操不免有些心虚,没有答话。
丁璇道:“你是不是想要杜夫人?”
曹操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道:“璇妹,你大可放心,妾再多,终归是妾,而妻,只有一个,没有人能够动摇你的位置。”
丁璇看了一眼曹操,觉得曹操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问杜夫人的事情,并不是因为她吃醋,而是因为,这实在是拉拢关羽的好机会啊,曹操偏偏这时候又色令智昏了。
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曹操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