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挡在身后。
“我现在真的很生气,你不会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如果你再试图激怒我,我就满足你想死的愿望。”
贝尔摩德笑着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我并不是要挑衅你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你很生气,波本,第一次我对你说起她时,你的反应就让我感觉到了,这个女孩对你不一样。”
这个即使现在看起来十分落魄,也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看向了我,神秘的微笑着。
“要知道,爱和在乎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隐藏,最让人发狂的东西,它让一个小姑娘第一次举起了枪,也帮我解决了一个困难。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东西让你有多愤怒呢?”
我从来没想到零的声音可以如此阴冷,轻细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她有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会第一时间去杀掉那两个人。”
贝尔摩德笑着的面具被撕裂了,狠厉的声音跟零针锋相对。
“搞清楚,是你拿我的秘密来威胁我,现在我只是让事情回到平局。”
她又主动放缓了语气。
“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下去,现在我们都掌握了彼此的秘密,这比其他的要可靠的多。”
她扫了扫一脸茫然的我,把零的不语当做默认,对我们摆摆手就要走。
“等一下。”
零在贝尔摩德不解的转身后,表情毫无变化的抬手对她的腿部开了一枪。
贝尔摩德扶住自己的摩托没有倒地,冷笑着对零。
好像在边想边说似的,零的语速非常慢。
“这次就算了,贝尔摩德,你擦伤她的脚腕,我就打穿你的小腿。我们的合作的确还可以继续,但是别想在她身上耍什么花样,这是警告。”
说完这句话,零揽住我就向他的车走去。
他的rx7车头可怜的歪着,应该是刚才撞了我的车的缘故。
我从贝尔摩德的话里,已经听明白了是自己的行动破坏了零的计划,在他发车后心虚的低头不说话。
“我们复合吧。”
我以为自己脑子乱七八糟的,出现了幻听,继续低着头。
“原谅我,我们重新在一起,花梨。”
这次的声音更大声了些。
我呆滞的抬头看正在开车的零,他看起来正专心致志的开车,眼神直视前方。
“我不能没有你,花梨,重新跟我在一起,好吗?”
这次,我眼睁睁看着他张嘴说出这些话,才敢确定不是自己幻听。
“你的工作呢?你昨天才,红灯!”
我看到前面的红绿灯变了颜色,零却没有刹车的意思,赶紧出声提醒他。
零飞速的把车停下,总算车子没有越过停止线。
我松了口气,对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感到有点好笑。
这个人,在紧张吧。
“好啊。”
我想到他现在很紧张,自己也不自觉的紧张。
零把头偏到一边,去看车窗外面。
“我开车来的路上,什么都忘记了,想到你会出什么意外,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到脑后,任务、责任、该做的事情,这些我觉得自己每时每刻都必须用生命记住的东西。”
车窗上浅浅的映射出车里的状况,我能看到他在看窗户上映像里的我。
“如果能静下心来思考,或许我会站在责任的角度选择该怎么做。我明白了一件事,花梨,你就是我理性的毁灭,我除了理想追求外的另一个世界”
他转过身,深深的、深深的、抱住了我。
“我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好的,知道要离开你你才是安全的,还记得答应过你祖母什么,记得自己的志向。”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透过发丝沁入我的皮肤,零在轻颤。
“可是我爱你,花梨。”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吐血了,今天算双更了吧,码的我头晕眼花,有虫明天再改。
感谢
cc,灌溉营养液+12018-12-10 02:15:51
第35章 星海与星星(1)
“这期的围棋周刊上,刊登了上次日韩新锐棋手交流赛的比赛结果,久保同学的活跃在国际上竟然也有所体现。”
时值五月,东京最迟钝的晚樱都凋谢完毕的时节,经过了四月开学的忙碌,冰帝大学部的校园里尽是些懒散的学生。
佐绪夸张的棒读引来了旁边人的注意力。
她不耐烦的横了好奇的看她的女生一眼,有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学妹立刻惊慌失措的低头跑开了。
“佐绪学姐,你吓到可爱的新生啦。”
我检查着佐绪帮我拿的课本有没有拿对,上次的奶酪品鉴课她居然塞给我本日本法导论,被教授发现后拿出来取笑。
“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这样棋手的工作和学校两头跑。”佐绪挑剔的打量着我,帮重新系了下腰后的蝴蝶结。“音乐学院的小早田,六月要去欧洲参加大赛,四月一开学就去办手续,这个学期只要参加九月的学期考试就好了。”
我确认课本没错后才抬头回应她。
“其实还好,今年年初取消了大手合制度,对局一下少了很多,今天也是只有上午的循环赛对局,不影响下午的课啦。”
她出手弹了弹我耳朵上闪闪发光的耳夹。
“久保小姐?你是觉得我不知道你有多懒?会这样乖乖上课,我看又是你那个男朋友教育的。”
我推开她的手,宝贝的捂住自己的新耳夹,这是零为了庆贺我在新初段例赛上赢了绪方十段的贺礼。
“零他说的很对啊,如果专注于棋手这条路上就算了,但是现在上了大学,把专业知识学好是身为一个学生的责任。”
我们是不同专业,刚好走到了这次上课要分开的路口,佐绪露出一个头痛做出拜拜的动作。
“哇——真的是跟你老爸一样管东管西的,你男朋友对你过度保护,你好歹也有点自觉好不好,我先告辞了。”
我悻悻的翻了个标准的三白眼送给她,作为此次两军会晤的结束语。
不过佐绪说的对,如果不是零的建议,我大概在去年通过职业棋手考试的时候,就会迫不及待的办理休学了。
距离零带着我无比风骚的跨过暴雪,震掉了被困在棋院所有人的眼球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我现在就读于冰帝大学文学院汉学研究专业大二。
出于还是有可能无法通过围棋职业考试的忧虑,我在去年决定同时参加大学升学考试和职业考试,零作为学业顶尖的优等生只要一有空就到家里来对我进行补习,为了帮助我甚至把冰帝高中的所有教材又重新看了一遍。
说是补习,根本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甜蜜,基本上是忙得根本顾不上恋爱,对零的忽略到了奶奶私下里怀疑的问我,是不是为了补习功课才去欺骗人家大好青年的感情。
虽然蒙受了如此不白之冤,幸好结果还算尽如人意。
私立大学对于直升本部的考试很宽松,年初的疯狂补习后升学成功。有零陪伴的我在职业考试中也心态稳定,年末也成功变为职业棋手。
真的赢了最后一场,确认通过考试的时候,心里反而出奇的平静,只想在零怀里好好睡一觉。
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时候的我是这么想的。
上完课走出校门时,有个人站在冰帝对面的银杏树下。
他高挑的身形配上端丽的姿容,引得好几个跟我一起走出冰帝校门的女生故意凑到他身旁。
我故意停在原地没有过去,拨出了手里的手机。
垂眼的青年合上了手里的书,却没有去拿手机,反而直接抬眼看向了我的方向。
零远远的对我招招手,我听不到声音,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好气又好笑的看我,无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挂断了电话,走过马路到他的身旁。
围在零旁边反复转圈的女孩们面露失望,接连离开了。
“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不用刻意来接我啦。”
牵住零的手,他自然的把手指叉入我的指缝,牢牢的握住。
“刚结束了一个案子,前段时间没有好好陪你,今天就来接你了。”
我思考着现在这个时间,是去看电影还是直接找个地方吃饭好。
“大四就是好,差不多没课了,希望我大三职场实验时能得到好的评价,大四也能顺利参与工作。”
零跟我的情侣手环亲密的发出碰撞的声音。
“你还要找其他工作吗?我以为毕业后你就彻底偏向于棋手的工作了。”
“怎么说呢?该说是心态更开阔了,还是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做棋手。”我决定了,果然还是要去先看个电影,好久没有一起看电影了。“比起比起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的棋赛,能跟人下棋对我来说就很开心了,当然,必须是打败过进藤光以后我才会考虑停止加油升段!”
零被我逗笑了,小巧的虎牙露出来,本来就清隽的脸显得年纪更小了。
我心生妒意,摇头晃脑的跟他抱怨。
“降谷零先生,为什么你好像在逆生长,不是说进入社会会让人苍老吗?我都担心我变得越来越老,你一直都是这幅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