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工藤新一的确对平冢泉心存疑虑和介疑,但是一个自己曾经的同窗,或多或少都有三年的共处来往,要说平冢泉是组织的人,工藤新一还是不相信的。更好的解释,比如“平冢泉与组织有密切的联系”,倒还更加合理。
“新一,你怎么会变回来了?”
短暂的缄默终于被打破。
这是由阿笠问的,灰原哀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工藤新一读出了她的意思,她不打算暴露自己,更何况这里还坐着一个身份未知的平冢泉。
“应该是吃了平冢做的蛋糕吧。”
除了这个,工藤新一想不到其他了。
“小泉,你做的蛋糕里放了什么?”又是由阿笠博士发问,当然,这些都是灰原哀想要听的。
“没有什么啊,都是挺正常的材料,不过非要说的话……”平冢泉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停顿了一下,“今天突然想做点新花样,所以加了点葡萄酒,想做成酒心的。”
竟然给小孩子吃酒心的蛋糕?不过说到葡萄酒……不是说这里没有酒吗?还那特地出门给小五郎买酒?所以那根本就是故意的?
工藤新一心底一连串的反问瞬间将平冢泉所做过的所有事打成了矛盾体。最关键的是,对于那些行径,平冢泉都振振有词,听起来还似乎特别合理。
倘若这一切真是平冢泉的算计,那她真是太可怕了——从一开始给小五郎的跟踪狂事件委托,再到故意出门让自己出事,安排了一系列的巧合。
如果认定是平冢泉在搞鬼,可这其中有太多不稳定因素都可能致使无法预测的展开。比如那个强|奸犯,他是一个有前科的人,也就是惯犯。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及时赶到,真说不准会直接猥|亵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平冢泉。
难不成……平冢泉根本就知道他会去救自己,还算准了时间?
但是做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光凭平冢泉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实现。更何况关于那个求救电话,平冢泉事后自己也解释了。她有两只手机,一只是工作上才用的,上面只有打工的店里的人的联系方式,另一只是私人。
“工藤君,你在想些什么呢?”
富有透明感的柔和声线打断了工藤新一的思绪。
“噢……我有点疑惑,平冢你不是说过公寓里没有酒吗?”
“啊你说这个啊,那是没有准备给小五郎叔叔的啤酒啦,我还没有到能够喝酒的年龄呀,做蛋糕的酒是我专门留着做甜点的……难道是酒有问题吗?”
“以前新一曾经就因为误喝了白酒暂时恢复了身体。”阿笠替工藤新一解释道。
“诶?可这次是葡萄酒,啊不对这不是重点。也就是说……工藤君之后还会变回柯南?”
“应该是吧。”
“小泉,可以把你用的葡萄酒给我看看吗?”
“嗯,当然。”
平冢泉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瓶身已经很古旧了的酒,上面的标签近乎快要磨尽了字迹,不过依稀可以看得出来酒名——Chablis,夏布利。
除了和恢复身体有关以外,跟酒名还有联系的正是关于黑衣组织。
灰原哀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在看到夏布利的时候,她的脸色没能控制好地惊|变。很显然,她听过这个代号,且关于这个代号的那个对象,或许对她来说又不小的威胁。
“灰原,怎么了?”
注意到灰原哀的脸色,工藤新一皱紧了眉毛,凛起目光地看向了依然一脸无辜的平冢泉。
“诶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平冢泉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大概也猜到了这个睿智的大侦探疑心太重地把自己和那个满是酒名的组织联系到了一起。
像是看穿了工藤新一的心声,平冢泉顿时弯起了两条细眉,面带委屈,“工藤君,你不要想太多啊,我一直都在用这个酒做甜点,你没看出来这个瓶子都旧了吗?这是我经常使用的最好的证明呀。”
又是这般有理有据的解释。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灰原哀拉了拉阿笠的衣角,开口道:“博士,我们回去吧,既然衣服已经送过来了,就可以回去了吧?”
女孩抬起脑袋,翠色的眼眸和阿笠交换了一个眼色。
阿笠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既然小哀想要回去,那我就先带她回去吧。对了小泉,这个酒我可以带回去吗?”
“诶?博士你喜欢喝这种酒吗?”
“不是……想研究一下是什么成分让新一变回来的。”
博士和灰原哀不再多作停留,很快便离开了。
灰原哀实在不想沉浸在感知到组织存在的压迫当中,这令她难受得快要窒息。她怕自己待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虽然这些都只是她毫无依据的直觉,但是她就是觉得,平冢泉有问题,而且问题非常大。
还有些事情,灰原哀想找个机会单独对工藤新一说——关于平冢泉,关于夏布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打算把泉妹塑造成一个演技派【哪里不对
你们猜泉妹到底是正派还是反派呀w
第7章 接近
要把平冢泉做蛋糕的葡萄酒带走,自然是灰原哀的意思。只是她不便在平冢泉面前表现太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因此由阿笠博士替她说了。
带着酒回去之后,她立马就拿去做了成分分析。虽然酒瓶的标签上隐隐约约写着夏布利的酒名,可是在分析之后灰原哀确信,那个瓶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白葡萄酒夏布利。
酒的确是酒,但是成分和APTX4869的临时解药接近,就像老白干那样,总而言之非常奇怪。所以,这一定是让柯南变回工藤新一的诱因无疑了。
对此,灰原哀不得不多想平冢泉究竟是个什么的身份。她在平冢泉身上感知到了组织的气息,那种遍布浑身的恐惧依然令她隐隐作怕。所以平冢泉拿出瓶子上标有夏布利的酒,是什么意思呢?是故意对她的警告吗?
“工藤,我劝你还是和她保持距离,她很危险。”
阿笠家,灰原哀如是说。
面对已经恢复了身体整整两天却依然表现轻松的的工藤新一,灰原哀有些着急,尽管她还是摆出了一副看似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冷然模样。
“我说灰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和平冢国中同学三年,即便我现在的确无法完全信任她,但是,她绝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危险。说到底,她都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
“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温柔,漂亮,毫无瑕疵可以挑剔的外表,而且……现如今的平冢泉,样貌看起来甚至和毛利兰有几分相似。
灰原哀这么提醒着,只是见工藤新一依然秉持着自己的看法,她便也懒得再继续尝试扭转工藤新一的观点。她叹了口气,随即把话题转开:“今天叫你过来想和你说的,平冢给我们的那瓶酒,根本不是什么夏布利。”
“不是夏布利酒,那会是什么?”
“很奇怪的东西,含与解药接近的成分,不过又是和老白干很像的一种酒。”
工藤新一停顿了一下,托腮思考了半秒,“你的意思,是平冢故意把放了那种成分的蛋糕给我吃下,让我变回来?”
“嘛,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灰原哀摊了摊手,“所以就说了,我让你小心她。”
然后,工藤新一陷入一阵沉思。
的确,平冢泉的行径都非常奇怪。突然出现在事务所,突然要请他和毛利父女二人吃饭,像是安排好了一样的为了证明“跟踪狂”存在的猥|亵未遂事故……一件事是巧合还可以理解,那么把所有的事联系在一起,如果都是巧合……
应该……没这么巧吧?
细思之下,与平冢泉相关的一切委实有些令人感到后背发凉。但如今得到的结论能够肯定的只是知晓平冢泉有问题,但这个结论非常模糊。
“夏布利。”
灰原哀突然音色低沉地重复了这个酒名。
“嗯?你不是说那瓶酒不是夏布利?”
“不,我说的是组织里一个代号是夏布利的成员。”
“什么?”
“夏布利,听说是个股市操盘手。组织内大量资金流动,大多都有经他手汇入和流出。关于你说的平冢是黑客,操作这个,应该是她所擅长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怀疑平冢就是夏布利?”
之于工藤新一的挑眉反问,灰原哀选择不回答。
“灰原,不要拿你的直感说这么肯定的话。如果你说平冢可能与夏布利有关联,或许还更靠谱一些。”
虽然直觉这种事太抽象也说不清楚,但工藤新一很明白,灰原哀的直觉一贯很准。可是在只是针对平冢泉上,工藤新一似乎还是有些偏向自己这个老同学。
即便没有完全相信平冢泉,工藤新一还是想要自己找到实际的证据,来证明平冢泉的是否存在威胁。
“她的事我会继续调查,不过灰原,你不要凭感觉自己吓自己呀。”
“感觉是一回事,但是平冢本身就很奇怪,这一点你不能否定吧?更何况,你说的,她曾经神秘消失过两年,在这两年间发生过什么,都是未可知的事。”灰原哀这么说着,可见工藤新一不说话,她只好凉凉地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工藤,我可不想被你拖进危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