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孜在林母的住处用了晚餐,而在贾孜的陪同下,林母也难得的有了胃口,多少吃下了一点东西。
用过了晚餐,贾孜又陪着林母聊了会儿天,看着林母睡下了,吩咐守夜的下人照顾好林母,才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床上熟睡的林海,贾孜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一脚将林海踢到了床铺的里面,接着又躺到了床铺的外沿,悻悻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贾孜的心里很清楚,孟氏和吴氏的事,还真的怪不到林海的身上:林海可能连那两个女人的存在都不知道。只不过,想到那两个女人竟然是奔着林海来的,贾孜的心里就觉得非常的别扭。
贾母对于自己嫁妆的贪婪,贾孜的心里一直都是清楚的。别说贾孜了,就是贾敬和徐氏,心里都是明白的。可是,贾孜却怎么都没想到贾母竟然将手插到了她的陪房里。当然,这也是贾母能够得手的原因。
只不过,贾孜微微的勾起嘴角,估计贾母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两个被她寄予厚望的女人最终会爬上她最宠爱的儿子贾政的床。
幻想着贾母看到她安排给自己的两个侍婢出现在她宝贝儿子院子里的表情,贾孜控制不住的笑了声,暗暗的心道:“贾政啊贾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君子还是假正经。”
想到贾政,贾孜突然眼开了眼睛,灼灼的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低声的嘟囔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有那么多人都迷恋你!”显然,白天在宁国府里,贾政看向林海的目光,还是令贾孜的心里非常的不悦的。
林海是听到贾孜刚刚的笑声醒来的。正在他纳闷着贾孜为什么突然那么开心的时候,就听到了贾孜低声嘟囔的话。听着贾孜的自言自语,林海的心里突然十分的满足:这是不是说,贾孜已经开始在乎他了?
想到贾孜可能已经开始在乎他了,林海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扬起:本来就该这样嘛——贾孜是他的妻子,自然是应该重视在乎他的。
贾孜本来还没察觉到林海已经醒了,可是一看到林海嘴角的笑容,就什么都明白了:好啊,臭书呆子,就是比别人阴险,明明早就醒了竟然还敢装睡来戏弄她。看她怎么整他。
心里打定了主意,贾孜直接瞪了林海一眼:“醒了就赶紧起来。一身的酒味,还不赶紧去洗一洗。”
林海笑眯眯的睁开眼睛,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身子看着贾孜:“你没被他们灌酒吧?”想到今天在宁国府的酒席上,冯唐、杜若、陈瑞文三人,再加上贾赦和贾珍两个,左一杯右一杯绞尽脑汁的找理由猛灌他酒的模样,林海的拳头就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等到他们几个有事的,他灌不死他们——论找理由,他不用动脑子,都能找出百八十个来。
至于贾敬,他今天还真没灌林海的酒。事实上,一整天,他连话都没跟林海说几句。
不过,林海倒是有些担心贾孜:她不会也被人灌酒了吧?他和贾孜是夫妻,他一个人被灌也就够了,贾孜可别再被灌了。
“灌我?”贾孜不屑的勾起嘴角:“我灌他们几个东西三个来回。”
“你……”林海犹豫了一下:“你跟冯唐他们几个的感情很好?”
贾孜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副慵懒的模样:“怎么,你被他们几个欺负了?没关系,改天我帮你出气去。对了,”贾孜突然想起什么,直接转过头看向林海:“你该不会以后不允许我与他们来往了吧?”就算贾孜并不会管林海的想法,可还是象征性的问了问。
“我相信你。”林海声音虽轻却很坚定的告诉贾孜:他相信贾孜自有分寸,他不会插手她和朋友之间的交往的。
贾孜微微的挑了挑眉,没想到林海倒是满大度的,这倒是与他书呆子的形象不是特别的相符。不过,既然林海这么大度,那么贾孜自然要给他吃一颗定心丸:“我与卫诚、唐唐他们几个是铁哥们。这么说吧,在他们几个的眼里,我是男人。”
“怎么会?”林海笑眯眯的看着贾孜:“别这么说。你是女孩子,这一点我可是清楚的很。”如果你是男人,我又怎么会娶你为妻呢——林海的心里补充的说着。
贾孜脸色一变:“不许你说,听到没有?”贾孜自然是想起了自己那件沾染了经血的寝衣,不禁觉得脸微微的有些发热,自然是不能再让林海提起了。
林海不解的看着贾孜,完全不明白贾孜怎么会突然变了脸。
“对了,”贾孜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刚刚去看过娘了。我陪着她吃了点东西,又看着她睡下后,才回来的。”
“阿孜,”林海一脸郑重的看着贾孜:“谢谢你。”林海谢的,自然是贾孜对林母的尊重与关心。
踢了踢林海,贾孜捂着鼻子:“赶紧去洗一洗,一身的酒味,难闻死了。”
等到林海洗完了澡回来,就看到贾孜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林海心满意足的睡在了贾孜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呢,贾孜就睁开了眼睛。眼睛微微一转,贾孜直接一把抓住了林海的衣襟……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我就要贾孜的嫁妆,我就要嫁妆……
第28章 闻鸡起&把武行
“快点起来。”贾孜用力的拉着林海的衣襟, 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海拖到床边:“快点给我起来,太阳都快照屁股了。”
“阿孜,”林海连眼睛都没睁开, 想也不想的说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就连林海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贾孜就已经在他的潜意识里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了。
左右看了看, 贾孜动作迅速的扯了林海的头发一把,之后又连忙把手背到身后, 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口中却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睡什么睡, 赶紧起来。”
“原来抓人头发就是这种感觉呀!”贾孜的心里有些不着调的想着。尤其是看着林海双眼虽然紧闭,脸却因为自己拉扯头发的举动而皱到一起的模样, 贾孜暗暗的大呼过瘾:如果林海的脸真的长成这样的话, 应该就不能出去招蜂引蝶了吧!
贾孜一手拉住林海,防止他真的摔下床去,一手摸了摸下巴,心说:“不知道挠人脸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要不要……”贾孜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林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阴恻恻的笑了笑,似乎很想在林海的脸上试一下自己修剪得极为整齐的指甲。
由于练武的天分不错, 贾孜虽然从小打架无数,可还真是从来都没用过扯头发挠脸这样的招式。只不过,对于这种乡野村妇打架时的终极招式, 她是还听说过的,偶而心里也会不着调的想要试一下。然而,她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机会:这一次,林海算是撞到她的手里了。
一半的身子在床上,一半的身子悬空,林海不舒服的动了动,最终睁开了一只眼睛。借着窗外不甚清晰的晨光,林海终于清了贾孜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林海打了个冷战,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阿孜,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看到林海已经醒了,贾孜这才松开了一直拉着他的手,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你醒了就好。快点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出去:练功。”贾孜的嘴角微勾,心里已经决定了要在练武场上好好的操练林海一顿——既然林海有时间招蜂引蝶,无聊到明明睡醒了却要装睡来骗她,那她就好好的帮帮他,帮他打发一下无聊的多余时间,让他每天累得爬到床上就能睡着,再也不能招蜂引蝶,再也不能装睡骗她。
听到贾孜的话,林海的脸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僵:“阿孜,你,你再说什么?”林海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会儿他却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贾孜在说什么?让他去练功?是像贾孜那样,舞枪弄棒的吗?贾孜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快点起来。”贾孜朝林海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我带你去练功。”贾孜说着,还拍了拍林海的肩膀,一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的模样。
“阿孜,”眨眨眼睛,林海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这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头疼……”虽然林海和贾孜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可是对于和贾孜一起去练功的事,林海的内心真的是拒绝的:他才不要贾孜看到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呢!
贾孜笑眯眯的看着林海:“头疼这病最好治了:扎两个时辰的马步准好。”林海的这招儿,贾珍五岁的时候就用过了,而且就是贾孜给治好的。
作为贾氏一族嫡枝宁国府一脉的唯一独苗,未来的贾氏一族族长,贾珍自幼就受尽了宠爱,小小年纪就被惯得无法无天,打架闯祸犹如家常便饭。
那一年,贾珍五岁,和南安王世子打架,硬是打掉了人家的两颗门牙。南安王妃当时就不干了,硬是拖着自己家血流不止的儿子闯上门来,找贾珍算帐。当时,贾孜去了陈瑞文家里玩,贾代化又在军营,贾敬也不在家,贾珍也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门,只有徐氏一个人接待了南安王妃。最后,南安王妃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宁国府,而徐氏则被气得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