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在他起身站直时快速地乜他一眼,把溜到嘴边的话吞回去,中规中矩地念完女方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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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天,若水换了三套礼服,婚礼才算结束。
今天之後,她不再住在宇智波谦和茗火的房子里,而是跟自来也回家。
出乎她意料地,回的家不是自来也位於木叶的那个家,他不晓得什麽时候在宇智波族地弄了套房屋,离宇智波谦那里不远。
自来也摸出钥匙给她,「以後别走错了啊。」
带新上任的妻子参观一圈,轮流洗漱後,若水擦着头发坐在床上。
房间里什麽都是新的,名符其实的新房,和屋子其他地方不一样,有些是她认得是原本在自来也家的家具。
用火属性查克拉烘乾头发,自来也把若水抱到怀里,就像他第一次把年幼的若水从房间抓出来谈心一样的姿势。
「以後请继续指教,夫人。」
说着,他在若水偏过来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是被砖头砸到脑袋所以顿悟什麽了吗?」若水调整方向,换成侧坐在他盘起来的脚上,「总觉得脱处以後的你表现有点诡异啊,怪恶心一把的。」
被打击习惯的自来也笑笑,「纯粹突然意识到,我好像也离不开你。」
「糟糕,」若水沉默半晌,手钩上自来也的脖子,慢慢靠过去,直到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唇与唇之间只隔着一张纸的缝隙,而且犹在逼近,低声说,「我好像,变得更贪心了。」
第38章 ▽38
脑补是病, 会传染又治不好的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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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倏地开了, 扑面而来的蒸气让视线一片朦胧, 裹着浴巾的女人却前所未有地清晰,他甚至能看清那对因惊讶而微微放大的瞳孔。裂月觉得热。和环境温度变化导致的体感不同, 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燥动, 具体外在表现还有不自觉吞咽不知为何大量分泌的唾液;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血管勃动;变回尾兽型态的银色竖瞳;微突出唇外不属于人类该有的尖锐牙齿。他往前跨了一步, 似是用尽全力,脖子侧边都泛起了青筋, 但纠结压抑的表情看不出他是想靠近或不想。两人相距原就不远, 那一步更是将所有能测量出来的数字归零。目光相凝、呼吸纠缠, 遇冷凝结出来雾在他们身边又被暧昧的炽热化为水, 烟雾缭绕中,两人周围硬生生出现一圈无雾区。向来不知退缩为何物的女忍者, 身子因陌生的危险感轻轻颤栗, 在那隐含着强烈情感的眼神中脚微屈,来不及后退就被揽进熟悉的怀中, 身后的浴室门砰地关闭,她旋即被推压到关起的门板上,而那呼吸逐渐粗重的男人仍记得控制自己的力道,急切却温柔地没让她感受到一点疼痛。久夜被一带一推, 刚从极短暂的晕眩中回复, 甫抬头,吐出的气被另一人全速吞入口中。浴巾,早于两人的动作间掉落, 在脚边摊开……】
宇智波谦双手一拍,手里的书啪地阖上,被他避之唯恐不及地推到桌子的角落。
白底书封上四个大字《爱无限界》很是抢眼,除了书名之外,角落画了一个野兽的影子和一把苦无,但在他眼里,更无法忽略的是字体小了很多号,中规中矩无特殊字型,也没那么明显的作者名。
自来也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命运注定,他平时对茗火买回来的小说没有兴趣,偏偏昨天回家见妻子捧着一本看得不亦乐乎,连晚饭都忘了煮,也不顾一旁儿子咕噜咕噜抗议的肚子加上哀怨的视线。
发现他到家再也没时间拖延了,才用最快的速度弄好晚餐,再飞速吃完继续看,直到凌晨三点结束最后一页,心满意足地睡下。
而他出门上班前,鬼使神差地拿走了茗火放在床头柜的书。
平心而论,自来也的文笔不错,题材也新颖,那怕男主角是化为人形的尾兽稍感前卫,这的确是本好看的小说。
如果作者不是自来也。
就因为这点,宇智波谦阅读的时候很难不将女主角代入女儿的脸,尤其在亲热戏的时候……难不成自来也是幻想别的女人来写这种场面?
这更不能接受!
都有若水了怎么可以想着其他的庸脂俗粉!
他不懂茗火如何看完整本小说没有丝毫障碍的。
宇智波族长深吸一口气,憋住几秒才呼了出去,试图一同将脑袋中自来也压着若水亲的画面驱散。
该死,那时候没把那臭小子烧成焦炭真是太便宜他了。
愤怒地把书塞进抽屉,眼不见为净,宇智波谦翻开族人上缴的任务报告,打算用工作挤开愈想愈一肚子火又甩不掉的文字场景。
新住处位于宇智波谦宅邸和族长办公处中间,自来也打了个喷嚏,看着存摺数字增长,美滋滋地傻笑着。
他现在可是有老婆要养的!
利用两个礼拜的婚假,除了有益身心健康能够和谐交流感情的双人运动,他跟若水忙着整理到处逛异世界得到的资料物品,和宇智波夫妇和三代目说实话,对别人他们俩宣称在妙木山修行六年才得到认可被放行。
三代目没打算将异世界一事录入档案,不过计划在那口井设个岗哨监视,若水和自来也能从那里去异世界,谁晓得异世界的人会不会从那口井爬出来。
藉口好找,毕竟是国境交界处,虽然茶之国没有下属忍村,按照以往惯例看来也喜欢明哲保身不参与战争,可难保不会有别国借道,派人看守名正言顺。
这整理当然包含自来也的书稿,待在瀞灵廷五年,小说早就写好,重新润饰修改一遍投了自来也上辈子的出版商,顺利发行『处女』作。
「你别忘记写那什么毅力忍传啊。」整整看了三遍内容眼睛快花了的若水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最后一天假期懒洋洋地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当尸体,「不然波风水门孩子出生不叫鸣人,我看你让谁给你收烂摊子去。」
自来也捏她的脸,「哪来的烂摊子。」
若水慢吞吞睁开眼,往上蠕动把头枕在自来也的腿上,顺便挣开摧残她花容月貌的那只罪恶之手,把他的马尾拉到前面来蹭。
「团藏被关了,宇智波逐渐融入木叶,这种趋势下去看来是不会再来个密谋推翻啥的,木叶也会一团和气。就算我们解决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计划,忍界依然是打来打去的状态?当初忍界和平的最根本原因是五大忍村放下彼此的成见并肩作战,没有十尾、神树、黑绝这些阿哩阿杂的共通敌人,忍界没有和解的契机,你的忍界和平目标可达不到,谁晓得『不能死』的名单上那些人会不会死在哪场任务或战争中。」
自来也愣了下,他倒是没想过四战的事,若水说的没错,没有共同目标,要忍村放下相对的刀握手当好朋友是不可能的。
他沉默着,手有一搭没一搭摸着若水披散的头发,规律的扯动让新婚女子有些昏昏欲睡。
即将进入梦乡的前一刻,她似乎听到自来也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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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在外徘徊许久,终究烧进火之国,宣战的是风之国。
对此,早有准备的木叶忍者接到大名指令后参战,一道又一道任务单进进出出,大半忍者被派驻在外,村中只留比最低运转人数还多出两成的人力守着。
由于战争刚开始,双方还在谨慎接触,试探对方实力,仅爆发几场小规模遭遇战,每场参与人数不超过五十人,一方出现优势另一方就会撤离,伤亡数字尚不高。
跟平时出任务差不多的牺牲率让一些年纪轻的忍者不免懈怠,然而参与过第一次忍界大战的老人们很清楚,小打小闹就像引信上前进中的火花,总有一天引信会烧完,到时候就会变成千人对阵的大场面,大范围忍术一用,死的人数是以百为单位计算的。
若水跟在白毛上忍身后,一路疾行。
虽为白毛,然而不是自来也。
旗木朔茂比了个手势,两人停了下来,时间相差几乎不到零点一秒。
他们跳到树上,藉着枝叶隐蔽身形,静静注视远方行进中的队伍。
五大国皆有各自的特产,一些忍术道具的制作脱离不了这些材料,但战争的爆发导致材料断货,虽说以往因为各国之间微妙的关系,流通的材料不算多,不过总比一星半点都没有来得好。
风之国虽然遍地沙漠,却出产苦无的某项添加素材——囿石。
若在制造苦无的过程中没有加入囿石,苦无的重量无法平衡,飞行轨迹不稳,飞不远又丢不准。
木叶的库藏所剩不多,他们此行的目标正是那队开采队要运送回砂隐村的囿石。
旗木朔茂打手势,若水会意,往西北方移动十五米,刚好能包夹开采队。
收到信号后,两名忍者窜出藏身处,迅速地奔向目标。
「快走!」
开采队显然也是有护卫的,一样是两个人,也一样是一男一女的配置。
他们额头上绑着砂隐护额,男人浅红色的发丝在防沙用的头巾下隐隐绰绰,挡住旗木朔茂的去路,而黑发的女人站在若水前面。
两人张开双手,各两具共四具傀儡从他们身后走出,开采队趁两方对峙时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