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之前那么做,”罗拉说,“是想要papa喜欢我嘛。”
噢,想要讨好父亲去获得更多关注和爱——托尼本该嘲笑这个的,但他没有,因为某种情绪堵住了他的喉咙,于是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那么现在,你为什么不继续为卢瑟做事?”
“因为我发现papa是个不值得讨好的人。”罗拉说,“他还是挺喜欢我的,但是他就只给那么多喜欢,无论我做什么讨好他,他的喜欢都不会变得更多;而且有意思的是,他已经有那么喜欢我了,这点喜欢也不会因为我忤逆和反抗他变少。”
“这只能解释你为什么停手,不能解释你为什么道歉。”托尼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心想难道小女孩儿都算得这么精吗?
罗拉说:“我发现daddy很爱我,所以我想做点会让他开心的事情。”
妈的,托尼想,我他妈一定要生一个女儿。
他也确实会有一个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敐敄 3个;杏花吹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敐敄 3个;喵学冲击 2个;阿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洲酋长 63瓶;Anidle 50瓶;黎白 40瓶;琅坤 23瓶;白面小包几、玲玲凛 20瓶;1055070074、福蝶 10瓶;花殇夜 5瓶;羽化成仙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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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最迟六月完结啦,接档文是《我的变种能力为什么这么羞耻》,这本写完写《温·韦恩》
喜欢可以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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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人的话……也许会写个纯亲情向或者友谊向,十来万字最多二十万字的小短篇?
看情况,想看的可以呼喊一下23333
放心,如果要写会双开,两边都日三千,不会插队写
第127章 时间线
阿尔忒弥斯看了一眼旺达,停下脚步。
“你跟着我。”她平静地说, “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旺达温和地说, “因为我想我们也许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
阿尔忒弥斯思考了几秒, 警惕地问她:“不是什么黏糊糊的谈话对吧?我真的不擅长这一套。我比较喜欢和罗拉的相处模式,她想起来我就找我,想不起来我就算了。”
“不是,”旺达说,“好吧, 也许我不该和你说这个, 我想你不一定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这可说不准。”阿尔忒弥斯说。
她环顾四周,发觉周围没什么安静的场所,而且他们还维持着刚刚和罗拉一起偷完飞机之后的打扮——阿尔忒弥斯在外人眼中是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旺达则是个娘炮小gay,他们俩站在一起还是相当惹眼的。
也不是特别惹眼,这个世界的人们可谓久经考验, 娘炮小gay向壮男搭讪这种事……比得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超英超反吗?比得上外星人入侵地球吗?
当然比不上!
所以路人们连稍微放慢速度对阿尔忒弥斯和旺达指指点点的心情都没有,最多多看两眼,而后无动于衷地越过。
“跟我来。”这两眼也足够阿尔忒弥斯皱眉了。
她们穿过街道, 走进最近的超市并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当两个女人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 目睹这一切的店员露出恍如痴呆的表情, 而阿尔忒弥斯和旺达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在公园里偏僻的一角,她们停了下来。
“讲吧。”阿尔忒弥斯说,“我听着呢。”
“是和罗拉有关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旺达说,她很快就在阿尔忒弥斯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改了口,“你一定发现了。她有点难以预料。”
“这点在我们这类人身上很常见。”
“不,她的难以预料是特殊的。”旺达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和她一起住,你肯定已经发现了——有时候只是经过一个晚上而已,她整个人的变化却翻天覆地,就好像你们已经分开了很多年似的。”
阿尔忒弥斯简洁地说:“对。你知道原因?”
“我知道,”旺达点了点头,“你是卢瑟的人,那么罗拉以前的情况你应该也很清楚,她的大脑有严重的缺陷,卢瑟也束手无策,还是瑞贝卡偷走了她,然后才将她治好。”
“是的。”阿尔忒弥斯说,“然后?”
“治疗过程非常漫长,所以瑞贝卡利用时间领主的科技为罗拉制造了一个时间锁——在某一颗星球上,时间的流动和外界是不同步的,她的意识被下载到这颗星球上,人工智能们则承担着刺激和保护她的责任。”旺达说,她情不自禁地停顿了一下,“但……它们将她刺激得太过火了。”
“你养过狗吗?某些狗对主人的热爱和忠诚是很可怕的,”旺达说,“当卖萌打滚装可爱的手段用尽,主人的视线从它的身上离开,它会开始持续不断地狂吠或者撕咬家具,以换取责骂和毒打。”
“这些人工智能就是这样,”旺达幽幽地说,“它们太爱罗拉了。它们想尽一切办法逗罗拉高兴,博取她的注意力,它们无休止地满足她,不惜伤害自己。”
“你刚才说,”阿尔忒弥斯抓住了重点,“一整颗星球?”
“对,一个人工智能分裂出数以亿万计的人格模式,去控制数以亿万计的仿真机器人,然后伪造出完整或者不完整的社会模式,只为了取悦罗拉一个人。”旺达叹了口气,“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明白这可能造成多过火的后果——罗拉的记忆被清洗过很多次。但实际上,这些记忆仍旧存在于她的潜意识里,而潜意识是无法清洗的。”
“……”
这是有点难以理解,不过说起来也很简单。
人脑接受信息的方式分为有意识和无意识接收两种方式,比如说,当你在一□□谈的人之间和某一个同伴说话的时候,你会有意识地聆听你的同伴的声音,而忽视掉另一些人的谈话声——但实际上这些谈话仍旧被你无意识地接收,并被储存在潜意识之中。
那些有意识被接收的东西是可以清除掉的,潜意识则不同,潜意识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领域。
旺达决定换用一个能被简单理解的说法:“记忆可以被清除,但情绪不能。瑞贝卡可以清除掉罗拉吃到糖果的那段记忆,但即使被清洗了记忆,如果她看到糖果,这个陌生的东西依然会让她感受到甜蜜。”
“我明白了,”阿尔忒弥斯说,“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刚才说,‘如果她看到了糖果’。”旺达说,“她会感受到的甜蜜和快乐是远超过品尝一粒糖果所带来的甜蜜和快乐的——而当她感受到怀疑、警惕和厌恶,她所受到创伤也远比你想象得更多。任何微小的事件都可能开启她潜意识的开关,让她陷入莫名发展的情绪之中。没有人知道这些情绪的开关到底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阿尔忒弥斯盯着旺达。
“因为我也经历了一些和时间有关的事情,而在很多时间线……不,在之前的每一条时间线上,”旺达说,“我都和你并肩作战。我们曾经——或者说,曾经在未来——是很好的朋友。”
“你用这段友谊换取的东西一定很重要。”阿尔忒弥斯说,这句话里丝毫不带有嘲讽的意味。
“是的,”旺达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我换来了所有变种人的安稳生活,还有一个和平的世界。”
“……”
“抱歉。”旺达说,“虽然……和你说这些没什么用。”
她凝视着阿尔忒弥斯,眼神温柔而又饱含悲伤,和罗拉偶尔会露出的表情一样悲伤。这悲伤让阿尔忒弥斯感到暴躁和愤怒。
“好吧,我知道了。”她硬邦邦地说。
“罗拉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尽你所能地爱她吧,”旺达说,“她不会用你去交换任何东西的。而且她对你的爱,永远会比你向她付出的更多。”
她朝阿尔忒弥斯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
如果一定要提姆评价自己这几天里的经历的话,他会说和罗拉生活在一起的感觉出乎意料的非常不错。
罗拉基本上不管他干什么,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跟他讲了讲最好不要做引起他人注意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去找蜘蛛侠,毕竟众所周知,蜘蛛侠在纽约皇后区的活动最频繁。
“你干什么?”他出于好奇询问了一句。
“我上课。”罗拉说,“虽然我不怎么听课也不怎么自己写作业,但是我其实出勤率还是挺高的……你不是有我的出勤记录吗?”
提姆心说我以为你是用了点特殊手段搞定的,谁知道你真的会去上课。
除了上课以外罗拉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纽约乱晃,她有的是人可以约来逛街和做点普通小女孩喜欢做的事情。
短短四天时间过去,提姆险些以为自己真的是来纽约度假的。
“你本来就是过来度假的啊。”罗拉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你是过来干嘛的?”
“……我是来避风头的。”提姆说。
罗拉嘻嘻一笑,并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