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都是皮外伤,但有那么一两处伤及了内部。如果有治愈系的职业英雄在场可能没多久就会好,但这样的职业英雄实在是稀少的可怜。无奈之下,津岛修治只好乖乖地去住医院。
顺便调戏几个小姐姐。
当护士小姐打算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对方微笑着的脸庞一下子变作了疑惑与迷茫。
“诶……虽然流了很多血,那是一个伤口都没有啊” 护士摸了摸她身上那些血渍深重的地方,触手却一片平滑。
伤口——全部都消失了。
一个不剩地。
那是异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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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少年瞳孔中毫无光彩,那更像是假眼。他又拿下了另外一只手的前肢,露出藏在里面的尖锐刀剑。
太宰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对方的刀上海带着她的血,可是被刺中的那块地方仍是光洁无暇。
高超的恢复能力。除非被挫骨扬灰,否则这份能力是不会消失的。
“你的刀很快嘛。”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个女人也不忘记调笑。她黑色的高跟鞋早就被扔到了远处,带着袜子的脚踝淹在一片带着腐臭的泥土里。
太阳往西边偏了偏,两人的面孔上都滑下了沟壑般的阴影。
半分钟以后,百鬼丸向前走了两步,用刀把那一只黑色的鞋子捅了个刺穿。
女人突然消失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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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夫人忙着在下雨前收好所有晾晒的衣物。
从前的时候总说天气预报不准确,愣是把一个艳阳天说成冰雹天;现在它说几时下雨,与真实的差距不足一个小时。
当玲子夫人把那些已经晒得干燥的还带着洗衣液香气的衣物收进房里后,一大片乌云便如同追兵般张牙舞爪地盘踞在了天空之上。不消一刻,一阵倾盆大雨。
年迈的女仆站在院子前的檐下,看着一阵水流在她脚下聚集成一个小潭。
老年人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而对于她这种做服侍别人的活做了一辈子的老家伙更不可能像其她的老太太们一样几个人凑个桌,找个温暖而喧闹的房间搓起麻将来。
玲子夫人用她那浑浊不堪的灰眼睛数着今年的月季花开了几朵,哪几个花盆里需要重新栽上花朵。
一阵噼啪巨响,在不知名物体的撞击下,原本就破败的墙头更是瘫乱成一捧土堆。
站着站着困着了的玲子夫人猛然惊醒,她的灰眼睛穿过那密密麻麻的雨丝化作的雨幕,从那乍起的潮湿的灰堆里辨认出一个人类的形体曲线。
“谁” 这个老女人迟缓了两秒,尖声问道。
一阵咳嗽声。
当玲子夫人迈出自己的步伐,雨水便顺着她叠起的皱纹滑到了干瘪的前胸。
这雨下的好大,大到每一滴雨都像是钢珠打在她身上。
那道模糊的黄色(她分不清是黄色色系当中的哪一个具体颜色)摇摆了一下我,在红棕色的热巧克力月季花里分明。
常绿低灌木是真的美,一年四季,如女人青春永驻。
“这不是玲子吗” 那个黄色的身影发出了女人的声音。
玲子夫人才分辨出那是个女人。
这个年老的妇人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她废力地弯下了一小截的腰,花白的头发像是被水刷下的海藻,耷拉在两侧。
“午安,夫人。” 这个年迈的女人恭声说道。
黑发的年轻女人双脚踩在泥泞里,她琥珀色的风衣上带着好多泥点点。
“我要干净的衣服,再给我泡一杯热茶。”
太宰治把自己的风衣随意地丢进了洗衣里,脏兮兮的袜子早就扔在了垃圾桶中。一套整洁的衣裙被提前摆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连同新的毛巾浴巾与沐浴液。
“玲子的手脚还是一如既往的利索啊。” 年轻的女人裂开嘴笑了一声。
玲子夫人低垂着头,看着像是没听到这句像赞美又像是嘲讽般的话语。
温热的水从蓬蓬头里洒出,这间与和室为主体的房间格格不入的浴室宛如一个孤单的怪小孩。热水顺着肌理滑下,最后落入地面上那个微微凹陷的小圆孔里。
等她换上那套棉质睡裙出门的时候,已是午后四点。
屋外是滂沱大雨,让人怀疑是不是经常被人祈求实现他们欲望的老天不堪重负而哭泣了。
她把自己扔在垫了靠垫的木椅上,桌上摆着一杯红茶和奶罐。
手工的日历在墙上彰显着它的存在。
“周六……” 怎么一下子就周六了
太宰治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穿过一道门,就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好几天。
她小小地叹息着,然后扯过一旁的毛毯,把除了脑袋以外的地方全部塞入毛毯之中。
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去睡那张床。
唔……等睡醒了,就回冬青路4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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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炎司日常地训斥了事务所实习的那个年轻的雄英毕业生。
这个太傻。
这个太冷漠。
这个太平庸。
……
“安德瓦先生,外面下雨了,请带上这把雨伞。”当轰炎司打算关闭事务所回家去的时候,实习的后辈A追了上来。
这个冷漠的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那把黑色的常规伞在他手里就如同侏儒的造物。
其实不拿这把伞也没有关系。他出入都是由自己家的司机接送的,而车内必定有伞。
但是这个男人还是接受了这份来自后辈的善意。
——即使是对方认为他真的需要这个帮助。
“先生,玲子夫人刚才打了电话来。” 开车的野村在轰炎司坐上车并关上车门的时候说道。他打开打开,踩下了油门。
“焦冻今天又去他同学家过夜,嗯” 他脑子里出现了那个有着一头绿色的海藻似的短发的男孩。似乎是叫作绿谷……绿谷出久
不怎么接触男孩交友圈的这位父亲对此颇为怀疑。
野村打了个方向盘,车辆驶入一条人烟较少的大道。
“不,玲子夫人——女仆说,夫人来了。”
“国木田夫人” 国木田夫人原名津岛冷,是他前妻的妹妹,多年前嫁给了一个叫作国木田独步的男人。
司机野村说:“先生,您在明知故问。不是国木田夫人,是夫人回来了。”
“您知道的,修治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要讲什么,嗯情人节快乐吧。
我与柠檬同在(哈利路亚)
求作收1/1,下本大概写《织田作其弟[综]》,我已经放专栏最上面啦!
抄了老格的那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所以这是一个格林德沃宰。
冷妈嫁给国木田应该是个好事吧……人家可是理想型好男人!
第12章
所以他现在是捂上司机的嘴,还是当作自己的耳朵落在事务所里了?
奈何司机不愧是称职的司机,没多久这辆黑色保时捷就停在他家门口。
位列第二的职业英雄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打鼓。
她是要来拿回监护权吗?不不不等等……等等等等修治明明对这孩子视若无睹的——还是装作看不见?
“先生,该下车了。夫人说不定在等你呢。” 在男性呆坐一分钟以后,司机出言提醒道。
轰炎司头一次生出了想要辞退这个司机的想法。
然而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开,离开了保时捷。
他心中宛若一百只炸尾螺在互相残杀一百只嗅嗅偷走了他珍贵的理性。
哦见鬼……哦,操。
修治是脑子坏掉了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焦冻也是今天回家。
苦涩,生活过于苦涩了。
他总是阻止他的儿子去探究有关生育了他的母亲的一切。
十五年前——他从来不计具体的时间,但是高一的学生们大多是十五岁,那么他就认为是十五年前了。他记不太清楚那是个艳阳天还是个淅沥沥的雨天,那么多年的时光被各种各样的案件搅得乱七八糟,如同脏兮兮的泥潭。总之是那么一天,为了保证在七点半到达事务所,他会在十五分钟之前出门。
七点多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多了,而司机会在房子那扇大铁栅的一侧等待。
当轰炎司把自己打理到能够出门的程度时,他踏出去的双脚遭遇了一个恐怖生物的袭击。那个用布包住的软质生物只露出半张小小的脸,显得暗沉的右眼和青蓝色的左眼。
是一个男孩。
也许用“a boy” 的说法听起来更浪漫些?
“老爷,您是忘记带——” 比现在年轻些的玲子夫人出门,她也看见了那个细小的生物。
“一个孩子……” 她小声地叫着天呐,浑浊的灰眼睛微微放大了。
“你先——照顾一下。我走了。” 男人逃也似地离开了门口。
这是什么啊?
混乱的思绪充斥着他的胸腔,等到他关闭事务所回家的时候玲子夫人已经在一间空房间里搭配好了婴儿所需要的环境。
“老爷,这是放在婴儿包袱里的信。” 待到玲子夫人熟练地让男婴睡着之后,她那干瘪枯瘦的手中捏着的那封找到的信便被交到了轰炎司手上。白色的信纸,展开以后上面也只有一句话。