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那实在称不上什么手艺,娜塔莎甚至没有把三明治的肉片加热,面包也没有经过烘烤,除了煎蛋,整个三明治都是冷的,还软踏踏的。
“齐,如果你想对此表达负面意见。”娜塔莎把两份三明治对半切成长方块,“我就把你的那份扔你脸上。”
齐航尝了一口。
“不要说实话。”娜塔莎道。
“好吃。”齐航说。
“所以你说的是反话了?”娜塔莎道,“见鬼去吧,漂亮男孩儿,我应该给你加一管芥末在里面。”
但不管怎么说,齐航还是把娜塔莎亲手做的三明治全部吃完了,毫无表情的咀嚼就像吃蜡。
“冰箱里有不少食材,我做点别的吧。”他说,齐航擦了擦嘴。
“行吧。”娜塔莎道,“你以前当过厨师?”
“没有。”齐航道,他径直走到厨房,拿过挂在墙上的围裙,轻车熟路地套在身上,“我尝试了各种方法研究人类的行为,烹饪只是其中一项。”
“所以你不吃人类的食物。”娜塔莎坐在餐桌前喝啤酒,还给齐航准备了果汁。
认识齐航以前,女特工的冰箱只有啤酒和伏特加,伏特加是最多的,现在,冰箱塞满了各种生鲜材料,还有不含酒精的饮品。
“不吃。”齐航道。
“那你吃什么?”娜塔莎道。
“人。”齐航说。
“好吃吗?”娜塔莎问。
“有些好吃,有些不好吃。”齐航打开电磁炉,这里没有抽油烟机,娜塔莎平时没有吃热食的习惯,大部分像她那样的特工,对食物早就没有口味上的追求了。
“我怎么样?”娜塔莎道,“我算哪一种,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
齐航回过头,娜塔莎的视线直接又火热:“我已经很久不吃人了。”他淡定地把头转过去,开始往平底锅倒油。
“我有没有说过你穿围裙很性感?”娜塔莎道。
“说过。”齐航道。
娜塔莎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过分狂热,她很少对男人有过动心的感觉,她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不管是利用还是为了慰藉,都是没有感情的一夜情关系。然而,她坐在这里,一个被她称作“落脚点”的地方,甚至不能叫“家”,原本周围的每一件东西对她来说毫无价值,却因为那个穿着围裙的男孩儿变得有意义起来。
“家庭”对娜塔莎来说就像平民窟的小孩儿永远得不到的奶油蛋糕。
女特工站起身,将上衣拉链缓慢滑下来,娜塔莎把衣服和裤子扔到一边,从衣柜里拿出轻便的T恤和短裤。
齐航知道她在换衣服,娜塔莎的房子很小,厨房连着客厅,她睡在客厅一角的单人床上,屋子里到处都放着不起眼的枪械。娜塔莎当然有足够她住大房子的收入,但越大的房子越危险,你没法一眼看清屋子里有没有藏着暗杀你的敌人。
男人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用不着偷看。”娜塔莎道,她没有背对他,所以当齐航偷看的时候抓了个现形,“你又不是纯情的小男孩儿,你可以,直接看。”
娜塔莎的胸脯饱满富有弹性,腰很细,却结实,她的身体因为改造的原因,无论她受过多严重的伤害,也没有一点儿疤痕。
齐航深吸了一口气,他将两个鸡蛋在碗里搅匀:“我没有偷看。”他撒谎了,第一次,感觉很糟。
她在引诱他,齐航可以清楚的闻到从娜塔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情=/欲气息,一如他自己的。
女特工把脱下来的胸罩扔进一台迷你洗衣机,她来到齐航身后,把手放在他坚硬的背脊上:“你很紧张?”娜塔莎慢慢靠近他,“我比伤害你的敌人还可怕吗,男孩儿?”
“我在忙,娜塔。”齐航道,他音调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蛋要糊了。”
“如果你真的足够冷静,应该不会受到我的影响。”娜塔莎亲吻他的后背,双手放到男人的腹部,撩起齐航的衬衫,沿着他的肌肉线条向上移动。
“别这样。”齐航道,“我无法保证我是否能控制住我的情绪,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吓坏你。”
“再教你最后一件事。”娜塔莎将自己柔软的胸脯压在齐航的背上,“当一个女孩儿邀请男人晚上进屋,就意味着她并不单纯的想要吃顿夜宵。”
齐航并不是一个笨人,虽然不像娜塔莎和斯塔克那样擅长男女之事,他们都有倜傥的作风,但他的思维敏捷,并且嗅觉发达,娜塔莎的信息素就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齐航的神经。
“娜塔莎,停下来。”齐航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们得吃饭。”
娜塔莎笑了一下:“所以,你是想表达,你不吃点东西,就没法回应我?这很让人难堪,齐,当女人主动的时候,是不想被拒绝的。”
齐航关掉了电磁炉,他闭了闭眼睛,娜塔莎的指头很有技巧地拂过他的敏感点。
几乎是1秒钟的事,齐航已经将娜塔莎逼到墙角,他的速度快极了,像是瞬间移动过来的。齐航的呼吸非常沉重,他的眼睛透着侵略性的寒光,他扯掉围裙,可怜的小东西碎成了几片。
齐航没有给娜塔莎调侃他的机会,他吻住了她,充满力量身躯将娜塔莎压得死死的,鼻腔漏出沉重的喘息。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齐航的双手捏着娜塔莎的肩膀,不敢用力。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努力得像是饥渴的少妇?”娜塔莎调整好呼吸,她跳起来,用双腿夹住齐航的腰,“现在,我倒是有一个问题。”
“你最好不要问任何问题,在这种时候。”齐航用嘴唇严实地堵住了她的声音。
“听说雄蛇有两个生=/殖=/器。”娜塔莎搂着他的脖子说,“你也有?”
“很快你就知道了。”他的声音开始发抖,呼吸间发出急切的闷哼声,“你会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他们最后是因为娜塔莎那张可怜的床塌了才停下来的,有点扫兴,但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很尽兴了。齐航抱着娜塔莎,他们赤=/裸的睡在一起,在那张塌了的床上,幸福充满了整个房间,夹杂着煎鸡蛋糊了的味道。
令人难忘。
“疼吗?”齐航问。
娜塔莎从喉咙里发出轻笑,这实在是个久违又动人的问题,对娜塔莎来说,她原本没有资格回答:“痛得要命。”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有生以来跟男人上床最痛的一次,如果她知道妖怪的那个地方长满了倒钩,也许她不会仓促的做出决定。
至少娜塔莎要先去一趟超市,买两瓶最贵的润滑剂。
齐航在娜塔莎身上留下了一些淤青,那看起来很严重,他感到抱歉:“对不起。”他说。
“用不着道歉,那会让我觉得我上了一个无辜的男孩儿。”娜塔莎艰难地扭动身体,“你很棒,还很持久,尽管一开始你的小东西确实有点惊人,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齐航道:“娜塔,我会调动我所有的兵力保护你,它们的样子不太友善,但绝对不会伤害你,你现在是我的人。”
娜塔莎笑着说:“我相信你自己就能做好保镖的工作。”
“明天过后,我就不能陪着你了。”齐航惋惜地说,“我必须待在师尊身边,她……她需要我。”
娜塔莎没有提出异议,也没有问为什么,齐航一定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变成克林特.巴顿对我射箭的妖怪叫曼达林,他能随意伪装成任何人的模样,他骗不过我,但对付人类绰绰有余,我的蛇兵能分辨接近你的是人还是妖。”齐航说,“我知道神盾局会让你去前线收集情报。”
“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娜塔莎道,“我知道你想帮忙,佩妮不允许?”
“娜塔莎,她经历过妖怪和人类的第一次战争,她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重要的人,她比我更在乎这件事,单她没办法参与这件事。”齐航喜欢娜塔莎,但不表示他可以容忍娜塔莎对唐佩苓有所误解,而这个误解实际上又是他造成的,因为齐航不能告诉她唐佩苓即将面临的麻烦可能会导致她失去一切。
“我无意冒犯她。”娜塔莎用息事宁人的口吻道。
“尽量避免满月行动。”齐航给出忠告,“满月会让狼兽性情更加暴戾。”
“你呢,你满月的时候,会不会比现在更凶猛?”娜塔莎意有所指地问。
“不会。”齐航道,“满月对真正的妖怪反而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是吗?”娜塔莎道,她用带有暗示的口吻说,“那我们得趁着满月之前做点对彼此有意义的事,毕竟你明天之后,就得离开我了。”
齐航明白她的意思:“你不痛吗?”
“我得承认,齐,你大概是唯一让我感到满足的男人。”娜塔莎摸摸他的脸,“尽管一开始有点吃不消。”
作者有话要说: 万万没想到,我会写他们两个先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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